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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月兒拿出一條絲帕輕輕擦拭著他手上的血,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良久,上官程闕才緩緩開口,「為什麼讓我停手?」那雙深邃的瞳孔微微顫動著。

她輕嘆息口氣,她拿起上官程闕的手,晃了晃,「你打他,好歹也要拿個東西揍他。」

「誰讓你赤手空拳的打,你自己看看,手都破皮了。」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將白色的粉末倒在了上官程闕的手上。

看著她在意自己的模樣,上官程闕的心就像是漏了一拍,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你……生氣了?」

尚月兒沒有看他,因為她現在確實有些生氣,「我哪兒敢生你的氣。」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多麼的陰陽怪氣。

上官程闕看著她因為自己生氣的模樣,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尚月兒沒好氣的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兩人在這邊打情罵俏的,一旁的林餘被嚇的到現在都不敢動彈一下。

上官程闕淡淡道:「沒什麼……就是看著你這樣覺得很好看。」

尚月兒不知道他會這麼說,她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立馬鬆開了上官程闕的手:「用、用你說。」

她剛將臉轉過去就看見了一旁的林餘,她猝不及防的被林餘給嚇了一跳。

瞬間向上官程闕的懷裡撲了過去,「啊!」

林餘也被尚月兒的反應給嚇到了,但他依舊不敢亂動一下,方才的場面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即便是自己想要逃走,但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對先前的場面的恐懼。

他根本就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了,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

尚月兒瞪向林餘,「你、你怎麼都不出聲!」

林餘一臉無奈,「我、我也不敢出聲啊。」他惆悵的小聲回著尚月兒的話。

上官程闕的臉色看上去就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因為尚月兒現在正靠在他的懷裡,她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上官程闕就這樣盯著她看,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也不知道一會兒她發現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等她冷靜下來她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緩緩轉頭看向上官程闕。

她又低頭看向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尚月兒眼睛大睜,她看向上官程闕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快速從他的身上離開。

上官程闕輕挑下眉頭:「狐狸小姐不繼續靠著了嗎?」

「我、我一時間沒注意…你、你別多想………」尚月兒現在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很不自然。

上官程闕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狐狸小姐說什麼是什麼。」

上官程闕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林餘:「你是叫林餘嗎?」

林餘聽見對方在詢問他的名字,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回答真名還是隨便編造一個假名字糊弄過去。

還沒等他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上官程闕又道:「別想騙我,你宅子裡的人很多,我可以一一過問,他們你的名字。」

「騙我的下場會比你請來的這個道士還要慘,不信你可以試試。」

林餘被嚇得腿都軟了,他看著那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邪道,他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我說、我說!我就是林餘。」

上官程闕:「就是你派人針對木易一家人的嗎?」

如今人贓並獲,他在狡辯也沒有什麼用,林餘點點頭,「是、是我……」

上官程闕:「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餘顫顫巍巍的

道:「自從木易的店鋪開設之後,我的店鋪就沒了生意……」

上官程闕冷哼一聲,「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貨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在看看木易的貨。」

「大家眼睛都是雪亮了,貨不對價的店鋪大家為什麼要去?現在來了一家質量很好的店鋪,大家肯定是去好的那一家。」

「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是怪別人搶了你的活路。」

「還企圖用這種低劣的手段謀害人命。」

「你讓邪道殺木易全家的時候,可有想活自己會有今日?」

上官程闕上前一把拽住林餘的衣領,「幸好我們去的早,不然木易的家人就全都喪命在那邪屍之口了。」

「告訴你,木易那邊沒有一個人死亡,他們受得傷很快便會好,所以你的行為不僅沒有對木易一家人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反而是將你自己給框了進去。」

「將你交給官府處理,太麻煩了。」

「而且對於妖邪的事情,這邊的官府能力還不夠,所以很抱歉,就由我來代為處理了。」

不給林餘狡辯求饒的功夫,上官程闕一劍就瞭解了林餘的命。

尚月兒:「就這麼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

上官程闕將手中的劍在尚月兒面前晃了晃,「被這把劍斬殺的人或是妖邪,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而且會一直在十八層煉獄受著炮烙之苦。」

