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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學習能力一直是不錯的。

他覺得,如果直接說,讓徐升前輩施展變形術,化作一隻小蜜蜂鑽入他的袖口,徐升前輩大抵是不樂意的。

徐升前輩是堂堂金仙,還是東洲煉器大家,素有威名、交友甚廣,如何能做這般暗行之事?

但如果李平安先說:

“前輩,為了接近那個血煞殿兇魔,咱們要先化作女子模樣。”

等徐升前輩瞪大眼開始嚷嚷,大喊“這成何體統”,李平安再說請前輩施展變形術躲在他袖中,徐升前輩登時就點頭應下了。

——不過是一點跟自家掌門學的小技巧罷了。

將徐升前輩和一位自家宗門的天仙長老裝入袖中,李平安再次偽裝成了‘微炎子’,穿起褐色道袍、摸了摸臉上的八撇胡,朝拓跋寒在東安城的府邸趕去。

路上,李平安對徐升前輩簡單解釋了前因後果。

徐升怒道:“血煞殿這般毒瘤!東盟總算要下手剪除了!要不要老夫喊幾個金仙過來?直接去滅了他們的老巢算了!”

“若能找到血煞殿老巢,我直接在東盟調兵就可。”

李平安笑嘆:

“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血煞殿隱在暗處,如毒蛇一般注視著我們。

“按歡谷給的訊息,正有一批血煞殿高手朝東安城聚集,只要我們找到了餓絕煞的這個義子,應該就能順藤摸瓜,找出他們後續的藏身之地。

“我請前輩您過來也是為了此事。

“我們萬雲宗金仙都閉關了,這個……我最親近的金仙就是您了。”

“哈哈哈哈哈!”

徐升開懷大笑:

“不說見外的話,你有事,老夫能不來嗎?萬雲宗有事那就是我隗元宗有事,就是……平安你啥時候來我們隗元宗講道啊?”

李平安額頭掛滿黑線。

他忙道:“此間內情容我稍後再與前輩言說,馬上到他們宅子附近了。”

徐升嘿嘿笑著,也不多話。

徐升自是樂於幫李平安的,幫的越多越好,一是去還他們徐家欠下的人情,二是主動給李平安人情。

別人不懂這對父子到底有多強悍,他徐升可是太懂了。

不說其他,有李大志在,未來只需五百年的時間,他們萬雲宗就將會成為東洲最富的三大宗門之一!

此刻萬雲宗眾仙又因李平安講道之事集體突破,萬雲宗幾十年內就可重返東洲前十宗門!

這對父子,那就是宗門用的先天靈寶!

徐升現在都想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加入萬雲宗了,直接跟著萬雲宗一波崛起!

李平安突然傳聲:“前輩,長老,弟子接下來要用的這枚寶珠來歷不凡,還請替弟子保守秘密。”

他袖中,徐升和萬雲宗天仙長老化作的小蜜蜂對視一眼,各自點頭。

“平安放心!”

來自萬雲宗天仙定聲道:

“貧道就算是自爆元神,也絕不會讓人知曉你半點秘密。”

徐升笑道:“哎呀,過了,過了,有老夫在這,伱讓那血煞殿殿主什麼的親自來,老夫用靈寶砸也能砸死他!”

李平安莞爾。

他施展遁術,身形消失在小巷角落,自地下悄悄靠近了拓跋寒府邸。

在徐升的近距離注視下,李平安先是拿出一顆中間被掏空的圓球,迅速點亮了圓球上的諸多禁制。

徐升這位人族煉器宗師仔細一看,不由得心底讚歎。

這位老前輩成金仙以後,卻是不喜在心下嘀咕,心裡想什麼,直接就對身邊兩人傳聲說了出來:

“這上面的禁制,有些是我都沒見過的,平安你在哪學的?”

李平安低聲道:“從一位不能說的前輩那裡學的,此事還請前輩保密。”

言罷,李平安掌心氤氳仙光,直接取出了滄月珠,將滄月珠塞入圓球中間,圓球法寶輕輕震顫,自行懸浮到了李平安頭頂,灑落柔和光亮。

偽裝成了‘微炎子’的李平安身形緩慢向前,靠近拓跋府大陣隱在地下的光壁,如鑽入了一面水簾,悄悄融入其中。

做完這些,李平安收起滄月珠,心底感慨不已。

滄月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平、平安!”

