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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雪盈的到來和離去都沒有引起知府衙門巡邏衙役的注意,賈琙的手段玄奇,常人更是無法理解,自不必說。
一聲雞鳴之後,太陽慢慢地從東方升起,朝霞暈染了東方山頭,紅彤彤的太陽猶如雞子,掛在山頭。
賈越推開門,走了出去,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身體,想起昨晚的那些情報,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不自覺間眯了起來。
昨晚他怕打草驚蛇,就沒有直接將人拿下,只是用神識鎖定了對方的位置,天將放明時,那個尼姑離開了林家祖宅,出去之後,走的是暗道,到最後直接出了蘇州城,賈琙也就沒有繼續再跟下去。
他神識的搜尋範圍極限,差不多就是這個距離了。
大概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黛玉才從廂房之中走了出來,看到賈琙在院裡想事情,好像是在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黛玉的眼裡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隨後小姑娘就點起了腳尖,然後動作小心地朝賈琙罪了過去。
對於小姑娘的動作,賈琙心裡不覺有些好笑,他腦後雖然沒張眼睛,但是卻有神識,感知之力遠超常人,除非是自己無暇他顧,或者是對方有法子避過自己的探知,否則就絕對逃不過自己的感知。
不過眼下他見黛玉玩心大起,並沒有將這份童趣打破,而是與她配合了起來,故意裝作不知。
黛玉只以為賈琙沒有發現她,繼續彎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賈琙身後走了過去。
然後倏忽地伸出自己的小手,踮起腳,從身後捂住了賈琙的雙眼,嘴角一彎,捏著嗓子說道:「你猜我是誰??」
賈琙嘴角一彎,笑著說道:「惜春妹妹!!」
聽到賈琙的話,黛玉大嘴一撇,說道:「不對!重猜!!」
賈琙繼續又道:「是香菱吧!!」
黛玉心裡有些吃味,難道香菱那個小蹄子在府裡也和賈琙這樣頑??
不過這個想法賈琙並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恐怕也只會一笑而過。
眼下,這個林妹妹可不知道,那個,小蹄子花樣可多了,可不只會這些小玩意。當然那些事兒但都是閨房趣事,不為外人道矣。
這個時候黛玉也忘了繼續捏著嗓子了,直接出聲說道:不對!!重猜!!」
「林妹妹~」
聽到賈琙的話,林黛玉不由嬌嗔一聲。
「我就知道,琙哥哥是不喜歡我了,這算來算去,都第三個人了,要不是我一不小心,漏了餡兒,恐怕在哥哥這兒,妹妹都要拍到爪窪國去了!!」
聽到黛玉這話陰陽怪氣的,賈琙順手就拉住了她還沒有徹底收回去的手,手上一用力,還不待她反抗,人就已經帶進自己懷裡了。
「還在吃飛醋,酸不酸?如今大過年的,我誰也沒有陪,就帶你回來歸鄉探親!!」
「昨天剛見了岳母大人,要是你再這樣,我就去告訴岳母去!!」
賈琙這次的話,十分的直白,黛玉聽到之後,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
要死了,青天白日的,就說這樣的話,要是讓餘大人、餘夫人,還有府上的小廝們聽到了,那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賈琙聽到這話,伸手點了點黛玉的小鼻子,笑道:「方才不過是玩笑話,這一次來蘇州,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那現在敢同我開玩笑的,除了你,還有誰呢?」
「就知道瞎吃飛醋,要是等日後進了門,豈不是要把自己都酸死了?
