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日常參雜死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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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篇出現的賭博是德州撲克,但世界觀裡沒有德州這個概念所以改了名字)
酒醉金迷,一擲千金,這是絕大多數人對賭場的感覺,超乎常人想象的金錢在這裡流通,誇張的數量從一個口袋轉移到另一個口袋,很多人在這金碧輝煌中家破人亡或者一夜暴富,但無論哪種變故,都會在某條黑暗的小巷被一聲悶響結束,然後回到原點。
不過這不是我擔心的事情,畢竟我在這的花銷都是那個修女出。
我和她協商後每天來這裡上三天班,剩下的日子我介紹了熟悉的收尾人來幹,雖然這裡的待遇很好,但再怎麼說我也還是個工坊主,不能丟下老顧客和工坊不管,所以我還是保留了最基本的工作時間的。
我坐在一張金色的賭桌前,沉默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牌,我之前沒怎麼來過賭場,除了幾次談生意社交性的玩過幾次外,我是真的玩不來。但大轉輪這種純靠運氣的東西又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所以簡單學習了一下這種叫“紅傑克”的牌。
一張Q和一張10,平平無奇的開局,我隨意跟了注等著第一輪公共牌,另外兩名賭客都是附近的小幫派幹部,雖然雙方幫派敵對,但在這個賭場裡是禁止鬥爭的,所以他們帶著讓對方丟臉的目的坐在了一張賭桌上。
我在這裡玩的時候算半隱藏了身份,所以我現在是一個收入穩定且富裕的小工坊主,在這裡混個臉熟都就被拉過來。
“哈,你還真敢啊,竟然和我坐在一張賭桌上,你那窮鬼老大給了你多少零花錢來裝滿你那打火機都裝不下的口袋?讓我猜猜夠不夠我去吃碗麵?”
“嘖,我的口袋再小,也裝得下你帶來的錢”
針鋒相對啊……
紅傑克是玩家自己輪流發牌,現在發牌員不是我也只能等他們吵完,我閉上眼睛把視野切到散在賭場內的爬蟲身上。大轉輪區域日常圍著一堆人,跳動的小球攥著人群一起一落;擲骰子還是一樣的勾人心絃,人們像狗一樣緊緊貼在桌面上試圖早一點看到骰盅裡的骰子,然後或喜或憂的開始推動自己的籌碼。
高階區的籌碼更少,但數額更大,甚至拿來等價籌碼的東西都不再一樣,優雅的舉動和和藹的笑容,彷彿只要不經過自己的手這些東西就不會成為偶爾良心譴責的內容,我尊重隱私沒有去看他們享受著看的單向玻璃後面的內容,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看正常東西是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
“喂喂!你下不下注的!”
我切回視野,發現他們已經吵完開啟公共牌了,8,Q,4,這樣我就已經有一對Q了,我抓起五個籌碼,丟進了籌碼堆裡。
“加註”
兩人對視一眼,在幾經思索後一個選擇了跟注,一個則是過牌。
開啟轉牌,是一張10,我已經湊齊了一對Q一對10,除非出現什麼意外,那麼我這把就基本上贏定了,但我並不想玩太大,所以在他們兩自信滿滿的加註後,只是跟注了。
河牌開啟,是一張2,不過這與我已經沒關係了,我還是跟注,然後一起攤了牌。
他們兩分別是一對Q和一對10,而他們自信滿滿要贏對面丟下的籌碼自然是被我收入了囊中。
看得出來他兩有點煩躁,但還是保持著大賭客的風度,作為離高階區只差一步之遙的人,靠良好的賭品也是能彌補這小小的地位差距的。
嘴上說著恭喜,新手運氣好的客套話,不露聲色的把憤怒壓了下去,只能說能當上幹部不是沒有理由,我帶著嘲弄誇獎了他們一句,開始發牌。
K和2嗎,還是看不出走向的開局,先下了小盲注,然後再次閉上眼睛。
我能把視野切到爬蟲身上監視,也自然能看到他們手上的牌。
就算可以報銷但果然還是贏錢的感覺好,我不會賭博就是因為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習慣作弊,所以這難得的機會我還是決定好好享受一下。
雙方的手上都有一張Q,看起來都是準備加註,我跟了第一輪注後,翻開了頭三張公共牌。
Q,2,Q
得,留給他兩自己競爭吧。
我選擇了棄牌,這種情況下我已經不太可能贏了,更何況我不太想摻合現在的局面,退出是最好的選擇。
“喂喂喂,聽得到嗎?”
