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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嵐鶯琢磨了兩天冬夏的信,最後還是讓葉絕律騰一個人出來,替她去查清孟懷溯的底細。
葉絕律輕捏著明嵐鶯的肩頸按摩放鬆,“娘子擔心冬夏?”
明嵐鶯嘆了口氣,“畢竟是孟懷溯,能跟明浪濤混在一起,還幫他出謀劃策的,不會是心軟的人,看冬夏的意思,大概是因為孟懷溯救下了衣衫襤褸的她,冬夏被看了身子,孟懷溯負責,但我總覺得不會是他那種人能說出的話。”
事情經過葉絕律也知道,但他看的更多一些,“娘子放心,其實孟懷溯對冬夏來說算是良配,冬夏現在還是流放之身,說不準還是一輩子,流放之人身份跟賤民差不多,一般只能與人為妾,但是孟懷溯那有你我和明浪濤在,冬夏嫁與他說不準還能坐個正妻之位。”
明嵐鶯捏了捏眉心,是她忘了,在邊塞的都是流放或戴罪的,不像葉絕律這般可以隨時脫罪。
冬夏就是因為父親站錯隊被牽連流放到邊塞的罪臣之女,按身份來說確實高攀了孟懷溯。
明嵐鶯心裡鬱悶,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階級社會都是不可避免的。
物還分個下品、中品、上品,更何況是人,人以類聚,分個三六九等都是籠統的。
人人平等這句話在很多情況下都只是句沒用的廢話。
“即使是這樣,我也怕冬夏受委屈,我怕孟懷溯別有用心,反而讓冬夏一番心意落空。”
葉絕律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發頂,動作比羽毛還輕柔小心,“那為夫去好好查查孟懷溯,娘子放心。”
葉絕律耍賴似的養傷,但終究抵不過身體好,皮肉傷好得太快,初十才不情不願的重新開工,白天去禁衛軍營點卯查孟懷溯,晚上換上夜行衣清理京城裡的逆黨反賊。
年過完,金雕王才姍姍回來,本來想先去統領府找明嵐鶯,剛到上空就被眼尖的明嵐鶯發現,大聲吹響了百靈哨,把它先趕回皇宮跟皇帝碰個面,萬一被人發現金雕王先回的統領府就麻煩了。
金雕王不滿的配合著飛去皇宮,在皇帝面前晃悠了兩圈,皇帝欣慰的拍了拍它的翅膀,餵了兩隻雞就放它去玩了。
金雕王是片刻都不帶停留的飛去統領府,明嵐鶯已經準備好一隻羊給它。
守在府裡暗處的幾個暗衛都震驚的看著,皇帝的金雕撲稜著翅膀落到他們夫人面前,還溫順的讓夫人又摸又拍的。
“女人,本王的王妃因為聽說你能聽懂萬物生靈的語言,它想見見你。”
“你伴侶也是金雕嗎?怎麼見?”明嵐鶯拍著金雕王結實壯碩的身軀,看來在它伴侶那吃的也不錯。
金雕王非常人性化的給她翻了個白眼,“本王的愛妃不是金雕難道是麻雀嗎?讓你這凡人去鄰國估計都要廢個一年半載的,當然是春芬親自來一趟。”
明嵐鶯眉梢一挑,“它不是有主人嗎?它主人肯讓它跟你走?”
金雕王甩了甩腦袋,“當然不肯,所以要你寫封信給它主人,讓它主人放它出來一趟。”
明嵐鶯嗤笑一聲,“不幹,這在我們凡人看來有點離譜,還特地寫信給別人讓他放了養的金雕,很失禮。”
金雕王不滿地啄了啄羊腿,“你們也算是姻親,都是一家人,寫封信敘敘感情怎麼就失禮了!”
明嵐鶯拍了它一巴掌,“這件事沒得商量,除非你那伴侶自己說服它主人,而且你接下來三個月都不能去找它,你有任務了。”
金雕王不滿地扇動翅膀,“本王不幹!本王要去找愛妃!”
明嵐鶯滿不在乎地抱著胳膊,“你沒得選,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別忘了你可是拿了皇帝一支上好的千年人參,去救你愛妃的主人,皇帝還保護了你不被恆親王他們抓,這麼大的恩情你還沒報呢!”
金雕王不服氣地啄著羊肉,明嵐鶯輕笑一聲,“而且你的春芬既然沒跟你來,證明它主人看的緊,這不是我一封信能解決的事,你且先等著,等皇后平安產子我就給你想辦法。”
金雕王一頓,“皇后產子?你是要讓本王給那個皇后當護衛?那個皇后怎麼突然就孕育後代了?”
