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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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糾纏就這麼結束了。

之後的日子裡赫敏過的非常充實，除了白天努力的學習教授們所講的知識以外，她在晚上還要去跟拉文克勞記憶魔法。

據盧克的瞭解，赫敏的收穫很大，但是其中有很多知識都不足為外人道。畢竟巫師們雖然不會刻意的追求神秘，也沒有所謂的越神秘，其能力就越強的道理。

但是給自己留底牌這件事哪怕是做一輩子也做不出什麼錯誤來。

「不過……大家好像都忙起來了。我反而有點無所事事了……」

盧克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學期已經過了大半，除了盧克和少數幾個學生之外，絕大多數的學生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而且是越來越忙。

哈利被魁地奇球隊和各位教授整天來回召喚，整個人像是個陀螺一樣，誰看到了都得給他上點壓力，然而到最後頭暈目眩的也只有他自己。

這就是其中的無奈之處了。

而哈利和赫敏這樣忙兩頭的人，勉強算是個例的話，實際上其他的絕大多數人單是應付考試就已經足夠辛苦了。

當然肯定還有一些人，不僅僅是應付考試沒有問題，也同樣有閒情逸致的到處玩。但是可惜，這些人和盧克的關係往往並不親近。

霍格沃茨的正常教學進度，對於那些底子比較好，也就是之前受過家庭教育的學生來說，真的不算是什麼。

他們對於低年級的學習進度，往往是隻需要老師點撥一下，幫助他們回憶起在家裡學習到的那些東西就可以了。有這樣的家庭背景的學生，和盧克玩在一起的人其實並不少。德拉科·馬爾福就是例子。

但是，和盧克玩在一起，但是卻還是非常有限的這種家庭的學生，就一個都沒有了。

在真正踏入盧克這個圈子當中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和盧克打好關係，不能靠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你得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不是背後家族的價值，而是自己的價值。

潘西·帕金斯其實至今也不算是真的走入了盧克的朋友圈。他和她之間最多也就算是一個點頭之交。算不上什麼實在的朋友。

潘西想要融入，但是她總是找不準自己的定位，而且在努力追趕了這個圈子裡的這些人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感到相當的疲憊，然後放棄對他們的追逐。

沒錯。這個圈子，太捲了。

德拉科和哈利一樣，也是學習和體育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追求的就是一個兩開花。不過德拉科在學習上還是要比哈利輕鬆一些的。所以德拉科這個傢伙不僅僅是在複習過去功課，預習課本上的功課，他甚至還在盧克的指導之下學習一些管理和經營的知識。

盧克對這些事情其實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有什麼問題，盧克會直接去問傑瑪。傑瑪在經過了雷蒙德的培訓，接觸了麻瓜的經營理念，在加上這些年的時間之後，已經可以算是巫師界，經營管理的第一人了。

巫師界現有的商業生態對於傑瑪學習到的那些知識來說都顯得有些過於原始了。當然，能夠保持這樣的原始，當然也是有原因的。比如說，你要是真的在進行商業競爭的時候把對方惹急了眼。

麻瓜世界自然有下毒，拔電線，偷公章之類的事情發生。但是巫師界是真的會跟你來一場1v1大戰的。這是真的要進行巫師決鬥的。

德拉科學著這些和自己過往所瞭解到的東西大相徑庭的知識，整個人是既痛苦又快樂。痛苦就痛苦在這似乎是一種全新的知識體系，想要學習就得把自己之前學到的東西全部都丟進垃圾堆。

至於快樂的來源也是一樣。一種嶄新的知識，對於任何一個有所追求的人來說，都是不可錯過的存在。

但是這種

痛苦和快樂和盧克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盧克自然不是個笨蛋，勉強也算得上是個天才，但是盧克也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樣樣精通的全才。想要全精對於一個人來說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實在是太多了。能得到的雖然很多，但是和付出也有些不成正比。畢竟盧克除了魔法能夠靠開掛快速學習之外，其他的都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學習。系統不會幫忙。

某種意義上說，系統本身也不是為了培養出一個樣樣精通的全才的。

盧克除了在自己的實力上精進自己之外，更多的還是佈局，謀劃和挖人。

這些天當中，盧克經常和芙蓉交流。

在芙蓉抵制他的態度本身就並非多麼堅定的情況下，芙蓉已經被盧克攻略的差不多了。倒不是說，現在成為了盧克的擁護者，而是對盧克所構造的藍圖有了一定的嚮往。

人心總有不足。哪怕是含著金湯匙，在父母的呵護之下長大的德拉科都對這個世界和現有的秩序有一些不滿。更何況芙蓉呢？

芙蓉的家庭情況是還不錯，但是和德拉科相比，那就是真的不能比了。

所以芙蓉很快就在盧克高超的話術和強烈的自信之下，越發的認同了盧克的想法。

現有的秩序是封閉的，保守的，落後於時代的。他們要創造的未來，是開放的，流動的，符合時代要求的，並且更加穩固的存在。

說實話，盧克的這套話術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用。但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套說法總是能勾起對方的義憤。

不僅僅是看說話的方法，更是看說話的人和被勸說的人。

所以說，盧克很閒，因為他每天閒到只能和美女談談心了。而且隨著美女漸漸被攻略，盧克很高興，但是又沒有事情做了。

聽起來好像個渣男一樣……

而就在今天，盧克正常的走在前往霍格沃茨的某處角落的時候，他隱約地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魔力波動。

