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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少年中,是不是有一個叫容羨寧的。”

念出這個名字的瞬間,腦海中便自然而然的響起一道溫柔清越的聲音,似清晨的朦朧薄霧中,滴落青草葉莖的第一滴露珠。

清澈而晶瑩。

趙恆訝然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這個人?”

怪不得老大忽然關注起京州的一個娛樂公司。

之前分明八竿子打不著。

原來如此。

沈又安終於明白了。

這個容羨寧,果然就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未來五年內,網際網路行業強勢發展,當網際網路資本進駐娛樂圈,“流量”這個詞便也應運而生。

而容羨寧便是網際網路時代孕育出的超級頂流,長紅十年而不衰,早已超越了“流量”的定義,成為劃時代意義的真正的超級偶像。

如果說柏拉圖的的理念是讓美可測量,那麼頂流的存在就是讓明星價值可測量,作為華國娛樂圈的超級頂流,容羨寧的商業價值早已不可估量,他站在明星的金字塔頂尖,沒有前人,後人只能望其項背。

沈又安出道的時候,容羨寧成名已久,他那種咖位,只要露面,必定是前呼後擁、眾星捧月,沈又安只能遠遠的望見一個瘦高的背影。

她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卻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過他。

因為在那個時空中,兩人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像平行線的兩端,永遠不會有交集。

所以漸漸的,這個人就消失在了記憶的長河中。

難道她的重生引發了蝴蝶效應,她才會和還未成名的容羨寧有交集?

可是前世的時候,沈又安分明記得容羨寧不是青州人,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青州?

還有那個奇怪的夢。

疑問越來越多,沈又安覺得這個容羨寧身上,一定藏著一些秘密。

~

梁若凡沒等來岑導的電話,卻等來了餘佳蕊的哭訴。

從餘佳蕊嘴裡,梁若凡得知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天祿銀行參與了投資?”

梁若凡實在不能置信,然而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天祿銀行進駐華國後,用的班子基本上是國外總部派遣來的,別說人脈了,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且天祿銀行內部管理嚴苛,是根本不可能套出一點訊息的。

這回只能自認倒黴。

梁若凡心情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梁若凡開啟手機看了一眼。

某人發來一張照片,是酒店的房卡,以及一張有些挑逗意味的自拍。

梁若凡磨了磨牙,眸光逐漸幽深。

撈起沙發上的外套,來到地下車庫驅車出門。

“若凡,謝總正到處找你……。”

經紀人打來電話。

梁若凡勾了勾唇,眸色涼薄:“告訴她,我休假。”

話落直接將手機關機。

明天就要進組,若不能在此之前解決田薇的事情,就很麻煩了。

駱韻琪在車庫蹲了幾天,終於在今天等到了梁若凡出門。

駱韻琪吩咐司機:“給我小心的跟著,千萬別被對方發現。”

司機笑的意味深長:“放心,我有經驗的。”

看來又是個準備捉姦的。

等駱韻琪發現梁若凡開車來到的是藍天酒店,心中更覺得古怪了。

看來梁若凡是要在這裡見什麼人。

謝詩瑤這個時候在公司,所以見的絕對不是謝詩瑤。

會是情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田薇就有救了。

想到這裡,駱韻琪喬裝一番,推開車門下車,和喬裝過的梁若凡一同走進了電梯。

梁若凡點了十六樓,駱韻琪眯了眯眼。

十六樓是商務套房,駱韻琪順手摁下了十七。

駱韻琪來到十七樓,這一層是餐廳,她找到一個服務員,花了點錢找對方買了套工作服,換上後走步梯去十六樓,正好有保潔員在樓道里打掃衛生。

“大姐,剛剛那位客人的房卡掉了,請問你知道他進哪個房間了嗎?”

保潔員見她穿著服務員的服裝,不疑有他,指了指前方:“1608的客人。”

“好的,謝謝。”

駱韻琪走到1608房間門口,見保潔員拐進了衛生間,輕咳了一聲,敲了敲門,捏著嗓子說道:“請問客人,您需要客房服務嗎?”

“不需要。”房間裡傳出一道硬邦邦的男聲。

駱韻琪愣了愣。

這不是梁若凡的聲音啊。

難道梁若凡來酒店房間,是和一個男人約會?

