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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布穀鳥點點頭,“一個人對著鳥自言自語的,說著說著就一隻手掐死了畫眉還說‘要下去陪你’這種話,太可怕了!”
明嵐鶯安撫了兩隻布穀鳥,好奇的去找葉絕律,“恆親王為什麼對畫眉鳥那麼執著?每天都要畫眉鳥陪在身邊?”
葉絕律一愣,“你知道什麼了?”
明嵐鶯看他反應就猜到真的跟畫眉鳥有關,把布穀鳥的話跟他說了一遍,葉絕律撓了撓頭,他對這事兒知道的不是很多,但也有所耳聞。
“從前恆親王妃就愛畫眉鳥,後來恆親王妃生產時沒挺過來,一屍兩命,恆親王就一直養著畫眉鳥,以寄相思。”
明嵐鶯詫異,“從前的恆親王妃?那他應該還挺愛他的王妃的?”
葉絕律點點頭,“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可惜恆親王妃後來一屍兩命,當年的事皇后知道的更多些。”
早些年的事他只知道個大概,更多的注意力是在對付前朝的豺狼虎豹保護皇帝,輔佐皇帝為他鋪路。
陳年舊事的八卦,明嵐鶯的興趣就來了,拉著葉絕律和寧兒進宮找皇后,鶴白最近一門心思加強武藝,一有空就去找太一切磋,時常見不到人,明嵐鶯也就沒帶她。
當鶴白興沖沖的回來發現府裡一個人都沒有,王管事告訴她都揹著她進宮玩,鶴白只能罵罵咧咧的生悶氣。
葉絕律雖是陪她進宮玩,但也有事要幫皇帝做,把娘倆送到官道上,看著小宮女領人走遠了,才轉身去御書房。
明家和恆親王造反失敗,前朝還有很多爛攤子要收拾,京城裡那些叛軍挨個流放斬首充軍,亂七八糟的事一件一件的往上湊,皇帝忙的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小會議開完接大會議,大臣一個接一個被傳進來議事,抱著一摞又一摞的奏摺罪狀匆匆進來,又匆匆出去。
皇帝剛喜提寶貝兒子卻一個月沒進後宮,快鬱悶死了。
皇帝看見葉絕律來了就熱淚盈眶的撲了過去,“好兄弟!就等你來了!我先去看看梓童和琮兒,德福留下幫你,你先頂上。”
皇帝說完也不等葉絕律回話,灌了一口茶就上了轎輦,只留下葉絕律和德福大眼對小眼。
德福無奈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磨墨遞筆,“葉統領請吧,吏部尚書大人和大理寺卿的幾位大人還等著呢。”
葉絕律:“……”
明嵐鶯剛坐下,就聽到皇帝的儀仗到了,皇后眼睛一亮,“前朝的事絆著皇上一個月沒來後宮了,也幸好有阿律在,隔三岔五能讓他休息片刻,今日難得有空跑來。”
明嵐鶯牽著寧兒一起和皇后迎接皇上,看著匆匆下了轎輦小跑來的皇上,小聲笑道:“皇上也只有在娘娘著有這麼急性的一面。”
在外人眼裡皇帝是頂天立地的好皇帝,威嚴赫赫讓人心生敬畏,但在皇后這就是個忙碌事多的好夫君。
皇后眉眼含笑,“多年青梅竹馬的情誼,若不是他,我也不會嫁。”
皇帝匆匆的來只為了看看皇后和小皇子,明嵐鶯識趣的帶著寧兒去偏殿等候。
之前送進來快六十隻的野獸,經歷了那一夜的亂戰,折損的許多,死了三十九隻,剩下的大半都重傷,皇帝讓人治好了大半,想留這些聰明的兇傢伙們在宮裡,宮裡有專門養鳥獸的靈翰殿,也能有專門養野獸地方。
但野獸們完成任務就不想在人類的地方多待,鬧著要回山林,嚷嚷著要明嵐鶯贍養它們的後代,當然這句話別人聽不懂。
野獸們每天在長樂宮裡不太安分,皇帝只好讓人好生送它們回去,送回去的陣仗被百姓看見,後宮著火、皇后遇刺、恆親王造反的事他們七嘴八舌在謠言裡湊了個過程,竟有人跪下虔誠的喊“感謝天神保佑!”
