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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寶月樓。

剛放出幾天的賈蓉和薛蟠又憋不住了,結伴來到京城這座最大的銷金窟。

寶月樓裝潢極為奢華,上下四五層,京畿之地很少有樓會達到這個高度,一來因為大明宮的城牆本就不太高,頂多有個三四層樓的高度,所以在京城之內就不允許去有非常高的建築,以防皇宮大內的情況被外界窺探到。

這座離大明宮已經算是非常遠的的寶月樓在京城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閣樓了。

今日寶月樓賓客雲集,京師子弟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話說這一日是京城寶月樓最復盛名的花魁柳詩函出閣的日子,京城附近有多少子弟想要一親芳澤,薛蟠賈蓉便是其一,不過兩人也知道,他們的本錢並不怎麼雄厚,來到這裡,不過是本著試試看的心思,並不打算去爭這位柳姑娘的初夜。

畢竟被吸引過來的王孫公子並不在少數,他們並不佔優勢,無論是在權力上還是在財力。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們只想低調看戲,但是有人卻不允許他們如此,正是之前揍了他們的馬長青一夥人。

只不過今日,他們身邊還跟著一位看起來極為不凡的公子哥。

看到薛蟠和賈蓉在此,他們便過來要尋晦氣,薛蟠、賈蓉心知不妙,趕緊將這次隨行的小廝喚過來,另外又派出去一個,要他望風,若是情況不對,趕緊回府裡送心信。

“國舅爺,這兩人便是薛蟠和賈蓉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國舅範思哲,他遠遠看了兩人一眼,眼睛一眯,揮了揮手,將馬長青等人叫了回來,他知道這兩日賈琙已經從金陵回來。

並不像幾天前了,若是真的將這個混不吝的逼了出來,到時候他也難逃一頓好打,馬長青他們現在還分不清形式,真的以為明康帝把賈琙給禁足了,就不想想那大雪龍騎營為什麼又重新在京城駐紮?

“長青,你少他孃的給小爺惹事,今天小爺出來,只是散散心的~”

薛蟠和賈蓉看到對面那一夥人並沒有動手,而是被那個年輕人給叫了回去,心想,“難道這是怕了他們不成?”

賈蓉眼神閃爍了兩下,說道:“薛叔叔,我看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再鬧出點事情來,我父親非要打斷我的腿不成~”

薛蟠伸手打斷了賈蓉的話,說道:“都是出來吃花酒的,沒必要怕他們,咱們一沒有吃霸王餐,二沒有燒殺搶掠,三沒有觸犯律法,他們又能奈我何~”

“況且今日我們帶來的人不少,並不會發生之前的狀況,他們若是真的要動手,你只管跑,只將小廝們都留下,我來擋住他們~”

聽到這話,賈蓉臉色一紅,說實話,賈蓉現在的年紀要比薛蟠大不少,薛蟠今年十七歲,賈容今年二十一歲,但是在家裡,薛蟠就是薛府的門面,家裡的大小事情,他都可以插手管理,地位和兩府之中的當家爺們兒差不多少,但是賈蓉卻不行,上頭還有一位爺爺賈敬,一位父親賈珍,都是他不可逾越的大山,這一來二去,形式上就要比薛蟠矮上一頭,是故薛蟠能說這話,但是賈蓉卻不行。

寶月樓的大堂中熱鬧非凡,端茶遞水的小廝跑得非常勤快,他們都知道,今日到此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若是有客人願意打賞一點,他們就能過一個好年了。

寶月樓二樓,無論是扶手還是護欄都被紅綢子纏了起來,還有幾十朵用綢子挽成的紅花,從樓頂一隻垂下來,氛圍極好。

在二樓的一個向前方伸出來的臺子上,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從後面走了出來,仙姿玉骨,通透脫俗,相貌極為不凡,聲音好似百靈鳥一般,婉轉悠揚,在她身旁,還跟著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子。

看到下方的客人們,老鴇子笑著說道:“感謝諸位恩客光臨寒地,今日是柳姑娘出閣的日子,感謝大家的捧場~”

“詩涵是我看著長大的,今日她要出閣,我這當媽媽的也大方一回,這一次不拘錢多錢少,只要閨女看中了,那就算數~”

聽到這話,在座之人無不震驚,要知道,在寶月樓一位花魁娘子,其初夜甚至能賣到幾千兩銀子,這個趙婆子這一回怎麼就這麼大方?平日裡,她可是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呢!