聽到賈琙的解釋,黛玉伸手輕輕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小意地說道:「你敢!!要是以後你喜新厭舊,厭了我了,我就和綵鸞姐姐,香萎還有妙玉她們,都不理你,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
聽到黛玉的話,賈琙伸手在她的小翹臀上輕輕一拍。
「好啊,這還沒過門呢,就已經算計起老爺來了,看來得讓你領教一下我們侯府的家法!!」
敏感部位受到刺激,黛玉的身子忽然就軟了下來,嚶寧一聲,趴在了賈琙的懷裡,雙手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
自從婚約的事情徹底說開之後黛玉比之前放開了許多,要是之前碰到賈琙這種放蕩的行為,早就捂著臉溜走了,不像是現在還賴在他的懷裡。
看著懷裡的玉人,水潤的櫻唇一張一合,吐氣如蘭,散發著誘人的魅力,賈琙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黛玉並沒有讓她得逞,只是輕輕一點之後,黛玉就奮力的推開了賈琙。
「琙哥哥,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看著眼前羞臊紅了臉的姑娘眼眶紅了,賈琙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真誠地說道:「未過門的娘子,相扶到老的知己!!「
本來是打算警告一下賈琙,不要這麼放肆,可到頭來卻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話。
聽到這話,姑娘臉更紅了,她都不敢再看賈琙了,只見黛玉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呸了一聲。
暗道賈琙是個無賴,他都這麼說了,自己該怎麼反駁。
都成了未過門的媳婦了,親近一下又怎麼了,直接將自己準備好的話給逼了回去。
都說樹不要臉必死無疑,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看到賈琙又朝自己靠了過來,黛玉有些緊張的說道:「好哥哥,饒了吧!!要是真的被人看到了,我可真的活不成了!!」
聽到黛玉的話,賈琙眉頭一挑,沒有再動手動腳,笑著說道:「那以後還,吃不吃那些莫名的飛醋了?」
黛玉眨巴了兩下眼睛,趕忙搖了搖頭,生怕賈琙再次動手。
兩人又玩鬧了一會兒,餘恩國輕咳了兩聲,從院外走了進來,這裡是知府衙門的東跨院,用來招呼貴賓。
聽到牆外的動靜,黛玉伸手理了理已經有些亂的美髮,又讓賈琙幫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否整潔。
待確定無誤之後,這才乖巧的站在賈琙身旁。
「侯爺,昨晚睡得可好?」
餘恩國進來之後,作揖拱手笑問道。
賈琙點了點頭,回道:「多謝餘知府招待,不知餘知府今日是否有興致隨我一同前往林氏祖宅??」
聽到賈琙的話,餘恩國臉色有些尷尬,畢竟平日裡他沒有少收林如止的好處,這個時候再去林府,豈不是成了那起子白眼狼嗎?
見對方沒有答應,賈琙輕聲一笑。
「那本候在林氏祖宅萬一收不住手,之後餘知府可要自己收拾爛攤子了!!」
餘恩國聞言臉色大變,他看向身前不遠處依舊雲淡風輕的年輕人,此時卻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感!聽賈琙的話,好像是在說今日在林府怕是會有大事發生!!!
「這......」
餘恩國眼中神情猶豫不定,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侯爺既有吩咐,那下官自無不從!」
賈琙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隨後賈琙從袖中劃出了他隨身攜帶的金牌,舉到餘恩國身前,沉聲說道:「今天蘇州的軍政我暫時接手!知府大人派親信持金牌去通知都指揮使司,就說今日本侯有緊急軍務,需調動本地的駐守軍隊,半個時辰後本侯要在林氏祖宅前見到他們的人!若是抗命不遵者,以謀反罪論處!!」
餘恩國心裡頓時一個激靈!這位候爺到底是想幹什麼??
辰時一刻,蘇州城的城門按時打
開,在城外等待進城的人,這時也都蜂擁而入,期間還夾雜著幾個出家人,讓看門的守軍還頗為奇怪,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怎麼城裡還有人家請了出家人?
隨後他們例行檢查,見到這些人身份什麼的都沒有問題,都有通關的文牒,掛名的道觀,就放這些人進去了。
辰時三刻,賈琙和黛玉在蘇州知府衙門,用了早膳,而後在餘恩國的陪同下,騎馬前往林氏老宅。
此時,林如止已經帶著家丁家僕在大門前等待,也就在這時蘇州城的都指揮使司范進帶著駐紮在蘇州的軍隊,快馬趕來。
半路上正好碰到了賈琙一行人,范進不敢怠慢,驅馬上前,行至賈琙身前,下馬抱拳。
「末將范進拜見冠軍侯!!左柱國!駐蘇州營三幹虎賁聽侯調遣!」
同時范進將手裡的金牌高高舉起。
看到來人,賈琙點了點頭,這個人倒是不傻,聽招呼,隨後他示意身邊的衙役將金牌替自己接過來。
賈琙接過金牌放進大袖後,隨口說道:「跟上吧!」
范進沒有多言,招呼了一聲手下,跟在了隊伍的最後。
不多時,賈琙和餘恩國就來到林氏祖宅。恰好看到了在門外等待的林如止的動人,看到這些人,賈琙也沒有廢話,直接招呼左右,將這些人捆了。
如此奇葩的操作,把餘恩國看的一愣一愣的
至於林家這一方更是一頭霧水連知府老爺餘恩國都矇住了,更何況是他們。
但是在來之前,賈琙手持金牌,暫時接管了蘇州的軍政大務
那些將士們可不管對方懵不懵,都是聽令行事。
看著身前的面無表情的年輕人,林如止大聲的抗議道:「不知草民犯了什麼罪?大人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抓人,昨天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大人,但是草民奉命在此看守宅院,有義務,阻攔不知名的人進入!!草民自認沒有做錯什麼!!」
林如止自持已經將張玉春處置,銷燬了證據,賈琙定然就不能將自己怎麼樣了!是故這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氣勢堂堂。
他見賈琙沒有理會,又轉身朝餘恩國訴苦,「餘大人,你是知道我的,這麼多年以來,我替林如海兄長,看守這座宅院,不分晝夜,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我都沒有鬆懈過一天,實在是不知道林某到底犯了什麼錯,冠軍侯居然要抓在下,如若是因為在下昨天的疏忽,林某願意真誠的道歉,還望大人明鑑吶!
