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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明嵐鶯被院子外面嘰嘰喳喳聲給迷迷糊糊吵醒,院子外面的麻雀和貓頭鷹在交流最新實事。
“金雕王受傷了!”
“什麼!金雕王快死了!”
“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
蕪湖,金雕王要被抓了?
明嵐鶯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了眼天色,卻瞥見稻草堆那本該躺在那的男人不見了,立馬清醒了大半,輕手輕腳摸下床穿鞋,“葉絕律?”
屋裡屋外都沒人應,明嵐鶯有些疑惑的蹙眉,大半夜的他能幹嘛去?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想問問外面的麻雀有沒有看到他的,就看見葉絕律好像從外面回來了,正關院子籬笆門。
“你大晚上的去哪了?”
葉絕律沒想到明嵐鶯今天大晚上的竟然會起來,而且好像是專門來找他的樣子,下意識的問,“你怎麼起來了?”
明嵐鶯叉著腰看著他,“起來喝水,看見你不在,大晚上的你出去有事?”
葉絕律淡淡的嗯了一聲,“明天你晚點出門。”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明嵐鶯疑惑的想問清楚,葉絕律卻不在說話,明嵐鶯翻了個白眼睡覺去了。
第二天她還是聽話的在家磨蹭到了快中午才出門,帶著寧兒去放羊。
路上聽別人聊天她才知道,昨夜林青霜半夜起夜,不小心摔倒竟然摔斷了腿,夠倒黴的。
明嵐鶯聯想到昨夜葉絕律半夜出去辦事,有點可疑。
寧兒拿著個軟竹枝跟小羊羔玩,明嵐鶯記著葉絕律的話,不要進山,就只是在山腳下遠一點的林子邊晃悠,不遠處就是村子。趁四下無人就活動活動,抓緊時間把這身肉減掉。
天空中突然飛出大批驚鳥,遠處山林裡也是竄出許多動物,都朝著山林深處逃,一時間鳥驚獸亂。
“金雕王來啦!金雕王來啦!”
“金雕王來抓獵物啊!快跑!”
明嵐鶯聽到新訊息,下意識的抬頭往源頭去看,還好奇了一下金雕王有多大,結果看到遮了林子半邊天的巨型飛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還要兇狠霸氣。
下一刻明嵐鶯就口噴素質三連,金雕王像利劍一般俯衝下來,是看到她附近的獵物了,而附近它能抓的只有瘦小的寧兒。
“寧兒!快過來!”
明嵐鶯大驚失色,用盡全力衝向寧兒,趕在金雕王之前把他護在身下,寧兒被明嵐鶯擋的嚴嚴實實,只聽到一聲鳴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嵐鶯感受到後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金雕王呼扇著翅膀壓在她身上,一爪子勾著她後背的肥肉脂肪,“該死的人類,你們都該死!”
“啊啊啊啊啊——老孃日你家仙人闆闆的!我又沒得罪你,你傷我幹嘛!痛痛痛痛……”
金雕王好像一側翅膀受傷了,撲扇翅膀的同時,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人類都不是好東西!貪婪的傢伙都該死!”
“你他媽給老孃送爪!就你個禽獸是好東西!你還想濫殺無辜!”
“去死去死都去死!”
“你有病吧!老孃招你惹你了!”
一人一鳥有來有回的互罵,金雕王后知後覺的感到震驚,鬆了爪子,飛到了就近的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女人,你能聽懂我的話!”
“你沒有腦子嗎?不然我在罵誰?
明嵐鶯疼的臉色煞白,金雕王的利爪是捕獵利器,她不用猜都知道她背後會有幾個血窟窿,背後的衣裳都被染紅,血腥味飄散。金雕王飛到了樹枝上,想來是暫時放棄抓捕寧兒,她艱難的站起身,挪到旁邊的大石頭上,把寧兒放了出來。
寧兒立馬貼到她的身邊,被明嵐鶯摟著護在懷裡,摸到明嵐鶯後背溼溼的,一看是血跡,嚇得小臉蒼白蒼白的,慌張的抱住明嵐鶯。
“娘沒事,寧兒別怕。”明嵐鶯安撫的拍了拍寧兒,“就破了點皮,寧兒別怕哈。”
金雕王警惕的看著她,“你是那群人的幫手!”