“嗯哼,有什麼需要嗎,老闆?”
戴在耳朵上的通訊耳機傳來了修女的聲音,我平時主要是監視,但也會聽從她的要求做一些別的事情。
“高階區的客人玩完下來了,麻煩你去清理一下“垃圾””
“明白了~”
嘖,又要幹那種活了嗎,明明是難得的日常放鬆。
調集周圍的爬蟲聚集在了處理地點,“垃圾”裝在防水袋裡被運了過來,這次他們玩得可真夠花,搞成這樣了難怪要專門叫我來處理。控制著爬蟲開始把“垃圾”分解,搞成方便處理的樣子,最後送進焚燒爐,再把血水和其他流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衝進了下水道。
真噁心…..
停止控制爬蟲,但處理時的滑膩感覺卻順著跟了過去,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兩個人剛剛結束了一波冷嘲熱諷,我去開牌,抓著牌卻彷彿又在摸剛才那堆垃圾。
嘖,果然這樣子處理比自己動手噁心多了。
開啟轉牌,是一張J,話多的那個明顯興奮起來了,豪氣的雙手一堆,帶著挑釁的笑容看著另一個。
“全押”
另一個依舊保持著冷漠的態度,但也是毫不猶豫的雙手一推
“全押”
頂著類似幫派臉面的職責,他兩可真是毫不含糊,破釜沉舟般的,他們兩同時攤牌。
三條Q帶對J,三條Q帶對2,看起來勝負已定。
我伸手去摸牌堆,最後一張河牌還沒有揭開,兩人死死盯著我的手,彷彿這是一場把槍抵在對方頭上的生死局。
牌面揭開,是一張4。
滑稽的鬧劇結局,這張牌既沒有起死回生也沒有增加反轉。那一堆籌碼都被寡言的那個收下了,而話多的那個則呆呆坐在那一言不發。
“喂,按規定,你該下桌了”寡言的把籌碼扒拉到自己身前,“或者說,你可以求我借你一個籌碼,我們再來一局。”
丟擲的黑色籌碼落在了對方面前的桌面上,打著轉發出充滿磁性的迴響,一圈一圈颳著人的心,一巴掌下去,伴隨著巨響,話多的人滿眼血絲的盯著寡言的人。
“來玩吧,老式“紅傑克””
艹,有必要嗎,不就輸了筆錢嗎?
手掌抓碎桌面,硬生生把那枚籌碼連著木屑一起握在了手心,手指一彈,轉悠著落在對方山一樣的籌碼面前。
又把貼心的侍者拿來的機關頭套戴在了頭上。
老式“紅傑克”是賭命的,輸者被刀子或者頭套割開的動脈會瞬間染紅對手,而渾身淋滿紅色鮮血的人,就是勝利的紅傑克。
但最要命的是,老式的要求是至少必須有三人參賭,除開博命者外的第三個人不用賭命,付出的代價仍和正常賭博一樣,但他卻必須見證雙方的賭博,假若他勝利了,則會變成沐浴兩種血液的“紅傑克”
完全不想惹上這種麻煩,洗衣服啊,要負責善後啊,當見證者完全是個大麻煩,我雙腿一踢離開了桌子,正準備就此溜走時,寡言者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必須見證”
這死瘦子動作真快啊……
兩人都帶上了頭套,難得的,雙方的話都少了起來,牌很快就分發到了手上。
7,A。依舊是沒什麼端倪的開局,我已經懶得切視野了,我贏了就要處理兩具屍體了,還是讓他們兩種的一個贏吧。
兩人看向自己的牌,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隨手就把牌亮了出來。
老式“紅傑克”裡的快速亮牌,沒有任何回頭路的方式,在這禁止戰鬥的空間裡他們兩還是塑造出了戰場的緊張感,被臨時叫來的發牌員顫顫巍巍的開始亮公共牌。
7,7,6,8,A
三條7,一對A,鬧劇一樣的,我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雙方都只有高牌,甚至高牌都是一樣的,命運還是如此惡趣味,在勇敢的赴死之心面前依舊開了這樣一個拙劣色玩笑,我不禁可憐起他們兩,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最後一道工序變成紅傑克。
不知道家裡那瓶去血跡的沐浴露還在不在……
預期中機關觸發和肉體切割的聲音沒有傳來,反而忽然轉來了幾聲驚呼和混亂的奔跑聲。
睜開眼,那兩人已經摘下了頭上的機關,二十幾個人已經把我圍了起來,修女被一個壯漢勒住了脖子,半懸在空中。