駱韻琪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

三個小時後,梁若凡從房間內走出來,低頭快步離開。

半小時後,一個穿著休閒裝的年輕男人從房間內走出來,此人並沒有喬裝打扮,擦肩而過的瞬間,駱韻琪看到這個男人的臉。

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等人離開後,駱韻琪推著清潔車走進房間。

大床上一片狼藉,垃圾桶裡,更是堆積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處處昭示著不久之前這裡發生過什麼。

駱韻琪拿出手機,迅速拍下了一些照片。

做完這一切後,她脫下衣服,回到十五樓房間,用電腦將照片整理好,並附上留言,傳送到梁若凡的個人郵箱裡。

這個郵箱號還是駱韻琪從梁若凡的一個資深大粉的手裡買過來的。

她並不缺錢,缺的只是人脈。

而人脈,卻需要時間去搭建。

果不其然,晚上九點,駱韻琪等來了回覆。

駱韻琪看著回覆裡的幾行字,緩緩微笑起來。

任何困難,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加上一點聰明,足以迎刃而解。

~

第二天一早,駱韻琪收拾妥當,準備前往位於春城西郊的影視城。

這座古隅影視城,是全國最大的影視拍攝中心,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劇組在這裡開機拍攝。

準備出門的時候,她接到了田薇的電話。

“琪琪,謝謝你,不然我這回真要完了。”

駱韻琪聲音很冷:“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希望這次的事情會讓你長點教訓,以後做事之前,先用腦子想想。”

田薇咬著唇不吭聲,這次她是真嚇壞了。

“我知道了,琪琪,你不跟我一起回青州嗎?”

“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駱韻琪不想和她說那麼多,結束通話了電話。

開學就高一了,她是知道藍雅高中競爭有多麼激烈,任憑她再努力,也不可能成為拔尖的那一批。

那不如另闢蹊徑,反正機會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在藍雅高中,如果沒有頂尖的成績,就必須有光環,只有這樣,才可能在殘酷的環境中站穩腳跟。

~

祁寶檀在去影視城的車上接到了警局的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安安,田薇被保釋了,警察說對方願意高價私了,只希望我不起訴。”

這樣的態度祁寶檀也明白了,肯定是田薇那邊找到了更厲害的勢力。

“嗯。”沈又安平靜的應了一聲,目光始終落在手機螢幕上。

祁寶檀瞥了一眼,手機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綠線條,很像波瀾起伏的股市。

“駱韻琪拿捏了梁若凡的把柄,梁若凡藉助謝詩瑤的人脈,把田薇救出來了。”

謝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保一個田薇,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再說田薇犯的也不是什麼大罪,稍一運作就可達成目的。

祁寶檀訝然道:“安安,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會覺得失望嗎?沒有將壞人繩之以法?”

祁寶檀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不是你幫我,恐怕我連這一點公平都爭取不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別的計劃,我都聽你的。”

沈又安在她心中,是無所不能的。

既然她什麼都知道而沒動作,那隻能說明,她肯定還有別的打算。

沈又安挑了挑眉,抬頭瞥了眼祁寶檀。

“你很瞭解我嘛。”

祁寶檀靦腆一笑。

~

沈又安陪同祁寶檀進了劇組,她一身黑衣,其貌不揚,大家只當她是祁寶檀的助理。

想著現在一個新人都有助理了,真是不可小覷啊。

沈又安在演員中發現了駱韻琪,很顯然駱韻琪也看見了她,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不過駱韻琪顯然情緒管理做的不錯,很快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和祁寶檀打招呼,併為那天的事再次給祁寶檀道歉。

祁寶檀已經得知田薇的事是駱韻琪在中間斡旋,此刻見對方一臉淡定的和自己說話,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情緒管理能力。

同時心底也敲響了警鐘,這種人絕對不能深交,不然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兩人客氣的寒暄過,便分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祁寶檀接到試鏡透過的通知後,就收到了劇本,這幾天她一直在讀劇本,並給角色做人物小傳,很是認真。

這部電影名字叫《江湖笑》是一部集武俠、權謀、江湖於一體的大製作武俠電影,全片圍繞女主玉笙傳奇的一生展開。

玉笙是一個自小流浪江湖的俠女,懲惡揚善、扶危濟困,一次無意中救了一個老頭,老頭臨死前將絕學傳給她,這就是後來引得江湖動盪的絕世武功紫陽神功。

懷揣絕世武學的玉笙遭遇江湖追殺,一路逃亡,很是狼狽。

一次危機之時,她偶被一俊秀書生宸羽搭救,兩人朝夕相伴,漸生情愫,並和宸羽約定隱居終老。

兩人在山間的竹林裡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場夢,玉笙打定主意結束江湖的日子從此安心相夫教子。