明嵐鶯意外這隻金雕竟然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這運氣也算挺好,起碼罵它的時候它聽得懂了。
憤恨的對它豎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老孃要是想抓你,你早就死無全屍了。”
金雕王聞言立馬張開翅膀,兇狠的瞪著她,“你果然和那群人是一夥的!”
明嵐鶯氣笑了,即使是金雕王這種靈智較高的生物,也還是個頭腦簡單的禽類,人類的一些反話它也不能第一時間理解。
“傻鳥,我的意思是,老孃不稀罕你,瞧不上你,不想抓你。”
“呵,無知的女人。”金雕王抖了抖羽毛,信了明嵐鶯的話,“幫本王把這該死的箭拔出來。”
明嵐鶯這才看見它一側的翅膀上有一隻穿透翅膀的短鐵箭,但還是捏緊了拳頭,這傻鳥說話怎麼這麼賤呢。
“你在用這種態度一口一個女人的叫我,我就叫我相公來‘彎弓射大雕’!”
金雕王高傲的抬起頭顱,“愚蠢的女人,不幫本王,就啄爛你的腦袋。”
明嵐鶯猜這金雕王是遇見了類似於王爺的那種人,學會了用本王自稱,這高傲欠揍的樣子也學的有模有樣的。
“那我們就同歸於盡,你剛啄我,我就先扯爛你的翅膀,然後我相公來了就去找你的老巢,把你家一網打盡,在把你的行蹤告訴給那群抓你的人!”
金雕王氣急了,罵罵咧咧的一通亂叫,把寧兒給嚇懵了,明嵐鶯摟緊了他,忍著後背的疼痛跟金雕王談判。
“傻鳥!我可以幫你,但是以後你得對我有求必應,我叫你,你就必須來幫我!”
金雕王瞪著她半晌,咬牙切齒的同意了,沒辦法,除了明嵐鶯,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第二個人類能聽懂它們的話。
“女人,本王不知道你是得了什麼樣的機緣,竟然能聽懂本王的話,但是本王說到做到,只要你不貪圖本王的美色,本王可以幫你做事。”
“我這是祖傳的,你是不會懂的。”明嵐鶯翻了個白眼,這傻鳥都在哪裡學的亂七八糟的,“傻鳥還不下來我怎麼辦你拔箭!”
明嵐鶯背後疼的沒多少力氣移動自己龐大的身軀,寧兒就看到明嵐鶯和大鳥說著說著,大鳥就展翅飛到了他們面前。巨大的金雕王收斂起翅膀,戰立在那裡,也比寧兒高出了兩個頭,明嵐鶯把寧兒護在懷裡,怕他害怕不讓他去看。
“寧兒別怕,閉上眼抱緊娘,沒事的,這個大鳥受傷了,娘幫它一下,乖乖別怕哈,閉上眼。”
寧兒乖巧的埋進明嵐鶯懷裡,明嵐鶯撕下了一圈長長的衣襬,上手摸了摸那穿透的短箭,箭身是用精鐵打造的,不長,穿透了金雕王的翅膀,前後只留下不到一個手掌寬的箭頭箭尾,這威力令人膽顫。
“你忍著點,別動。”
明嵐鶯不是大夫,但她知道拔箭什麼的,長痛不如短痛,要快狠準。箭頭已經穿透,箭尾也不夠長沒有受力點,就拿布條纏住箭頭的倒勾,在纏在手上,一手按住翅膀,一手準備發力。
“你千萬別動啊。”明嵐鶯狠狠心,醞釀了全部力氣,一口氣拔了出來,大量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裙襬,明嵐鶯趕緊抖掉鐵箭,拿手裡的布條給它草草的包紮一下。
金雕王慘叫一聲,又驚飛了不遠處的飛禽,金雕王踉蹌的倒在地上,眼皮無力的半闔著,明嵐鶯見一條布條還不夠,就挑了較乾淨的衣襬又撕了一條,草草的包紮好止住了血。
金雕王緩了好一陣才站起來,明嵐鶯卻沒力氣了,後背的血窟窿一直在流失她的體力。
“你還能飛嗎?”金雕王撲稜了另一邊完好的翅膀,明嵐鶯還是有力氣嘲諷它的,“不能飛你就走吧,自己藏好養傷,等你傷好了還要給我辦事。”
金雕王瞪了她一眼,“女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
明嵐鶯冷笑一聲,“我不介意同歸於盡。”
“……”好氣!金雕王罵罵咧咧的,“兩隻羊給本王留下!”
