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可憐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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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微微低頭耳朵向她那邊湊過去,“說。”
尚朧月壓低聲音,“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寺廟裡,只進不出。”
落文宇輕點下頭,“排隊的時候就發現了。”
尚朧月,“按理來說這些被妖蓮控制住的人相當於是妖蓮行走的食物,只要他們沒有完全死掉它就可以一邊吸取他們血液,一邊享受香火的滋潤。”
“可如今那東西的架勢似乎像是要把這些人全都吃掉般。”
落文宇聞言眉頭緊鎖,“那我們現在出手?”
尚朧月思考片刻,她搖搖頭,“再等等看。”
“目前我們不知道里面是怎樣的場面,若貿然行動恐會傷及無辜。”
“再等等看。”
範伶,“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按照這前進的速度很快就要到我們了。”他面露無奈。
尚朧月,“那便進去看了情況再決定動不動手。”
“妖蓮一次性吃這麼多人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但我們也要做好備戰準備。”
她剛說完這話沒多久,元清廟的後門就開啟了,之前進入元清廟裡面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從後門出來了。
這些人全都六神無主眼裡沒有一點光澤,瞳孔也不聚焦,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雖說是從後門出來,但他們還是要從正門繞過去,畢竟後門那邊只有這一條路通往大街。
尚朧月很快就認出之前那批人是先前進去的,她戳了下落文宇的手臂,壓低聲音,“王爺你快看那邊。”她的手指小幅度的指了一下落文宇的左邊。
落文宇帶著狐疑的眼神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尚朧月,“王爺那些人就是先前進去的人,他們好像是從元清廟的後門出來了。”
落文宇瞧見他們後眉頭微皺,“你發現他們跟之前進去有什麼異常嗎?”
尚朧月,“嗯,他們比進去之前的臉色還差,看樣子是被吸食了不少的血氣。”
範伶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他學著尚朧月的樣子用手戳了下落文宇,同樣他也壓低聲音,“王爺你在看啥呢?”
誰知道落文宇轉身一巴掌拍開範伶的手,範伶的手背頓時變的緋紅,他哭喪著臉看了眼尚朧月,又看向落文宇,“王爺……這是為什麼啊…”
落文宇顯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看向尚朧月,“看來那妖蓮並沒有要吃掉這些人。”
尚朧月,“不過若在這麼繼續下去,這些人性命不保。”
“尤其是被妖蓮吸食血氣陽氣嚴重的人,就算是醫治好了也會留下隱疾,在嚴重點怕是性命都所剩無多。”
範伶,“王妃,前面的隊伍停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動了,他們沒有放人進去。”
尚朧月回頭看了一眼前面排著的隊伍,就算按照之前的速度至少也得半個時辰的時候。
現在正值烈日當空,這麼曬下去她怕是要曬黑了。
尚朧月想了想,“我有辦法,你們跟我來。”
落文宇向她看去,他正要問她什麼辦法,但範伶在他之前開口,他便沒有問。
範伶,“真的嗎?”
尚朧月故作思考,“成功的機率和失敗的機率各佔一半,失敗的話我們得重新排隊。”
範伶,“啊?”一想到要重新排隊,他還真不願意。
“那、那我還是在這裡排著隊吧……”
尚朧月,“真的?”
範伶,“萬一你們失敗了,還可以繼續在這裡排著不用到後面去。”
範伶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尚朧月有十足的把握會成功,她之前的話是在逗範伶。
尚朧月無奈的嘆息口氣,“行吧,那你就排在這裡吧。”
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那就辛苦你一個人排在這些活死人堆裡了。”她可以加重了活死人這三個字。
範伶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那些腳反著的人,心下一顫,他立馬改口,“我覺得我還是要跟著你們,畢竟我的職責是要保護王爺。”他拍拍胸口眼神堅定。
“哦?是嗎?”落文宇的聲音從範伶身後響起。
範伶身子一顫,“那、那是自然!”
