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恭喜嘍 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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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刺耳的冷調過後,諾大的場館安靜的針落可聞。
氣氛陡而轉為凝滯。
此刻等候區的選手們看著電子螢幕裡只露出一半側顏的少女,從驚豔中回神之後,心中生出和秦絃歌同樣的嘲諷來。
這是哪裡來的菜雞。
然而緊接著,一聲難以察覺的a小調拉開A段的序幕,旋律先上後下,力度由弱轉強,以音符為畫筆,一位溫柔美麗的少女形象緩緩鋪陳於眼前。
珀爾眯了眯眼,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少女那雙翻飛的手。
這少女的指法初始生澀,但在第一個八分就完成了成熟的連奏,力量控制堪稱完美。
她的音符和她的人一樣,充滿一種引人入勝的神秘感。
兩位神情不耐的評委忽然收起所有聲勢,這是一首練習過無數遍也聽別人彈過無數遍的經典名曲,幾乎每一個音調都深深的印刻在腦海裡。
然而在這個少女的指下,這首簡單經典的曲子彷彿被賦予了別樣的生命。
追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她微闔著雙眸,纖纖玉指猶如蝴蝶,靈巧的翩躚於黑白琴鍵上,譜出這個世間最動人的樂章。
A小調向F大調的轉變,彷彿情人間的脈脈絮語轉向愉悅的交談,左手阿爾貝蒂低音伴奏形態,右手輕巧的彈奏出裝飾音和附點十六分音符,陡然活躍起來的旋律彷彿少女明朗而歡樂的銀鈴笑聲。
左手平穩流暢地彈奏出分解和絃,親切而溫柔,彷彿男人不斷回應著戀人的絮語。
所有的質疑和嘲諷在動人的樂曲中煙消雲散。
這首傳世之作致愛麗絲是偉大的音樂家貝多芬由古典向浪漫主義過渡的代表性曲目,極具個人色彩。
傳聞這是一首他寫給心愛之人的曲子。
比如A部之後以貫穿手法進入插部二,音樂情緒的層層推進,熱情猶如火焰般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同一個低音的不斷持續,似是男人熾烈的心跳,誠摯而堅定的表白,海枯石爛、不可轉移。
低聲部的和絃彷彿少女欣然接受了他的表白,最高音處,一連串華麗的半音階下行,一對相戀的愛人偎依在一起,心心相印、互訴衷腸。
最後的最後,樂曲再次回到最初的a小調,逐漸變得輕柔的音調中,彷彿看到一對執手相望的戀人,在漸漸彌散的音樂中定格。
沒有華麗的樂章、沒有卡點的節拍,亦沒有高難度的指法,一個自由的靈魂、和一雙靈巧的妙手,將簡單重複的音符,重新賦予了生命。
一曲盡終的餘味,世間萬物無可替代。
彷彿那對相依相戀的愛人,在歲月的長河中,曾經真實的存在過,也許他們有著平凡的身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但那份真情、透過婉轉的旋律,絲絲縷縷沁入心扉,讓人此時此刻、在這個時空裡,真切的看見過、感受過。
「啪啪啪」鼓掌聲打破沉寂的現場,所有人瞬間回神,望向那少女的眼神已不再輕視。
眾所周知,珀爾就是極富代表的浪漫流派鋼琴家,他的演奏賦予強烈的個人色彩,自由的靈魂,和富有想象力的演奏風格,迴歸到質樸純真的音樂中去,為聽眾來帶一場精神和情緒上的極致共鳴。
這個少女身上有著豐富的浪漫主義氣息,她和珀爾是同一種人,天生為鋼琴而生。
珀爾鼓著掌站起來,目光灼灼的望向舞臺上的少女。
少女起身,從容謝幕。
珀爾微笑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珠有著世間任何顏色也無法企及的光彩。
身如月、目如星。
世間萬紫千紅,在她面前,也會
黯然失色。
少女微笑點頭。
珀爾問道:「你彈琴時,想起了你的愛人嗎?」
少女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
「這是我獻給我的父親母親的曲子,來紀念他們的愛情。」
