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不撿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8章 筆洗換宣爐,古玩之金瞳鑑寶,撿漏不撿錢,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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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很不錯了,古玩鑑定沒有全家,只有行家,很多人用一生的時間來研究一門,都不一定能研究明白。
“懂明清官窯的不一定懂五大名窯,懂明清字畫的也不一定懂唐宋真跡。
“說到底還是小沈你宅心仁厚,好心有好報,這件銅爐雖然不是明代真宣,但也是嘉靖朝宮廷仿造的極品明宣,市場價不會低於一千萬元。”吳溪山吳老這時候也了鑑賞臺,他是宣爐鑑定的權威,一番話讓滿場皆驚。
蕭老笑笑:“吳老弟他是鑑定宣爐方面的大行家,他說是,你這宣爐就是,小沈你算是發了一筆小財啊!”
“千萬?還是一筆小財?”沈愈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饒是他在古玩圈見過不少大場面,這一千萬怎麼也不能說是小財吧?
蕭老家裡的產業到底得有多大啊?
“吳老,您是宣爐鑑定方面的權威,傳說冶煉、鑄造宣德爐的督造官是明代禮部尚書呂震與工部侍郎、尚書吳邦佐。
“這個說法到底可不可信?畢竟現在市場上的宣爐很多都有吳邦佐的款識。”人群裡有人這樣問道。
吳溪山笑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據明代大臣呂震等編撰的《宣德鼎彝譜》記載:宣德三年三月,因有貢來風磨銅,明宣宗則嫌棄內廷宗廟祭器樣式簡陋,不合古式,所以命工部重新鑄作了一批銅爐,大約鑄制了117種,3365件。
“主料就是風磨銅,輔料有,赤金,白銀,生紅銅,錫,鉛,鋅,鐵等。
“煉製技法又分五煉,六煉,八煉,十煉,十二煉之說。
“宣爐煉至六次,則現珠光寶色,有若良金,所以越往上越好。
“其中以十二煉的最為稀有,宣宗時有一件仿造唐天寶三足金烏鼎,周身赤金純裹,羽翅生動,重達十八斤六兩最為珍貴。
“還有一件卦象鼎,重十六斤八兩,周身赤金純裹,有雷雲之文。
“除此之外,更有玉兔朝元鼎,大金猊獸爐,蟠桃鼎,萬壽鼎,平安鼎,如意鼎等二十幾件十二煉的宣德爐。
“但有一點,呂震是永樂時期的大臣,仁宗即位,又兼太子少師,進太子太保兼禮部尚書,可是他在宣德元年四月就去世了。
“所以《宣德鼎彝譜》此書講的即便是真的,也不應該是呂震所著。
“至於什麼吳邦佐為工部侍郎之說更是純屬子虛烏有,明代工部不管是侍郎還是尚書都沒有這個人,《明史》中也是查無此人。
“可是其人一定沒有嗎?也不一定,要知道很多吳邦佐款宣爐,署的是工部官臣,若是此人精通鑄爐之法,那督造宣爐也並非沒有可能。
“此人很可能是一個工部小吏,聲名不顯但對鑄爐之法很是精通,所以現在的很多所謂的宣爐上都有他的名字。
“話說回來,很多人以為我是鑑定宣爐專家就一定知道,其實我又不能穿越,穿到明朝看看宣爐到底是誰造的,用的什麼材料,到底造了多少尊,我又怎麼都能知道呢?大部分也是靠各種古籍上講的推測。
“但是宣爐的製造集合了當時明代的能工巧匠,參照皇宮御府中所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這六大名窯瓷器的款式。
“又翻看《唐天寶鑄鼎圖》,《宣和博古圖錄》,《宋祥符禮器圖》,《考古圖》,《宋高宗鑑古圖》等史籍這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然也不會有名震天下,空前絕後,在古玩史上獨佔一頁的宣德爐。”吳溪山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更是頗為幽默,所以大家聽的也都是津津有味。
“小沈,我的柴窯殘器換你的這尊明代宣德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突然,章宗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甚至說出一個讓在場眾人都非常驚訝的話來。
不過,大家看到有人談價也就慢慢走下了鑑賞臺,這也是坊市規矩之一。
“章董,您那件三足筆洗不是拍出去了嗎?”沈愈先是怔了怔,然後好似想起了什麼,反問了一句。
“那人是我好友的一位子侄,拍下這件瓷器純屬是來為我捧場,我怎能讓人家破費呢?