尚月兒看著上官程闕手中的寶劍,那寶劍身上時不時就浮現出一些古老的咒語出來。

「難怪我第一次見你這把劍的時候就覺得它跟尋常的劍有些不一樣。」

上官程闕:「這把劍是我父親和母親打造給我的。」

尚月兒聽他聽到父親母親,她的興趣瞬間就來了:「所以你父親母親到底是誰呀?」

上官程闕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他故意賣著關子,「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走吧,我們該去跟木易說一下情況了。」

尚月兒:「切,小氣鬼。」

兩人快速向木易所在的位置趕去,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木易正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捧著尚月兒給他的手鐲。

手鐲裡面裝著他的家人,所以他格外的小心。

上官程闕向木易招招手:「木老爺,我們回來了。」

木易瞧著他們來後,他拿著手鐲就向兩人跑來。

「怎、怎麼樣了?」

上官程闕:「人已經處理掉了,他因為遭到妖邪的反噬和操縱邪屍的邪道一起死了,這便是他們自己造下的孽。」

「你猜的不錯,那人正是林餘,他因為嫉妒你的聲音,而眼紅。」

木易無奈的嘆息口氣,「唉……」

上官程闕又道:「你也不要太在意,人就是這樣,但不排除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若之後有困難,隨時聯絡我們便是。」

木易:「好好好,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二位真是我木家的救命恩人啊!」

尚月兒用法術將木易的家人從鐲子裡變了出來。

木易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人,他著急的看向尚月兒,「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木易的夫人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接著又是他的孩子。

當他想要感謝尚月兒和上官程闕的時候,他們兩人卻不見了蹤跡。

一張紙條緩緩飄落在木易的面前,「我已取走一亮白銀,這便是這次的費用。」

「藥方在背後。」

木易感激的手下這紙條,他向著上官程闕和尚月兒消失

的位置磕了兩個響頭。

上官程闕和尚月兒向軍營的方向走去。

尚月兒:「你怎麼不告訴他林餘是你殺的?」

上官程闕:「若這樣說的話,木易會有心理負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坦然接受因自己而死亡的人,更何況是木易這樣心軟的人。」

「若是讓他知道了,他心裡自然是過意不去的。」

尚月兒表示不太理解,「可明明對方是想要他的命,而且他的家人不也因此遭到了這樣的傷害嗎?」

上官程闕:「其實道理很簡單,木易就是太過於善良,但善良也有善良的好處。」

「每個人處理事情、對待事情的方式都不一樣,就像你和他處理這件事的方式也各有各的特色一樣。」

「你一定會殺光想要傷害你性命和家人性命的人,可木易不會,因為他心軟,他會給對方一個機會。」

「你不能理解他,他也不能理解你。」

「其實兩處理方式都可以,只要自己心理舒服便是,況且這便是是他和林餘之間的事情。」

「若是你的事情,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無條件的站在你身邊。」

尚月兒微偏著腦袋,她好像有些聽懂了,又有些不太明白。

「那你……那你的處理方式又是什麼?」

上官程闕:「方才你不是也見到了嗎?」

尚月兒想起那邪道對她出言不遜的時候,上官程闕直接對他就是一個爆打。

其實她根本沒有想過,會有像尚朧月一樣的人,在因為她的事情而感到生氣和憤怒。

不知道為什麼,尚月兒感覺心裡暖暖的,就像是有一條暖流流過一般。

尚月兒:「你為什麼會因為他說的話那麼生氣?」

上官程闕忽然停住了腳步,他轉頭認真的看向尚月兒,「你想知道?」

尚月兒看著他忽然認真起來的模樣,她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但還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嗯。」

上官程闕:「也沒什麼,只是因為我喜歡你。」看書菈

「喜歡我?」落文軒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喜歡……所以到底什麼樣才算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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