“想的美,這是我兒子的,羊也說了不想被你吃掉。”
“你還聽得懂羊說話!”金雕王狂怒
“你是想餓死本王嗎!”
“明天給你弄兩隻雞,快滾!”
“女人,你給本王等著!等本王傷養好了,定要拿回本王的一切!”金雕王氣的怒啄明嵐鶯腳邊的碎石,罵罵咧咧的半飛半跳走近林子。
金雕王現在有傷,明嵐鶯雖然很怕它,但是萬物皆有靈,她幫了金雕王一次,金雕王看在這份上也不會現在害她,況且明嵐鶯能跟它溝通,所以明嵐鶯才敢這麼跟它說話。
金雕王走遠,明嵐鶯才讓寧兒睜開眼睛,寧兒被她衣襬上大片的血跡嚇懵了,清澈的大眼睛裡立馬蓄滿了水汽,淚眼朦朧的看著明嵐鶯。
把明嵐鶯看的心都化了,咬牙費力的揉了揉寧兒的頭,“這不都是那個大鳥的血,不是孃的,別怕,我們回家吧。”
明嵐鶯強撐著身子,牽著寧兒的手趕回家,寧兒一路上都眼含淚水,時不時想看一眼明嵐鶯後背,都被明嵐鶯強行按住,她不敢讓寧兒看見後背的痕跡,心裡親切的問候了金雕王全家。
“寧兒,你把小羊帶回棚子裡玩,娘去換身衣裳。”
寧兒含著淚乖巧點頭,聽話的帶著小羊回棚子,還洗了幾個菜葉子餵羊,時不時看一眼屋子。
明嵐鶯是個很怕疼的人,可能因為是祖傳的精神能力的原因,家族裡每個有這種能力的人都會有不一樣的副作用。有的人會眼盲眼花;有的會一輩子禿頭;有的是半身不遂;有的人是敏感加倍,而明嵐鶯就是痛感超級加倍。
背後四個血窟窿半乾的粘著衣裳,明嵐鶯解開腰帶,忍著痛慢慢鬆開後背的衣裳,疼的直吸氣,生怕漏出一點叫聲被寧兒聽見。明嵐鶯趴在床板上,咬著枕頭,一口氣把後背上衣全部揭下,一瞬間,明嵐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魂魄都出竅了,人直接給疼暈了過去。
明嵐鶯昏過去的下一刻,門就被猛的推開,冷風灌了進來,葉絕律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跟死豬一樣的明嵐鶯,後背衣裳大開,前襟半褪不褪的掩著,肥厚的後背肉露出了大半,血汙一片。
寧兒緊緊的抓住葉絕律的衣袖,指著地上帶血的外衫,又想去看明嵐鶯,被葉絕律捂著臉擋住了。
“寧兒,你娘沒事,你去跟小羊玩會,爹照顧她。”
寧兒指了指帶血的衣裳,又在葉絕律後背比劃了一下,葉絕律懂得他的意思,捂著寧兒的臉推著他出去。
“爹知道了,她待會兒就會醒來給你做飯,你去洗點青菜。”
被葉絕律捂著臉,寧兒懂得接下來不是他能看的,乖巧的點頭,握林握葉絕律粗糙的大手,乖乖的去洗菜。
葉絕律不放心,半掩著門方便他照看寧兒,轉身去床板邊垂眸看著明嵐鶯血了呼啦的後背,粗糙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扒開了她的傷口觀察,鮮血又湧了出來,明嵐鶯也被痛醒了,張口第一句就是禮貌問候。
“去你奶奶的腿,哪個王八犢子——”
一回頭就看到冷著一張臉依舊帥氣迷人的葉絕律,後面的話直接卡在喉嚨裡,“你、你怎麼回來了?”
葉絕律拿旁邊乾淨的巾帕沾了點水,擦了擦血跡,處理乾淨傷口,下手是一點都不留情,疼得明嵐鶯想叫,卻又擔心嚇著寧兒,硬是咬著袖子堵住叫聲,額頭上都憋出汗來了。
這讓葉絕律高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挺彪悍,能從金雕王的一爪下活著回來。”
明嵐鶯緩了緩氣,抹了抹額頭的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踏馬不會輕點!”
