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復兩都輿情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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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建康已顯寒冷,建康令沈叔任一早乘坐牛車直奔禁中。
自從衣冠南渡後,元帝司馬睿定都建康,這座城市已經成為了當世第一大城,戶三十餘萬,唯一人口超過百萬的城市。
建康城不僅是東晉的政治中心,也是江左經濟中心。
自北伐以來,這兩年建康城愈發繁華,街道上人頭攢動,有漢人、胡人、南方土著族,甚至還有金髮碧眼的拜占庭人,兩側商鋪林立,叫賣聲不斷,好一派熱鬧景象。
沈叔任坐在牛車內,思緒萬千,徐宗文從洛陽寄來家書被徐氏送到他的手中,沈叔任從那些隻言片語中知悉了北方殘垣斷壁,千里蒼涼,罕見人煙,那和建康當真是天壤之別!
怪不得這些王公貴族士大夫們整天內鬥、清談,飲酒聯歡,口號雖然喊的是北伐光復大晉,但遲遲不見行動。
只要有人提,朝廷執政的諸公總是不約而同地一捋長髯,仰天長嘆:“時機未至”。究竟什麼時候時機才算成熟,誰也不知道。
事實上,這些朝野名仕對北方光景大多都做到了心中有數,不願意再冒風險去趟北方那一灘渾水,只願意獨守江左,安享太平富貴。
但那終究已成為了過去,如今的晉廷徹底光復了兩都,收復中原,如今大晉疆土只剩下西南一隅、涼州之地與河北遼東,晉軍自淝水之戰北伐以來前後收復國土近兩千裡!
“沈府君請!”中黃門華福子早早侯在太極殿外,引領沈叔任入宮拜見太后陳氏。
“有勞中貴人!”望著臺下階壁,沈叔任心中感慨萬千走過輝煌的太極殿跟隨華福子進入禁中後宮。
吳興沈氏雖然也是吳地土著士族,可是因為牽連進了王敦之亂與蘇峻之亂,被士族和皇室共同打壓,實力早已不如從前,幾度淪為次等士族。
如今,靠著與徐宗文的關係,沈叔任一躍成為京都所在的建康令,擁有直接進諫皇帝的權力!
當真是應了那句朝中有人好做官吶!
”臣,建康令沈叔任拜見太后!”不知不覺沈叔任幾度輾轉來到了陳氏所居住的清暑殿。
“免禮,賜座。”
太后陳氏的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平安感,感覺很踏實。
陳氏穩坐在翠綠簾幕之內,很快又傳出她的聲音:“沈叔任,聽聞你有急事求見吾,不知是怎樣的大事能讓你如此急促入宮,難道是北方戰事——”
沈叔任安座之後聽出陳氏話中露出擔憂,忙回答道:“確實是涉及北伐之事,徵北大將軍的軍報剛送入建康,臣在朱雀桁巡視時接到捷報,特來獻於太后。”
說著,沈叔任將捷報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遞給華福子,上呈陳氏親自檢視。
隨著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傳出,華福子小心翼翼掀開翠幕一角,陳氏的青蔥柔荑緊緊握住身旁的裙裙邊緣,她以為是驍騎軍戰敗,損失嚴重……
一聽到是捷報,陳氏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了,她鬆開手接過書寫著捷報的軍報,當場開啟仔細觀看。
“九月,驍騎軍、田洛鄭略所部破潼關,諸葛侃部攻克武關……十月初四,長安被收復了!”陳氏顫抖的手沒能接住捷報,她激動的握著雙拳。
自兩都淪陷,永嘉南渡以來,晉廷也只有大司馬桓溫短暫收復了故都洛陽,如今兩都收復,中原光復,大晉復興在即,陳氏本就一女子,恰逢這百年難遇的盛事,她怎能不激動萬分?
“立刻將驍騎軍捷報傳於天下百姓,讓天下軍民共同享受這勝利的喜悅!”