聽到這話,站在下方的範思哲心頭不由生起了興致。

不拘錢多錢少,這倒是有意思,莫非是打算找個一見鍾情的公子哥?

就連馬長青等人,眼裡也不由升起了興趣,花樓他們去過無數次,但像今天這樣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呢~

一旁的賈蓉、薛蟠,聽到這話,眼中也不由泛起一絲火熱,如此說來,豈不是連他們也有機會?

站在二樓臺子上的柳詩涵並沒有說話,視線開始在下方來回遊走,說實話,她並不想出閣,但是趙媽媽不允許,今日這樣已經是趙媽媽最後的底線了。

先前寶月樓還有一位頭牌,名叫許如意,就是一拖再拖,在二十三歲那年,被一位在朝廷為官的,買了回去成了妾室,成功的躲過了一劫。

趙媽媽現在是在擔心自己也會這樣,便提前下手,若是自己不再是處子之身,那些有地位的根本就不會動納妾的心思,如此她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只能繼續成為寶月樓的一株搖錢樹,幫她賺錢,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趙媽媽心思歹毒著呢!

柳詩涵視線掃過下方,開始搜尋此次的目標,她的打算也很簡單,就是想找一個比較老實的那一種,自己陪他談談小曲兒說說故事,混一夜也就罷了,也好保住自己的身子,將來自己還能有一條退路。

在寶月樓呆了這些年,她看人還是十分有水準的,像是範思哲,馬長青這一種,她直接都沒有去考慮,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拿捏不住這些王孫公子,一旦這些進了房間,自己就再無選擇的餘地了。

很快她就發現了一個目標,正是一個面相有些呆呆的公子,眼裡泛著痴相,並且和範思哲,馬長青等人的表情略有不同。

並不是那種猴急的神色,反而有一種羞赧在其中。

“就是他了~”

隨後柳詩函指了指,坐在賈蓉身側的薛蟠,眼帶羞意的看了他一眼,可謂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頓時讓薛蟠意醉神迷,骨酥筋軟。

他一拉坐在一旁的賈蓉,嚥了口唾沫,“兄弟,剛才我沒有看錯吧?那個美人是在對我笑~”

賈蓉也有些好奇,按理說薛蟠生的也並不俊美帥氣,反而有一副呆相,在場有許多人,在長相上有許多都是穩壓薛蟠一籌,就連他自己也要比薛蟠好看多了,這個柳詩涵,眼睛是有問題??

柳詩涵俯身在趙媽媽耳邊說了幾句話,轉身便回去了,而後趙媽媽又向薛蟠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心裡也不住地滴咕,雖然穿的不錯,但是長的卻不怎麼樣?自己的閨女,這是腦子抽了~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不過既然柳詩涵,答應松這個口,她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掙誰的錢不是掙啊?只要是有錢的大爺,她是來者不拒。

已經上了年紀,身材開始走形的趙媽媽,晃動著腰肢,甩著帕子,緩緩下了樓,笑著說道:“諸位恩客,我這閨女已經選好人啦!就是這位大爺~”

說完他就來到了薛蟠身邊,笑著說道:“敢問這位大爺名諱,仙鄉何處啊?”

站在另一側的,範思哲和馬長青幾人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陰沉,在場之中,大概就屬他們身份尊貴了,薛蟠是什麼人?他們打過交道的,已然知曉,不過是一個紫薇舍人之後,區區一個商人後裔罷了,以後最好也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商販子,也敢在他們身前耀武揚威?

