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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安到家時,羅婉和羅謙坐在客廳等她。

兩人坐姿規整,神態侷促。

見到沈又安回來,兩人立刻站了起來。

“安安……。”

沈又安換上拖鞋走過來:“小姨,您和表弟先在這裡住下來吧,等周琴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羅婉是個樸實的中年女人,丈夫在外開大貨車,一個月見不了一面,她一個人拉扯大兒子,看著柔弱,實際上骨子裡是很堅韌的。

聞言她也沒推辭,“好,那小姨也不跟你客氣了。”

話落笑著說道:“我這輩子都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沒想到沾了安安的福氣,姐姐姐夫要是還活著,看到你如今這麼出息,肯定……。”

羅婉忽然意識到什麼,止住了話頭,有些侷促的看向面前的少女。

張建給次臥鋪好床,走到門口時,聽到羅婉的話,忽然停下了腳步,沉默的站在陰影中。

沈又安笑了笑,對羅謙說道:“小謙,你明天還要上學,快去睡覺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姐姐給你補補功課。”

羅謙本就困的不行,聞言站了起來,看看兩人,沉默的離開了。

羅謙一走,氣氛更加沉凝。

羅婉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張嘴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姨,有件事我想問一問您,還希望您如實的告訴我。”

羅婉趕忙說道:“安安,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白熾燈下,少女面色蒼白,薄唇抿了又抿,似在斟酌說辭。

“我母親……當年去世的時候,您在旁邊嗎?”

羅婉和張建都愣住了。

張芸去世的時候,安安才不到四歲,根本就不記事。

除了剛開始找不到媽媽哭鬧了一番,後來在沈離的陪伴下,安安很少再嚷嚷著找媽媽。

直到沈離去世,安安大病一場,好了後人就變了。

這都快十年了吧,安安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主動提起過她的父母,以至於兩人在安安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勾起她的傷心處。

這還是第一次,安安主動提起她的母親。

少女面色平靜,看不到一絲悲傷,彷彿是在詢問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安安,你……你怎麼忽然提起你母親了……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羅婉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只有三歲多一點,你們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小姨,我長大了,我有權利知道。”

少女眼神明亮而執著的望著她。

羅婉嘆了口氣,“你媽媽啊,她是個苦命人,也是幸好遇到了你爸爸,本以為苦盡甘來了,誰知道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啊……。”

羅婉說著說著眼眶就溼潤了,慢慢的陷入回憶中。

“你媽媽本來身體就不好,懷上你之後,害喜嚴重,醫生不建議要,你媽媽哭著求醫生保胎,其實你媽媽小時候因為高燒,燒壞了腦子,只有七八歲孩童的智商,但是她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努力認字學習各種保胎的知識,那段時間眼睛都要熬壞了,生你的時候,妊娠合併高血壓,套著呼吸機九死一生才把你生了下來,她當時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抱一抱你,然後才昏了過去。”

“安安,你不知道,自從你生下來後,除了你爸爸之外,你媽媽從來不讓別人抱你,即使胳膊痠疼的抬不起來,她也不要放開你,她那時候就跟魔怔了一樣,一會兒見不到你就狂躁,狀態很嚇人,幸好你爸爸陪著她、慢慢的讓她恢復了正常。”

少女低垂著眼簾,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成拳頭。

“後來你三歲的時候,你媽媽不小心又懷孕了,因為上次生你的時候,損傷了身體,當時醫生就說她再也不能懷孕了,所以這個孩子來的時候,你媽媽高興壞了,可是你爸爸為了你媽媽的身體著想,不同意要這個孩子,兩人結婚以來,爆發了第一次爭吵,你媽媽甚至還學會離家出走了,後來你爸爸實在拗不過她,就同意了,那時候你爸爸為了陪著你媽媽,天天請假,差點被單位辭退,當時我記得你爸爸說了一句話,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

“他說,芸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誰也不可以將她從我的身邊奪走,即使是我的孩子也不可以。”

說到這裡,羅婉拭了拭眼淚:“其實你媽媽走後,你爸爸是想要殉情的,若不是還有你、他就真的追隨你媽媽去了。”

羅婉親眼目睹了姐姐和姐夫的愛情,即使到現在,依舊能帶給她震撼。

他們的愛、簡單、純粹、而又熱烈,不摻雜一絲一毫的雜質。

“安安,你是帶著滿滿的愛意來到這個人間的,你的爸爸媽媽非常相愛、他們也非常愛你……。”

說到這裡,羅婉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撲在沈又安肩頭大哭起來。

“那一年你爸爸臨時出一個消防任務,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陪著表姐,那時候表姐的身子只有七個月多一點,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她說天快涼了,要給你織件毛衣,要我陪著她出門買毛線,醫生也說多走動對胎兒有好處,我們就帶著你一起出門了,結果在市場裡碰到了周琴,她說了你幾句不好的話,你媽媽生氣了,上去推了她一把,結果不小心動了胎氣……。”

羅婉面色十分痛苦,似乎不願再回憶那充滿黑暗的一天。

耳邊落下少女冷靜的聲音:“母親是在哪家醫院生產的?”