“立刻傳召王令君,桓中書和各位大臣到太極殿。”
“傳吾之命,升徵北大將軍徐驍為大司馬,增封邑五百戶,其餘驍騎軍諸將以戰功上報,各自升職賞賜……”
“諾!”
此前,作為聯手的條件,徐宗文已經公開表示皇帝年幼無知,支援陳氏垂簾聽政。
雖然陳氏沒有這麼做,可是三省的政務她還是親自過目了,即便就在這清暑殿,文武百官也不敢再輕視她這位當今皇帝之母。
而依靠北伐大功,加封徐宗文這位北伐功臣的時機,她剛好可以借勢壯大自己的聲勢,在天下人面前第一次亮相!
不得不說,陳氏確實有些謀略的,只可惜她生的皇帝卻沒有遺傳到這一絲半點,到如今近四歲的年紀竟然還連一句阿孃都喚不出口……
大司馬!
沈叔任心下一驚,這大司馬一職給了徐宗文,這下子徐宗文是真正成為晉廷第一人了,有了這八公之一的加官,連尚書令王珣見了徐宗文都只能自稱一聲下官了!
要知道目下的徐宗文可是才二十一歲啊!
二十一歲的大司馬還兼任都督地方數州節帥,開國至今也只有皇子宗室才有此待遇啊!
等日後驍騎軍收復涼州、河北、遼東之地,豈不是要封相國了!
沈叔任滿腦子都在為徐宗文這個小舅子擔憂前途,年少登臨高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相比於沈叔任的滿臉愁容,齊聚在大司馬門外的建康城百姓得知了驍騎軍攻破關中,光復長安的訊息,紛紛奔走相告,彈冠相慶!
多少年沒有這樣大勝的訊息了?
今日,還誰敢說漢家兒郎不如胡兒!
此時此刻,漢人心裡的自豪和優越感再一次重新被煥發!
徐宗文的名字隨著長安大捷再一次傳遍建康城……
黃土古道之上,鐵灰色的天空將灰濛濛的大地徹底籠罩,漳水南岸的高山頂上,徐宗文和朱諶、郗恢、徐溫正在凝神東望。
遙遙可見大河之水劈開崇山峻嶺,從雲中的烏雲深處澎湃而來,在鬱鬱蔥蔥的一瀉千里向南流去,自西向東衝擊著眼下這處河北平原。
那滾滾滔滔的大河水,帶著黃河的渾厚,帶著太行山一股的青綠,在逐漸昏暗的天空下,就象一條閃亮透明的緞帶穿城而過,壯麗非常。
“大將軍,那就是鄴城。”朱諶遙遙指向大河對面。
鄴城位居中原腹部,西望太行山,東眺齊魯地,素有天下之腰脊、中原之噤喉之美譽。
正是秋高氣爽,遠眺之下,依稀可見大河東岸山頭上的晃色旗幟和灰色城堡。
徐宗文知道,那就是燕國大軍依託的本土根據地——鄴城。
鄴城在這裡被漳水夾峙,河面狹窄,水流又深又急,河面上一座大石橋直通南北。
曹魏在舊城基礎上擴建,東西七里,南北五里,北臨漳水,城西北隅自北而南有冰井臺、銅雀臺、金虎臺三臺,石橋是南北兩城唯一的交通。
從位置說,鄴城北距邯鄲百里,恰恰在晉國、燕國、翟遼兩國三方交合地帶,自然成為燕國南部的屏障與根基。
“鄴城,是懸在大晉頭上的一把利劍。”郗恢說。
“奪取鄴城,將這把利劍架在燕國脖子上。”徐宗文信誓旦旦道,眾人也都被它的豪言壯語激勵,一個個目光死死地盯著山下的鄴城。
“翟遼來了嗎?”
“他收到大將軍的親筆書信,率領丁零部族五千人連夜趕來,正在途中。”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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