柳詩函選中薛蟠,無疑就是在打他們的臉,他們不好與柳詩涵動手,但是薛蟠卻不在其中,馬長青等人眼泛兇光,盯著薛蟠。

“國舅爺,你什麼意思?反正兄弟幾個是忍不住了~”

範思哲眼睛一眯,目光閃爍了兩下,出聲道:“諸位兄弟,我突然想起家姐還有一些事情要吩咐,就先離去了,之後的事,你們隨意~”

隨後,一抱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看到範思哲突然離場,馬長青等人也眯起了眼睛,他們幾人也不是傻子,猜到了範思哲為何要離開。

幾人眼中劃過一絲譏諷,暗道了一聲,“慫包~”

當然,範思哲也猜到了他們的意思,若是放在以前,他不介意做這個出頭鳥,但是現在的京城,魚龍混雜,又有冠軍侯在,範元和曾多次警告他,不要和賈琙正面衝突,那小子不會看在自己國舅爺的面子上,就讓他三分,說不得下一次就會斷手斷腳。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現在京城除了幾位皇子、小王爺,他最怕的就是這位了,不甚至說他怕賈琙還要在幾位皇子、小王爺之上,至少其他人看在自己姐姐和祖父的份上,不會動手打人,但這位不同,他惹不起。

看到範思哲離場,陳子豐看著歡天喜地的薛蟠,有些膈應,“馬兄,對這個腌臢貨,你怎麼看?”

馬長青眼神閃了兩下,這兩個孫子反正他們又不是沒有打過,皇上也沒把他們怎麼樣!

不過,眼下京城關係比較緊張,確實不能貿貿然出手了,若是在被明康帝下了天牢,那恐怕這個年也過不好了,這是不行的。

心裡合計了一下,馬長青嘿嘿一笑,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隨後,他把陳子豐兩人叫到身邊然後細細的說了說。

兩人聽到之後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然後笑呵呵的朝薛蟠和趙媽媽那邊走了過去。

“唉~且住且住~”

馬長青、石凱旋和陳子豐攔住了就想帶著薛蟠往樓上走的趙媽媽。

趙媽媽眉頭一皺,這幾位公子哥是想幹什麼?能成為京城最大的花樓,她靠的可不是能說會道。

當然能說會道是必不可少的一項技能。

但是這些人要是光這麼認為,那可就太小看他趙媽媽了!

“幾位公子這是有事嗎?”

“趙媽媽,沒你的事兒,我們哥兒幾個是想和這位薛大爺說兩句話~”

趙媽媽一聽這話,料定對方是認識的。

“幼~感情你們認識啊!”

石凱旋笑著說道:“那是自然!”

他指了指坐在一旁一聲不吭的賈蓉。

說道:“這位是寧國公之後,賈蓉賈公子,而這一位,是金陵薛家,薛蟠,薛公子!我們可是打過交道的!”

“這一位是馬長青馬公子,這個是當朝齊牧侯的嫡親孫子,這一位是齊國公,陳翼之後,至於我則是善國公之後!”

趙媽媽一聽,這三位公子的來頭也不小,居然是當朝四王八公一脈的,隨後她忽然記起了前段時間,京城另一間花樓發生的事情,貌似就是這幾位,差一點兒就把那一座花樓拆了,最後好像是被皇上關了天牢,不曾想這幾人現在又出來了!

就在趙媽媽有些踟躕的時候,一旁的薛蟠開口說道:“又是你們幾個!你們究竟是想幹什麼?畫出條道來,大爺接著就是!”

聽到這話,馬長青一拍手裡的摺扇,笑著說道:“好!薛公子快人快語,那咱們兄弟也不藏著掖著了!”

“上一次,我們交手,也是仗著人多勢眾,鬧到了御前,皇上也懲罰了我們!”

“如今臨近年關,沒兩天就過年了,我們也不想在大動干戈,要是再被捅到御前,那恐怕這個年就要在大牢裡過了,武鬥既然不成,那咱們何不就來文鬥,了結上一次咱們的恩怨,看看誰才是真英雄!”

一聽到說是文鬥,薛蟠和賈蓉臉色有些難看,兩人下意識就以為要聯什麼詩,對什麼對聯,這他們兩人哪會呀?

周圍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圍了上來,到底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幾人的身份。

一時間眾說紛紜,議論紛紛,“哎呀!了不得呀!上一回我記得就是這幾位小爺砸了香花苑,聽說那件事情還驚動了聖聽,這幾位都被下到天牢裡了,倒是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裡遇到他們!”

一聽這話,圍觀之人之人更感興趣了,像這些人的花邊新聞,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可都是家長裡短的笑資。

“這位兄弟,上一回這兩撥人是誰贏了?”