秦絃歌皺了皺眉,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只是相比記憶中的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溫柔舒緩。
秦絃歌仔細看了看,卻只看到少女的一個剪影,和垂滿纖細肩背的柔軟長髮,溫柔曼妙。
秦絃歌冷笑一聲,怎麼可能是沈又安,只不過聲音和身材略有些相似罷了。
珀爾挑挑眉,「你的父母一定非常恩愛。」
少女眼睫微垂,面色溫柔沉靜。
打分時,三人產生了分歧,那位女評委認為16號選手選曲簡單,技巧性和專業性展示不夠,情緒過度渲染,因此給了一箇中等的分數,和15號選手的分數還差了很多。
另一位男評委則給出了中等偏上的分數。
珀爾勾了勾唇,輕輕鬆鬆的打出了現場的最高分。
女評委眸光一縮,忍不住嗤道:「珀爾老師,這是比賽,不是你的課堂,請你公平一點。」
男人玩味的勾唇:「如果我記得沒錯,剛剛錢老師也聽入迷了吧,為什麼不能承認人家的優秀呢,這就是你們華國音樂界的狹隘之處,只重視技巧和複雜度,要知道,情緒理論對音樂創作的指導作用,音樂,首先是情緒的表達,如剛剛15號選手,把舒伯特的小夜曲彈成那副爛樣子,早已違背了創作者的初衷,而錢老師卻給了高分,這就是錢老師作為鋼琴家對音樂的尊重嗎?」
珀爾一番犀利直言駁的女評委啞口無言,臉色陣青陣白。
如此一來,16號選手的分數成為了全場最佳。
之後還有幾位選手,卻再沒有出彩者。
秦絃歌回到後臺的休息室,卻沒有發現16號選手的身影。
去哪兒了?
她拉住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
「16號選手、她好像去衛生間了……。」
工作人員叫了陸楠的名字離開了。
一直等到所有選手演奏完,16號選手也沒有回來。
等待核算分數的這個時間,對秦絃歌來說,如此漫長。
對所有選手來說,亦是一種煎熬。
終於當主持人拿到寫著前三甲的卡片時,秦絃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
進入十一月的最後一天,難得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碧空如洗,白雲悠悠,明媚的日光肆無忌憚的灑落人間,給這個寒冷的冬天帶來些微的暖意。
高一A班,郝雲藏在門後,等坐在門口的荀夢小心翼翼的給她打了個手勢之後,郝雲拉開彩帶棒。
「Surprise,歡迎我們的鋼琴公主在大賽中榮獲第一。」
剛剛踏進教室的秦絃歌被噴了一身綵帶。
她步子猛的僵住,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郝雲興奮的蹦到秦絃歌面前:「絃歌,恭喜你啊。」
班上的人有真心恭喜的,也有敷衍般應和一句的。
秦絃歌不動聲色的把黏在頭髮上的綵帶條拽下來,在掌心揉碎,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謝謝你了。」
這句話怎麼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郝雲歡快的蹦到秦絃歌身邊:「絃歌,你肯定是第一名對不對?是不是該請我們喝奶茶呀。」
秦絃歌深吸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啊,天這麼冷,是該喝杯奶茶暖暖身子,你買吧,過後
找我報銷。」
「絃歌,你是最棒的。」
這時一道含笑的聲音從教室外飄進來:「我也有這個榮幸嗎?」
郝雲抬頭,就見到高雨萼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低頭玩手機的沈又安。
郝雲笑眯眯的瞥了眼高雨萼身後的沈又安:「咱們班誰都有份兒,畢竟絃歌鋼琴大賽剛剛拿了第一,讓大家都沾沾喜氣,不像某人,誇下海口,不知道這奶茶喝著虧不虧心。」
沈又安就跟沒聽到她的諷刺一樣,淡定的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
路過秦絃歌時,側眸笑眯眯的瞥了她一眼。
「第一啊~」故意揚高了聲調,尾音勾人,眼神更是耐人尋味。
秦絃歌心臟猛然一跳,很快鎮定的抬頭,再看去時,只能看到沈又安的一個背影。
「恭喜嘍,第一名。」
少女慵懶帶笑的嗓音悠悠傳來。
不知為何,秦絃歌陡然想到昨天比賽現場那個令人難忘的十六號選手的聲音。