徐升前輩嗓音突然有些顫抖,變化成的小蜜蜂紮了李平安胳膊一下。

還好這尊金仙沒有用半點仙力,不然李平安的胳膊非要廢了不可。

“前輩怎麼了?”

“真的是那顆寶珠嗎?那顆滄月?”

“前輩莫多言了。”

“我懂,我懂!”

徐升嚥了口口水,突然開始傻樂了起來。

萬雲宗天仙對此自是不明所以,但這位老天仙只要一想到,大財仙人和大悟準仙的修行傳奇,也就沒了任何驚訝的情緒。

就算是平安今天直接掏出一把軒轅劍,老天仙都能在片刻內接受。

拓跋寒府內正在舉行一場仙宴。

李平安悄悄游到府邸正中,正待放出一縷靈識,袖中卻多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

徐升道:“平安,用這個探查,金仙也發現不了,我上個月剛煉製的,送你了。”

“多謝前輩!”

李平安傳聲道謝,拿起鏡子看了眼,上方仙宴的情形赫然入目。

那兩個此前出現在出閣宴上的‘年輕’元仙,以及三四名沒成仙的年輕散修,正在與拓跋寒吃酒玩鬧。

每人身旁都有一名青樓召來的美人陪伴,幾人則是毫不客氣的上下其手。

遠處舞池中,歌姬舞女翩翩起舞。

徐升皺眉道:“這個拓跋家也沒什麼產業,拓跋寒哪來的這種財力?這府邸內養了兩百散修。”

“前輩關注下那個二品真仙。”

“不礙事,”徐升道,“我把仙識放到全城,你想看哪兒就在鏡子中找尋。”

言罷,鏡子內的畫面迅速拉昇。

李平安微微挑眉,拿著這面寶鏡開始觀察城中各處。

為了防備血煞殿突襲,萬雲宗諸仙此刻正在秘密調動,李平安很快就尋到了幾個有些眼熟的萬雲宗仙人。

一同管理東安城的另外兩家宗門,駐紮在東安城的仙人也已開始行動,但他們並不知今晚會有兇魔來襲。

‘這般會不會打草驚蛇?’

李平安如此念著,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血煞殿不知萬雲宗已在歡谷那裡得了相關的訊息。

歡谷會將一份訊息賣兩處嗎?

這個,還真難說。

等了大概一個半時辰,上方仙宴已是到了尾聲,幾個年輕散修走出幾間客房,對拓跋寒拱手告別。

這裡有個小細節。

拓跋寒此前抱走了兩名從青樓招來的女子,但他實際上,只是努力了盞茶時間,就沒了動靜,後續單純賴在房中不出來罷了。

李平安心底雖然納悶,納悶真仙也會不太行,但也不好直接問這種話。

他可是正經人。

待那些美人領了賞錢,自後門離去,拓跋寒含笑的面容漸漸陰沉了下去。

他猛地將那仙宴的桌子踹飛,嚇的周遭僕人隨從連忙跪伏。

隨後,拓跋寒衝向結界包裹的後院,手中多了一把掛滿了倒刺的鞭子,踹開了兩扇木門。

“你今日為何攔我!”

拓跋寒怒聲呵斥。

木門後是一個狹窄的靜堂,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老劍奴盤腿坐在那,只是低頭輕嘆,並不答話。

啪!

拓跋寒手中仙寶鞭子直接甩了出去。

老劍奴背上血肉橫飛。

“混賬!你今日為何要攔我!讓我在眾人面前丟盡臉面!”

老劍奴並不吭聲。

拓跋寒手中的鞭子不斷甩動,砸的老劍奴背部衣袍盡數崩碎。

李平安三人注視著這一幕,當真有些不知該如何言說。

徐升輕咦了一聲:“這個劍奴,我好像見過……他的氣息,大概幾千年前在哪碰過面,我想想……”

徐升開始掐指推算。

李平安心底也有疑惑。

之前顏晟長老也說,他對這個二品真仙的老劍奴氣息有印象,但認不出是誰。

徐升突然道:“他不是天仙道境嗎?”

隨之,徐升嘆了口氣,看著在那不斷摔鞭的拓跋寒,罵了句“混賬”便不再多言。

李平安剛要問詢,徐升突然傳聲:

“平安,東北方向,有一縷妖氣乍現,血煞殿中是不是有很多妖族高手?”

