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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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將眼前四個人的面具摘下。儘管強大的石化咒威力讓他們的面部表情都沒有辦法改變。但是眼裡時不時冒出一根的血絲。還有額角滲出的汗水。還是清楚的體現了他們的狀態。

完蛋。這下子真的要完蛋了。

當食死徒沒問題。十幾年前這甚至算得上是一個頗受歡迎的職業。現在想要回憶一下崢嶸歲月也沒啥問題。畢竟偷著摸著的，民不舉，官也不糾。但是……被人抓到。被外人抓到。被敵人抓到。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盧克當年一年級鬧出來的訊息很多人都有些瞭解。但是多數人還是當個笑話聽。畢竟伏地魔會回來？還被一個一年級的孩子打敗了？

這兩個聽起來很像笑話。也有很多人認為這就是笑話。但是還有一些人仔細的想了想。當年的伏地魔。可是在一個嬰兒身上犯了車。

這一次，在一個一年級學生的身上翻車。好像是一種進步吧？

當然，話是這麼說的。大家卻也不會真的這麼認為。

畢竟伏地魔的兇名不是一次導致自己死亡的失敗就能夠被抹除的。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那是一場意外。他們承認哈利·波特是救世主。但是實際上，根本沒人認為哈利·波特是憑自己的本事收拾掉伏地魔的。

因此，盧克·岡特又怎麼可能憑藉自己的本事收拾掉伏地魔呢？

但是現在，這群人開始有點相信當時的傳說了。

畢竟剛才的石化咒的威力大家能夠感受到。而且在盧克主動發起攻擊之前。他們甚至完全沒有發現盧克的所在。要知道，他們現在是在做壞事。還是大逆不道的壞事。當然不會真的完全投入其中難以自拔。每個食死徒在這裡的行事都非常謹，保持著相當的警惕。可他們依舊被盧克偷襲了。

偷襲看似簡單。但是隱匿身形和氣息走到能夠偷襲對手的範圍之內。這個過程可並不比正面硬鋼簡單多少。。

“各位。我一開始還是很期待我會抓到誰的。但是當我真的看到你們的時候，真的是滿懷心痛的。”

盧克一臉的痛心疾首：“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這是在和鄧布利多作對嗎？而且……這是違法的。”

幾個人雖然都不能說話，但是眼神當中還是流露出了輕蔑。

法律，貴族如果害怕法律，就不會做出那麼多的事情了。

他們有的是辦法給自己脫罪。就好像韋斯萊先生在違反了自己制定的法律的時候，輕輕鬆鬆的找出了法律漏洞來給自己脫罪一樣。

但，雖然對法律表示了輕蔑。可盧克口中的鄧布利多，是真的讓他們感到了恐懼。惹急了鄧布利多。家族是真的要絕戶的。

“回答我的問題啊！”

盧克看著一動不動的四個人，看起來頗為惱火的大喊了一聲，然後一拳打在了高爾的臉上。

“你們難道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還是說你們一點都不尊重我！”

傑瑪在看著盧克，忍不住扶額。

這明顯就是在找茬而已。盧克嘴上說著自己有多自私。但是在真的碰到這種不平事的時候，還不是忍不住動手。

等等，這好像也能算是一種自私？

傑瑪說不清，只能說盧克這個傢伙多少有些彆扭。

她這邊是有些無語。而被打的高爾就是感覺到屈辱和惱火了。

‘媽的，你想要我們回答你的問題。起碼先給我們把石化咒給解開吧！’

他在自己的心裡聲嘶力竭的大喊。但是盧克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樣。只是不停的揮動著自己的拳頭。

原本在身邊的其他三位食死徒在一開始還是抱著一種比較畏懼的心情。但是在盧克裝瘋賣傻的時候，他們卻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笑意了。

他們和高爾也算是同等級的貴族。大家也算得上是熟人。只不過高爾閣下因為和馬爾福大人的關係極好。所以看起來好像也比他們高半等一樣。

他們也早就對囂張的高爾先生有所不滿了。

現在看著盧克在以一種侮辱的方式來毆打高爾先生。也可以說是感到了發自內心的爽。

但是……很快。一枚牙齒飛到了格雷格的臉上。帶著口水和血。格雷格聞著口水的臭味，和夾雜在其中，明明沒有很大，但是卻格外刺鼻的血腥味。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腦門。

