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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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分作兩方,輔政大臣卻達成一致的意見,要將殷仲堪交付三法司聯合審查,中書監王恭甚至提出立即罷免殷仲堪的侍中之職,連殷仲堪改任廣州刺史一事都不再提。
徐宗文玩笑似的對百官說道:“廣州地處海濱,番禺乃大晉與西洋諸國通會之地,坐享魚鹽之利,四周土地平坦,沃野千里,江海之水湯湯,此乃天賜佳水,又有航運財貨之益。廣州這樣的風水寶地若交給殷仲堪這樣私德有虧且無真材實料之人治理,只怕是尸位素餐,反倒是害了廣州一地十郡數萬戶生民。”
此時的廣州乃是流放罪犯的偏遠之地,根本沒有後世那樣繁盛,徐宗文故意誇大其詞。
徐宗文還說若有人再替殷仲堪進言脫罪,便要舉薦他為廣州刺史,過一段時日由吏部曹派人去考察,若沒有做出什麼實際的,那能夠讓人點評一二的政績,那麼此人便也是無才無德之人,必要罷官奪職,用不敘用才是!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心自古趨利避害,一想到要被貶到南方的蠻荒之地,支援為殷仲堪洗涮冤屈的官員立刻都噤若寒蟬!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殷仲堪與蕭氏**之事著實讓吾驚駭!就依照四位輔政大臣之議,罷黜殷仲堪門下侍中一職,交由廷尉、御史臺、謁者臺三法司核查審明,若屬實剝奪一切職銜,按《大晉律》治罪。”陳太后起身,在一片歡送聲中拉著晉帝司馬德宗離開了太極殿。
徐宗文起身整理了衣冠,大步向殿外走去,此時中黃門華齊在殿外給他遞來了長靴:“徐將軍且慢!太后有召,命你在清暑殿相見。”
“哦?”徐宗文先是一驚詫,隨後忙回覆道:“既是太后相召,臣奉召!”
“徐將軍,何處去啊?既然散朝了,不如由在下做東,來寒舍一聚?”中書監王恭剛穿好鞋,看到華福子與徐宗文在說話,追了上來。
徐宗文回頭笑了笑,擺了擺手,指著華福子解釋道:“國舅相邀本不該拒絕,可是無可奈何啊!太后有召,為人臣者又怎麼能不遵詔而行?”
見王恭似乎面露不悅,徐宗文又補充道:“下一回,下一回啊!”
徐宗文拉著華福子趕緊離開了太極殿,往禁門方向而去,留下王恭一人立在炎熱的紅日之下。
王恭嘆了一口氣,對著徐宗文的身影感慨了一聲:“果然是年輕氣盛吶!”
“孝伯啊,散朝了怎麼不走了?”
孝伯是王恭的表字,王恭聞言立刻回頭,見是尚書令王珣顫顫巍巍剛走出太極殿,只得訕訕而笑:“沒什麼,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看來連你覺得徐宗文威風太過了。”王珣邊走邊說王恭在後攙扶著他,二人邊走邊說。
王恭應道:“徐徵北年輕氣盛,長才元略,且又有北伐之巨功傍身,深受先帝信任拔擢,委以要職。徐宗文出則為將,入則為禁軍大統領、黃門侍郎,又暫代過揚州刺史,獲賜金牌、使持節之權,封侯賜婚,如今更是與我等共為輔政大臣,輔弼幼主,商討國政,處理朝務,升爵為開國郡公!”
王珣停下蹣跚腳步,王恭對著他繼續道:“大晉立朝以來,唯有荀羨荀令則不足而立之年擔任了州牧,此外,還有誰?遑論徐宗文眼下的地位,連荀令則怕是也拍馬難及啊!”
才擔任不足七日揚州刺史的曲陵郡公荀亮之父荀羨是與徐宗文可以舉足並論的人物。
王恭望著散去的百官,與王珣對視道:“他今日能驅逐殷仲堪,不知道來日會不會對付我等。只希望他能見好就收,莫要太貪心才是,否則,士族也不會讓他再如此順心得意下去。”
“但願如此,不過右僕射一職已經定下了張玄之,侍中一職由王雅接任,一個殷仲堪黜了也便黜了。今後我等輔政大臣還需同氣連枝,共同輔佐陛下這才是要緊事。”對於王恭一直在抱怨徐宗文,王珣只是從中說和,並沒有挑徐宗文的刺。
不管殷仲堪才名在外,還是臭名昭著,王珣都漠不關心,在他的心裡朝局穩定,內外平衡才至關重要!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王珣連連嘆道。
遭逢先帝大喪,北方最近又有軍情傳來,燕王慕容垂與長樂公苻丕在中山開戰了,長安那邊另一個燕王慕容衝也在圍攻秦王苻堅,雙方僵持不下,戰事斷斷續續進行了半年,卻仍舊勝負難料,聽聞胡人的敗兵接連向東,似乎是有犯境之舉,可不是多事之秋?
臺城,華林園,清暑殿。
建康城東西南北各四十里,宮牆三重,南擁秦淮、北倚後湖玄武、西臨長江,苑囿主要分佈於都城東北處,宮城北有華林園,覆舟山有樂遊苑,華林園、天淵池等宮苑點綴其中。
華林園南至宮牆,東西北三面均築有宮牆,華林園原系東吳太初宮苑城東部的一個花園,內有殿堂,殿堂之間壘石造山,點綴奇花異卉。
後主孫皓執政時在園內建昭明宮,殿堂幾十處,規模之大超過了太初宮,在殿堂之間的山上還建有樓閣,飾以珠寶,並開鑿城北渠,曾練兵三千,又引後湖之水入園內天淵池,終年碧波綠水不斷。
清暑殿壯麗巍峨,殿閣崇高,建造於一年前,也就是孝威帝為了紀念淝水大捷所造。
“華黃門,還未賀你升遷之喜,你如今也算得上宮中說了算話的,不容易啊!”
徐宗文在清暑殿外的廊下叫住了華福子。
華福子停下步子:“多謝將軍!下官也未曾恭賀將軍榮升輔政大臣,將軍如今也是天子宰輔,柄國之臣。”
“想起中貴人還在時,常誇讚你機警聰敏,將來必能頂替他的位置,甚至入內侍省也並非難事。”徐宗文頓了頓,望著廊外的翠綠景色,嘆道:“王忱兵變,可惜了中貴人命喪兵亂,不知他的後事如何辦理?”
“義父的遺體已經入土了,蒙太后恩典,得以陪葬先帝皇陵……”
“華黃門,不知太后召見徐某是為何事,還請通融通融。”徐宗文攀扯了幾句,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要問的。
華福子恭敬地回道:“實不相瞞,陛下衝齡踐祚,太后又從未有過理政經驗,遺詔說將國政交由四位輔政大臣商議處置,直到陛下成年為止,可太后心裡如何想的下官就不知道了……”
再多的話華福子也不好再說下去了,徐宗文也明白了此行的目的。
看來這位年輕的太后並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優柔寡斷,孱弱庸諾,輔政大臣與太后之間怕是已有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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