痛感超級加倍,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她的家族裡也有痛感加倍的,結果沒活到四十歲,是硬生生給疼死的。上一世的明嵐鶯知道這一點,所以很少讓自己受傷,結果現在的傷已經讓她生不如死了。
葉絕律不知道這點,只當做是她女子本身就矯情,昔日他們受傷都是草草清理用藥了事,傷養好了就沒事,所以他冷淡的說了句矯情。
明嵐鶯被氣的頭昏眼花的,“你懂個屁!”
葉絕律目測傷口不深,基本被肥肉擋著,擦乾淨後血也不冒出來了,把後背衣裳蓋上,“我去買藥,讓寧兒進來陪你。”
明嵐鶯趴著悶悶的應了一聲,葉絕律出去後,寧兒立馬跑了進來,眼巴巴的蹲在床邊,小手握著明嵐鶯的大手,默默的陪著她。
葉絕律很快就回來了,要給明嵐鶯上藥,就又把寧兒趕去和羊玩兒。
“葉絕律!你想我死就一刀的事,別他媽的折磨我!”
明嵐鶯痛苦哀嚎,葉絕律粗糙的手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像個冷漠的鐵手,執行著簡單粗暴的命令。
葉絕律沒理會她的鬼叫,快速的塗完藥,擦乾淨手給她蓋上衣裳,“那個金雕為什麼攻擊你?”
明嵐鶯緩過疼痛,後背傷處有點涼涼的,“我沒進山裡,就在外面走走……”
葉絕律冷冷的看著她,“金雕王為什麼要攻擊你?”
“它受傷了飛到外圍,記恨人類,但是又要進食,想把寧兒抓走。”
“你怎麼知道?”
明嵐鶯:“……金雕王告訴我的。”
葉絕律深邃的眼眸平靜的看著她,“你覺得誰信?”
“愛信不信。”明嵐鶯就沒指望他會信,只是心底還是抱有僥倖的,想讓他知道。
葉絕律也沒多糾結,“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什麼其他人?”明嵐鶯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放心,金雕王是自己跑遠了才會抓獵物,那夥人應該不在這附近。”
葉絕律什麼也沒說,在他看來,明嵐鶯雖然沒腦子,但是現在的她不會拿這種事撒謊,對她沒好處。
葉絕律給明嵐鶯上完藥也沒回鐵匠鋪,找來了幾個粗木棍削尖,寧兒守在明嵐鶯身邊,眼巴巴的看著葉絕律忙碌。
明嵐鶯趴在床上等傷口沒那麼痛了才慢慢爬起來,好奇的問道:“你要去叉魚嗎?”
“去抓金雕。”
明嵐鶯一愣,“你……抓它?”
葉絕律好端端的抓金雕王做什麼?報仇嗎?因為它抓傷了她?不,不可能,葉絕律對她沒有任何好感。因為它的目標是寧兒?這個倒有可能。
葉絕律:“它的目標是寧兒,不安全。”
果然,明嵐鶯想到林青霜摔斷的腿,試探的問了句,“那林青霜昨晚摔斷了腿。”
“我做的。”
葉絕律坦然的承認,明嵐鶯下意識的回道:“你是怕宋姍姍交友不慎吧。”
“小小年紀心思歹毒,該受罰。”
“嘖嘖嘖。”明嵐鶯暗歎一聲,果然青梅竹馬的情誼都不是假的,看來她得為自己的以後打算打算,“葉絕律,你一直拒絕宋姍姍其實是不想她跟你受苦吧?”
葉絕律冷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眼裡意思很明顯,‘你腦子有病。’
明嵐鶯:“……我猜中了?”
葉絕律:“這點傷口影響不到你的腦子,別發瘋。”
明嵐鶯:“……”好像沒猜中。
葉絕律繼續搞他的武器,明嵐鶯蔫蔫的撐著身子看著,她剛和金雕王談攏了一點,以後好歹也是一個助力,思慮良久開口勸道。
“葉絕律,要不算了吧,金雕王即使受傷了也很厲害的,你出了事寧兒怎麼辦?”
明嵐鶯摸了摸寧兒的小腦袋,寧兒突然就好像福至心靈,跟葉絕律比劃起來,葉絕律也看明白了,狐疑得看著她。
“你幫金雕王拔箭了?”