對於林如止的這一套說辭,餘恩國無奈地揺了搖頭,林如止這一次是求錯人了現在的衙役兵丁還有將士們都不屬於他管了,並且他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對方做下的那些事情,已經被他一不心都洩露給賈琙了。
賈琙見到林如止負隅頑抗,眼睛微闔,輕聲道:「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是誰告訴你本侯要抓人,還要什麼理由的?」
聽到這話,林如止臉色一因,愣在當場,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一件事兒好像錯了,大錯而特錯因為他居然妄想跟一個最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隨後賈琙一掃周圍,冷喝道:「來人,將在場林府所有人拿下,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殺,生死勿論!」
餘恩國站在一旁吞了口睡沫,果然在昨天見到的賈琙,並不是他真的姿態,現在這一位,更像是傳說中哪一位縱橫九邊,殺人滅族的人屠。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賈琙,我是科道舉人,身上有功名,在我的功名未剝奪之前,除了皇上,任何人都無權抓捕我!!」
見林如止還不死心,賈琙也不廢話,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正是之前賈琙拿出來調動駐軍的那
塊,其上有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如朕親臨!「
看到這塊金牌林如止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賈琙身上會有這種東西,這種令牌一般不都是供在家裡的傳代之寶呢!眼前這個比他還要小的年輕人居然就那麼趨身帶著,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這不可能......」
賈琙亮出這一塊金牌,周遭的衙役,除了看押林氏祖宅的那些人,其他的都紛紛跪倒在地,如朕親臨,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使說說的的。
這塊令牌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的正是當今的天子,大康江山的主人,明康帝。
「剩下的人將這座宅子前後左石各個出口守住,不允許放任何個人出去!!」
林如止聞言,不由一愣,聽到這話,他的眼神極為賓異,怎麼感覺賈琙好像知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一想到藏在林氏祖宅裡的那些人,林如止不知怎麼的,心臟不受自己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想掐都掐不滅的炙熱,他在想,若是責琙死在這裡,結局會怎麼樣??
賈琙到底如何,他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仙姑那幫人的手段,普通人上百個都不能近身,還有各種毒術,蠱術,凡事能夠想象到的傷人手段,那些人無一不精。
若是大軍一擁而上,或許仙姑他們束手無策,但是賈琙是何人,是縱橫大將的冠軍侯,最善於身先士卒若是他打算自己進去,那結局可就不好說了。
「侯爺~」
餘恩國也聽出了賈琙的意思,宅子裡應該是還有其他人,雖然賈琙名聲在外,但是面對未知,餘恩國還是有些擔憂,賈琙是兇殘不假,但是身份也貴重,萬一在這裡出了事兒,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賈琙聽懂了餘恩國的意思,隨即擺了擺手,既然他調了軍隊過來,自然是沒打算自己動手,否則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範將軍,東跨院,第二排房,第三個房間,西跨院,第三排房,第一間房,還有大堂後的正院臥房之內,總計十五人!死活不論!!「
聽到賈琙的話,范進愣住了,餘恩國愣住,就連被羈押在一旁的林如止也愣住了,他們的眼神變得非常古怪,賈琙這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過奇怪雖然奇怪但是范進卻沒有多話,隨後他手一揮,身後自有虎賁之士,迅速地衝進府裡。
看著范進也打算進去,這時賈琙再度出聲說道:「那些人可能會些下三濫的手段,範將軍一會兒小心一點!!」
一旁的林如止見賈琙沒有絲毫要進去的意思,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本來還想著賈琙會自己進去,但是到頭來卻不進去了。
這讓他一開始暗自竊喜的心不由又再度低沉了下來。不多時,府邸之內就傳出了喊殺聲,還有......慘叫聲。
聽的還在大門外的餘恩國等人頭皮一麻,這座宅子進去了可是足足有上千人,看著林如止,餘恩國眼神都變得有些異樣,這位面上老實巴交的林先生手底下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手段!!他是想幹什麼??