“嗯,”李平安點點頭,控制著寶鏡看向東北方向。

片刻後。

李平安見到了十幾道貼地劃過的黑影。

這些黑影在護城大陣角落停留少許,在護城大陣融開了一條缺口,悄然匯入其中。

顯然,融陣之術,絕非一家。

李平安道:“前輩,傳聲提醒顏長老!妖魔入城了……他們在朝著此處宅院趕來。”

“善。”

徐升答應一聲,立刻開始傳聲。

有這位金仙高手在,做什麼都變得十分方便。

李平安持著寶鏡觀摩,自身藏在府邸底下隱起了所有氣息,呼吸都變得無比緩慢。

那群魔修施展遁法,自地下匯聚向了拓跋府後院。

拓跋寒應該是聽到了傳聲,停下手頭酷刑,對著前方那自始至終一聲不吭、背部已血肉模糊的老劍奴冷哼了聲,轉身匆匆離去。

少頃,拓跋寒出現在一口古井旁,拿著一枚控制大陣的玉符快速晃動,整個宅院多了兩層隔絕大陣。

拓跋寒對著古井單膝跪下,道一句:

“孩兒恭迎義父尊駕!”

李平安精神大振。

十八煞之一的餓絕煞真來了?

不過,拓跋寒就是那個‘義子’?

這答案也太簡單了。

古井中飛出十數道黑影,化作了十多道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一縷縷煞氣、妖氣、魔氣彌散開來,整個府邸的所有奴僕同時昏迷。

居中的是一名枯瘦老者,佝僂著腰、負手向前,看了眼拓跋寒,露出了幾分微笑:

“這裡做的不錯嘛,乖兒子,今夜襲殺萬雲仙,有你一功。”

拓跋寒忙道:“能為義父效命,是寒兒的福分!不敢居功!義父請內堂歇息。”

“嗯,還有一批高手馬上到這,我已放出了尋蹤香,等他們到了,就把這個城滅了吧,多殺點人。”

佝僂腰的老者冷笑了聲:

“這個萬雲宗不知死活,副殿主親自下令,若是這件事搞砸了,咱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後方十多人影回應各不相同,有的不以為意,有的只是冷笑,有的含笑點頭。

副殿主?

李平安心底暗自嘀咕,也不知這個副殿主會不會現身。

這些人難道真不把東盟放在眼裡?還是想幹完這票就逃去東盟找不到的地界?

李平安並未往下想。

因為徐升前輩提醒,第二批血煞殿兇魔已在城外現身。

“有天仙巔峰境的高手,”徐升沉吟幾聲,“放心,我能全殺了。”

李平安握住了一枚通訊玉符。

他倒是,還有後手。

……

真·微炎子此刻正故作輕鬆,揹著手在城市上空的仙街中溜達。

這個仙街,就是專供給仙人以上煉氣士以物換物之地。

萬雲宗後趕來的援兵,此刻都藏在此處,在這裡可以俯瞰全城,能在最短時間對拓跋府發動突襲。

微炎子袖中傳來了一縷傳聲:

“第二批邪魔進那個府邸了,讓所有人準備動手!”

顏晟長老似乎喜歡上了袖中的環境。

微炎子聞言精神大振,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巡邏的時候都打起精神啊!這裡可多寶貝了!”

這是此前約定的暗號。

上百道躲在各處的身影看向微炎子。

接下來,他們只要等到一聲“動手”,就會立刻躍下仙街,去城中剿滅兇魔。

至於具體去哪兒,他們此刻倒也不知。

不只此處,在城外四個方向都有一批仙人埋伏。

雖然那裡埋伏的仙人,修為最高也不過是真仙境,但在激鬥時阻攔一下逃竄的敵人,應該不成問題。

拓跋寒的府邸中。

李平安已在做動手的準備。

這種場合,他的鬥法實力沒啥發揮的空間,但他可以拿出萬雲宗藥塵峰最近十年產出的所有迷丹和毒丹!

——其實是幾位藥塵峰的老天仙,為他特意開爐煉製的。

李平安計算了下丹藥用量。

他主要是讓此地元仙、真仙境兇魔失去行動能力,用自己總存貨的百分之三、四就足夠了。

穩妥起見,李平安拿出了總存貨的一成,以及對應的投藥傀儡。

瞧著李平安悄悄弄出十多個小傀儡,徐升眼都直了。

‘這傢伙是為了方便投毒,才學的他們隗元宗引以為傲的傀儡秘術?’

