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不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三章情不知所起,牽腸掛肚,紅樓之劍天外來,夜靜不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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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有了賈琙的助力之後,雪盈一行人,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衝進了廟裡,看到坐在賈琙身邊的紅綃。
雪盈等一眾人下意識地就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她成為賈琙的暗手之後,這是她第一次收到這樣的訊息,容不得她不緊張。
「不要緊張,她不是敵人!」
就在雪盈等人慾要出手的時候,賈琙不得不再度開口。
雪盈聽到這話,這才將自己手上的武器收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紅綃的身後已經被冷汗打溼,與之前的那些人相比,這夥人帶給她的壓力遠遠大出很多很多。
方才這些人想要動手的時候,就算是賈琙在她身邊,她都覺得好像是滄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無孔不入的殺意,就好像是風,刮到最後,自己的心肝都在打顫。
看著那個黑衣女子霸佔了自己地方,紅綃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識趣的她還是朝一邊挪了挪屁股,這夥人為首的好像就是這個冷豔的姑娘。
「屬下救援來遲,請主上降罪!!」
忽然,紅綃一愣,進入廟裡的這些人,竟是齊刷刷地半跪在了地上,看他們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一絲不願。
她再度望向了賈琙,望向了這年紀輕輕的男人。
她心裡有些好奇,那樣冷酷無情的人,居然還會有這麼忠心耿耿的手下??
「不怪你們,此次事發突然,我也設料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幅模樣!!」
「對了,這個傢伙可能知道關山在什麼地方,你們審一下,把情報送給石軍,這次來江南龍騎營是他帶隊!」
看到這些人風塵僕僕,衣服都還緊緊貼在身上的模樣,賈琙並沒有再去怪罪,轉而指了指身邊的甄圖,輕聲道。
看著賈琙眼底一閃而過的一絲疲倦之意,雪盈心裡一抽,有些疼,當年就算是千里奔襲建州的時候,賈琙似乎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吧!
旋即她趕緊點了點頭,朝身後的兩人使了一個眼神,對方很識趣地將甄圖拉到了另一個地方。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又傳來了爆炸聲,聲音有些沉悶,雪盈臉色微微一變,這個時候的爆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可是門清的。
白劍那些人正是去收拾殘局的,隨後她下意識地看向賈琙,卻見賈琙神色未變,她這才放下心來。
官道上,白劍等人站在雨幕之中,冷冷一笑。
既然逃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還是以為身上有霹靂子就能無敵了。
寬闊的場地,若是對方人數足夠多,他們或許還要費點力氣,現在下著雨,又是在夜裡,誰給他們的膽子,還打算和他們為敵。
忽然,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一臉晦氣地走了過來,他手裡還拿著一塊金鑄的腰牌。
「石竹??又臭手了??知道自己運氣差還去幹摸屍這種事兒!」
一個帶著斗笠的女聲傳了過來,聲音中藏不住的挪揄。
聽到她這話,其他幾人也不由朝石竹看了過去。
「是朝廷的人!!」
這話一出,白劍幾人的嘴角不由猛地抽了兩下,他們江湖中人最不喜歡遇到的就是朝廷的勢力,江湖上的人勢力再大,對上千軍萬馬,那也是一個涼的結局。
「花嵐說的不錯,以後摸屍這種活你還是別做的,到時候你告訴我們,你缺啥,我們賣你!!」
一個揹負長刀的大漢,懷了一聲,甕聲說道。
「行了,之前咱們又不是沒殺過,再說這一次,給咱們下令的人不也是朝廷的人,咱們又不是孤魂野鬼了,怕什麼!!」
白劍搖
了搖頭,輕聲說道。
眾人聽到他的話,一聳肩膀,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們現在的主子,不也是朝廷中的人,還是勢力在前幾名的幾人呢!
「你們說之前鬧出的動靜,會不會是......」
花嵐見那些人收拾完了這個戰場,又提起了一個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興趣的話題。
白劍幾人相視一眼,沒有回答,不過他們眼中的意思,卻不言而明,要說不是,他們自己估計也不信。
「該走了!!可別讓雪姑娘等急了!!」
......