兩人的聲線神奇的一致,就連背影都有短暫的重合。
秦絃歌搖搖腦袋,暗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雖然昨天那個女孩她沒有仔細看清過她的臉,但從周圍人的反應來看,其美貌絕不是沈又安能比擬的。
更莫提那一手連珀爾都刮目相看的琴技。
沈又安跟那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只是……一想到那個人,她的心底就極其的不舒服。
指甲暗暗摳進了掌心裡。
再抬頭時,望著沈又安的眸底飛快的掠過一抹陰冷。
從別處得到的羞辱只有從討厭的人身上發洩出去,心底才能得到短暫的平衡。
沈又安,這是你自找的。
~
高雨萼朝郝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真是好一條忠心的舔狗。」
郝雲氣結,又惹不起高雨萼,只能委屈的垂下腦袋。
沈又安剛坐下,閆露便興沖沖的扭頭:「下午的馬術課你報名了嗎?」
沈又安還沒說話,過來拿沈又安作業的高雨萼隨口應道:「當然報名了,我們倆一起去。」
閆露雙眼一亮:「那下午我們一起賽馬?」
高雨萼敷衍一聲,拿了作業就走了。
柳潤熙側眸看了眼沈又安,抿抿唇,沉默的垂下腦袋。
~
中午的食堂也是比往常熱鬧許多,截至今天晚上八點,論壇的校草投票就要結束了。
目前票數冷雲颺遙遙領先,江聖遙緊緊追著。
柳潤熙和古璧塵就像來打醬油的。
「把你嘴角的得意收收行嗎?還沒到最後時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我看江聖遙勝算也很大,別忘了,人家是藍雅集團太子爺,學校都是人家的,一個校草的名頭算什麼?」
冷雪溪不遺餘力的打擊冷雲颺。
冷雲颺桃花眼瀲灩春波,如四月的春風拂過漫山桃林。
「你哥哥我,可是黑網排行第一的駭客,小小植入一個程式,夠姓江的追八輩子了。」
那一臉得瑟的模樣,真是欠揍。
「有個詞叫樂極生悲。」
冷雲颺無奈的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你就不能盼哥哥點好?」
冷雪溪躲開他的魔掌,煩躁的說道:「我都多大人了,別總動不動摸我腦袋,影響我形象。」
冷雲颺好笑道:「你又不是校花,影響你什麼形象?」
冷雪溪懶得跟他多說,喊住路過的一個同學,端著餐盤離開了。
被喊住的
女生偷偷覷了眼冷雲颺的方向,面頰羞紅,小聲說道:「雪溪,你跟你哥哥長的一點都不像,坐在一起說笑的時候反倒像一對情侶呢。」
她在不遠處已經觀察很久了,這對兄妹的相處模式還真是奇怪。
冷雪溪聞言愣住了,想到她和哥哥的身世謎雲,心底就亂的不行。
「胡說八道什麼,那是我哥,我親哥。」
看冷雪溪沉下臉來,女生吐了吐舌頭,「抱歉啊雪溪,我不該亂說話的。」
冷雪溪把餐盤放進自助洗碗櫃裡,拿出紙巾擦著手,低頭走出食堂。
她正在想事情,一時不察撞倒了人,她趕忙道歉。
「沒關係。」頭頂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冷雪溪愣愣的抬頭,少年溫和的目光如一陣春風吹進了心田。
少年彎唇:「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
話落少年忽然抬手,冷雪溪下意識後退一步。
少年笑著搖搖頭,手指拂過冷雪溪的發頂,指尖赫然是一粒米粒。
冷雪溪臉頰「騰」的爆紅。
少年用紙巾包好米粒,扔進了垃圾桶裡,旁若無人的離開了。
冷雪溪愣愣的盯著少年走遠的背影。
「好紳士好體貼,啊啊啊雪溪你知道他是誰嗎?」
冷雪溪想了想:「他是古璧塵吧。」
女生驚訝道:「你認識?啊我忘了你哥哥和他是同班。」
冷雪溪心想論壇裡她已經看過照片了,真人比公式照要更生動更溫柔,那雙眼望來的時候,不自覺便令人沉淪。
自小生長環境惡劣,所以她對溫柔的人真是沒有絲毫抵抗力啊。
冷雪溪搖搖腦袋,趕走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抬步走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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