這一刻,徐升總覺得,李平安背後多了幾條狐狸尾巴,還是遠古純血的那種。

“等他們聚一起就動手,”李平安低聲道,“前輩您擇機而動。”

“嗯,好。”

徐升沉聲道了句。

正此時,兩夥剛碰面的血煞殿兇魔,正互相警惕地打量對方。

那個小老頭模樣的餓絕煞,對著一名風姿妖嬈的女修拱手,笑道:“初次見面,道友可是滅風煞?”

“是本座,”女修冷笑了聲,“餓絕煞果然名不虛傳,餓的皮包骨頭,你就只有十幾個手下嗎?”

餓絕煞眯眼笑著:“兵在精而不在多,我倒是不曾想,道友非我人族,由黑豹化形,卻能坐到我血煞殿十八血煞的位置。”

“怎麼,你不服嗎?血煞之位自是憑本事坐。”

“道友何來這麼大的火氣?”

餓絕煞拱拱手,笑道:

“來這邊,我給道友介紹介紹一點樂子。”

“哦?”那實力堪比人族天仙境巔峰煉氣士的黑豹精,嘴角勾勒出幾分冷笑,“你這裡能有什麼樂子?”

餓絕煞扭頭看向一旁低頭站著的拓跋寒,笑道:“去把你家的狗牽出來。”

“是,義父!”

拓跋寒轉身衝向靜堂。

不多時,拓跋寒手中拿著那把佈滿倒刺的仙寶鞭子,將那個老劍奴捆住拽了過來,扔到了餓絕煞面前。

那老劍奴背後的血跡已是快乾了,道軀倒是頗為強橫。

他剛想爬起來,餓絕煞隨意踢出一腳,這老劍奴身形橫飛出了幾丈,滾落在地上。

老劍奴一言不發,只是慢慢起身。

拓跋寒厲色罵道:“跪著爬過來。”

老劍奴低頭慢慢跪下,爬向了餓絕煞,被餓絕煞踩住脖頸。

餓絕煞笑道:“各位來看看,這位可是當年名震一時的天仙。”

兩邊原本隱隱對峙的兇魔,開始逐漸縮小間距。

李平安心底暗道不錯,全神等待著出手的時機,卻無意間聽到餓絕煞說起了老劍奴的來歷。

餓絕煞笑道:

“當初,本座看上了他的那點家業,想找個安生地方,作為平日裡我弟兄們的修養之處。

“可這廝不僅不識抬舉,被本座抓了還試圖自爆元神。

“本座最愛的樂趣,就是讓這種硬漢低頭,你瞧瞧,他現在像不像是一條狗?寒兒,你說?”

“是狗,是狗,”拓跋寒躬身笑道,“還是一條不會叫的好狗。”

那老劍奴身體顫抖了幾下,繼續爬行向前。

那黑豹精問:“哦?道友如何馴化的?”

餓絕煞笑道:

“這種煉氣士,想對付實在太簡單了,我只是抓了他一家,在他一家老小魂魄中種下了魔種,再讓他們家族的男男女女不斷生育。

“嘖,差不多百年後,他們家族就開始興盛了,這些年可是給本座提供了不少便利。

“而他這個家主,戴上這面具,成了這劍奴,跟在他兒子屁股後面,每日被他兒子鞭打百次,哈哈哈哈!

“他還有什麼心氣兒,還能有什麼狂傲?”

那老劍奴已爬到了餓絕煞腳邊,被餓絕煞旁的拓拔野一腳踹倒。

地下,李平安瞪圓雙眼。

這個老劍奴的兒子?

徐升一聲長嘆,傳聲道:“這個戴青銅面具的劍奴,就是拓跋家家主,沒想到他有這般遭遇,跌下了天仙之境。”

李平安:……

他默默多拿出了自己毒丹迷丹存貨的三成。

上方,一群兇魔已是將老劍奴圍了起來,隨意踹弄,又不斷讓這個老劍奴爬起來。

各處多了一些桀桀的笑聲。

李平安沒有再多等,他並起劍指,向上微微一點。

“請前輩出手!”

“嗯!”

徐升猛吸一口氣,化作的小蜜蜂被金光包裹。

下一瞬!

