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又覺得她佔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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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禹抬眸,對上她的雙眸。
她頗有但凡他說一個“不”字,她就能立刻走人。
事實也是如此,宗政禹脾氣差,希颺的脾氣也不見得好,她又道:“如果你選擇放棄治療,那是你的事。我們說好的,你也不能反悔!”
他倆之間的第一個交易:她給他解毒,他放過追究她強了他的事!
答應的事總是要做到,但她也不會上趕著。總不能跪下大哭“求求你讓我給你解毒吧”,是吧?
宗政禹與她對視半晌。
非常確定,昨日兩人差點在這椅子上做到最後的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個女人她一點兒也不在乎聲譽、貞潔,就算昨天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也許在她心裡也會當做露水姻緣!
他心裡不爽,但面上不顯。
自暴自棄地想:既然她都不在乎,我何必替她著急!
當即把上衣脫下,稍微疊了一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再看希颺,見他這般聽話,她是滿意了。
酒精什麼的,她要等穩定下來了再製作,金針暫時用高度烈酒泡過消毒。
待她轉身的時候,男人已經只剩一條褲子,躺在小榻上了。
只不過——
低壓有點低。
大權在握、浸淫強權多年的男人,哪怕是光著身子躺在那裡,也有一種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平日尚且不怒自威,此時明顯內心不愉,那種殺氣就更重。
但是!!!
希颺壓根不在意。
她看了一眼,目光在那健碩的胸肌上掠過,然後往腹肌方向看去。
有一說一,這男人練武,體格強健、身材挺棒的!那天扒他的時候就發現了,所以她才說自己不虧,睡到這種極品男色,她完全是佔便宜。
在現代,找個這種品相的男模,得花多少錢呢?那些男模,都是健身房肌肉,還沒宗政禹這純天然鍛煉出來的好!
“還不快些!”宗政禹覷了她一眼,感覺到她那欣賞的眼神,他多少有點不自在,反過來說她:“你不是趕時間麼?”
不知道他抽什麼風,希颺也沒打算管。
遵循她一向的行醫準則,她得把流程告知對方。於是,捏著金針說道:“開始扎針了,不適應的時候有一點點疼,你忍著點。”
宗政禹不吭聲。
他不想跟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話!
可是,當那粗糙的手指落在他心口的穴位上的時候,他的肌膚忍不住戰慄!
“你抖什麼?”
察覺到他的緊張,希颺手一頓。
本來只是手指頭按住了他的胸口,這一頓,直接整隻手掌都按了上去!
如果不是自制力強悍,宗政禹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沒抖,你看錯了。”
懷疑她是故意的,吃他豆腐、佔他便宜。
這女人,當真好色!
如果希颺有讀心術,大概會坦然承認:沒錯,我就是挺好美色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歡看美男不犯法對吧?
至於強迫美男犯不犯法……
咳咳,還好是在古代!
不過希颺沒有讀心術,盯著他的胸口,她心想:如果沒有這些雞皮疙瘩,我他媽就信了他真沒抖!
“只要你不亂動就行,問題不大!”
她摸準了穴位,開始落針。
幹活的時候,希颺特別正經。
她神情專注,哪怕面對上等男色,並且是她很愛的那種,也沒有半點分心。
宗政禹盯著她的側臉。
上次他就發現了,專心做事的希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她姿容上乘,側臉十分立體,又比從正面看還要更吸引他一些。
長長的羽睫,直到落針後才眨一眨,宛如蝶翼一般輕輕撲騰一下,卻好像在他心絃之上撥弄一下!
第一針落下後,後面就沒有那麼尷尬了。
宗政禹看著看著,心裡忍不住又把那問題拉了出來:他到底該不該給她名分?
他不喜歡她的言行舉止,不喜歡她的品性。
但……
姿色的確可以,身子嘛,胸長得挺好,橫看成嶺側成峰,光是用眼睛看就能感覺到,手感一定很好。
她腰肢極細,他雙手交握都還有剩,也是他所喜歡的。
上次雖然屈辱,但後來他的身子也算是愉悅。
就好比此時,她的手指在他胸前肌膚遊走的時候,他並不反感,反而他能感受到,內心是歡愉的。
可他也不能這般割裂,只圖她的身子。
希丞相的孫女是足夠做攝政王妃的,名聲爛不是大問題,若他娶了她,誰也不敢議論什麼。
可她這品行……
頭疼!
希颺當然不知道尊貴無比的攝政王,此時此刻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越想越離譜!
她很快在他心口上落了一個陣型,主要作用是護住心脈。
並且,給他解釋:“你方才喝的藥跟上次不同,等會兒我下針會激發毒性,為了避免毒性亂竄,我給你上了一個護心針陣。”
“嗯。”宗政禹回過神來,目光重新拉到了她臉上。
希颺又道:“這百丈冰也是歹毒,存在於你的全身經絡裡。經絡上的很多病痛,都不是服藥能解決的。而普通的針術,也並不能驅散這些寒毒。”
她轉頭看向他的臉,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問:“你中毒多久了,總還記得吧?”
宗政禹並不諱疾忌醫,沉聲應道:“從本王開始攝政起發現的,具體什麼時候中的毒,不曾知曉。”
“噢……”希颺應了一聲,不說話了。
這個“噢”,走得十分魔性!
她嘲諷一笑,道:“所謂福兮禍之所伏,想要站在權利頂峰,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開始在他各處穴道下針。
“說得好像你很懂。”宗政禹盯著她的側臉,突然很感興趣:“你想到了什麼,不如說說?”
希颺挑了挑眉,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是多麼大逆不道,脫口即出:“我大概猜想得到,這寒毒是誰給你下的了!九成九是老皇帝在臨終的時候,不放心你,怕你奪走他兒子的江山,所以用這種毒來控制你!”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議先皇!”話是這麼說,宗政禹的語氣卻並沒有要降罪於她的意思。
甚至,隱約帶了點預設的味兒。
希颺一挑眉,道:“我說對了呀?”
宗政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卻說了句:“先皇駕崩的時候,不過二十七歲,只得一個皇嗣。”
正當希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的時候,他又來了一句:“二十七歲,並不老。”
希颺頓時一怔。
她回過味兒來了,不由噗呲一笑:“哦,原來攝政王還怕我說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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