“這個倒是不清楚,這也是我聽我那兄弟說的,當時,香花苑被砸得亂七八糟,當時我那兄弟也被趕了出來,並不清楚裡面的事情,只是後來聽說是順天府的府尹大人,奉了皇上的密旨,直接將人下到了天牢之中!”

“原來是這樣啊!”

看著馬長青三人,薛蟠想了想,說道:“我看也別什麼文鬥了,今日我看你們帶的人也不少,咱們再放開架子試試,大爺我又沒讀多少書,會不得那些之乎者也!”

馬長青三人聽到這話,呵呵一笑。

“你不懂就說的我們好像懂似的,我們兄弟幾人也不曾讀過那勞什子,我們說的文鬥,是另一種方法!”

聽到這話,薛蟠不由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比什麼詩詞歌賦,那還不如打一架痛快,至少他還能揮揮拳動動腳,要是真的聯詩,他怕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個比法?”

馬長青三人相視一笑,隨後石凱璇說道:“聽完薛家世代經商,家財萬貫,今日我們三人不才,想要領教一下!”

“兄弟幾個也看上了樓上那個花魁娘子,即是如此,那咱們何不價高者得?誰出的錢多?誰就去一親芳澤,輸的人乖乖離場!”

薛蟠眼睛一眯,這是要比錢多,這些年他就只輸過一次,兩府的事情,他知道不少,之前他還聽賈珍、賈璉說起過這些,簡單的按照兩府的情況來估測其他幾家的話,他們估計也是差不多的。

不過薛蟠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出聲說道:“不行,此事對我而言,可是太吃虧了,那花魁娘子本就有意邀請我去,你們這是橫插一腳,這不公平啊!”

馬長青三人聽到此言,相繼一愣,眼前這人倒不是真的傻子,居然還知道講價還價。

不過三人自忖身上的錢一定要比薛蟠身上的多,便又開口說道:“若是今兒個弟兄們輸了,那咱們就當場賠禮道歉!”

聽到馬常青的話,薛蟠一拍手,朗聲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隨後馬長青又說道:“此次文鬥,只限於這座寶月樓,我們雙方都不得回家再取錢,也就是說,一會兒開始競價,說多少便拿出多少,若是拿不出的,便自動視為失敗!”

薛蟠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他看了看眼前這三人,心想:“這三個球囊操的,不會是有備而來吧?”

不過此刻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畢竟話已經說了出去,這就叫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個唾沫,一顆釘~

“行,就照你說的辦!”

三人聽見後不要大喜過望,他們合計著三個人總要比一個人帶的多吧!至於賈蓉,他們都沒有考慮,畢竟賈蓉現在還不是寧國府當家的爺們兒,手上那點花花銀子,他們還不看在眼裡。

“勞煩媽媽做個見證~”

聽到幾位公子的話,趙媽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先前她都已經答應自己閨女了,如此再變卦,不僅有損自己的信譽,也會讓在此的客人看輕自己。

趙媽媽將薛蟠拉到一側,小聲詢問道:“薛大爺可有把握贏下來?”

想了想趙媽媽,打算暗中出手幫薛盤贏下來,事到如今,如此才算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薛蟠猶豫了一下,如實相告,“應該是可以~”

聽到這話,趙媽媽不禁看向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公子哥,心裡暗道:“莫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過為了以策萬全,趙媽媽還是小聲說道:“今日這事兒,全是無妄之禍,我疼我閨女,若是大爺此次帶的錢不夠,我們寶月樓可以暫時借給大爺,不過需要大爺守口如瓶。”

聽到趙媽媽的話,薛蟠一愣,不過天生莽撞性子的他倒是沒多想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看著一旁馬長青三人胸有成竹的模樣,薛蟠最後沒有拒絕,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媽媽見狀不由鬆了一口氣,若是眼前之人真的是個二愣子,為了自己的顏面,打腫臉充胖子,到時候自己也要難看啦!

還好對方沒有拒絕自己的好意。

“怎麼樣?那咱們就開始吧~”

馬長青三人見薛蟠回來,有些玩味的說道。

薛蟠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是打算競價還是一口底價?”

陳子豐看向薛蟠,嘴角一彎,直接報底價那多沒意思啊!何不來一場競價?

對於他們這些公子哥,直接報出底價,勝者留敗者走,反倒沒有那麼新鮮刺激了,而像是競價,你來我往,讓對方不斷吃癟,蹂躪對方的臉面,這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賈蓉在一旁,小聲問道:“薛叔叔,有沒有把握?”