噗噗噗幾聲輕響,庭院四角跳出了十幾個一尺高的木偶小人兒。

血煞殿眾兇魔中,有半數警覺性極高,立刻扭頭看向各處,眼底多了幾分疑惑。

這些木偶動作很僵硬地向前走動著,每個手中還抓著一對小小的銅鑼,隨著不斷走動,開始不斷敲打銅鑼。

噠噠噠噠。

黑豹精笑道:“道友,這也是你安排的戲法?”

“寒兒?”

拓拔寒茫然地道了句:“義父,孩兒並未……”

砰、砰砰!

十幾個木偶小人兒同時炸碎,十多團亮光照向這些血煞殿兇魔,而在這些亮光劃過之處,空氣中出現了片片白霧!

瞬息,整個府邸後院被突然出現的白雲填滿!

數十道流光沖天而起,幾乎同時選擇向上逃竄,但有半數實力不行的兇魔已開始昏沉欲睡。

正此時!

有金光自空中閃耀!

一張巨網突然出現,蓋住了整座府邸!

巨網下方,徐升大袖揮舞,袖中飛出十多道靈光,他右手抓住了一把大錘,鬚髮飄舞、怒聲呵斥:

“你們這些狗孃養的!”

嗡!

大錘猛力砸下,卻是以石擊卵!

這座府邸的上空,百多道流光同時激射;

府邸四面,數十道流光飛遁而來!

顏晟長老一聲大喝震動百里:“動手!滅魔!”

李平安謀劃了許久的計策,在此刻完美收網!

金仙之威壓,驚動了整個東安城,大地開始不斷震動,巨大的轟鳴聲許久未散。

……

半個時辰後。

總共五十多具屍身躺在地上。

其中有二十多隻妖魔死後化出了本體,被萬雲仙人堆在了一起。

那個餓絕煞只剩下了薄如紙張的屍身,元神被打碎了大半,留下殘魂稍後審問。

黑豹精死後已是化出本體,周身滿是貫穿傷,同樣只是留下了審訊用的殘魂。

李平安黑著臉,保持著微炎子的面容,站在顏晟長老和徐升前輩身後。

真正的微炎子此刻老老實實戴上了面具,跟著一群元仙在府邸各處搜尋,把那些散修奴僕救出挨個搜查記憶,看是否還有兇魔的同夥。

顏晟長老喃喃道:“現在血煞殿只剩十四煞了。”

“長老。”

李平安沉聲道:

“應該說,他們還有十四煞。”

徐升皺眉問:“平安,這對父子如何處置?”

前方,那個身形魁梧的劍奴,雙目無神地坐在那,中了超劑量迷藥的他,此刻已是無力站起,卻猶自強撐著,將昏睡的拓跋寒護在身後。

李平安彈出一顆丹藥,鑽入了劍奴口中,老劍奴很快開始慢慢抬頭。

顏晟長老向前一步,將李平安護在身後。

老劍奴青銅面具後的嘴在不斷顫抖,看著徐升,低聲道了句:“謝謝……前輩……”

徐升嘆道:“為何不求救?”

“一時……一時心軟……再無翻身之機……”

劍奴顫聲道:

“餓絕煞元神一死,我族盡滅……可否、可否請前輩饒我兒性命……他只是被邪魔蠱惑……

“這些年,我為他們殺了很多人……我死不足惜……只是我兒……所有事他沒經手……都是我做的……”

徐升和顏晟同時看向了李平安。

劍奴也看了過來。

李平安點點頭,道:“前輩放心去吧,我會饒他一命。”

“您是……呵,算了……多謝……”

劍奴露出了幾分微笑,低聲道:

“可否、可否助我,我元神被下了禁制……無法自裁……”

顏晟長老氣的渾身發抖:“這群兇魔喪盡天良!恨不得今夜全殺之!全殺之!”

徐升面露不忍,抬手揮出一掌,徑直震碎了劍奴的元神。

老劍奴嘴角沁出鮮血。

他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扭頭看向身後,嘴角露出了幾分安然的微笑,慢慢閉上雙眼。

“我當時……要能果斷些……自滅我全家……該多好……”

他粗糙的左手慢慢遞去,想擦一擦拓跋寒臉上沾染的汙垢,卻終究無力地落下。

低頭,沒了聲息。

李平安問:“他元神徹底沒了嗎?”

“已消散了,”徐升沉聲道了句。

李平安點點頭,手中多了一把長劍,漫步到了那昏睡的拓跋寒面前,沒有任何猶豫,朝拓跋寒靈臺所在刺了下去。

“平安,”顏晟長老問,“你不是答應拓跋家主了?”