‘這傢伙，不會想殺人吧？’

他看著盧克，從那張臉上，他看到了憤怒和惱火。但是從那雙湖綠色的眼睛裡。他看到的，只有平靜。

憤怒並不可怕。在憤怒中做出別人認為過激的行為更加不可怕。因為憤怒本身就是失控的一種。但是在平靜中做出了被人認為過激的事情。那就不一樣了。

‘他真的沒把我們當回事……’

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身形的少年。三位暫時沒有給飽以老拳的貴族老爺，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話是有點道理的。十三四，十四五歲的孩子往往是最衝動的。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旦上頭。那是真的會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盧克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高爾的臉上。一開始還滿心憤怒的高爾，此刻的心中只有恐懼。痛疼，蓋過了屈辱。恐懼，蓋過了憤怒。生命飄搖宛如驚濤駭浪當中一片舢板。

盧克的臉色就像是那陰沉的天空。盧克的拳頭就像是一陣陣狂風捲起的巨浪。

害怕了，真的害怕了。眼見著那拳頭一次又一次的轟擊在他的臉上。感受著越來越昏沉的腦袋。感受著越來越漲的腦袋。感受著好像要裂開的腦袋。他真的害怕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高爾突然張開嘴哭喊著說道。

“請您原諒我，岡特大人。我並不是有意來這裡湊熱鬧的。我是在探查的。我是來臥底的。請您相信我啊。我對鄧布利多教授，對您沒有半點不尊重的。我無比憧憬二位，想要能夠幫上二位的忙。這次有了今天誤會啊！”

高爾說話漏風。不過話裡的意思大家還是都聽明白了。

屈辱一點沒什麼。掉了牙，斷了鼻樑都沒什麼。這些只需要到聖芒戈呆一小會就沒事了，但是如果再繼續被打下去的話。聖芒戈就救不了啊。

雖然巫師們的魔法很神奇。但是起死回生依舊是巫師們眼中屬於神明，並且確實沒有人能夠踏足的領域。

盧克他們成功了一小段時間。也僅僅只有那一小段時間而已。

“看，這不是能說話嘛。”盧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然後笑著對高爾說道：“那麼為我臥底的高爾先生。能夠告訴我，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是誰嗎？我真的很想和他來一次親密接觸的。”

看著盧克臉上的笑容，高爾是真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個孩子啊？不是說今年才十四五歲嗎？為什麼給他一種比當年的伏地魔還要恐怖的感覺。

其實這是錯覺。當年伏地魔可不會用自己高貴的拳頭去觸碰他的俘虜的骯髒的臉。他只會用鑽心剜骨來折磨一個人。而盧克給高爾造成的這點傷害，甚至不如鑽心剜骨十秒鐘。

而高爾之所以會有如此離譜的錯覺。當然還是因為他當年可沒有直接被折磨。更沒有見過自己被打的時候，兇手還在微笑。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當年還是打人的那一個就是了。

“我，我不知道……”高爾想要胡扯，但是看著盧克的眼神，他還是沒有胡扯出來。而是滿臉絕望的說道，“我就是看到了黑魔標記，還有手上的印記的呼喚。我這才來找樂……找幕後黑手的。但是我還沒有找到，就已經被大人您給控制住了啊。”

他的話裡滿滿的都是委屈。好像他真的是滿懷熱忱的想要幫盧克。結果最後的成果卻因為盧克的阻撓而被毀於一旦一樣。

盧克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然後伸出了自己的魔杖，抵在了高爾的腦門處。

高爾下意識的覺得不妙。想要開始解釋些什麼。但是耳朵裡只傳來了冰冷而讓人恐懼的一句咒語。

“鑽心剜骨。”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儘管石化咒能夠控制著高爾的動作，讓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姿態。但是哀嚎聲，還有肌肉的顫抖都說明了他此時遭受的巨大痛苦。