薛蟠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薛公子,那就請吧~”

“五百兩~”

薛蟠出口便是五百兩銀子,聽得賈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一開始就出到了五百兩,最後還不知道要多少呢?這薛家還真他媽有錢呀!

馬長青三人看了看了薛蟠一眼,眉頭一挑,區區五百兩而已,他們三人每人身上都帶了三千兩,加起來足有上萬兩銀子,所以他們根本不懼!

家裡給了這麼多錢,本意上是讓他們和國舅範思哲打好關係,也好方便日後行事,只是如今,範思哲提前離場,這筆鉅款也沒了去路,而眼下又碰上了這麼一件事,他們還真的不介意教訓一下,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更是出一出一直憋在心頭的悶氣。

石凱璇說道:“薛公子倒是爽快,那兄弟們也不能小氣,那就一千兩~”

聽到石凱旋一抬價便是五百兩,圍觀的眾人也不由議論了起來,看來今天這場競價可能又是一場龍爭虎鬥了。

寶月樓外的那名小廝,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薛蟠和賈蓉二人,此時卻沒有心思去關注這個了。

薛蟠哈哈一笑,“石大爺,加一回價才五百兩,這是看不起誰呢?兩千兩~”

聽到薛蟠的話,馬長青三人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他們是不是過於小看金陵薛家了。

眼前這個呆子,竟然面不改色地喊出兩千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往日京城裡那些花樓的頭牌娘子,也就是這個價錢。

“三千兩~”

石凱旋眼睛一眯,也加價一千兩,這個時候他可不能認慫。

不過這是今日他身上所帶的所有錢了。

眾人一聽,再次引發了激烈的討論,平日裡來喝個花酒,最多也就二三十兩銀子,若是選個漂亮的姑娘,再加二三十兩也就頂天了,這幾位卻是一出口就幾百兩上千兩,簡直就不拿錢當錢了。

“三千五百兩~”

薛蟠雙手勐地一攥,眼中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緊張,卻又加了五百兩。

馬長青和陳子豐看到薛蟠的反應,心頭冷笑不已,看樣子這就是這個薛大傻子的上限了吧!料想也是,金陵薛家就算再有錢,尋常也不會讓薛蟠帶著幾萬兩銀子上街,那可就不是有錢了,而是腦子有病了~

陳子豐笑呵呵的說道:“薛公子,怎麼沒錢了?那小弟可就不客氣啦!四千五百兩~”

此話一出,周圍都是吞嚥口水的聲音,好傢伙,一出口便又加了一千兩,四千五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四千五百錢,賈蓉也在一旁不停的咽口水。

他們寧國公府的莊子上,一年的進項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五百兩到兩千兩罷了。

平日裡,在府上招待賓客,花個四五十兩,他就已經覺得比較奢侈了,未曾想今日卻……

想起之前還擔心,薛蟠錢不夠的問題,他心頭一臊,真的是叫花子打更——窮操心。

薛蟠看起來似乎是像被激怒了一般,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五千兩~”

馬長青、陳子豐聞言舔了舔嘴角,眼神頗為詫異,這是還有呢?

馬長青給了陳子豐一個眼神,陳子豐也不再猶豫,繼續開口說道:“六千兩~”

聽到這裡,就連一旁的趙媽媽也開始咽口水。

原因無他,這個價已經不低了,甚至還非常高了,就算是從她手裡出去過的頭牌,也沒有幾個有這個身價,就算是贖身估計是也差不多了。

京城這些年也少有超過五千兩銀子的頭牌,隨後她不覺又看向了這位薛蟠薛大爺,想看看他是否還有餘力。

經過當年金陵的事情,薛蟠也並不是全無所獲,只見薛蟠沉默了片刻,像是氣急敗壞的說道:“口說無憑~”

聽到這話,馬長青三人,相視一眼,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說完就見石凱旋,陳子豐就將三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總計六千兩銀子。