早上醒來後,她的夢碎了。

宸羽不知所蹤,紫陽神功也一併丟失了。

玉笙不敢相信宸羽是在騙她,覺得宸羽一定有難言之隱,或者是被她的仇家抓走了,從此她踏上了尋夫路。

根據一些線索的指引,她來到京師,彼時太子殿下正在舉行大婚,出嫁的郡主十里紅妝,好不隆重。

她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男子,一身紅衣,氣宇軒昂,卻正是她苦苦尋覓了一年的丈夫。

她橫刀攔在白馬前,與當今的太子殿下隔著人海遙遙相望。

原來,一切恩愛只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太子殿下不惜化身書生、只為奪得她手中的紫陽神功,增加謀奪太子之位的籌碼。

而迎娶衡陽郡主,則是另一穩固地位的籌碼。

太子沒有一句解釋,以一句逆賊為她判下死期,禁軍高手出動,將她團團包圍。

其中打頭陣的,是皇朝第一女將風傾歌,這是一位馳騁沙場多年的女將,亦是太子麾下第一心腹。

玉笙在這一戰中,輸的很慘,卻始終不認輸,任憑身上的血流盡,只是執著的想要一個解釋。

風傾歌同為女子,對這女子的堅毅生出敬佩之心,並未下死手。

而後,衡陽郡主得知真相,開始對玉笙展開追殺。

一次次面臨生死挑戰,萬念俱灰的玉笙終於在練功時走火入魔,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並以推翻皇朝的統治,斬下宸羽的人頭為最終目的。

而風傾歌后來遭遇衡陽郡主的陷害逃亡江湖,得玉笙庇佑,兩人成為生死之交。

宸羽順利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卻失去了最愛的人,就在他幡然醒悟之際,野心膨脹的衡陽郡主設下陷阱引誘玉笙前來皇宮。

最終風傾歌為救玉笙而死,玉笙痛苦萬分,不顧一切的殺了衡陽郡主,最終玉笙倒在了宸羽懷中,臨死前那把刀抵在了宸羽胸口,最終還是沒有扎進去。

他雖然不是個好人,卻是個好皇帝。

她自小流浪民間,知道一個昏庸無能的統治者帶給百姓的是怎樣的災難,最終為了天下百姓、她放下了仇恨,用自己的死亡來成全他的帝王之業。

宸羽坐在最高的位子上,卻從此、再也不會笑了。

他得到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一切,從此,他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孤獨最痛苦的人。

祁寶檀的角色是風傾歌,戲份算是女三,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女將軍,有很多打戲,這些祁寶檀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練習,對精益求精的岑導來說,接下來她的日子可就精彩了。

駱韻琪的角色是衡陽郡主,戲份僅次於玉笙的女二號,這個角色非常複雜,不是一貫的惡毒女配,她有野心有智謀,從頭至尾不戀愛腦,甚至嘲諷玉笙的痴情,嫁給宸羽也是為了謀取政治資本,總之是一個非常精彩而複雜的角色,演的好了會非常出彩。

駱韻琪長相大氣,自小優越的條件讓她身上有一種鬆弛的端莊感,與皇朝郡主的身份很是適配,面試了那麼多人,駱韻琪的表現是岑疏最滿意的。

駱韻琪沒有打戲,但她的妝造是最多最複雜的,一天的時間駱韻琪都在定妝。

在岑導這裡,沒有什麼讓妝之說,一切為了角色服務。

第一場戲,先拍玉笙和宸羽相識的一場戲。

茹採盈換上一身俠女裝扮,她本身就是刀馬旦出身,這些年保養得好,乍一看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揹著一把長刀,朗目舒闊、英姿颯爽。

而書生打扮的蒲玉臺,則讓人眼前一亮。

好一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

蒲玉臺有些緊張的摸了摸髮套,沾的很緊,勒的頭皮都疼,他很不適應。

岑導皺了皺眉:“手別亂摸,給我站好。”

好在蒲玉臺聽話,導演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頗像一被搓扁捏圓的傀儡娃娃。

拍攝時,沒有拍攝經驗的蒲玉臺頻頻NG,茹採盈一忍再忍,終於耐不住脾氣,“你到底會不會演戲?”

蒲玉臺訥訥著,垂下腦袋不語。

岑導喊道:“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茹採盈跑到場邊,正要找自己的水杯時,一隻手伸過來,正是她的水杯。

茹採盈抬眼,看著少女全身裹得嚴絲合縫的。

“安特衛,你不熱嗎?”