皇帝直接讓人暗中把這事坐實,天神庇佑皇后和小皇子,就是天降祥瑞於天下,也讓皇后的名氣不低於皇帝。
皇帝也就留了兩刻鐘就匆匆的走了,皇后連忙讓人叫她過去說話,讓琉玉帶寧兒去偏殿看小皇子。
明嵐鶯倒是發現皇帝和皇后是青梅竹馬,恆親王和從前的恆親王妃也是青梅竹馬,這裡面的感情還蠻長久。
皇后聽她說起已故的恆親王妃也是一愣,轉而又帶著懷念說起,“也是巧,恆親王雖是皇上的皇叔,但和我們年歲差不多,卻是差了個輩分,只比我們先兩年成親,而從前的恆親王妃在閨中時,不怎麼愛和我們一起玩,和我們幾家小姐的關係都淡淡的,我也只偶然見過她在恆親王面前笑得最真實。”
明嵐鶯捧著碗瓜果聽八卦,皇后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搖頭失笑,耐心的講起往事。
“說起來前恆親王妃可是個妙人,她的家世不是最顯赫的,但是她卻是世家小姐裡最耀眼的,琴棋書畫皆精通,一曲落燕舞驚豔四方,君子六藝也熟練,性子雖清冷但也直率。我每每見到她時,她都是一個人,身邊總會帶著一隻畫眉鳥,我們時常感嘆她是真的喜歡畫眉鳥。”
皇后突然點了點她,“她養畫眉鳥的樣子,就很像你御獸時的樣子,就好像能聽懂它們的話一樣,她的畫眉鳥也與她心有靈犀似的。”
明嵐鶯連連搖頭否認自己會御獸,“娘娘別笑話臣婦了,臣婦哪裡會什麼御獸,只不過是用殘忍的手段讓它們害怕而已,臣婦充其量只是馴獸。”
這個世界可沒人會御獸,也沒有御獸師這種職業,能駕馭飛禽走獸在旁人看來就是巫術,要是暴露了是會被燒死的。
馴獸倒是說得過去,用殘忍的手段馴服野獸,跟訓狗一個意思,御獸和馴獸可是兩回事。
“臣婦倒是覺得她能與畫眉鳥心有靈犀,那應該是個良善的人。”
明嵐鶯覺得喜歡小動物並且也招小動物喜歡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壞人。
皇后也沒再強調御獸的事,“她確實如此,說起來她與恆親王的事,還是畫眉鳥牽的線,我還有幸碰見了。她小的時候上樹救一隻剛破殼卻搖搖欲墜的畫眉鳥,那棵樹就離當時的王府不遠,差點掉下來時被那時候的恆親王接住了,兩人也是那時開始相熟的,整整九年。”
明嵐鶯樂了,這命運的邂逅沒誰了,“小時候就英雄救美呀!”
皇后也笑著點頭,“沒錯,只可惜命不好,先帝還特地著人看過,是極好的胎,卻還是出了意外,年紀輕輕一屍兩命,唉……”
皇后對前恆親王妃沒有惡意,證明從前的恆親王妃不壞,如果她還在的話,應該不會讓恆親王變成這樣。
皇后眉眼含笑看著她,像是知道她想什麼,“若她還在的話,恆親王應該不會造反,造反這事就算成了,也會被人詬病,恆親王不會讓她成為眾矢之的……有了心愛的人就像有了約束,有了顧慮。”
明嵐鶯嘆息的搖搖頭,“可惜了。”
恆親王應該是用盡了全力去呵護她,結果心愛之人還是離去,心灰意冷之下乾脆幹件大事,比如造反。
然而現在的恆親王妃明麗姝就不咋地了,琴棋書畫也不能說不精通,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容貌和野心,和前恆親王妃沒半點相似之處,恆親王娶他完全是利用。
往事起了個頭,就會不斷浮現在腦海裡,皇后雖然和從前的恆親王妃沒多少交集,但都是皇家媳婦,見過一兩次面還是有的。
“宮宴上我見過她懷孕時的樣子,疲憊的很,人也瘦弱的厲害,只有那肚子意外的大。”皇后微微蹙眉,“當時琉玉就在我身邊遠遠的瞧見過,說了什麼來著?”