落文宇勾起戲謔的笑,“那你便第一個進去,我們跟在你後面。”
“啊?”他驚愕的看向落文宇。
落文宇,“不願意?”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願意願意,我怎麼會不願意。”
“所以你的辦法是什麼?”落文宇轉頭面向尚朧月。
“這個嘛,王爺你很快就知道了。”尚朧月一臉神神秘秘的。
落文宇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她,他心裡有股不妙的感覺。
尚朧月笑眯眯的看著落文宇,“走吧,王爺~”
這一聲王爺喊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落文宇心中的不妙感更中了。
尚朧月帶著他們徑直走到了元清廟的門前。
元清廟門前站著兩個僧人,瞧他們的樣子神志被腐蝕的程度還不太嚴重。
他們瞧見尚朧月三人徑直走來,他們立馬將尚朧月三人攔了下來。
上一秒沒走到元清廟門前的時候尚朧月還在嘻嘻哈哈的,下一秒到門前後她立馬就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任誰看了都會心疼,那兩個僧人露出疑惑,但態度明顯比方才好很多,“這位女施主…”
沒等那僧人把話說完,尚朧月就上前拉住那僧人的手臂,“我的命好苦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眼淚,“我和我夫君一輩子行善積德,沒做過缺德的事情,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們啊!”她哭的撕心裂肺的。
那些被妖蓮操控的人,他們的視線都被尚朧月的聲音吸引過去了。
果然人的本質就是湊熱鬧。
那僧人面露難色,“女施主你且先平復下心情,你究竟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尚朧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手絹,她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我兒子昨天還正常的好的,今天就變的痴呆了,像、像是中邪了一樣。”一說到這裡她又大哭起來。
妥妥的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範伶愣住了,“兒、兒子?誰是兒子?”還別說範伶這副模樣還真想個痴呆。
落文宇突然一把抱住範伶,“兒啊!你是我兒啊!你放心你爹我一定會把你治好!”
方才尚朧月用手絹擦拭眼淚的時間,她看了落文宇一眼,落文宇便懂了她的意思。
儘管他極其不情願做這種事情,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做。
他就知道尚朧月沒安什麼好心,她那麼笑眯眯的看著他準沒好事!
落文宇鬆開範伶,他大步走到那僧人面前,他拉住僧人的左手,“師傅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啊!若我們的兒子能好,我們願意給元清廟修建一座金佛啊!”
尚朧月大哭道,“是啊!只要能救我們的兒子,讓他恢復正常我們什麼都願意啊!”她說著說著就塞了一袋裝滿黃金的錢袋給那個僧人。
那僧人的手由於被尚朧月和落文宇抱住無法去拿,他眼神示意旁邊的僧人,那人立馬會意偷偷接過尚朧月迪的錢袋,他開啟一個小口看了一眼。
裡面全都是黃金,他面色一喜,向被落文宇和尚朧月抱著的僧人點頭示意,那人心領神會。
他咳嗽一聲,“既然如此那今日元清廟便破例讓你們先進去,但進去之前我們還是要驗驗他是不是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樣。”
尚朧月和落文宇對此毫不擔心,兩人同時點頭,“師傅請。”
僧人看了眼尚朧月又看了眼落文宇,“………”
僧人,“你們如此抱著我……我如何驗?”
尚朧月和落文宇趕忙鬆開那僧人。
那僧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當他準備走過去看看範伶的情況時,他只是抬眸看了範伶一眼,“……………”
下一秒他便立馬對著落文宇和尚朧月,“請進。”
尚朧月和落文宇面面相覷,“???”
尚朧月,“您不是要驗驗嗎?”
那僧人拜拜手,“不用了,不用了。”
尚朧月和落文宇兩人疑惑的轉頭看向範伶,只見範伶滿臉驚愕的模樣等著他們倆。
他嘴巴大張,眼睛瞪的老大,一副智…障兒童的模樣。
視覺衝擊力太大,落文宇和尚朧月差點就笑出聲了。
索性他們兩人反應快,他們以哭代笑,他們哭的有多傷心,笑的就有多開心。
他上前拽著範伶就往寺廟裡面走。
尚朧月,“兒啊!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落文宇,“兒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範伶和那兩個僧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眉頭皺在一起,嘴巴大張像要吃人,左看看右看看,像極了神經病犯病的時候。
他們進去沒多久,那僧人嫌棄的看了眼他們離開的位置,“還真是瘋了。”
“就是,看他那樣子多半都救不好了。”
那僧人突然露出猥瑣的笑,“那小娘子倒是生的俊俏。”
另一個僧人同樣露出邪惡的笑容,“師兄,這次總該我先了吧?”
被稱作師兄的人突然面色一沉,“好啊,那你去把那男的殺了。”
“這……那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那你說什麼廢話!還不得老子去殺!你還想第一,信不信我打的你像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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