“所以我乾脆用那瓷器先跟小沈你換了,也省得到時候與他多費口舌。”章宗寶老江湖了,說瞎話是面不紅氣不喘,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
“章董,我這尊宣爐應該不是真宣,您拿那件稀世奇珍,瓷中之皇的三足筆洗換是不是有些吃虧啊?”章宗寶目視木桌上沈愈的那尊宣爐,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
但他一雙眸子裡透出的卻是竊喜之色,
“再加五十萬。”沈愈……
“章董,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您可能會吃虧,而不是我。”沈愈解釋道。
“一百萬。”
“不是錢的事,我是說您要看好了,這可能只是一尊明仿宣爐,您剛才也送了我一副明本蘭亭,這樣吧……”
“兩百萬!”沈愈暗暗嘆了口氣,反正對方不差錢,自己也賺了數倍,還白得到一件柴窯筆洗,並且那件筆洗自己也用鑑寶金瞳看了,當屬柴窯無疑。
“那好……”
“等等!”就在沈愈馬上要答應下來的時候,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臺下響了起來。
這是一位年紀與章宗寶相仿的老者,穿一身整潔筆挺的唐裝,五官俊雅,濃眉如墨,看樣子年輕時當是一位美男子。
此刻的他手裡抱著一副字畫,看到沈愈沒有說出剩下的話,不由得面上露出一絲喜色。
章宗寶看到來人不由得眉頭一皺,
“老魏,你跟著瞎參和什麼?”叫作老魏的老者卻是笑呵呵的道:“這怎麼能叫瞎參和呢?你喜歡小沈這尊宣爐,我也喜歡,既然你能買,我為什麼不能買?”
“可我已經在談了,在我談完後小沈不同意你才能買,或者換。”章宗寶似乎拿對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用規矩來壓人。
“價高者得,是你自己訂的規矩,換不換那也得小沈說了算吧?”老魏快走幾步上了鑑賞臺,對沈愈伸出了手,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魏,魏駿傑,宜緣酒店集團就是我開的。”沈愈笑著與對方握了一下,心裡卻是一驚,
“這拍賣會真是藏龍臥虎啊,隨便出來一位就是楚州有名的富豪。”宜緣飯店,宜緣酒店的口碑在楚州都是頂級的,並且在整個江南也是鼎鼎大名,更是在東江,江州都有連鎖酒店。
這魏駿傑多了沒有,但二三十億的家業還是有的,畢竟單單那座在星海商業區的宜緣大廈與後面沒有開發的一塊地皮就價值數億。
更別說這些年的利潤還有各種投資回報。
“小沈啊,老章他那柴窯固然珍惜,但卻是一件殘器,遠不如我這幅字畫來的實在。”老魏直接挖章宗寶的牆角,看著是誇獎,實際上就是說對方的柴窯是破爛。
“來來來,先看看我的畫再說。”沈愈朝章宗寶看了一眼,對方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他也拿這老魏沒什麼辦法。
當畫展開後,沈愈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抱著了,因為這是一副巨型字畫,縱約180厘米,橫約100厘米。
若不是加了一張方桌根本展不開。畫為絹本,設色。無款識,也無題字,是一副佚名畫。
在飛簷翹角,雕樑畫棟的一處宅院中,有身著長衫頭戴幞頭,溫文爾雅的文人六位。
他們或撫琴賞花,或讀書作畫,或對弈品茶。除此之外還有僕人四位,有的侍立,有的燃香,有的煮酒,有的奔走。
畫中人物個個形態鮮活,栩栩如生,好似隨時都會自畫中走出來。而寫景也出神入化,遠端亭臺樓閣掩於雲霧之中,猶如仙境一般。
近端殿宇之間則有無數奇石以及青松翠竹點綴,許是剛剛下過雨,竹葉上甚至還有點點雨滴。
此畫用筆超絕,下筆一絲不苟,筆墨渾厚清逸並存,山水人物寫景俱佳,端的是一副好畫。
“魏老,難道這是古畫《十八學士圖》?”沈愈抬頭朝老魏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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