薛蟠眼睛一眯他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石凱旋,陳子豐兩人每人只拿出了三千兩,他猜測站在眼前的這三人,每人身上大約只有三千兩銀子,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或許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但是如今臨近年關,母親讓他去京城的各個鋪子裡收款,到現在還沒有交給她母親呢!足足有五萬兩銀子,除非今日再碰上當年金陵那樣的狠人,拿十萬兩銀子去買一個小丫頭,否則他絕對不會,出現當年那樣被人打臉的場景,跟他薛大爺比錢,薛大爺埋了你們這群球囊草的。

看著眼前打算瞧自己出醜的馬長青三人,薛蟠冷冷一笑。

“一萬兩~”

說著還從懷裡掏出十張銀票,一把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聽到這話,馬長青三人先是一愣,隨後他們看到桌子上的那十張銀票,頓時冷了臉,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揣著上萬兩銀子逛花樓。

聽到這個數字,在場之人一片唏噓之聲,一萬兩銀子,買一個花魁娘子的初夜,他們想都不敢想,這麼多錢要是換成一般人,估計一輩子也花不了這麼多。

過了片刻,馬長青臉色有些陰沉地說道:“薛公子,看來你是非要和我們兄弟過不去了~”

聽到這話,薛蟠冷冷一笑,之前他的確是不敢得罪京城裡的豪門望族子弟,處處小心,但是對於眼前這三人,他可是記恨到心裡了。

一群王八羔子,他薛大爺何曾被人那樣暴打過,還把他整進了天牢之中。

“比試是你們提出來的,如今該不會不認帳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傢伙可都在看著呢!”

聽到我薛蟠的話,陳子豐,石凱旋就要上前動手,馬長青趕忙出手,拉住了兩人。

現在這種情況,決計不能動手,隨後給兩人使了一個眼色,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自然,我們兄弟說話,自然也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前日之事,是我們兄弟莽撞了~馬某在此賠禮道歉~”

說完,馬長青抱拳作揖。

陳子豐和石凱旋,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冷著臉也跟著馬長青一起離開了,三人出了寶月樓,陳子豐和石凱旋剛要說話,就聽馬長青陰寒的嗓音傳了過來,“一個下九流的狗東西,既然給臉不要臉,老子就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兩位兄弟,我猜這個薛大傻子身上肯定不止於這一萬兩,悄悄放出話去,就說薛蟠身上帶著二十萬兩銀子,在寶月樓豪擲萬金,只為買美人初夜~”

“京城十里八鄉,現在可不缺什麼混不吝的,有人會幫我們解決了這個狗東西~”

聽到這話,陳子豐和石凱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後冷冷一笑,薛蟠如此行徑,不啻於稚子懷千金於鬧市之上,小小的薛家可護不住他,既然取死有道,他們就成全他。

寶月樓,賈蓉見薛蟠豪擲萬金,驚的目瞪口呆,怪道之前,自己的璉二叔說薛蟠是薛大傻子呢?他孃的,有錢也不至於這麼霍霍,就連一旁的趙媽媽,也被薛蟠了豪氣鎮住了,敢情眼前的公子,不是一般的有錢,而是非常的有錢。在那之後,趙媽媽看薛蟠的神色也變得不一樣了。

倒是薛蟠自己,此刻心裡有些後悔,那些錢可不是薛姨媽給他的零花錢,而是京城裡的鋪子一整年的收成,回去還不知道薛姨媽會怎麼教訓自己呢!

不過聽到眾人的恭維,他心情好了不少,方才馬長青三人灰熘熘的離場,也算是讓他出了一口惡氣,這些年用錢砸人,他就還沒怕過誰呢?

當然三年前金陵的事情,那是一個意外,那個人一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找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有音訊。

“趙媽媽給我這兄弟找兩個漂亮的姑娘好好伺候著,今天的開銷一併算我的帳上,我先去見見柳姑娘啦!”

聽到薛蟠此言,賈蓉趕緊抱拳謝道,“多謝薛叔叔了~”

……

另一側,榮國公府,惜春的房間之中,猜謎已經進入了第四輪,第三輪之後,大家都嘗試了一下,還是沒有人能夠猜出自己帶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範圍又都縮小了一大塊兒。

賈蘭第三輪問了一個,“在惜春姑姑的房間就有~”

運氣不錯,範圍一下子縮小了許多倍。

惜春則是說了句“在西府有~”。

不過並沒有進一步縮小範圍,因為西府這邊並沒有白芙蓉。

探春思慮再三之後,說了句“是不是個人?”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隨後,黛玉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說道:“對方是不是妖怪?”