明嵐鶯尚未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應了聲,“那金雕王通人性,它身上有短箭,我就和它商量,幫它拔箭放了我們。”
葉絕律蹙著眉思考了一下,最後收拾好東西什麼也沒說,也沒出門去找金雕王。
明嵐鶯有傷在身,本來應該在床上爬著養兩天,但她看到葉絕律那熟練但沒有靈魂的做菜手法,還是決定自己痛點也沒什麼,不能委屈了寧兒和自己可憐巴巴的腸胃,葉絕律默默幫她燒火洗菜,省了她事。
第二天明嵐鶯神清氣爽的起來,她還以為自己會發燒或者傷口發炎疼痛,結果屁事沒有,傷口還清清爽爽的,沒那麼強烈的痛感,意外的覺得神奇。
早上明嵐鶯在做早飯的時候,還跟葉絕律說道藥好使,多整兩瓶,葉絕律默默的燒著火沒說話,但明嵐鶯覺得他聽見了。
“葉絕律,今天把我列出來的東西都採買回來吧,在買兩隻雞回來,最好晚點,避著點人。”
“嗯。”
吃過早飯,給葉絕律打包了點乾糧當午飯,目送他出門,明嵐鶯偷偷摸摸的找出藥,準備去看金雕王。說好的雞她沒辦法帶上,雞崽太小了,還不如蘆葦蕩裡的野鴨子,但她也沒辦法帶上,只能下次再說了,雖然不知道人類的傷藥對鳥類管不管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明嵐鶯牽著寧兒的手狗狗祟祟的往山上走,路邊突然竄出一隻兩隻小松鼠跟著他們一起走。
灰色的小松鼠:“喂!人類,你別去找金雕王大人了,你相公在後面,別回頭。”
棕色的小松鼠:“他在跟蹤你,他在跟蹤你!別回頭別回頭!”
“……”明嵐鶯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兩隻小松鼠,指給寧兒看,“寧兒,這是小松鼠,生活在樹林裡,平常見不到,因為它們膽子小。”
寧兒認真的點點頭,多看了兩眼小松鼠。
灰色小松鼠對著明嵐鶯罵罵咧咧,棕色小松鼠時不時的回頭望風,觀察葉絕律的位置。灰色小松鼠:“愚蠢的人類,金雕王大人說的沒錯,人類都不是好東西!”
明嵐鶯對它翻了個白眼,若無其事的帶寧兒去採花椒和辣椒,順便在找找有沒有其它稀罕玩意兒。
那兩隻小松鼠一直跟著他們,灰色小松鼠一直對她指指點點,棕色小松鼠一直在盯著後面跟蹤的葉絕律。
“女人,你好胖啊,是我見過的人類女子裡最胖的,我聽說來了個又醜又胖的女人,果然是你啊。”
被松鼠說胖,明嵐鶯氣抖冷,這一身膘一定減掉!
“喂,你這樣不行啊,配不上我們的金雕王大人,也配不上我們的白虎大人,你得好好修行啊!不然棕熊都不要你的。”
明嵐鶯默默摘了一截花椒枝朝它扔了過去,還修行,她這是要上天嗎。
明寧兒看了眼被砸後罵罵咧咧的小松鼠,又看了眼突然砸小松鼠的孃親,也撿了個樹枝要驅趕小松鼠。
“寧兒沒事,孃親砸著玩的,你跟小松鼠玩一會。”
灰色小松鼠一邊對明嵐鶯罵罵咧咧,一邊躲著寧兒戳來戳去的樹枝。
明嵐鶯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要麼是她不認識的,要麼是沒什麼用的,有些無聊的伸了個懶腰,看見棕色小松鼠還在盯著不遠處,一看就是葉絕律還沒走。
明嵐鶯皺著眉,看了眼還在和寧兒玩的灰色小松鼠,“寧兒,回家啦,娘帶你去鐵匠鋪玩,家裡還缺點東西,找爹爹打出來。”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灌木叢輕輕的晃了一下,棕色小松鼠爬到樹上看了片刻,“走了走了,他走了他走了。”
明嵐鶯輕輕一笑,棕色小松鼠一溜煙就從樹上遛下來,明嵐悄悄的把藥罐放到棕色小松鼠樹根旁邊,低聲說了句:“傷藥,給它擦,好得快。”
和灰色小松鼠玩的還不錯的寧兒一聽明嵐鶯說要走,聽話的放下樹枝,乖乖的牽起明嵐鶯的手,還跟灰色小松鼠揮了揮手道別。
明嵐鶯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寧兒真乖。”
明嵐鶯牽著寧兒回家歇了片刻,金雕王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能讓兩隻小松鼠來盯著她,鐵定還有其它幫手,不需要她操心,只是今日的雞沒送去,改日得補一隻,怎麼說也是她以後的一個幫手,該收買的收買。
娘倆去鐵匠鋪時,鋪子裡沒什麼人,只有葉絕律在熱火朝天的幹活,他抹了把汗,看見娘倆來也沒說什麼,繼續叮叮噹噹的敲打,倒是站在旁邊和葉絕律說話的宋俊一面色不善的盯著她。
“你來做什麼?”
