第五十七章，大隊長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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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加科涅三巨頭談妥之後，雅利安帶著親衛隊連夜返回埃德蒙堡，而安東尼則讓秘書取來一份文件，上面記載著自戰爭開始之初，騎士團三支大隊成員們獲取戰功的詳細情況。

看著上面一個個功勳卓著的名字，安東尼心中的計劃在一點點成型。

突然，他抿著嘴道：“這個計劃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最關鍵的步驟需要巫師來完成、天賦者不一定肯去冒險，覺醒者能力又不足——唉，就算是導師也沒有資格強行命令一位天賦者巫師去執行這種有百分之九十機率喪命的死亡任務，唯一的希望，就是巫師會能拿出讓他們徹底瘋狂的東西了……”

騎士們還不知道己方的戰爭掌控者正在醞釀著一個堪稱瘋狂的計劃，他們都在享受著戰後的片刻安寧。

至於赫爾曼，則跟其他傷員一道，呆在傷員營帳中等待巫師幫他接腿。若他是世俗軍隊的軍人，斷腿之後的結局就只有原地退役這一種選擇，但在騎士團，除了克萊爾之外，還有至少三位巫師掌握了能夠讓斷肢重生的魔法，是以只要不是當場死在戰場之上，那麼他們只需要一兩天就又能夠生龍活虎，重新參加戰鬥。

來幫赫爾曼接腿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覺醒者巫師，儘管頭髮已經花白，但常年的城堡生活還是讓他極少有皺紋，面板有異常白皙。這位名叫赫克特巫師態度冷漠，但並不倨傲，寡言少語更像是少與人接觸所導致的。

在施展魔法幫助赫爾曼長出一條新腿之後，赫克特冷漠道：“站起來走兩圈。”

赫爾曼依言落地行走，新長出來的腿除了白嫩了一點之外，簡直跟原來的腿一模一樣，沒有絲毫不協調。

“沒問題了。謝謝您，赫克特大人。”赫爾曼朝他鞠了一躬。

赫克特冷漠的表情消失大半，淡淡道：“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對了，儘管新長出來的腿結構跟你原本的腿一模一樣，但在本質上卻還是有差異的。你身為騎士，應該清楚我的意思吧。這段時間多用鬥氣滋養它，否則下次上戰場，它絕對會成為你的軟肋，腿法什麼的也不要想能夠施展了。”

“我會著重重新鍛鍊它的，感謝您的提醒。”赫爾曼當然明白赫克特的意思，騎士最強的就是肉身了，經過鬥氣常年滋養的肉身甚至能夠媲美精良的兵器。不提赫爾曼這條新右腿，他身體的其他部分甚至能夠接受由訓練有素的武士手持精鐵鑄造的刀劍全力劈砍而只傷皮肉不傷骨頭，只要赫爾曼能忍住痛的話，他身上隨便一根骨頭甚至能夠讓世俗的神兵利器硬生生砍到捲刃，砍到報廢。

而肉體受到鬥氣錘鍊的時間越久，最後甚至連皮肉，連汗毛都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赫爾曼在跟格蕾絲的閒聊中，甚至聽說有的大的騎士能夠用眼睫毛接住普通弓箭手朝他射來的利箭，那才是把肉體錘鍊到巔峰的表現，整個一人形兇獸。

赫克特沉默了片刻，又道：“稍後我給你開一張證明，你拿著證明能夠免費從配藥室取三劑藥，是專門幫助重傷員儘快恢復的營養藥劑。以你的身體素質，每天可以喝一劑，三劑下去如果感覺右腿力量還是不足，可以繼續找我開證明。”

赫爾曼既驚且喜，暗道不愧是背靠巫師會的軍團，傷員待遇就是好。如果光靠容納法和能量石恢復，只恐怕需要一個月甚至更久。

“好的，多謝您。”他只能不停道謝。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赫克特見他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不由奇怪，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呃呃，沒有了。”赫爾曼訕訕一笑。

赫克特聞言從挎包中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下一段證明，又簽下自己的名字，才遞給他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去配藥室領藥，有這個證明不用打報告。”

說完便收拾東西離開，赫爾曼這才確認對方沒有其他醫囑交代了，不由失落的也跟著離開營帳，往巫師塔方向去了。

克萊爾沒再配藥室，赫爾曼拿著證明取了三瓶綠色藥劑就回營地了。

剛回去後不久，莫雷和比爾森就聞訊趕來，說是要感謝第八小隊的援手之恩，在赫爾曼傷愈歸隊之後帶了美酒美食過來，要跟他們一醉方休。

和世俗軍隊戰時禁酒不同，騎士們只要在心臟深處凝聚出鬥氣漩渦，就基本可以做到千杯不倒了，因此騎士團內部並不禁酒。當然，也不禁止嫖—妓，只是礙於格蕾絲在場，莫雷等人才沒拉著赫爾曼他們去軍妓那裡快活——這些女人要麼活不下去自願做妓女，要麼是屬於敵對勢力的婦女，騎士團成員只需要給1磅就能睡一晚。而根據貢獻值與王國貨幣的兌換比例，1貢獻值能夠兌換1一枚王國最大面值的伊諾森三世金幣，1伊諾森三世金幣則等於100磅。是以軍妓一向是騎士團成員消遣時光的好出去。

就在醉眼迷濛的莫雷避開格蕾絲，親熱的趴在巴倫耳邊說著哪個婊子奶子大，哪個活兒更好時，赫爾曼卻眼神一凝，冷不丁站起身衝出營帳……

“哎，好兄弟，你出去幹什麼……”莫雷嘟囔著說到一半，迷離的眼神也猛然清醒，追著比爾森和赫爾曼同時衝出去，只留下裡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外間黑黢黢一片，赫爾曼閉目凝神，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震動，更加確定了剛才的猜測。

“大隊長他們回來了。”比爾森運轉鬥氣消解體內的酒精，感受了一陣道。

莫雷也點點頭：“從方向判斷是他們沒錯兒。”說完詫異的看向赫爾曼，“不過馬蹄聲現在離我們至少相距十里，好兄弟你這也能感受到？這感知力，簡直比高階源騎士更誇張……”

比爾森也贊同的點點頭，見赫爾曼無聲笑笑，便沒有追根究底的詢問。

果然，不一會兒之後一隊精銳騎士長驅直入，穿過濃濃夜幕，馬不停蹄地穿過軍營，徑直進入巫師塔之中。

三人站在營帳旁看得十分清楚，那正是離開了一週之久的雷克斯和霍金斯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