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 源頭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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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隨著指引來到漆黑密林之中，這裡面深處有著劇烈的波動，靈視狀態下可以看到那裡無形的盪漾以及外面被白色絲線纏繞成亂麻的黑白色。由於無形的屏障存在，不靠近這裡很難發現。

‘看來有些嚴重，這起碼得是聖者的力量層次了。和這裡的老大也通知一下吧，不能光事自己在頂著。’然後透過之前在教堂那裡看到的話語，用赫密斯語唸了一遍，希望祂能夠儘快接收趕來吧。

前面的力量和她在之前吹笛少女那看到有些相像，但少了那股衰敗吞噬的氣息。‘汙染也分純粹和不純粹，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完她消失了裡面的黑暗之中。

祭臺中間不斷鼓脹的老塔頓看向一道不斷靠近的微弱陰影，它正在不斷吸收瀰漫在這裡的音符波動來補全自身。

“你居然沒有死，有點超乎我的想象，居然能從偽神的走狗下逃脫。不過也差不多了，就讓你來見證這最後的時刻吧。”

他張開口，無聲的言語如同鎖鏈一樣將那股陰影抽了出來，變成有些虛幻的人影。歌唱的神秘語言形成的半透明音符圍繞著虛影讓它無法逃匿。

“你的靈體就剩那麼一點了，看來是記憶深處的執念回來了。”

吹笛少女也是他以前舉辦儀式的試驗品，沒想到中途有其它的力量一起混了進來，導致儀式出現了意外，還給自己製造了一個敵人，現在終於可以解決掉她了。

有些漆黑的虛幻靈體破碎，被音符沖刷成為虛無，留一下一道微弱的資訊在那裡。

“已經很多次了，神為什麼沒有眷顧你？這次也不會！我聽到祂的低語了。”

一道道無形的音符將這道資訊沖刷乾淨，將她最後一點痕跡抹除。

劃開前面的擋著的樹枝，赫敏感覺到這裡無形的屏障隔開內外感知，等級不低，讓裡面那些宏偉歌聲沒能大範圍傳播開來，她穿過這裡更為直觀感受到了裡面的低語。

這些歌唱的語言她還沒有聽過，既不屬於普通語言，也不像神秘學那幾種，裡面還蘊含著特殊的力量，普通人和低序列應該能夠直接被操控起來。耳邊的低語在不斷誘惑聽到的人，跟隨著它開口吟唱。

無形的音符纏繞上赫敏，想要封閉的她的感知，出現在她的精神世界裡面。耳邊美妙的歌聲、沒有任何感覺的低語、嘈雜狂亂的噪音擠滿她的聽覺。

‘就是高一點序列的恐怕都很難抵擋，帕林娜你幹嘛要想不開去交易和這些相關的東西。’黑焰浮現，覆蓋滿赫敏全身，將她和這些東西隔絕開來。

她很快來到核心區域，裡面一塊地面已經倒下了一堆普通人，依舊保留著生前大體整齊的痕跡。兩邊有兩個人半跪著低頭，表情有些讚美的陶醉，張開著口，同樣沒有了氣息。

人群前面中間那個還在站著的小男孩讓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之前剛來和後面在教堂外面遇到過幾次的人。他身上的氣息有些強大，也在吸收這裡面的力量，無形的音符在不斷湧進他的體內。

赫敏沒有想到自己還有看走眼的時候，真的是太安逸了。石塊組成的流線型條紋雜亂無章地的合在一起，上面有著一個不斷腫脹的人形。她想到自己那個世界的那些相撲選手，比他們更胖，連五官都看不清了。

‘失控了嗎？希望真是，這樣只有本能就好解決了。’自己靈視看到的黑白色就在他身上，如同霧氣一樣聚攏在一起，又有條條絲線蔓延向四周，有些接在死去的人身上，有些在周圍環境，大部分都接在那個小男孩那裡。

快速確認了面前的情況之後，赫敏看向源頭，頂上那片黑暗裡面有些暗淡的星空。她看了一眼，身上的氣息久開始不斷暴漲，隱藏在底下的神性花紋不斷浮現，頭髮也散開，髮梢懸浮在空中變成一張張人臉。

體內的灰霧印記也啟用過來，幫助抵禦那顆越看越大的白色星辰，以及環繞在身邊的點點星空。

“回你老家去吧，壞東西。”

極致寒意的冰霜形成巨大的冰面，倒映進來的星空直接破碎消失，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席勒。他睜開眼睛看到赫敏有些激動想開口，但一瞬間還是後退消失了在這裡，再有稍許的遲疑也會被赫敏關在鏡中世界裡面。

赫敏見此情景順著聯絡想要將男孩從撈回來，就在要靠近目標的時候發現對方直接消失了，暴怒起來的她不受控制的直接清空了那裡的靈界區域，抹除掉了那裡的痕跡，想要隨著慾望再繼續追下去。

‘冷靜下來，我不能這樣。’赫敏發現自己止不住的喜悅、開心與顫抖，感覺有些記憶開始變得模糊，連忙剋制著自己。

‘我不能離開，還有些事情回去做。’髮梢的人臉開始消失，體內的扭曲曲線印記光芒減弱。

‘是的，我還有約定沒有完成，還有那個肥胖的東西沒有收拾，帕林娜還在等著我救她。’

又想起了一些事情的赫敏冷靜下來，依靠之前的聯絡回到祭臺那裡。這神性太可怕了，自己差點就要忘記了大部分的記憶，絕對不能再變回那個樣子，那還是自己嗎？

頭頂上面的區域又恢復成正常的樹葉與黑暗，周圍的歌聲、低語與噪音已經減弱了大部分。

赫敏有些遺憾沒能捉住那個小男孩，他帶走了這裡大部分力量，對於他是無所謂，但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不折不扣的汙染了。

“我記得你，沒想到你居然那麼強，不如來和我一起侍奉神怎麼樣。祂會恩賜給你無上的力量。”

蒼老的聲音響起在周圍，帶著強烈的引誘和低語的魅惑，企圖勾起赫敏內心的慾望。赫敏捂住胸口，她還感受到一絲絲疼痛。這個傢伙居然還敢攻擊自己。這種攻擊透過言語穿過來，要是序列5估計直接廢了。

釋放的神秘學病毒直接將肥胖人覆蓋，劇烈的咳嗽聲、嘔吐神、指甲劃痕聲響起，周圍的無形的音符迴歸到他體內驅散那股神秘的聯絡。

“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臉說這些話。”

赫敏不打算和他廢話，趁著力量還在先把人收拾先。

悠揚的笛聲傳來，帶一絲年輕的得意、中年的落寞與老年的不甘，原本無形的音符呈現半透明的樣子將覆蓋的病毒捲走或者隔斷，包括神秘學聯絡上的，減輕了他的一些負擔。

“你和那個笛子女性有什麼關係，你們都是一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