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不撿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34章 康熙民窯青花瓷,古玩之金瞳鑑寶,撿漏不撿錢,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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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壽的那位長輩與顧家的關係是不是很親近?”
剛剛放下一件真正高仿乾隆粉彩天球瓶的沈愈,轉頭向顧青青輕聲問道。
顧青青乖巧的點點頭:“嗯,是我母親這邊的親戚,具體關係是我姥爺的姑父。”
沈愈怔了怔,然後馬上問道:“你姥爺的姑父?那豈不是得近百歲高齡了?”
顧青青掩口一笑,“是不是聽起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沈愈點點頭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也不是吧,畢竟我祖父也是高壽。”
顧青青解釋道:“這位長輩的年齡其實並不算很高,因為我姥爺的姑姑比我姥爺只大九歲。
“所以這位長輩的實際年齡只有八旬,今年正是他老人家的八十大壽。
“我姥姥去世的早,姥爺因為做生意常年又在外面跑,所以我母親小時候,經常去這位長輩家裡吃飯。
“這位長輩退休前是一名大學教授,很多時候還會指導母親的功課。
“要不是我老爸剛做完手術不能顛簸勞累,母親也需要在家照顧他,平時這位長輩過生日,我們全家都會一起來的。”
沈愈點點頭:“知道了,那我盡全力選一個品相最好的官窯瓷出來。”
“愈哥哥,比起外面地攤上的各種古董,這店裡的瓷器我看起來都很不錯,實在不好選的話,就在剛才那幾個官窯瓷裡選一個吧。”
沈愈笑笑:“你覺得好那是因為外面地攤上很多物件都是髒兮兮的。
“就拿銅錢來說,很多都是鏽跡斑斑,拿起來再放下,手心就是一層銅鏽,別說要錢,就算送給青青你,你也不會要。
“但若是經過精心擦拭一番,就會給人一種泉中大珍的感覺。
“換到瓷器上也是如此,精心擦洗過的瓷器肯定比地攤上滿是汙垢泥土的看起來賞心悅目。
“不過懂瓷器的人並不是單看瓷器的賣相,咱們既然來了就不能湊合,還是要挑一個拿得出手的。”
博古堂擺放瓷器的博古架沈愈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現在他已經看了一半。
其中七個架子上全部是仿古瓷,有三個架子上擺有真正的清代官窯瓷器。
不過並沒有清三代的,多是些道光,咸豐,光緒時期的,價格更是高的離譜,一個品相比錢老那纏枝青花小碗差上許多的道光官窯,標價七十八萬。
這樣的物件在古玩城也能買到,花的錢還要少上一半,何必來這博古堂花高價買呢?
沈愈知道博古堂肯定有很多珍稀的官窯瓷器是放在保險庫中的。
他有心想直接問一下綢衫老者,有沒有什麼壓堂鎮店的好物件。
但想了想後,沈愈還是打算自己找一找,反正還剩下十個架子,最多一個小時就能看完,借這個機會驗證下自己的眼力也是個好事。
若是同時能發現一些眼睛方面的特殊能力那就更好了。
“愈哥哥,你看這個瓶子怎麼樣?”
顧青青指著身旁博古架上一個撇口,短頸,溜肩,鼓腹,瓶體修長,造型精美的青花瓷瓶對沈愈問道。
沈愈掃了眼,發現是個觀音瓶,但是沒有標註具體的售價。
觀音瓶也叫觀音尊,具體的創燒年代已經無從知曉,有傳說是宋代鈞窯的器型,在明代也有燒製。
因為現在市面上流傳的大部分傳世觀音瓶瓷器都是康熙時期的,所以也有人說觀音瓶是清代康熙年間創燒。
沈愈走到博古架前細細端詳了幾眼,心中突然一動,這瓶子好像有戲!