如此的波動一閃即逝，換個人的話估計直接當做是自己的幻覺錯過去了。

但是盧克是一個多疑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完全沒有就此放過的想法，而像是接到了請帖一樣，跟著這時隱時現的魔力波動前進著。

盧克在跟蹤的路徑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閒庭信步的如同赴一位友人的邀約一樣。

很快，盧克就到了在霍格沃茨城堡的範圍之內也算是相當偏僻的角落。

因為與所有的正常教學所用教室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路徑上的聯絡，而且周圍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既不靠近魁地奇球場，也不靠近黑湖，在這附近的窗邊能夠看到的只有禁林。但是偏偏禁林在哪裡都能看到，此處所觀察到的禁林的位置，也不算什麼特別的地方。

綜上，此處平平無奇，周遭不與任何有話題度的地方相連線，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無趣位置。在活點地圖上看，幾乎一整天都不會有什麼人經過這個地方，哪怕是經過，也會很快離開，輕易不會在這裡停留。

其實只要城堡夠大，這樣的位置的數量在本質上也並不稀少。只不過作為學校的話，霍格沃茨整體還是以活躍輕鬆安全的基調為主。這種主要作用明顯是用來約架的地方，並不被小巫師們所推崇。

畢竟這個年紀的小巫師，有什麼看不順眼的地方當場就開口嘴臭一下，然後就會拉開一場激烈的肉搏戰的帷幕。低年級的小巫師，魔咒能夠對方造成傷害的效率實在是太差勁。

和拳頭這種簡單粗暴並且沒有什麼麻煩準備的東西根本就沒法比。

所以，低年級的小巫師們，在被嘴急了的情況下，第一反應還是擼擼袖子正面戰個痛。

而像是盧克這種段位的巫師，已經能夠做到一個咒語取人性命了。這個階段的巫師，再想要肉搏就顯得很不明智了。畢竟大家都是攻擊力絕對超摸，防禦力相當幽默。

哪怕是穿上那些龍皮製的巫師法袍，也無非就是一層對摺了的紙而已。

在盧克走到此處的時候，那若隱若現的魔力波動中州是歸於平靜。盧克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定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戰鬥的位置。

「你終究還是等不及了？我原本還想著看看你到底能夠忍到什麼時候呢？畢竟，如果你再忍下去，我也只能主動出手對付你了。」

盧克看著一處空無一人的角落，神情溫和地說出了這頗為扎心的話。

「哼……」

冷哼一聲之後，在那個角落裡，有人顯出了自己的身形。

「你難道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

那人裹著一裘黑色的斗篷，聲音低沉嘶啞。在斗篷下方，是一身緊身的衣服。雖然對於巫師們來說，衣服往往不會在太大的尺度上影響到他們的戰鬥。

但是為了躲閃的方便，還是會有很多的巫師在戰鬥的時候會穿著幹練的短打。

因為真正戰鬥起來的時候，沒人會想輸，輸了往往就是小命被人收走了。

「詹金斯教授嘛。雖然我不確定你的真實名字，但是你現在的身份就是這個。」

盧克沒有等對方開口提問就搶先回答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詹金斯教授的水平有些過於高了。這個人選其實很有意思。畢竟你帶來的兩個學生，也不是很熟悉詹金斯教授的為人。但是，最為明顯的一點破綻就是。你的課程講的實在是太好了。」

對面的黑斗篷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辯解道：「詹金斯本身作為布斯巴頓的教授，水平並不低。這一點芙蓉·德拉庫爾和克麗絲·來斯特蘭奇都可以作證。我的授課方式也和對方有著很大程度的相似，而詹金斯又是今年剛剛成為草藥課教授。所以哪怕是來到這裡之後，表現的有些奇怪，也不應該被她們兩個懷疑才對。」

畢竟一名教授，肯定是有一些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在的。這些東西在進入到霍格沃茨之後，自然要拿出來震一下自己的新同事。

展示一下肌肉，省的別人看輕自己嘛，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問題就在於，你講的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有點過分的程度了。」

盧克開口道：「你講的第一節公開課，就顛覆了對於一種常見草藥的認知。你不瞭解這些教授。雖然沒有什麼硬性要求，但是隻要在自己的研究上有什麼成果的話，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發論文的。」

「但是等了這麼長時間，我依舊沒有看到那篇關於引魂花的論文。」

盧克看著對方，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對方的情緒塵埃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對方的懊惱。

「詹金斯教授是一個很愛發論文的人。別說這種顛覆性的論文，哪怕是那種拾人牙慧型別的論文，能發他也覺得不錯過。畢竟作為一名年輕教授。在自己的實力提升暫時沒有什麼大希望的情況下，自然希望自己能夠在理論上做出相當的突破了。」

「畢竟學術地位也是地位。」

聽了盧克的話之後，黑斗篷再次冷哼了一聲：「我確實是大意了。只瞭解了對方的性格，和在一些方面的小習慣，這種行為模式，確實還是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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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人在發現什麼奇特現象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拍個短影片發在網上似的。自媒體人是這樣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所以說，人說到底還是生活在自己舒適圈當中的生物。習慣這種東西，很難學，更難改。

盧克看著黑斗篷，忍不住笑的更燦爛了幾分。

明明嘴上說著自己大意了，語氣當中聽不出來半點惱火，有的只是平澹。但是情緒塵埃上，這個人已經換整個變成憂鬱的藍色了。

只能說心口不一。

「所以，你把我約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盧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對方對他沒有什麼敵意。但是繼續拖下去，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訊息。不管怎麼說，對方之前襲擊自己都是事實。

所以……

「攤牌吧，說說你的身份，還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