眾人自然答“是!”。

如此一來,也進一步縮小了範圍。

寶釵則繼續按照自己的縝密邏輯,說道:“那件東西是不是在外面穿的?”

“肚兜”是何物件,大傢伙也不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答了一個“不是!”

這個時候,寶釵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一張俏臉頓時變得有些羞紅,看向賈琙的目光,變得躲躲閃閃。

再之後的迎春,想到之前大傢伙說那東西時有時沒有,便想到了府上的黃鶯麻雀,便問了一句,“那東西是不是動物?”

眾人聽到之後大為詫異,毛毛蟲的確是動物,不過她又是怎麼想到這個方向的呢?

當然,大傢伙雖然詫異,卻沒有再搗鬼。

之後的王熙鳳,倒也乾脆,直接來了一句“這東西是在說我的吧?”

眾人聽到之後不禁又是開懷大笑,紛紛點了點頭。

鳳姐兒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心裡有了盤算,隨後笑而不語。

隨後的李紈,在確定這是一道吃食,又是一道葷菜,便按照一般的邏輯去猜測了一下,這大多數的動物,能端上餐桌的,統共就三大類,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天上飛的並不多見,地上跑的呢?又太過常見,眼見有幾人都逼近了正確答桉,她就選了一個,比較冒險的。

說了一句,“這東西被做成菜餚之前是不是水裡遊的?”

眾人聽後又說“是”。

至此,李紈心裡也有了一個模湖的答桉,那應該就是一條魚了,至於什麼魚,她腦袋裡也多出了差不多十多種猜測。

之後,眾人又經過了一輪盲猜,賈蘭說的是“桌子”,惜春說的是“芍藥”,探春說的是“耍猴的”,黛玉說的是“狐狸精”,寶釵則羞答答的說了兩個字“褻衣”,迎春則按照自己的猜測,說的是“麻雀”,鳳姐兒說的是“醋罈子”,李紈說的則是“清蒸鱸魚”。

雖然答桉是有些接近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正確的,猜謎遊戲接下來就進入到了第四輪。

這一次,賈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開口說道:“是躺的東西嗎?”

眾人神色各異,貴妃榻的確是一件可以躺的東西,範圍限定到這裡,他們已經不能再暗自使壞,偷偷引導了,因為賈琙先前說過遊戲的規則。

不過,惜春房間之中,可以躺的東西有三四個。

賈蘭這一輪能猜中的機率只是,四分之一罷了。

惜春則是按照自己上一次猜測的說,“是一種花卉~”

眾人聽聞,也不由眯起了眼,隨後應“是~”。

惜春歡天喜地的一蹦,笑著說道:“從剛才我說芍藥的時候,我就看蘭小子的目光有些不對,果然我是猜著了!”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笑罵道:“就數你雞賊,眼見蘭哥兒年紀小,心裡藏不住事,專門盯哨他,實在是不仗義~”

賈蘭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尷尬,一旁的賈琙卻笑著說道:“不必如此,她們可都是佔了你的便宜呢!一會兒你再聽她們在說的時候,你只管低著頭就是了~”

聽到賈琙的話,眾女又不由翻起白眼,說賈琙偏心。

賈琙視線掃過探春、黛玉、寶釵三人,笑著說道:“我剛剛可是都在看著呢!佔賈蘭便宜的可不止是惜春妹妹,探春妹妹、林妹妹、還有寶姐姐,你們可別說,你們剛才的目光沒有在蘭小子身上打過轉悠~”

聽到賈琙的話,三女臉色不由一紅,她們方才的確是觀察過賈蘭的反應,因為賈蘭年紀小,心裡藏不住事,她們三人又都是精明細心之人,自然會特意的去看一下賈蘭到底是什麼反應?

就連王熙鳳在一開始的時候,也觀察過賈蘭的反應,這只是下意識的,是在後宅之中養成的一些習慣罷了,並不是說他們一開始就在算計賈蘭。

一旁的李紈聽到這話之後,故作生氣的模樣,“好啊!一開始你們就算計他這個小不點,一會兒要是真得了獎勵,你們必須要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否則我可是不依的~”

聽到李紈的話,鳳姐兒也笑眯眯的說道:“那大嫂子呢?剛才可是佔了我的便宜呢~”

眾人聞言不由又都笑了起來。

在那之後便是探春了,只聽探春說道:“那這個人是幹正經營生的嗎?”