此瓶胎體厚度均勻,青花髮色濃翠豔麗,鐵鏽斑明顯,釉面瑩亮中卻毫無新瓷的那種火光,給人一種潤澤細膩的感覺。
瓶身通體繪華夏傳統水墨山水圖案,松石溪泉自成段落,青竹梅花灑雨欲滴,遠處山巒用點墨渲染而出,無絲毫描刻之痕,好似潑墨即成一般。
不怪顧青青一眼看中這瓶子,這種造型精美,紋飾如畫的青花瓷可說是人見人愛。
沈愈常年在古玩市場轉悠,但這種繁瑣細緻而又不雜亂的瓷繪技術,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好畫工,絕對的好畫工,非幾十年的老畫師很難有如此超絕的技藝。”沈愈在心裡再次驚歎道。
因為他知道,瓷上落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青花瓷的製作步驟很複雜,其中最關鍵的一步就是用青花料在瓶坯上繪製各種精美圖案。
在瓷器上作畫寫字的工匠都是懂繪畫書法的,其中佼佼者更是要臨摹很多大師級作品,想成為一個瓷繪師往往既要有悟性也要有功底,
對古代在瓷器上作畫的匠人,現在的藏家都尊稱為畫師,或者瓷繪大師,繪瓷大師。
但在古代這類工匠師傅並沒有什麼地位,生卒年,姓甚名誰,師出何處,統統都沒有資料可循。
只是被叫做畫匠,畫工,很少有人能像字畫書法大師那般在各種典籍著錄上留下名號。
現在一件明清官窯瓷器動輒幾十上百萬,甚至上千萬,數千萬,但是製作它的人是誰,大家並不知道,也不得不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沈愈取出棉質白手套將手心的汗水擦拭乾淨,方才輕輕將瓶子拿了起來,這觀音瓶並不好拿,因為單單瓶身的高度就超過了四十厘米。
沈愈先用右手握住瓶口,然後稍稍讓瓶子側歪,待左手拖住瓶底時,才雙手一起用力將觀音瓶穩穩自博古架上拿了下來。
博古堂有專門供人鑑定瓷器的棗木方桌,沈愈將瓶子託在懷中,步履平緩的走到方桌前把瓶子穩穩放在桌上後再次慢慢觀察起來。
其實在瓶子剛一入手的瞬間,沈愈就知道這肯定是一件清代的老瓷器,因為釉質觸手溫潤,與他在寶玉軒過手的清代官窯瓷可說一般無二。
反覆觀察了近五分鐘,沈愈再次將瓶子拎了起來。
輕輕翻轉瓶身,只見底足有“大明成化年制”六字三行款,沈愈先是微微搖頭,不過馬上又點了點頭。
沈愈此時已經差不多知曉面前這觀音瓶的來歷,這當是一個康熙年間的精品民窯青花瓷。
雖然比不上康熙官窯但相差也不大,也未見縮釉開片等現象,很可能是一件康熙晚期的民窯精品。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沈愈默唸一聲鑑寶,想用特殊能力鑑定一下。
“嘶!”
這一次又讓沈愈失望了,如同在鑑定古籍《裝潢志》一般,眼睛的特殊能力不但沒有顯現,反而雙目疼痛難忍,眼淚直流。
現在沈愈的感覺就像眼睛被人拿銀針紮了幾下後又濺入幾滴熱油一般,灼熱中帶著陣陣刺痛,這難受的滋味就別提了。
也幸虧他跟隨祖父習武多年,身體對疼痛的忍受程度非普通人可比,生生給忍了下來。
換另外一個普通人,怕早就高聲喊疼了,甚至還可能失手將手中的瓷瓶給摔碎。
“果然這種特殊能力不是這麼好擁有的。
“在沒有完全弄清鑑寶能力為什麼有時可以運用,而有時不但無法運用還會弄得眼睛劇痛之前,真是少用為好。”
這時顧青青已經將博古堂的首席鑑定師柳東陽喊了過來。
首席鑑定師這種稱呼是對外人喊的,其實就是古玩店大掌櫃的意思,除了店東,掌櫃最大。
柳東陽看沈愈抱著青花觀音瓶久久不語,輕咳一聲後用略帶詢問的語氣問道:“小友你這是?”
沈愈忙轉頭對柳東陽笑笑:“柳老,這個瓶子我覺得不錯不知貴店多少錢出?”
古玩行對六十歲以上的前輩一般都是用尊稱,就是姓氏+老字,老為老先生,老前輩的意思。
比如李翰林,舊貨市場的人都尊稱其為李老,還有古玩城的商家包括沈愈也稱瓷古齋的錢雲軒為錢老。
所以沈愈稱呼柳東陽為柳老,這是表示尊重的一種稱呼,直接喊掌櫃的也不是不行,但算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一件事。
柳東陽也點頭表示感謝:“小友好眼力啊,這是康熙民窯‘木石居’仿明代古制的青花觀音瓶,店裡的售價是兩百六十萬。”
怕沈愈不瞭解具體的意思,柳東陽繼續解釋道:“康熙早期瓷器很少寫康熙年制,多寫前朝款,仿哪代就寫哪代的款識。
“這‘木石居’是康熙末年很有名氣的民窯齋堂款。
“不過小友放心,康熙青花雖有民窯和官窯之分,但在制瓷工藝上並無後來那般大的差距。
“甚至可說沒有什麼區別,因為有些民窯的制瓷匠人與官窯是同一批人。
“他們白天在官窯做,晚上去民窯做,並且民窯比起官窯來在題材上要豐富的多。
“因為康熙民窯屬民窯之巔峰,所以康熙民窯青花的傳世瓷器多為精品,這件觀音瓶也是如此,小友若是看中放心買便是。”
沈愈點點頭表示同意,不過也露出一絲苦笑,“柳老,您這瓶子能不能少一點,現在這個價格我真的是拿不了!”
柳東陽想了想,“小友是我店裡今天第一個有購買意願的客人,好,兩百四十萬,這是我能做主的最優惠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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