往事太久,皇后也記不清當時琉玉說過的話,就讓人叫來琉玉,問了問。
琉玉從小跟在她身邊熟知藥理也略懂醫術,管理著她身邊的大小事物,記性自然也不錯。
“從前的恆親王妃懷孕時的樣子?”琉玉詫異兩人的話題怎麼是前恆親王妃,“前恆親王妃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參加過中秋宮宴,當時娘娘與皇上成親,娘娘還驚訝前恆親王妃身子瘦弱了許多。”
琉玉停頓了一下,仔細的想了想,恆親王妃生產的事她在討教醫術的時候聽穩婆們說過。
“奴婢瞧見她過於大的孕肚,跟娘娘說的是‘這孕肚太大對產婦來說是個負擔和危險’,結果幾個月後前恆親王妃生產時,因為胎兒太大,生產吃力,奴婢聽說穩婆想盡了各種辦法也產不下胎,前恆親王妃氣血兩虛也快撐不住了,只好保大人,但是……前恆親王妃沒挺過。”
聽起來只是寥寥幾個字,但其中的殘忍不是外人能體會。
保大方法只有把胎兒在腹中攪碎或切塊,再一一扯出來,即使有用藥精通的太醫開緩痛的藥也抵不過那在身體裡的痛,前恆親王妃是活活流血痛死的。
明嵐鶯愣住了,突然覺得恆親王現在對著畫眉鳥發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心愛的人為自己生孩子,卻難產而死,這裡面也有他的原因在,愛得越深,自責越深。
心愛的人不在了,他就去造反搞事業,結果造反也不成,他想要的一個都留不住,得不到。
皇后想起曾經在宮宴上見過恆親王和前恆親王妃相愛時的歲月靜好,在和現在造反不成,年後就要流放的恆親王一對比,這種見證了一個人的興衰的感覺,心情很複雜。
皇后轉了轉手裡的翡翠珠子,“都是各自的選擇的命數,怨不得誰。”
明嵐鶯聽完了略沉重的八卦,也跟皇后分享了關於鶴白的樂子,逗得皇后一掃猶豫,笑聲就沒停下來過。
葉絕律還在幫皇帝收拾爛攤子,明嵐鶯就帶著寧兒先出了宮,半路被恆親王府外看守的禁衛軍攔住。
“恆親王妃請統領夫人一敘。”
明嵐鶯沒想到明麗姝還有話要跟她說,“讓她有話就說。”
“她哭鬧著一定要見夫人,以姐妹的身份。”禁衛軍遲疑片刻,“……好像還有些瘋魔了?”
寧兒抬頭看向明嵐鶯,“孃親,這會不會是奸計?”
明嵐鶯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問道:“如何瘋魔?”
“屬下說不清,似有抓住救命稻草的樣子。”
明嵐鶯低垂著眉眼,思考了片刻,“那就去看看吧。”
“是。”
寧兒擰著眉有些不贊同,“孃親,我覺得有詐。”
“是嗎?寧兒真聰明,孃親也覺得有詐,但是還偏要去看看她還能耍什麼花招,然後在有能力的時候掐滅。”
然而這次明麗姝真的沒想耍花招,只是單純想救自己的命。
明家人全被處刑之後的一個月,恆親王就像往常一樣吃飯睡覺,再去書房待半天,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對明麗姝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漸漸的視而不見。
明麗姝不甘心,就經常往恆親王身邊湊,安慰和勸導,想讓他重新振作籌謀。
有次下人從一棵樹下挖出了一罈酒,明麗姝就帶著酒去安慰恆親王,結果恆親王看到酒之後怔愣了片刻,紅著眼打了明麗姝兩巴掌。
明麗姝被打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恆親王怒斥她怎麼敢動這壇酒,隨後更是發了瘋似的叫人拿了軟鞭把她打的容顏全毀,還不給救治讓人把她關在屋子裡。
明麗姝傻了,恆親王雖然從沒碰過她,但是也一直相敬如賓沒兇過她一次,這回因為挖了一罈酒發了好大脾氣,那兇狠的眼神瞪著她,似要把她活活剝皮抽筋了似的!