明嵐鶯驚喜地哎呦了一下,“變聰明瞭,有長進,現在開始你就每天保護皇后,不要讓其他人有機會傷害她,等到她平安生產以後,我就給你的春芬想辦法出來玩。”
金雕王猶豫不決,明嵐鶯扣了扣手指,“每三個月讓你去找你的春芬玩三天,要早去早回。”
金雕王滿意的點點頭,在它看來,這事兒不虧。
皇宮裡沒多少動物,更何況現在皇后懷孕,不可能讓小貓小狗靠近她,明嵐鶯想收買幾個宮裡的寵物貓狗保護她都沒機會。只能靠天上飛的金雕王,金雕王還不通地面上四腳動物的語言,沒辦法傳信。
明嵐鶯除了隔三差五進宮陪陪皇后解悶,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明嵐鶯讓小三休息了幾天,又開始傳信,給冬夏寫了回信,只安慰她好好的照顧自己和趙老,等他們回去。冬夏也寫了幾頁回信,把這幾天與孟懷溯的互動和發展程序含羞的告訴她。
兩人好似在熱戀期,看的明嵐鶯不知該有什麼反應,和鶴白一分析,鶴白也心情複雜,吵著要回邊塞看冬夏,明嵐鶯暫時攔下。
“你現在回去也幫不上忙,他們倆感情還在培養,你現在去反而讓冬夏夾在你和孟懷溯中間不自在。”
鶴白撇撇嘴,“我是替你們先去把把關,我的火眼金睛肯定能看出孟懷溯藏著什麼心思!”
明嵐鶯糊了她腦門一巴掌,“拉到吧你,孟懷溯從小跟著明浪濤那個臭狐狸長大,不是狐狸也是黃鼠狼,就你那簡單的頭腦能看出什麼來!”
鶴白悶悶不樂的抱頭蹲下,“可是……可是明浪濤不是跟我哥一個陣營的嗎?那孟懷溯也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吧?那應該會對冬夏好的吧?”
明浪濤是自己人這件事鶴白也知道,但是她不喜歡明浪濤笑的狐狸一樣,總覺得玩不過他。
“連你都知道是‘應該吧’。”明嵐鶯笑了聲,“那只是同陣營而已,人品怎麼樣、適不適合託付終身那都是是另一回事,就像你和禁衛軍營裡的人打成一片,但是讓你選一個當夫婿的,你願意選誰?”
鶴白連連搖頭,明嵐鶯揉了揉她的腦袋,“婚姻是終身大事,我不希望你和冬夏,或是阿凝,都將就的草草對付一生,我希望你們要嫁,就嫁個良緣,最好是讓我羨慕的那種金玉良緣,所以現在才對孟懷溯謹慎又謹慎。”
鶴白心情複雜的蹲在她身邊,捫心自問,血脈相連的遊家人都沒有明嵐鶯對她好。
明嵐鶯望了眼灰濛濛的天空,幾束陽光從厚厚的雲層裡穿透出來,好像灑下一束救世主的光,京城的冬天下雪沒有邊塞的多,更多時候天空只是灰沉沉。
葉絕律很快就摸清了孟懷溯的所有底細,特地整理好了等晚上,踩著明嵐鶯上床準備入睡的點,親自送到明嵐鶯屋子裡去。
明嵐鶯也沒挑時辰,多點了幾盞燈,挑燈夜讀,葉絕律查的透徹,孟懷溯三族之內都查得一清二楚。
明嵐鶯指著一處,問道:“孟姨娘是孟懷溯的姨母,既然有這層關係,那明浪濤和孟懷溯豈不是表兄弟?”
葉絕律點點頭,索性也不讓她燈下看字,太熬眼睛,抽走了她手裡的幾頁紙張,自己口述給她聽。
“孟懷溯家裡落魄的早,到了孟懷溯的父親那已經是支離破碎,他母親舍了老臉給他談了一門娃娃親,結果後來他母親久病纏身,這門親事也不了了之,父親也鬱郁不得志,兩人一年以內雙雙離世,把孟懷溯拜託給孟姨娘。”
明嵐鶯微微擰眉,“明浪濤能在明家一堆的子嗣裡讓那個寧老頭看重,應該也有孟懷溯在裡面出謀劃策吧?”
