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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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內,徐宗文彈劾吳郡太守顧悅之的奏疏早已經送到了晉帝司馬昌明的手中,他沒有想到吳地土著士族與南遷士族兼併土地,盤剝百姓的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更為重要的是,這些人相互締結姻親,同氣連枝,共同進退,撈錢斂財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上下其手,相互勾結,在錢唐搞出了毀堤淹田這樣泯滅人性,違背天道的人禍!
“陛下,這徐大統領可是好本事,不光能上陣殺敵,收復失地,精兵簡政,臨機應變,沒想到查辦大案,經略地方也如此的有能力!”內侍監王貞對徐宗文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晉帝何嘗不知道徐宗文的能力?
晉帝放下手中的奏疏,苦笑道:“你說的不錯,徐驍確實有能力,文武雙全,是不得多的人才。可是,他如今是扔了一個大難題給朕吶!”
士族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皇權,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尤其是徐宗文如今在錢唐挖出了這麼一件大事,這裡面牽扯進了不知道朝裡朝外多少大大小小計程車族?殺了一個小小的錢唐縣尉不算什麼事,甚至是把那個吳郡太守顧悅之殺了也頂多是颳起一小陣波瀾而已,要是能就此平息輿論,把案子給結了,對上對下都算是有了個交代。
可是,看徐宗文提交上來的證詞,這件大案還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掉的!
王貞跟隨晉帝多年,對朝局自然也算是瞭解一些,他略作思量後道:“陛下擔憂的無非是牽扯太廣,只要陛下不以正式名義而以私下的途徑給徐大統領回復一封信,讓他適可而止,把案子的源頭在顧悅之這裡打住,想必接下來的事情他也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
晉帝覺得王貞提出的建議還是非常中肯的,馬上就提筆寫了一封信……
琅琊王司馬道子的府邸裡,徐宗文將吳郡太守顧悅之下獄的訊息也已經傳到司馬道子的耳朵裡。
秘書丞王國寶一如既往在王府裡給司馬道子出謀劃策,聞訊而來的還有散騎侍郎王雅和黃門侍郎殷仲堪二人。
太傅謝安在烏衣巷養病之後,大都督謝石明升暗降擔任了尚書令,加上司馬道子也升了尚書左僕射,於是乎王國寶也被加授了會稽太守一職,當然了,這會稽郡太守是屬於遙領,實際上王國寶還在都城建康。
王府正廳裡,琅琊王司馬道子安坐正廳,其餘三人各自坐在堂下。
王國寶第一個開了口:“大王,臣以為錢唐毀堤淹田這件案子主要還是看陛下的態度怎麼樣?只要陛下不願意繼續追究下去,就憑他徐宗文一個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看到司馬道子暗自點頭,似乎是把希望都放在了晉帝那邊,散騎侍郎王雅開始了反駁:“王秘書此言恕在下不能苟同!陛下已經全權委任了徐驍處理此案,就算陛下想將此案不了了之,可是徐驍願意放棄這個剷除錢唐士族的機會嗎?陳郡謝氏願意放棄這個打到大王的機會嗎?”
散騎侍郎王雅出自東海王氏,說起來百年之前這東海王氏還跟徐宗文所在的東海徐氏有些姻親舊故,可是畢竟事隔多年,就算是親兄弟也早就分了家,更別說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遠親。但是,徐宗文的崛起引起了建康士族的注意,王雅身為東海王氏的家主,自然也就多關注了一點徐宗文。加上徐宗文的升官速度實在讓人始料不及,王雅也就心生親近之心,想要和徐宗文搭上線,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王雅的話深深引起了司馬道子的思考,謝氏掌控朝政這麼多年,謝氏手裡還有北府兵這隻強軍,軍權政權全都被謝氏牢牢抓在手裡!而自從太傅謝安病倒之後,晉帝和司馬道子兄弟倆趁機把謝石推到幕前,讓謝石擔任尚書令,奪走了謝氏的一部分兵權,同時讓徐宗文整頓裁撤十八營禁軍,想要徹底掌握建康宮的宿衛,早一日脫離士族的掌控!
萬一,徐宗文意志力不堅定,或者徹底倒向謝氏,藉著這次毀堤淹田的大案子把司馬道子整進去,豈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要知道,徐宗文可是出身北府兵,與謝石、謝玄之間的交情匪淺,這個可能性石非常大的!
“茂達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徐驍的手段非常,還真不能以常理度之。”司馬道子扭過頭來,望著王雅問:“不知茂達有什麼妙計能夠阻止徐驍?”
王雅一看司馬道子開始擔心,立刻把自己的法子全盤托出:“臣的意思很簡單,這件事我們誰都不要插手,只需要盯緊了謝府的動靜即可!只要掌握了謝府的動向,自然也就掌握了徐驍的一切。”
“我還以為王侍郎有什麼高人一等的妙策,沒想到只是按兵不動這麼一條。”王國寶當著司馬道子的面諷刺王雅,毫不顧忌。
一旁低首不言的黃門侍郎殷仲堪意見倒是和王雅不謀而合:“茂達兄的不動則已,一鳴驚人之策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恰恰就是敵不動,我不動,後發制人!畢竟,毀堤淹田這件案子本來就與我們無關,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急,該急的人早就已經很坐不住了!”
殷仲堪顧左右而言他,旁敲側擊,自欺欺人,說的話彷彿開啟了所有人一扇新的大門!
對啊,這事跟我們有關嗎?
聽完了殷仲堪的話,一直在猶豫的司馬道子立刻攤開案前的一卷空白竹簡,騰出手來開始寫一封文牘,把自己的意思及時的給下面傳出去。
其實殷仲堪說的不錯,此時建康城內還有一個人最急!
徐宗文初入建康城時,曾經在關雎樓和西昌侯荀充有過一段齟齬不和的經歷,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中都和荀充結下了樑子。
荀充這個人一向欺軟怕硬,自從被徐宗文當街揍了一頓後,又接著被晉帝下令禁足兩個月,按道理吃了教訓應該有所收斂,可是醜人多做怪,荀充就不,在錢唐堤壩堰口絕口前,他收了錢唐幾家士族的孝敬,接納下了一千頃地,本來是要給錢唐縣尉朱楨謀個在尚書省的實缺,結果這邊荀充人還沒聯絡上,錢唐那邊就出了這檔子事!
要知道,那一千頃地的地契早已經改了他西昌侯的大名!而且這一次奉詔前往錢唐查案的可是徐宗文,荀充的老對頭!
“這該怎麼辦吶?要是被徐驍查出來本侯在錢唐也有地,豈不是白白送了一個大把柄給人家?”荀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侯府的管家荀斯給荀充提了個主意,讓他先派個人去吳郡錢唐把地契給轉了,再把中間的知情人全都做了,徹底撇清跟毀堤淹田案的關係!
荀充也是病急亂投醫,糊里糊塗就真的派人去錢唐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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