傑瑪看著眼前的景象，原本以為自己會出現的不忍完全沒有出現。相反，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快意。

只是五秒鐘，盧克就停止了魔咒的釋放。

而在這短短的五秒鐘之內，高爾便從一開始的只是說話有些漏風，到現在幾乎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盧克猛地就是一個大嘴巴。高爾顫抖的臉恢復了正常。但是盧克卻不問他了。

當盧克轉身，看向另外的三個人的時候。頭上的汗水將頭髮徹底打溼，軟趴趴的臥在了頭頂，像是被水澆過一樣。

盧克看著三個人，神情格外的平靜。在盧克看過來的瞬間，三個人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能夠開合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說說看，你們對幕後黑手有什麼想法？”盧克語氣微冷，讓人不寒而慄。

“不知道。”格雷格說的格外的果斷，“我們真的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在組織。但是如果沒有伏地魔的首肯，是不會有人刻意的去搞出這種事情的。”

“我承認。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跑來湊這個糞坑裡湊熱鬧。但是有些事情我們卻是不知道。畢竟我們的級別根本不夠。剛才和我們湊在一起的，可能有大人物。但是那也絕對不會是我們啊。”

這話說的十分的委屈，旁邊的兩個人也像是找到了思路一樣，跟著應和。

盧克就靜靜地聽著，像是在思考他們的話裡有幾分道理。

格雷格見狀自然是感覺有門，於是用這種真誠而剛直的語氣繼續說明自己的理由。

“總之，您如果想要找幕後黑手的話，抓住我們算是抓錯人。您得去找盧修斯·馬爾福。這個傢伙就算不是幕後黑手。至少也會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他才是流散在外的食死徒的真正領頭人。”

格雷格反手就將自己身上的鍋給推的一乾二淨。好像他真的無辜一樣。

盧克點點頭：“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你們這種級別的小人物，確實也應該不會知道他的身份。”

這話很難聽。但是格雷格活了這麼多年，比這更難聽的他聽得多了。這點話，根本不會讓他感覺到煩惱。

“您說的是。我們本就是小人物。不管是在哪一個群體當中。都是最不值一提的。而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盧克就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魔杖。

“鑽心剜骨！”

一連三道黑色的光束讓眼前的三個人也陷入了極度的痛苦當中。

盧克聽著耳邊這些人的慘叫聲，神情沒有一點波動。

“你們是小人物。難道小人物做了惡事就不應該被懲罰嗎？你們蟻附於罪惡之上，不代表你們沒有罪惡。”

盧克轉身，對著傑瑪揮了揮手。傑瑪當即跟上了盧克。

“我不是什麼正義的使者。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覺得你們的行為不應該受到懲罰。恰恰相反。你們應該受到懲罰。應該受到嚴肅的處罰。”

“把你們拿去殺雞儆猴才會有人畏懼，繼而在投靠伏地魔的時候多一點負擔。”

“放心吧各位。有我在，肯定會讓幾位在審判中大出血的。說不定有哪位會被判死刑也說不定？”

後面這句話盧克也不敢打包票。看似這四個都不是太大的家族。但是也都是歷史悠久，關係錯綜複雜的家族。想要在規則內弄死，還是很有難度的。

盧克在說這話的時候，就捏碎了手中一個小球。不一會兒，傑瑪就在遠處看到了亮光。待到靠近之後，傑瑪認出了韋斯萊先生的樣子。

“盧克。你這是……”

韋斯萊先生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眼中充滿了憤怒。

“這四位是被我抓了現行的食死徒。請您處理一下吧。”

說著，盧克就帶著傑瑪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你要去哪？”

韋斯萊先生看著盧克的背影，趕緊開口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這話是廢話，韋斯萊先生自認自己都沒有辦法一下子控制住這四個人。一對一他都不害怕甚至每一個都能穩贏。但是如果一對四的話，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盧克不太在意的擺了擺手。

“找找幕後黑手。放心好了，韋斯萊先生。你就做好跟這群人秋後算賬的準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