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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六月三號,午後時分的裕州城外。
太陽依舊高掛在天空,熾熱的陽光普照大地,宣告著此地已經進入盛夏集結。
高正穿著一身盔甲,其頭盔尖頂上繫著一根紅色布條,布面甲的領口位置上有著紅色領章,兩側肩膀上則是縫有紅底一豎線一金星的肩章。
戴著頭盔的高正,其額頭上不停的往下流汗,而後背更是已經被汗水所溼透了。
臨近戰場後他就和諸多戰友們一樣開始穿戴起了全套的盔甲,他這一身盔甲不僅僅沉重,而且還包裹的比較嚴實。
在大熱天裡穿這種全身甲其實難受的很。
但是即便是難受,高正也不會埋怨什麼,更不會把盔甲給脫下來。
前方不過百丈多點就是明軍大營了,戰鬥隨時都可能爆,現在脫下來,等明軍殺出來的時候,或者現在上頭就下令發起進攻的話,他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穿戴盔甲了。
相對於盔甲所帶來的防護能力,現在累一些、熱一些算什麼。
高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同時左右看了看,左右兩側都是己方的右軍,密密麻麻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很清楚,此時己方大軍已經列出了標準的陣型了。
就等著那些炮兵們開火。
但是等了好一會後,卻是依舊不見己方的炮兵開火,此時高正身旁的一個同樣穿戴盔甲,不過頭盔頂部繫著灰色布條,同時肩膀上佩戴這紅底三豎線的你年輕人走了過來道:
“高隊,這日頭太毒了,這麼下去,兄弟們怕是不用打都得累趴下了!”
高正轉頭看了眼自己的的事務長道:“上頭自然有上頭的打算,我們操心什麼,等著!”
高正說罷後,自己也是忍不住再一次看向了前頭騎在馬上的自家哨長,但是自家哨長騎在馬上站在陣前,半天都沒動。
又扭頭看向了更遠處的營長所謂的位置,不過因為人群相隔,他其實也看不到自家的營長大人,只能看見自家營旗在高高飄揚。
但是這營旗也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發出什麼旗號。
高正位於戰場當中,左右身後都是友軍,而他也不是騎馬,而是和普通士兵們一樣徒步,根本就看不了太遠,只能是從自家哨長以及更遠一些營長所在的方位的旗幟來判定情況。
不過他的營長,即第一步兵旅第三步兵營營長韓子平卻是對目前的狀況清楚的很。
透過騎在馬上的居高臨下的觀察,同時不斷的接受來自於後方指揮部裡的旗號資訊,韓子平知道現在之所以大軍還沒有發動,甚至連炮兵部隊都還沒有發起炮擊。
那是因為張馬林旅長所率領的炮兵部隊,剛進入預定的炮兵陣地,還沒來得及對敵軍步兵方陣展開炮擊呢,敵人的騎兵就出現在左翼了。
嚇的張馬林匆忙指揮炮兵調轉炮口,對準了敵軍騎兵,同時下令準備急速射!
這一股從敵軍右翼邊緣殺出來的騎兵,一看就知道是左良玉手底下的五百精騎。
披甲甚多,而且大部分騎兵都攜帶有兩副弓箭。
這支騎兵,也是能玩騎射的精銳騎兵!
這樣一支精銳騎兵出現在敵軍右翼邊緣,很明顯,他們的目標就是保鄉軍左翼的炮兵部隊。
張馬林的炮兵旅為了避免意外,直接緊急調轉炮口,把目標放在了威脅極大的敵軍騎兵上頭。
同時側後位置的王瞎子所部騎兵旅也已經緊急上馬準備迎戰。
此外,護衛左翼的第三步兵旅之第九步兵營,也已經緊急變換隊形,準備攔截敵軍騎兵可能的衝擊,以保護己方的炮兵部隊。
保鄉軍左翼那邊因為敵軍騎兵的突然出現,導致了炮兵旅沒能及時對敵軍步兵展開炮擊,如此也就讓保鄉軍推遲了全線進攻的時間。
保鄉軍玩大規模交戰,甭管是進攻也好防守也好,都得先看炮擊的效果。
現在都還開始炮擊呢,自然不會讓步兵們在沒有火炮掩護的時候先衝上去。
今天這場戰鬥,不出意外的話,保鄉軍得等炮兵和騎兵部隊定下了基調後,這才是左右兩翼步兵行動的時候,嗯,沒有傳統意義上的中軍。
這一次保鄉軍並沒有展開傳統意義上的左後中三路大軍,而是隻列出了左右兩翼。
第一步兵旅為右翼,第三步兵旅為左翼。
這兩部之間的距離還比較遠,足足有兩百米左右,而兩部之間的空襲位置的後方大約百米外,則是千人規模的親兵營的佇列。
第一步兵旅和第三步兵旅之間的空襲位置,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陽謀,敵人如果選擇從這裡突破的話,那麼就會遭到來自兩側以及正面方,一共三面保鄉軍火槍手的毀滅性打擊。
如果敵人不從這裡突破,那麼親兵營就能同時充當兩個步兵旅的預備隊,隨時增援其中之一。
同時,步兵方陣的右側後位置上,還有第一輜重營,該營還是老規矩,充當全軍的戰略預備隊,同時也是為了防備敵軍從右路繞行襲擊。
步兵方陣的左側位置上,則是第一炮兵旅以及第一騎兵旅。
整個保鄉軍,擺出了大小十多個方陣!