“久聞這家賭場利潤豐富,沒想到在這玩了幾天可真是大開眼界,老大可真是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嘖,要不是你家求我們家老大合作,你們估計早就搞砸了”
依舊是冷嘲熱諷。但兩人明顯是一夥的了,像這樣利潤豐厚的賭場沒有其他人盯上才叫奇怪,所以當初修女拜託我時應該已經是危險情況了。
我依舊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兩個向我步步逼近。
“阿爾斯特·丁,我們大概瞭解你,作為三階收尾人,你是不可能對付這麼多人的,更何況你的僱主在我們手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可不喜歡濫殺,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置身事外比較好。”
“你那些小玩意,現在也動不了了,我們用了控制阻礙裝置,你現在就是個單純的收尾人。”
不得不說,這兩傢伙可真像搭檔,看上去就和數十年的老友一樣,這一胖一瘦真的很有威懾力,或許他們兩真的很適合審訊。
在我胡思亂想時,我的臉被一把抓住,話多的惡狠狠的盯著我的眼睛。
“所以,做出你的選擇,快點夾著尾巴逃跑吧”
看來對我贏了他兩回意見很大啊。
“唔,我說啊。你們是不是找的便宜情報販子?”
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明顯問懵了他,我瞟了一眼天花板,用被捏住的臉擠出來一個笑容。
“雖然的確那些小東西是我在操控,但不代表我停止操控了它們就沒法動了,所以,面對你們使用干擾手段的情況,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聚成團的爬蟲從天花板上掉下,蓋在人的臉上隨之開始了“分解”,慘叫聲連綿不斷,飛濺的血液有些灑在了我的臉上讓我變成了紅傑克。
“預輸入程式”
我從一開始就在警覺現在這種情況,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沒想到真的被我預算到了,抓著修女的人因為劇痛放開了修女,她驚恐地跑向我尋求保護,同時話多的人氣急敗壞地向我扔出了飛刀。
於是,我就把修女拿來擋刀了。
不得不說,丟的真準,完美的插進了心臟,修女和對方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完全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抽搐了幾下,修女軟了下去,我順勢割下了她的頭,把藥膏塗在了斷面處,然後倒著放在了一旁。
“沒武器的傢伙就是個麻煩,上次有個傢伙拿一份克隆保險抵工錢我還沒用呢,今就給她用上吧。”我伸了個懶腰解釋給混亂中的兩人聽,隨手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悶音和一些小東西。
“她還沒儲存記憶,那藥膏只能維持15分鐘不出現腦壞死,雖然剛剛通知了保險人員來,但果然還是速戰速決吧”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摸魚日常,雖然有處理“垃圾”這種事情,變成了有點噁心和混亂的日常。但就他兩搞得我不得不大開殺戒,真是有夠煩心的,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擁有一份既有摸魚日常,又不用動不動就開始殺人的工作啊。
就算是混亂日常也可以啊。
我活動著身體向他們兩走去,看著他們擺出戰鬥姿勢,越看越心煩,張嘴就要開始精神攻擊。
等下
我好像從開始就不知道他兩的名字,一直用話多的人和寡言的人代替的。
想罵又罵不出來,沒有指向性的侮辱完全沒有滿足感,借名字發揮這一罵人妙招完全沒法使用。
嘶————呼—————
讓他們兩生不如死,被碎屍萬段吧。
真希望自己以後的日常生活中,能少來點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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