這個時候,林如止的眼神也越發的緊張了起來,若是仙姑他們能夠創造奇蹟,今日他可能還有一命好活,
但若是他們一夥人敗北,那自己今日恐怕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
林氏祖宅,正堂臥室這裡,一個國字臉的大漢,看著身邊的俏尼姑,臉色陰沉似水。
「玉善!!這就是你說的機會??你個驢操的,要是老子能出去,一定要和尊者稟告!!」
那個俏尼姑,感受到外面的動靜,臉色也難堪無比,聽到巨漢的話,她陰著嗓子說道:「團嘴!你當老孃真的是活夠了??我們現在可都種著尊者的蠱毒
呢!你當老孃是傻了?活夠了??」
聽到這話,國字臉漢子,語氣一頓,雙拳握的咯吱作響,眼中都泛起了絲絲殺意,但是雙手最後卻還是垂了下來。
對於俏尼姑說的話,他眼底泛起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懼,沉默了片刻,他帶著幾分不甘地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玉善那雙仿若狐理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隨後她顛了顛手裡找眉刺,惡狼狠地往身下堅硬的地板上一插,鋒利的峨眉刺就像是插人豆腐一般,噗嗤一聲插入地下,而後玉善沉聲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搞王!!」
漢子聽到這話,濃眉皺了起來,他眼神忽閃了兩下,而後狐疑道:「外面可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暱!!那個子身邊若是護著的人很多,我們根本就鞭長莫及!!」
玉善呵呵一笑,笑聲有些滲人,就連她身邊的壯漢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衝了上來。
「誰說在外面沒有人了II你當老孃每天來這裡是幹什麼來了??」
壯漢看著玉善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她的下文。
玉善伸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伸手撥弄了幾下套在上面的銀鈴,隨後看向屋外,看向了林氏祖宅的大門那兒嬌聲說道:「冤家,這一回你可不能怨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與其讓我們做一對同命苦鴛鴦,不如你就再幫奴家一次!」
隨後她就輕輕地搖晃了起來,鈴聲清脆,叮鈴作響,旁的國字臉大漢見到眼下情況,瞳孔不由一縮,腳下不自覺地朝後退了兩步。
玉善在他們教中的名聲並不好雖然她自稱玉善仙姑,玉善菩薩,但是教中的弟兄們更喜歡叫她的另一個外號,「黑寡婦!!」
但凡是被她盯上人,一般來說是男人,結局就沒有一個好的,不是被她玩膩了,做成標本就是被她製成了毒人,她越是喜歡的,手段就越是殘忍。
就像是傳說中的那種叫黑寡婦的毒蜘蛛樣,每當交配完之後,反過頭來就會吃了雄蛛,手段狠辣讓人不寒而慄。
院外,被將士羈押的林如止忽然臉色一變,不知是怎麼了,身子開始抽搐起來,並且還發出一陣淒厲的哀嚎,悽慘無比,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眾人一跳。
賈琙跟對方距離並不遠,看到對方的模樣,眼神也微微一變,對方的現在的表情不對,在妻厲地哀嚎中,林如止隱在面板之的血管根根暴起,本來這是沒什麼的,但是讓人心驚的那些暴起的血管是黑色的。
遠遠看去,趴在地上的林如止就像是一個被黑色紋路爬滿全身的怪物,讓人望而生怖,就連羈押他的那兩名將士,眼見情況不對,也放開了對方,遠遠地躲開了。
對方如此不同尋常的動靜,讓賈琙不由想起了他在現世看過的一些東西,一個名字就在這時悄然在腦海中浮現。
「蠱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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