而對面的明軍呢,同樣列出了眾多的大規模密集方陣,而且數量更多。
他們有的方陣是在寨牆後方,有的則是在寨牆前方,同時寨牆上還有眾多竹木製造的箭塔上部署了大量的弓箭手。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們的右翼,也就保鄉軍左翼所面對的方向上,有著三個大規模的車陣。
這個車陣並不是說什麼普通馬車組成的防禦陣型,而是以搭載了輕型小炮的馬車為主的車陣。
他們往往以一輛車上的小炮為核心,集結多人乃至十餘人火槍手,弓手,長矛手不等。
而多輛搭載了火炮的馬車又組成了一個個個小車陣,最終多個車陣匯成了大車陣。
明軍這種以輕型車載火炮為核心的車陣,對付傳統冷兵器步兵很管用,要機動力有機動力,要火力有火力,一度打的北方的韃靼人生活不能自理。
一直到明軍遇上了喜歡玩重甲和盾車的東擄……
早中期明軍和東擄的野戰,基本上都差不多一個模式,明軍靠車陣,東擄靠重甲!
結果也高度一致,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東擄推著厚實的盾車,硬扛著明軍各種輕型小炮的彈片推進,等他們進入幾十米的步弓射程範圍後就會用步弓密集射擊。
然後……然後明軍就崩潰了。
明軍打這種仗打的多了去,也輸的多了去,只是吧,正常軍隊看見東擄裝備了盾車和重甲,己方的車陣打不過了,那麼就會想辦法抵消東擄的重甲優勢。
畢竟這場戰爭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持續好多年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明軍調整戰術了。
比如說然那些小炮不頂用了,那麼就會想辦法把自家威力更大的紅夷火炮拉上戰場,
拉不上去,那就輕量化啊,改進炮架啊。
在紅夷大炮面前,區區盾車算個屁,一顆炮彈打過去,能直接摧毀一整排的所謂盾車……
什麼,你說火炮技術含量太高,沒辦法改進,那行,那不玩火炮的,咱們玩點傳統的。
比如說重甲!
人家東擄堆重甲,你也可以堆重甲啊,盔甲這東西又沒啥技術含量,有錢就能造一大堆。
一套普通士兵用的全套盔甲撐死了二三十兩銀子,如果是半身甲之類的十多兩銀子還能再倒找你幾兩銀子。
弄多點重甲往薊遼一擺,早就把東擄給平推了……
什麼,你坐擁天下九州更有江南這等繁華腹地,結果重甲的數量還比不過窩在窮山惡水的東擄!
那……
沒辦法了,守城去吧!
嗯,明軍就是這麼幹的,到現在,明軍在薊遼一帶一門心思守城去了。
但是不得不提的是,明軍在薊遼玩車陣,屢戰屢敗,但是拿到中原腹地來對付流賊,又是截然不同的結果,好用的很。
至少用來對付高迎祥為首的各路義軍,那是一打一個準。
畢竟高迎祥他們沒有多少盔甲,別說盔甲了,正兒八經的武器都沒多少。
現在,左良玉是把這一套東西直接搬到了裕州戰場上,指望著右翼的三個大型車陣一錘定音,攻破保鄉軍的左翼,進而奠定戰局。
人家明軍明晃晃的在右翼擺出了三個大型車陣,總兵力至少兩千人,各種小炮好幾百門。
羅志學又不眼瞎,自然是針鋒相對,直接把炮兵旅的十八門火炮都拉到了左翼。
東擄對付明軍的車陣,是依靠厚實的盾車,重甲,死扛著明軍的炮火推進到數十米距離,再用弓箭密集射擊,最後身披重甲衝上去廝殺取勝。
而保鄉軍不一樣,保鄉軍的重甲步兵雖然也多,但是保鄉軍裡的重甲步兵在定位上,和明軍,東擄的重甲步兵定位不一樣。
保鄉軍的重甲步兵,定位是給火槍手提供保護,並不是主力廝殺兵種。
保鄉軍的主要殺傷手段,是槍炮。
而更準確的說是六百斤長管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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