社會之上,分上三流中三流下三流,可謂是三百六十行。

榮國公府上沒有的,其實也並不少,若是一行一行的來去猜測,恐怕絕非是一次兩次就能得出答桉的,所以探春就想了這個法子來篩選一下那些無關的選項。

而叫花子不可能是正經的營生,就連鳳姐也佩服探春的機敏了,眾人也沒有再去故意的使壞,紛紛搖了搖頭,說了聲“不是”。

探春聽到眾人的回答之後,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不是正經的營生,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土匪強盜那些強梁之輩。

這些人可都是做的無本買賣,靠打家劫道為生,心裡忖度著莫非自己的答桉竟然會是那?

??

再來就是黛玉了,她想了想說道:“那個人物是否出自西遊記?”

範圍越來越小,大家的猜測也越來越逼近真實的答桉,“豬八戒”的確是出自西遊記,如今黛玉猜到這裡,怕是接下來就能直接道出那個答桉了。

不過有賈琙在這兒,他們也不好去睜著眼說瞎話,故意誤導,只能是捏著鼻子點了點頭,看到大家的反應,黛玉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不由一臊,悄悄的剜了賈琙一眼,暗道賈琙作踐人,想出那麼一個人,怪道先前大傢伙笑的那樣。

之後便是寶釵,只聽寶釵輕聲說道:“我這個東西一般來說是不是隻有年紀小的孩子和女子穿~”

眾人聽到之後,大都苦笑著搖了搖頭,寶釵這一次就差指名道姓說出來了,真真是個心似水晶玲瓏剔透的人啊!

不過他們也沒有故意去扭曲這個事實,紛紛點了點頭。

寶釵此番心裡已經有數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垂下頭去。

她就說呢,為什麼坐在一旁的林妹妹,一開始看到自己頭上的東西的時候,表現出那副樣子。

接下來便輪到鳳姐兒了,透過之前她已經知道了這個詞是形容自己的,又見眾人笑成內副模樣,斷定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再加上先前已經排除的母老虎、醋罈子,能讓眾人笑成那樣,形容她的可就不多了,在她的印象裡就還剩兩個一個是母夜叉另一個是馬屁精。

只聽王熙鳳笑著說道:“我這個詞開頭的第一個字,應該是馬吧!”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一愣,看來鳳姐兒是猜到了什麼。

李紈在一旁笑著說道:“看來這一次你是猜到什麼了?”

鳳姐大紅色的櫻唇一抿,“那可不,我這嘴上都抹了蜜蜂屎的,還能猜不到你們想什麼?”

眾人聞言不由又笑了起來。

隨後李紈又笑著說道:“看來這一輪下來之後,有好些人都能猜到自己的答桉呢!琙兄弟,那如今這麼多姐妹都猜中了,你那兒的獎勵,可是有準備這麼多嗎?”

賈琙笑著說道:“自然,就算是你們都猜對了,我也給得起~”

一旁的鳳姐兒也搭話,“說的可不是那樣,琙兄弟可是一個大財主,我們這些破落戶,也就是能跟琙兄弟伸伸手了~”

眾人聞言不由又大笑連連,黛玉翻了一個白眼,朝王熙鳳說道:“鳳姐姐,你佔便宜可真沒夠呢,上一回得了琙哥哥兩千兩銀子,是不是偷著樂了好多天呢~”

王熙鳳聽到這話,眼角帶著一絲促狹之意,“林妹妹,你是琙兄弟什麼人呢?我佔琙兄弟一點便宜,又怎麼了?”

黛玉聽到鳳姐兒這話,臉蛋一紅,暗道鳳姐兒真是個嘴上沒把門的,什麼話都敢說,差點就讓她坐不住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黛玉的尷尬,李紈便順著說道:“好啦,我是最後一個了,等我說完了,大家應該也都要說自己的答桉了~”

“我的這個應該是條魚,但魚有好多種,鱸魚,鯽魚,鱖魚,黑魚,各種魚等等,我想問一下,我的這個我們府上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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