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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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盧克，鄧布利多總是會時不時的情緒激盪一下，然後就會陷入一種奇怪的遐想狀態。或者是展望未來，或者在回憶往昔。

總之，心情一直都不算很平靜。

這樣的症狀不是很久之前就有了，而是今天第一天出現。

說實話，鄧布利多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盧克的身上，但是當他真的看向盧克的時候，這小子在面上完全以一點怯都不露。而在鄧布利多開口問起來的時候，這個小子也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可是鄧布利多偏偏就認定這是盧克的問題。

可以說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也可以說是相信盧克的能力。

但是同時，他也有些好奇。這麼奇怪的，能夠對自己有一定影響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呢？

巫師界的天賦能力雖然少，但是鄧布利多也見過一些，而且他本人也算是有著召喚鳳凰的天賦能力。契約也好，血脈也罷。這些與正常的魔咒，魔法陣，魔藥等能力相去甚遠而且不具備廣泛傳播性的能力，都被統稱為天賦能力。

巫師界不是每個巫師都知道這種能力的存在。

“這就是你的天賦能力嗎？”鄧布利多看著盧克，直截了當的問道，“還是說已經進化成了天賦魔法。”

關於這一點的區別，泰勒給盧克解釋過，但是現在盧克為了遮掩泰勒的存在，還是選擇了擺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天賦魔法？那是什麼？”

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一眼盧克，然後給他解釋道：“天賦魔法，就是對天賦能力的系統性應用。甚至可以演化出相應的，只有能力所有者才能使用的獨有的魔咒。只不過不是每個天賦能力，都能轉化成天賦魔法。”

“比如我的，就不行。最多隻是能夠把它運用到一些魔法當中，改變魔法的特性。”

盧克回憶起了之前他們傳送的那個魔咒。他以為那是鄧布利多的天賦魔法，實際上還不是。最起碼鄧布利多坦誠的說還不是。從情緒上來看，應該是沒有說謊。

但是情緒顯示出來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盧克才不會迷信自己的能力。巫師們的能力本身就在一定程度上和情緒有關。像是鄧布利多這種人，壓制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情緒都不是什麼稀罕事。雖然說只要仔細檢視，總是會有蛛絲馬跡，但是以盧克現在的能力，他暫時還做不到那麼精細且深入都對情緒塵埃的剖析。所以面對這樣的話，盧克自然不會盲目相信。

不過就算不相信，也沒有什麼意義。就跟盧克說鄧布利多的情緒出問題不是自己做的一樣，之所以不繼續問下去，是因為沒有意義，而不是不想知道。

此時的客廳當中也只剩下了這兩個人。傑瑪很忙，去書房繼續忙活自己的工作了。還是盧克攆走的，傑瑪一邊跟校長抱怨自己現任老闆壓榨員工，一邊毫不猶豫的起身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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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鄧布利多沒有把傑瑪的抱怨當真，反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開心的樣子。

“看起來你給傑瑪的工作，她很滿意。”

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而盧克則是搖了搖頭。

“是很滿意權力罷了。”

“傑瑪學姐身上有一些秘密，她不肯多說，我也就不多問，但是我們之間的目標在一段時間內是一致的。但是真正讓她對眼前的這份工作這麼上心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手底下管了足夠多的錢和人。”

盧克笑了笑：“畢竟也不算是個大人，可以理解。”

鄧布利多聽了盧克的話連連搖頭，倒不是反駁，而是有些感慨。

盧克這個狀態還好意思說傑瑪不是大人？那還有比他自己更小孩的嗎？

而就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並且在心裡各自考慮自己的計劃的時候，鄧布利多似乎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揪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看了盧克一眼。盧克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這一次是真的給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不太明白鄧布利多在看什麼。

天可憐見，撩撥鄧布利多風險這麼大的事情，一次兩次也就行了。真要報這背黑鍋的一箭之仇，也不急於一時。

計劃他才打出個框架來，距離完整的計劃都還有一段距離呢。

所以他現在對鄧布利多的這個眼神多少有些不解。

於是他就看到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面色比較嚴肅，片刻之後，點了點頭道：“我要離開一下。”

看著站起身來的鄧布利多，盧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鄧布利多在自己面前的偶爾也會失態，但是不經常失態。

更加沒有失態到難以自抑的程度。而現在，雖然面上平靜，可盧克是看得到那起伏極大的情緒塵埃的。

鄧布利多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不太對勁。

“您沒事吧，教授？”

盧克關切的起身問道。鄧布利多認真的點頭道：“我現在需要出去一下，我不敢保證是呆在我身邊更危險，還是留在這裡更危險。你自己選一下？”

盧克的神情凝重了一下，他聽得出來，鄧布利多這次是真的感覺到了不太妙的情況，否則他不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放心處理你自己的事情吧，教授。”盧克想要拍拍鄧布利多的肩膀，但是實際上他只能夠得到鄧布利多的胳膊。

算了，胳膊就胳膊吧。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聽到了盧克的話，也聽出了盧克話中那滿滿的自信，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片刻，然後道：“我離開之後，你這裡不要放鬆警惕，很有可能有人來襲擊。”

“門外是有法國傲羅的保衛的，不過對方既然敢動手，肯定就是不把那幾個傲羅放在眼裡。德拉庫爾一家應該還沒走出去多遠。如果對方動手早的話，你要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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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一下什麼？

“教授放心，我不會讓人對我心生警惕的。”

