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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王八羔子,老子還當你們是英雄好漢,沒想到卻是一幫狼心狗肺之徒!
」
「我薛蟠是個粗人,懂得不多,但是也知道義氣二字,你們呢!
」
「一群驢操的,大爺我是瞎了眼,才把你們當朋友!
」
......
一座青樓上,凋梁畫棟,一個被人綁在一張八仙椅的男子,張口便是汙言穢語。
聽到這話,一個將腿放在桌子上,和一個花魁喝著合巹酒的公子哥,一把將懷裡的花魁推開,眼睛斜著看了一眼像是肥豬的男人。
不屑地出聲說道:「哼,你算是什麼東西,和我們兄弟幾個做朋友,你配嗎??」
「唉,有些人總是認不清自己,鄭兄,你說這個大傻子怎麼會認為我們在一塊吃了幾頓酒,就能成為朋友呢?」
在一旁的另一個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耷拉著二郎腿,手裡還拿著一個酒杯,輕輕搖晃著,對面是一個戲臺子,現在正是孫大聖大鬧天空的這一幕。
一個武生正在賣力的翻著跟頭,一個接一個,看到精彩之處,這個公子哥,將手裡的酒盅子一扔,恣意張揚地吆三喝四。
「好,看賞看賞!
」
「老李,滾犢子!大爺還在吃飯呢!」
「水兄,倒是佩服你,這個混蛋幹這些噁心人的事兒,你居然能一語不發!
」
聽這幾位公子哥的話,似乎是有些門道。
花樓之中,不過是簡單的打賞,照理來說應該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這幾位,對於打賞這件事兒非常的反感。
看其穿著也不是那種打腫了臉充胖子的。
就在這時,最先開口的那位公子哥一語道破天機。
「他孃的,真見了鬼,咱們兄弟們喜歡姑娘,他卻偏生愛俏郎君,一想起來就反胃!
」
說起這個,他不由罵罵咧咧的。
說起來,這樣的事情,在大康其實還並不少,就算是賈璉等府上的爺們,也養了兩個小廝,甚至連鳳姐兒都知道。
不過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總比給她帶回兩個婆娘強。
就算是原著之中的賈寶玉,不也喜歡俊俏的哥兒,秦可卿的弟弟秦鍾就是他的禁臠。
這幾位公子哥打歸打,鬧歸鬧,不過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幾人吃飽喝足之後,揮了揮手,讓身邊伺候的花魁娘子都下去了。
只是對面的戲臺子上,唱戲的依舊還在唱戲,並沒有撤走。
「這件事兒咱們得拿出個主意來!」
南安郡王世子,也就是一開始與賈琙接觸的那個藩王世子,鄭士全,此時,他神色一反常態,慎重異常。
北靜郡王世子,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相貌俊美,身材修長,姓水,單名一個溶字,其實也就是原著之中出場的那個北靜王爺。
西寧郡王世子吳宗山,這位在方才和水溶一樣,都沒怎麼說話,至於東平郡王世子則是李克喜,這位世子表現的則有些扎眼了,方才喊看賞的就是他。
水溶輕嘆一聲。
「鄭兄,這件事兒本不該如此的,你們前段時間不在京城,根本不曉得,那人的手段有多高深莫測,內閣兩位宰輔,可以說是三朝元老,都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扳倒了。」
「還有他手裡的那支親兵,金陵甄家就是前車之鑑,甄家在江南的勢力我們不清楚,你和吳兄應該是清楚的。」
「若是惹得那個不講道理的混蛋再下一趟江南,別的不敢說,兩位伯父都有可能將
兩位交出來,以平息他的怒火。」
聽到水溶的話,鄭士全和吳宗山臉色一變。
聽自己這位賢弟的意思,他對那位似乎是諱莫如深。
「溶弟,不能吧!不是說朝廷已經將他那支親兵打散了,很大的一部分已經被一旨聖旨派駐到了遼東,無令不能輕動嗎??」
鄭士全猶豫了一下接話說道。
吳宗山眼睛微眯,也開口補充道:「若是咱們幾個在朝廷眼裡是眼中釘肉中刺的話,那這位可以稱呼為功高蓋主,名滿天下的冠軍侯應該也不好受吧?」
李克喜表現的有幾分輕佻,對於水溶的話倒是不以為意,明康帝和太康帝都不是傻子,如今情況到了這種地步,他們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賈琙這麼一個外姓人做大,到時候一旦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難受不還是皇室自己。
「溶老弟,今天咱們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可不是一個傻子,我就不信他養虎為患,眼睜睜地看著賈琙日漸強大,要知道一把利劍說起來還是雙刃的,即可傷人也可傷己,要是一個控制不好,到時候反過來自己捱上一下,他們自己也能掉半條命。」
水溶見幾位世子都看向自己,他忽然說了一句話。
「幾位兄長,其實有件事兒,弟是有所懷疑的。」
幾人見水溶表情不是作偽,也暫時按下心裡的躁動,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其中吳宗山再度開口說道:「哦,我等兄弟願聞其詳!」
水溶提及此事,神態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先是向外面掃了一眼,有幾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味。
「前段時間,其實皇上與冠軍侯之間的關係變得非常緊張,當時幾乎就要拔刀相向,但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舉動,如今再回頭去想,卻讓弟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幾人聽到這裡,心裡也都提了起來。
「溶弟有何高見??」
李克喜收起了臉上輕浮,臉色忽然鄭重了起來。
「情況的話,諸位兄長你們應該也都已經收到了,五門都督府還有京郊大營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也不用弟再去和兄長們分說了。」
「你們不覺得太上皇對賈琙好的有些過分了嗎?雖然賈府自來和他老人家親近,但是自從賈代善仙去之後,賈赦又因為當年的事情牽連,他對賈府雖然還有幾分情誼,但是絕對不到這種地步!」
「並且賈琙也不是出自兩府嫡脈,甚至都是一個出了五服的旁支,那些情分怎麼也到不了他的身上。」
「而賈琙又是皇上親手扶植起來,對抗太上皇的一個殺手鐧,於情於理,那一次,太上皇也不應該那樣做!」
鄭士全、李克喜、吳宗山三人眼底也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之色,要是這麼說起來,太上皇的表現的確是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
「唉,此時其實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或許我們不應該去招惹這位冠軍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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