“市三院,當時這家醫院離的最近,就先緊急送過去了,若是時間來得及,你媽媽是在市婦幼保健院建檔的,你也是在那個醫院出生,醫生經驗豐富,想必悲劇也不會發生了,說到底一切都是命啊……。”

“我母親手術的時候,周琴也在嗎?”

羅婉愣了愣,擦了擦眼淚說道:“當時她跟著一起去了,後來我去繳費,她就一直在手術室外等著,我看當時她也是嚇的不輕,怕表姐真出事,大哥怪罪到她身上。”

沈又安垂眸沉思。

她忽然想到那次在病房外,聽到小姨和舅舅對父親身世的討論。

“父親他……真的是孤兒嗎?”

羅婉說道:“當初你外婆不同意他倆結婚,覺得姐夫是個孤兒,不能給表姐保障,姐夫說他其實有家人,當初要參軍,家人不同意,他就隱瞞了家人偷偷跑了出來,你外婆提議兩家人見一面,商量婚禮的事情,誰知那時候你外婆身體突然不行了,倆人就趕緊結了婚,連婚禮都沒來得及辦,你爸爸後來說要給你媽媽補辦一場婚禮,只是一直沒有來得及。”

後來就真的來不及了。

張建這時候走了出來:“姐夫出事前一個星期,他好像意識到自己即將遭遇不幸,他找到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還給我留了個電話號碼,讓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

張建情緒有些低落:“那個電話我打過去幾次,都說沒有沈離這個人。”

沈又安沉默著。

良久後她道:“時間不早了,小姨,舅舅,早些休息吧。”

~

凌晨兩點,狂風拍打著窗戶。

暴雨頃刻而至。

一道森白的閃電劈開天幕,照亮滿室孤寂。

隨即滾雷咆哮,天地彷彿都在震動。

漫漫長夜、風急雨驟。

沈又安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

一閃而過的白光裡,映出一雙黑瞳裡晶瑩的水花。

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水花緩緩的蒸發在空氣中,只剩下酸澀的眼眶。

沈又安忽然起身,走到書架前,踮起腳,在最頂層摸到了一個盒子。

沈又安席地而坐,開啟了盒子。

裡邊是一些小玩具,有木雕的小鳥,有掉了鑽的仙女棒,還有穿著華美裙子的芭比娃娃,這些玩具染上了歲月的痕跡,被靜靜的塵封在角落裡。

沈又安一個個撫摸過去,在這個時空裡,不過是九年前而已。

但是於她的靈魂來說,中間卻橫亙著三十多年的時光。

太久遠了,久遠到無論她多麼努力的回想,都想不起來。

這些承載著她童年回憶的玩具,她想要在它們的身上、找到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有關於父母的氣息和回憶。

可是沒有。

只有空洞的回憶和漫長的人生裡、逐漸被侵蝕的麻木的心臟。

盒子底部有一本小小的相簿。

沈又安手指顫抖著緩緩開啟。

五歲那年清醒後,她便將這些回憶徹底塵封。

她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沉湎於傷痛中的懦者,她再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轍。

所以她扔掉一切,強逼自己冷下心腸,咬牙往前走。

那三千多個日日夜夜裡,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她走下來的呢?

其實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答案。

吃美味的食物、看優美的風景,在知識的海洋裡徜徉,揮斥著無數的金錢、取得了傲人的成績……

她早已做到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足以光耀門楣。

可是這些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即使有一天,她有了能護住自己的實力、那又怎樣呢?

她的心裡,依然有一個地方,空洞洞的。

如果當初系統沒有找到她、她就那樣在人間消散了,再也沒有來世、也挺好的。

人間很好、可是對一個絕望的人來說,還是不要再來了。

相簿很薄,只有五頁。

隔著薄薄的塑膠膜,是一張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裡的男子眉目陽光英俊,雙瞳清亮,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大白牙,側臉有兩個酒窩,隔著照片彷彿都能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力。

他一定是一個熱情陽光、熱愛生活而又善良的男人。

他懷抱中的女子,長髮披肩,眉目清麗絕俗,一雙黑瞳又大又亮,抿唇微笑,如那夏夜綻放的睡蓮,含蓄而又溫柔。

女子氣質簡單純粹,伏在男子懷中,眉梢眼角都是幸福。

寬鬆的長裙下,小腹已經微微凸起,兩人的雙手都落在小腹上,他們幸福的期待著小生命的降臨,滿滿的愛意幾乎要溢位來。

沈又安藉著閃電,手指緩緩撫摸過照片。

這時她在母親肚子裡五個月的時候,拍的照片。

後邊還有她的百天照。

一個圓圓白白胖胖被打扮成年畫娃娃一般的小嬰兒,正在傻笑。

照片的背後,瀟灑的鋼筆字寫了幾句話。

愛女又安、願你一生心若浮沉、隨遇而安,如風自由、如花燦爛。

百日留影。

字字句句、傾注了一個父親對女兒最美好的祝願。

沈又安看著這幾個字,再也控制不住眼淚。

窗外電閃雷鳴還在繼續、疾風驟雨不曾停歇。

沐浴過風雨,那片空洞洞的枯竭之地,長出了嫩芽。

她把照片貼在心口的位置,在漫長的黑衣裡、無聲的痛哭。

黑夜裡,那雙漆黑的瞳眸裡,閃耀著比之前任何一次還要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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