盧克狡黠的笑道。當然是注意一下不要讓自己的實力被人看透啊。

如果現在就被很多人知道自己的實力的話，那之後還怎麼陰人呢？

立刻現在的實力，除了泰勒知道一些之外，其他人都只知道冰山一角。甚至於傑瑪都不知道盧克的底牌到底有多少。

看著盧克那副自信的神情，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既然是這個樣子的話，他也確實就不用擔心太多了。畢竟這個小傢伙性格他也摸清了大半。

最起碼暫時是看不到逞強這個特性的。

於是他也不多說些什麼了，身上火焰燃起，片刻後消失在了原地。

盧克臉上的笑容在鄧布利多離開之後，臉上的神情就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呵，開玩笑，當我是傻的嗎？”

盧克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開熘。不過他也不傻，自己一個人熘走肯定是不行的。這個別墅當中，還有不少的傭人。總不能把他們的小命棄之於不顧吧。

其實正常來說一隻家務小精靈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傭人這種東西，哪怕是對一些貴族來說，也顯得有些奢侈了。

因為你的傭人，就算有一部分是啞炮，但是更多的還是巫師啊。這要給出的錢，起碼是得比正常工作的數量更多的。

也就凱恩家族，有錢又沒什麼地方花，所以才會在這樣一個並不常住的地方，也養上一些傭人。

家務小精靈？確實是底蘊的象徵，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巫師的勝利。但真要比起有面子，肯定是在家裡有傭人啊。

就像你使喚你家裡的掃地機去掃地，和使喚一個人去掃地，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傑瑪，出事了。”

盧克在門外喊了一聲，耳邊就傳來了腳步聲，很快，門被開啟，傑瑪的臉出現在了盧克的面前。

傑瑪的臉上帶著笑，在冷靜下來之後，她對目前的狀況還比較滿意。

現在還沒吃晚餐，待會可以和盧克一起吃晚餐。而且現在的盧克小小的，這麼可愛，讓人越看越喜歡。

當然，如果不使喚她幹活的話，這個小傢伙會顯得更可愛一點。

但是那些想法都在盧克那張顯得有些凝重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消失了。

傑瑪認真的看著盧克，問道：“怎麼了？”

盧克嚴肅的道：“帶著所有人離開這棟房子。”

“待會可能會有人來襲擊，鄧布利多別人引走了。”

傑瑪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

“鄧布利多教授怎麼能在這會兒離開呢……”

不過話音剛落，她自己也搖了搖頭：“算了，本身就是沒辦法的事。”

他們本身就沒有能力約束鄧布利多，只要鄧布利多有想法，那麼他想做什麼，他們都只能是依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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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拉著盧克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口問道。

盧克也沒有反抗，然後傑瑪拉著自己的手，然後道：“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們就都走不了了。”

傑瑪的腳步頓了一下。低下頭，認真的看著盧克：“你在跟我開玩笑。”

“很可惜，並不是。”

“那就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然後，盧克深吸了一口氣，在飄搖的燭火當中，開始告訴傑瑪自己的計劃。

………………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出的這個白色短髮，長相冷峻，神情重視有著一種傲然的感覺的人。神情相當的複雜。

月光下，已經成為老人的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英俊瀟灑的老友，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不是格林德沃，他很清楚這一點。

儘管這個人站在那裡，無論是站姿，還是神態都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傢伙無比的相似，但是不是就是不是。

假的不管怎麼樣都成不了真的。

而那個年輕的格林德沃看著眼前這個神情有些動容的鄧布利多，嘴角掀起一個冷笑。

“叛徒。”

似乎是這個單詞有著什麼神奇的魔力一樣，鄧布利多那動容的神情很快就收攏了起來，臉上只能看到一絲澹澹的遺憾。

“我確實是個叛徒。”

鄧布利多從不否認自己背叛了和格林德沃當年的承諾。他背叛了血盟。

‘格林德沃’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微笑：“你確實是一個十足的叛徒。”

不過這一次，鄧布利多沒有在回覆他的話，而是認真的看了看他，然後手中的魔杖高高揚起。

‘格林德沃’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

他的四周，突然有著大量的水流噴湧而出，像是四面牆壁一樣，要從將他圍困。於是他毫不猶豫的一甩魔杖，水牆波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更多的反應。皺了皺眉，輸入更多的魔力之後，再次釋放了一道魔力流光，這一次，水牆被崩開了一個缺口。他一個閃身走了出去。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身上還是沾染了水漬。原本挺立的頭髮也被水打溼。

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傷，只是稍微有些狼狽。

當他再次看向鄧布利多的時候，看到了鄧布利多臉上那開心的微笑。

“你知道嗎？我當年就很像把他那一頭頭髮搞亂。看起來今天總算如願了。”

這話一出，‘格林德沃’似乎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而剛才這簡單的四道水牆的強度，也讓他有點麻爪。

他對鄧布利多的實力有多預料。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的實力，比之當年並沒有弱多少。

依然遠超他的想象不說，甚至在對魔力的微操上，比當年還要更強了。

鄧布利多似乎也不在意眼前這個人的呆滯，他帶著一些懷念的表情說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會再次出現。看起來，你們依然以他為信仰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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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鄧布利多的反應讓他感覺到了異樣和不妥。計劃，可能會比預想的還要離譜。

“你這樣的表情可是一點都不像他了。”

鄧布利多看著那驚慌的神情，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往事……不堪回首啊……”

鄧布利多發出了遺憾的嘆息。

“當然，你也不要擔心我會回去。”

“正好藉著你們，看看小傢伙到底是什麼水平……”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格林德沃’就知道，今晚，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此時，‘轟’的一聲巨響響起，那公寓樓，終究還是變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