明嵐鶯:“來看看我相公,不行?不像有些人跟臭蒼蠅似的,天天圍著別人轉。”
宋俊一指著她半天懟不出一個字,明嵐鶯一手牽著寧兒,一手叉腰,一副蠻狠不講理的霸道樣子,“宋俊一,你整天不是針對我就是圍著我相公轉,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相公啊?還是你喜歡我?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
“不用解釋,我懂,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我心裡眼裡都只有我相公一人,你沒機會了。”
宋俊一氣得紅了臉,只恨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君子之道三綱五常,最後落荒而逃前只能憤恨的罵了句:“潑婦!不知羞恥的潑婦!”
明嵐鶯笑得很得意,葉絕律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替好兄弟說什麼,“帶寧兒回家去。”
明嵐鶯冷哼一聲,“我不,找你來打東西的,打一套刀具出來,一把刀背要厚,重量要重,砍肉砍骨頭好使,一把輕薄些的,切菜順手些,再來一把小一些的,像單刃匕首那樣的,切水果用。”
明嵐鶯一邊跟他比劃一邊說著細節,半點沒提他跟蹤的事,有些事不用說的那麼明白,只要沒過界,沒觸碰到對方的底線,一些試探是可以忍受的。
葉絕律也沒問她為什麼要打菜刀,只是默默的記下她的要求。
“刀柄打上厚木頭,打磨的光滑點,就這樣。”明嵐鶯臨走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轉頭回去,“在給我五兩銀子,今晚買點肉和骨頭給寧兒補身子,碎銀子都在你那。”
葉絕律擦了擦手,去櫃子裡拿了錢袋直接扔給她,明嵐鶯想了想,還是拿出了一半包在手帕裡,剩下一半又遞回去給他。
“一人一半,方便省事還安全。”
葉絕律看著錢袋子,又看了她一眼,雙手在身側捏了捏,默默的接過,“……晚點我在去添置點東西,會晚點回去。”
“哦。”
回去的時候,有路過宋家,發現宋家在翻新房子,宋家位置比較好,加上宋姍姍能賺錢,宋家的日子在邊塞過的是還不錯,富裕有餘。
明嵐鶯沒多看,牽著寧兒目不斜視的去買肉,“寧兒,過陣子娘也讓你住新房子,你信不信?”
寧兒點點頭,對孃親的話從沒有過懷疑,並且深信不疑。
“還是寧兒乖,娘喜歡。”明嵐鶯蹭了蹭他的小臉,“比你爹好多了,你爹就不討喜。”
寧兒:“?”
豬肉鋪子的陳屠夫沒怎麼見過明嵐鶯買肉,卻是認得她這個人,村裡葉鐵匠家的肥婆娘,誰不認得。
“呦!葉鐵匠家的,今兒個捨得買肉呀?還剩這新鮮的五花肉,你要是都買了,我再送你兩根骨頭怎樣?”
明嵐鶯見骨頭和肉都還不錯,兜裡有錢底氣十足,豪氣的大手一揮,“都要了。”
“好嘞!”陳屠夫稱了稱肉,拿了跟草繩和骨頭串起來遞給她,“四斤八兩,算你一百七十文吧,兩根骨頭送你的。”
“行,多謝。”
明嵐鶯爽快的付了錢,提著肉要快樂的回家時,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請問今日還有沒有豬肉?”
明嵐鶯回頭一看,是一位十三歲左右的小姑娘,眉眼清秀溫婉,身上是一套漿洗的發白的舊衣裳,但乾淨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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