“嗯,是有一部分因為他。”
更多是還是因為明浪濤是明老頭的親生兒子,還是老來子,明老大人才會格外重視一些。
葉絕律翻了翻孟懷溯還剩的親族,發現也沒幾個。
“他家落寞之後,其他的親族也漸漸斷了關係,因為在他身上無利可圖,所以對孟懷溯也沒有伸以援手,後來孟懷溯在明家跟著明浪濤,那些親族才有些好臉色,想與他重新拉起關係,都被孟懷溯冷臉拒絕了,有明浪濤給他撐腰,他現在是孤身一人,沒有家世,沒有親族。”
“孟懷溯雖然話少臉臭,但行動力強,從他肯為冬夏負責也能看出,他是有點當擔和責任的,有你跟明浪濤打聲招呼,明浪濤也不會讓他虧待冬夏。”
雖然之前孟懷溯對明嵐鶯有點心思,但葉絕律危機意識強,防得嚴守得緊,明裡暗裡都給明浪濤警示,孟懷溯也不是看不清的人,所以葉絕律才沒對他動手。
現在在明嵐鶯面前說他好話,一方面是客觀的實事求是,另一方面就是完全為了成全孟懷溯和冬夏兩人,情敵能送走一個是一個。
明嵐鶯眉眼才舒展了些,沒有家世親族也挺好,沒有那些討厭的、沒有邊界感的親戚,日子也清靜。
葉絕律見她臉色好些,繼續說道:“而且明浪濤是我們這邊的人,自己人都好說話,明浪濤只為了在明家覆滅時能把自己摘出去,活下來,雖然對扳倒明家沒多大用處,和皇上的關係沒那麼硬,但是他目的簡單,也任意我們拿捏。”
“孟懷溯與明浪濤是綁在一塊的,冬夏也是你看重的人,他不敢隨意輕賤,他能說出負責的話也應該是深思熟慮過的。娶冬夏可以和你穩固關係,對明浪濤上任的事有幫助,若是後面皇上想處置明浪濤時,也能看在你看重冬夏的面子上饒他們一命,一舉兩得。”
明嵐鶯抬眸看向葉絕律,“明家倒了之後,你們會對明浪濤出手嗎?不留後患?”
葉絕律搖搖頭,“皇上疑心沒那麼重,而且明浪濤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只要他沒動那心思,一生無憂是沒問題的。”
明嵐鶯點點頭,邊塞流放那幾年,葉絕律能一直秘密為皇帝辦事,就證明一切都在他們的把握之中。
明浪濤表面上是為了明家去邊塞監視葉絕律,實際上也是脫離明家範圍,等事情鬧起來,京城的火燒不到他。
葉絕律把孟懷溯剩下的一點事跟明嵐鶯一一說清,什麼六歲吟詩七歲作賦,十歲通讀治水之法,十二歲會工科算數,是一個標準的文理雙全型人才。
在邊塞這一年,雖然明浪濤還沒正式上任,但是知府該乾的事他們都幹了。
明浪濤不著痕跡的敲打了手下的一堆酒囊飯袋的芝麻官,孟懷溯替他上山下鄉,替明浪濤走訪了轄內管理的幾個鄉鎮村落,一一落實了人數和田地,還有稅務。也難怪冬夏說剛來時人白白淨淨的,現在有點黑。
趙太醫也開明,先讓兩人定親先處著,冬夏還想等他們回邊塞了在成親,明浪濤的回信裡也寫到孟懷溯也不急著成親。
一是他這個知府還沒正式上任,他這個通判也不算正式,沒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他無法給冬夏一個可靠的家。
二是明家還未倒,怕有意外,孟懷溯親口說不敢輕易的把冬夏跟他綁在一起。
他們離開邊塞也快一年了,時間會改變很多,就像孟懷溯要對冬夏負責,是眾人都沒想到的。
重新審視孟懷溯這個人,明嵐鶯覺得還是配得上冬夏的,心裡也放心了些。
深沉的夜晚,屋外寒風凜冽,屋內燒著炭盆和地龍,溫暖如春,明嵐鶯半靠在軟枕上,支著身子聽著,葉絕律磁性和緩的嗓音像低沉渾厚的大提琴音,優雅的在耳邊奏響。
心裡的踏實感讓人昏昏欲睡,明嵐鶯慢慢的滑了下去,一沾枕頭意識就開始模糊,迷濛間好像屋子裡的燭火暗了很多,還聽到葉絕律問她能不能睡覺。
明嵐鶯覺得奇怪,他要睡覺就睡覺嘛,為什麼還要問她,意識不甚清醒的應了一聲,隨後身邊好像就被塞了一個超大的暖水袋,暖呼呼的,手感還好。
身側有了個熟悉的熱源體,心裡更踏實的,明嵐鶯思緒一空,睡得安穩。
葉絕律揮滅了剩餘的燭火,滿足的摟緊了懷裡的幸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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