邊說邊喝了口水,眉眼樂的眯起。

“竟然是草莓冰沙。”

沈又安笑了笑:“茹小姐,天氣熱,降降心火。”

頓了頓,她目光看向一個方向。

“知道岑導為什麼選擇一位沒有任何拍戲經驗的新人嗎?”

茹採盈順著沈又安的目光望過去。

岑導正苦口婆心的給蒲玉臺講戲,蒲玉臺聽的十分認真,汗珠一串串的沿著額角流下,也沒磨滅年輕人眼中的熱情。

茹採盈抿抿唇:“還能為了什麼?”

“因為相信你。”

茹採盈愣了愣,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少女。

“相信我?”

“蒲玉臺就像一張白紙,你可以隨意在這張白紙上塗抹,或者說,他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最終能不能成為絕世美玉,就要看你這個雕工的手藝了。”

可以說,岑導考慮的非常周到了。

前世並不是茹採盈出演了玉笙,而是圈內另一個實力派女演員,和蒲玉臺搭配的化學效果很不錯,不過可惜這位女演員武術功底有些差,電影中多次使用替身,影響到武打的流暢性,最終留下了遺憾。

後來這位女演員被曝出軌醜聞,使得這一電影被永久下架。

前世蒲玉臺憑藉這部電影拿遍了所有的新人大獎,足以見得、他是有表演天賦的,只是等待挖掘罷了。

好的演員,能帶動對手演員的情緒,使之入戲,一起成就角色。

沈又安覺得,茹採盈的能力並不比那位女演員差,只是缺乏耐性,如果用心投入,不會比那位女演員差,甚至搭配蒲玉臺出來的效果更驚豔。

茹採盈認真想了想,“你說的對,是我太浮躁了。”

休息時間結束,茹採盈走之前,認真看了眼沈又安。

“你倒是挺了解角色的,能來我身邊當特衛嗎?我會給你高於市場兩倍的薪酬。”

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她發現這位特衛頗有些深藏不露。

而且她從來沒告訴任何人她喜歡草莓口味,她竟然都知道,還貼心的準備好了。

這說明她非常聰明細心、善於觀察。

茹採盈深知,一位優秀的特衛,千金難求。

如果她真願意來,出十倍的薪酬茹採盈也願意。

沈又安笑了笑:“很抱歉茹小姐,您的貼身特衛公司會給您準備好的,很快就會找你報到了。”

茹採盈有些失望:“我挺喜歡你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話落放下水杯,走去拍攝場地。

這一次經過點撥,很顯然茹採盈開竅了,不再只顧自己,而是留出幾分注意力,時刻關注著蒲玉臺的情緒,引導著他進入角色。

“卡,很好,你們倆表現的非常好。”

監視器後,岑導滿意的笑了。

蒲玉臺偷偷瞥了眼茹採盈,面頰羞紅:“謝謝你。”

茹採盈頗覺好笑:“謝我什麼?”

“啊?”蒲玉臺愣了一下。

茹採盈被他傻乎乎的模樣逗笑了,這小子挺好玩的。

~

今日拍攝結束後,副導演武贇拍拍手,“我給大家介紹兩位劇組的新成員,大家鼓掌歡迎。”

兩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面向大家鞠躬問好。

兩人皆是一身腱子肉,短袖都被撐的有些爆開,一人面孔黢黑,不苟言笑,另一人側臉有道一寸長的刀疤,看著就不好惹。

“我叫李流,武術指導,以後請多多指教。”

“李痕,武術指導。”

岑疏看了一眼,喊過來武贇,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原先談好的趙家班呢?”

“提起這趙家班我就來氣,tmd竟然坐地起價,你說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臨了他給我來這麼一出,老子不慣他了,這李氏兄弟倆雖然年輕,沒什麼經驗,可卻是大青山出來的,那李流更是宗門出身,擅長八極拳,我跟他過了幾招,嘖嘖,絕對錯不了,我覺得咱們不能依賴外人,要培養自己的武行班底,這兄弟倆人可靠,我看可以。”

岑疏點點頭:“行吧,就按你說的做,不過最好再觀察觀察。”

武俠電影,武術指導是非常重要的,對於合作了多年的好夥伴武贇,岑疏還是頗為信任的,不過武贇腦子有點一根筋,岑疏還得再觀察觀察,看看這兄弟倆能不能挑起重任,最重要的,是人品要過關。