夜盡天明,當朝陽再度降臨在這片大地上,天空一碧如洗。
京城,冠軍侯府。
綵鸞拿著手裡的密信,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是落了下去。
梧桐苑,妙玉看到綵鸞步伐輕盈地走了進來,先前皺起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
她們兩人,不對,應該說是三人,包括綵鸞,自己,還有惜春那個丫頭,都是這件事兒的知情者,而其他的人都沒有收到過那個訊息。
「看綵鸞姐姐眉開眼笑,看來是收到了好訊息吧!!」
綵鸞嘴角一彎,三兩步來到了妙玉的床邊。
「不用起了,你的傷還沒好,好好養著吧!否則等他回來,見到你的模樣,還不知道怎麼埋怨我呢!!」
隨後綵鸞又從懷裡摸出那道密信,然後遞給了妙玉。
妙玉美眸閃了閃,沒有拒絕,她看完這封密信,捂著胸口長長一嘆,昨天她從惜春那邊回來後,心裡就一直在擔心,不過擔心的不是惜春說等回了上界,怎麼炮製自己,而是賈琙可能還會出事兒的情況。
與惜春不同,她身體並沒有異樣,府裡的其他人也沒有,就連那個林姑娘也只是忘記了一段記憶。
她猜測惜春的另一個身份估計很不一般,甚至是那個世界的大能之輩。
對於這些,她無能為力,只能將其擱在一邊。
眼下賈琙的訊息終於傳了過來,看著密信中的兩個字,她感覺這兩個字是那樣的順眼。
「無恙!」
「那些人咱們現在是不是......」
隨後綵鸞又說起來另一件事兒,就是之前被她聯絡起的摩下勢力,經過了一夜,估計那些鷹集都快到最近的九邊重鎮了,要想追回來,已經不現實了。
妙玉想了想,出聲道:「要不就問問他,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姐姐只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明白,他不會生氣的!」
綵鸞聞言點了點頭,那雙墨如點漆的眸子轉了兩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兩頰飄起一陣緋紅。
妙玉見到綵鸞如此,嘴角也帶起一絲笑意,綵鸞明顯是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甚至還是和賈琙單獨在一起約定的那些小秘密。
另一側,東跨院裡。
黛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雙含情目裡,佈滿了血絲。
昨夜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開始心悸起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心裡空蕩蕩,好像要失去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雪雁,什麼時辰了??」
「姑娘,剛辰時,要不你再睡一會兒!」
雪雁蓮步輕移,走了過來,她坐在黛玉的床邊,又掖了掖黛玉的被腳,輕聲回道。
黛玉一抿嘴,搖了搖頭。
「睡不著,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空蕩蕩,心跳的難受!!還是先出去走走,要不一會兒綵鸞又得來了!到時候燕窩粥你個小蹄子又不替我喝!」
雪雁聽到這話,無奈一笑,那東西可不是給她準備的,她哪裡敢喝,縱然是有心也無力,隨及喊過紫鵑開始服飾黛玉
更衣。
紫幽閣,惜春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此時她眉宇間有些不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按理說就算是那個人出來,自己也能感覺到外面發生了什麼才是。
但是這一次,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輕輕抽了抽鼻翼,屋裡還有一股子草藥味,於是她在心裡暗想,難道昨天自己是病了?
就在幾個姑娘收拾好,來大堂這邊用餐的時候,綵鸞剛回屋,就看到了那個偷著抹眼淚的小姑娘。
見她肩膀還在一抽一抽的,綵鸞心裡微微一嘆。
她倒是忘了這個大智若愚的小丫頭,平日裡自己就和她在一起,要說府裡誰對自己最熟悉,除了賈琙,就是這個小丫頭了。
她估計這個小丫頭估計是猜到了什麼,只是昨晚出了那麼多的事兒,一直沒有跟自己說罷了。
她邁開腳步輕輕走了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你大爺沒事兒!剛剛江南那邊來信了!」
聽到綵鸞的話,這麼眉心一點胭脂痣的小姑娘,身子先是一顫,之後卻沒有止聲,反而哇哇的哭了起來,哭的是那樣的放肆,好似是要把心裡的擔心害怕都哭出來一樣。
見到香菱這副模樣,綵鸞鼻尖一酸,曾幾何時,她不也想要這樣,這樣放肆地哭一回,但是她卻不能,賈琙不在,她就是主心骨,就算是真的想哭,那也得等到賈琙回來之後。
她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柔聲安慰道:「行了,別哭了,到時候真的哭出個好歹來,你大爺回來之後,還要為你操心,是不是~」
香菱聽到這話,聲音雖然有漸小的趨勢,但卻還是沒有徹底停下來,她一個什麼不懂的丫頭,對於外面的那些朝堂政事,還是帶兵打仗,什麼都不瞭解,當她猜到當初那個救自己出火海的少年可能要出事兒的時候,心裡的恐慌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愈演愈烈。
但是這個情況她又不敢找人訴說,找人求證,只能偷著哭。
「那個冤家~~」
綵鸞輕輕拍著香菱的後背,心裡卻酸酸地說道。
看著窗外的已經大亮的天,綵鸞心裡又嘆了嘆。
「這夜終究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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