“嗯,我食言了。”

李平安拔出長劍,拓跋寒元神已被拽出,被李平安甩到了顏晟長老手中。

李平安道:“勞煩長老,搜查完記憶就滅乾淨些……髒了我的劍。”

“唉,”顏晟長老嘆道,“血煞殿當真該死!”

城外有一抹冰藍仙光閃過。

卻是清素領著十多名天仙將領,迅速朝東安城增援。

……

第二日,清晨剛過。

雖然一晚上就消滅了兩煞,但李平安並沒有太開心。

東安城的新家院落中。

李平安在屋門前擺了個躺椅,撐起了一個遮陽傘,躺著讓雙腿曬太陽,讓自己儘量放鬆精神。

些許微風吹過,李平安身上寬鬆的布衣輕輕抖動。

他打聲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玉符,斟酌著這份‘上書奏本’需要用的語句。

一縷仙光自空中落下,匯入了宅院的大陣中,化作一道纖秀的倩影。

自是清素仙人辦事歸來。

李平安起身行禮,又在袖中拽出一隻躺椅,擺在了遮陽傘另一邊,笑呵呵地道:“師父您受累。”

“嗯,還好,只是飛來飛去沒有鬥法,有些不爽利。”

清素解下斗篷收入儲物法寶,長裙裙襬飄舞間,已是舒服地躺好。

她道:“都安排好了,東盟留下的千人隊駐紮在城邊,會停留十年。”

“東盟各位前輩也是有心了。”

李平安笑道:

“有這個駐軍在,這裡的安全係數直追山門。

“稍後我也能安心修行一段時日,好好弄一弄咱們萬雲宗的鋪子了。

“那幾個兇魔元神審完了嗎?”

“還在審,”清素沉吟一二,“還有件事需你知曉,我拿不定主意。”

“師父您說,弟子聽著。”

“拓跋家的遭遇開始在各處傳開,血煞殿已引起眾怒。”

清素低聲道:

“昨夜我帶了八千仙兵趕去拓跋家後,很快就發現拓跋家族地內有許多魔氣,但這些人都是些實力很低的煉氣士。

“等我們要動手捉拿時,他們突然死了……現在已經知曉,是那血煞殿的餓絕煞為這些人種下了魔種。

“我們在拓跋家族地搜查,將他們修的山莊抬起來之後,地下出現了累累白骨,以及數量眾多的寶財。”

她手中多了一隻儲物戒指,正色道:

“那些寶財都在這裡面,我不知該如何處置。”

“師父您的意思,這個拓跋家其實已經是魔窟?”

“嗯,”清素道,“此前當真沒想到,只是一個餓絕煞就有如此危害!”

李平安道:“拓跋家相當於是血煞殿的一個分殿了,那個餓絕煞應該就是從拓跋家趕過來的……這個老兇魔被徐升前輩一錘子鑿死了,著實太便宜他了。”

“徒弟。”

清素目中帶著幾分光亮,輕聲道:

“日後咱們師徒攜手蕩盡東洲兇魔,如何?”

李平安笑了笑:“師有命,弟子如何能不遵?”

清素道:“如果不是師命呢?”

“那可能,我會等我天仙境、金仙境了,再去跟這些兇魔鬥法吧。”

李平安正色道:

“師父您知道的,弟子現在連元仙都不是。”

清素喃喃自語:“說來也奇怪,你感悟都到這般地步了,為何還不能成仙?”

李平安笑道:“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使其想得而不可得。”

“什麼意思?”

“弟子這邊在自己磨練自己,”李平安正色道,“只等弟子覺得磨礪夠了,就一飛沖天!踏青雲之巔!”

清素滿意的笑了,手中多了一卷玉簡。

她道:“我讀經文了。”

“師父,等弟子寫完這封上書,咱們去海邊燒烤吧!喊上顏晟長老和微炎子執事!”

“在院子裡燒烤就是了,”清素問,“為何非要去海邊?”

“弟子的一點小夙願!”

“那好,我讓泠兒做點準備,只可惜寧寧不在這,少了許多熱鬧。”

……

與此同時。

萬雲宗,鑄雲堂內。

還沒來得及更換外門長老身份牌的王鑫輝執事,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了李大志面前。

“師祖,牧家那邊,還真有點小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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