李流目光掃了一圈,看到那黑衣少女倚在一棵柳樹旁,眉眼恣意,慵懶隨性。

李流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

“你們倆,跟我來。”武贇招呼兩人。

李流和李痕跟了上去。

兩人分別被指派給劇中打戲最多的兩位女演員,茹採盈和祁寶檀。

提前徵詢過兩人,兩人都是有追求的女演員,堅決不用替身,打戲親自上,因此兩人在這方面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辛苦。

除了平時的武術執導,兩人還要負責教兩位女演員日常體能和招式的訓練。

李痕負責茹採盈,李流負責祁寶檀。

剛剛開始訓練,祁寶檀要疼哭了。

“祁小姐,咱們慢慢來,您之前沒有一點基礎,必須要溫和一點,急不得。”

祁寶檀咬咬牙,”沒關係,我堅持得住。”

這點苦都吃不了,她還怎麼出人頭地。

“檀兒,喝口水。”沈又安慢慢踱步過來。

揹著李流的祁寶檀沒有看到,李流在沈又安走過來的瞬間,立即恭敬的垂下了腦袋。

“安安,我不渴,我要扎馬步,我一定可以的。”

沈又安笑了笑:“你不需要成為高手,只是招式要記清楚,到時候李流會教你怎麼套招,你記憶力很好,相信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祁寶檀咧開嘴角:“安安你在誇我嗎?”

“當然。”

“那我也不能招式輕飄飄的沒有力道,我可是威風凜凜的女將軍,要讓觀眾信服,我就不能認慫,首先我要讓四肢練出力量,最起碼不能看起來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吧?”

沈又安看祁寶檀是認真的,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眼風淡淡的掃了眼李流,李流心口一緊,面色越發恭敬。

他看懂了對方眼中的警告,祁寶檀在劇組期間,絕對不能出事。

本來他這次進入劇組成為武指,也是為了光明正大的保護祁寶檀和茹採盈。

~

影視城附近的一家賓館,地處偏僻,賓館條件跟酒店沒法比,不過對祁寶檀來說,能單獨一個房間,已經很滿足了。

晚上沈又安和她一起睡。

得知沈又安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累的渾身痠痛的祁寶檀不捨的抱著沈又安。

但是她知道,安安有自己的人生,而她、也要為了前途努力。

“安安,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祁寶檀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著了。

沈又安給她蓋好被子,翻了個身,枕著月光入眠。

第二天祁寶檀醒來時,身邊早已空了。

祁寶檀失落的發了一會兒呆,很快清醒過來,衝進衛生間洗漱。

今天的訓練計劃很緊密,她一刻都不敢耽誤。

出門時正好遇到駱韻琪,兩人冷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彼此沉默。

心有隔閡,能打個招呼就不錯了。

祁寶檀咬著麵包,在心底默記招式。

而駱韻琪則肅著臉,默背臺詞。

~

金湯匙宣告破產,引得業界無盡唏噓。

而不會有人知道,在金湯匙破產的同一天,有一個名叫饕餮記的餐飲品牌註冊成功。

法人正是金湯匙的前代理董事長,也是金湯匙創始人金輝的次子金舟。

此時此刻不會有任何知道,在未來饕餮記會成為華國第一餐飲品牌,併成功上市,成為市值超越千億的連鎖餐飲集團,並揚名國際,而饕餮記這三個字即將成為全球最響亮最有價值的餐飲IP。

此時此刻,剛拿到投資的金舟激動的路都走不穩了。

腦海中一大堆計劃噬待執行。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去拜謝那位神秘的沈小姐。

然而當他到達藍天酒店,得知的卻是沈小姐在今早已經退房離開。

金舟有些失落,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一定和天祿銀行有關係吧,不然怎麼會接到天祿銀行的投資呢?

可是金舟也沒聽說過天祿銀行有哪位比較厲害的女高管。

關於她的身份,金舟不敢再想下去了。

沈又安登機前,給馮月陽打了個電話。

馮氏集團的股東們就看到他們英明神武的董事長接了個電話,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完全不顧在場無數雙或震驚或疑惑的眼神,狗腿又諂媚的接通電話。

“老大、你終於想起我了。”

嗚嗚嗚,好委屈,坐了這麼久冷板凳。

股東們已不忍再看,馮月陽的強勢作風常常讓大家忘記了、他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是最愛玩的年紀。

能老老實實的當這麼久董事長,已經很不容易了。

“好好工作,別讓你父親失望,還有,少玩手機多養生,沒事交個女朋友,但記住別被仙人跳,遇事要冷靜,有事找重明。”

交代一番,在對方嗷嗷哭的時候,沈又安結束通話電話,開啟飛航模式,順利登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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