臉上的痛和溫熱的血讓她怕了,想盡辦法甚至以死相逼求了一個禁衛軍把明嵐鶯請來,全京城沒人能救得了她,只有明嵐鶯可以。
現在恆親王妃還是有恆親王妃的待遇,禁衛軍只好把人請來。
明嵐鶯先順路把寧兒送了回去,然後再去恆親王府,這回禁衛軍沒敢讓兩人獨處,直接讓兩人在開放式的茶室談,兩個禁衛軍站在不遠處緊盯著保護明嵐鶯的安危。
明麗姝佝僂著背坐在圈椅裡,臉上帶著雙層的面紗擋住了大半面容,但明嵐鶯還是從沒遮住的地方發現了紅腫的紅痕。
明麗姝抬眸看了她一眼,嘶啞著聲音笑了笑,“你來了。”
明嵐鶯沒想著坐,就站在那雙手抱臂,平靜的看著她,“你還想說什麼?”
明麗姝緩緩搖頭,“我原以為我有一天會真正的成為他的女人……但是昨天,我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
明嵐鶯懶懶的挑眉,沒興趣聽她廢話,轉身要有時,明麗姝突然說道:“你知道前恆親王妃是怎麼死的嗎?”
明嵐鶯頓住腳步,她今天剛好問完皇后,現在對這個問題沒興趣。
明麗姝見她抬腳就要走,急忙起身喊道:“她不是難產死的,是被明兆豐下藥害的!”
明嵐鶯:“?”
當年恆親王妃成親時,明麗姝好像還沒及笄吧?
明麗姝見她停下來了,就連忙把事三兩句說清了,“明兆豐早就有讓我代替恆親王妃的打算,先帝留下的王爺沒幾個,只有恆親王是最受先帝寵愛,也是最合適的。不管是恆親王造反還是不造反,恆親王妃的位置也能給明家帶來不少方便,前恆親王妃性子清冷不好接近,明兆豐乾脆在她懷孕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慢性毒藥,讓她難產而死。”
明嵐鶯驚愕的半天沒回過神,明麗姝只想把事情講明白,撇清關係,她也只是個被利用的棋子,想讓明嵐鶯看在同為棋子的份上救她一命。
“她生產時太醫開的也不是什麼助產和緩痛的藥,是活血通絡的藥。”因為情緒太激動,臉上的傷口隱隱有些發痛,但明麗姝還是繼續說道:“我也不想踩著別人的屍骨上位,都是明兆豐逼的,我現在想明白了,我要和離,求求你跟皇上求求情,看在我們都是同支姐妹的份上,妹妹我跪下來求你了!”
明麗姝說完就朝著明嵐鶯直接跪下,比起現在情緒不穩定的恆親王,跪下來求明嵐鶯都是件輕鬆的小事。
明嵐鶯一轉身看見她矮了半截的身子,連忙往旁邊走兩步,她都怕折壽。
明嵐鶯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你覺得求我有用嗎?”
明麗姝連忙朝她膝行兩步,“有用!你回去跟葉絕律說說,讓他跟皇上說兩句就好,你兩句話的事就能救妹妹一條命!姐姐,我們是親姐妹啊!”
“哎哎哎!”明嵐鶯連連後退,“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娘就只生了我一個就被明正清害死了,我可沒有兄弟姐妹。”
明麗姝還想開口,明嵐鶯直接打斷,“實話告訴你,你求我也沒用,我只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廢物而已,是被你們推進火坑的棄子,你是棋子,我是棄子,我們身份還是不一樣的。”
“你不幫我,我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他要扒我的皮,放我的血!你不能見死不救!”
明嵐鶯一聽,眉梢欣喜的一揚,“你不是愛上他了嗎?為什麼還會害怕他扒你的皮放你的血呢?你愛她啊。”
明麗姝瘋狂搖頭,臉上的面紗晃動,明嵐鶯看見面紗下縱橫交錯的痕跡,明麗姝這張臉可算是真的毀了。
“我原以為只要我願意一直陪著他,就能……”
明嵐鶯漫不經心的笑了兩聲,“這個位置是你們處心積慮謀來的,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妹妹還是好好享受恆親王妃的待遇吧。”
說完,就在明麗姝錯愕的眼神裡,大步走出了王府。
禁衛軍護送她出去,明嵐鶯臨走前讓一個禁衛軍去轉告恆親王,“關於前恆親王妃的死因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至於他想如何,就告訴你們統領去。”
禁衛軍頷首領命。
擺爛了,別帶腦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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