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武藝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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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已是三個月後。

山崖上已經徹底被洛凡書和易離痕兩人霸佔了，偶爾有一兩個人跑過來蹭靈氣也是見著二人後就遠遠走開。原因無他，每次來都能見著一個人正在被另一個暴打，感覺自己要是跑慢了也會遭受毒打。

易離痕從一開始教拳術，到了後來什麼都教。三個月的時間，洛凡書沒有一點時間修煉過，全被易離痕拉來打了架。前兩個月都是拳腳，後一個月易離痕已經使上了劍。

易離痕攻來的一刺，洛凡書已經由最開始的慌亂到了現在的從容。自從易離痕教了他真正的殺招，他才知曉現在兩人用的，都不是要命的招式。眼界不一般了，心態也就不一般了，少了那一些慌亂，洛凡書成長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不過，洛凡書並沒有用常規的方式格下易離痕的劍，將長劍插在雪中，施展巧力一挑，一團被他搗散的積雪就飛向了易離痕。這隻能給易離痕造成干擾，不過洛凡書只需要這剎那間的干擾就足夠了。

他看破綻的本事在經過三個月的特訓後，已經成長了不少，至少易離痕在留招的情況下他已經能夠完全看破破綻。一團積雪的用處就是讓易離痕的發力產生一些變化。只要變化不夠平滑，洛凡書就能摸到一個很大的破綻。

現在的洛凡書與易離痕在武藝上的差距，只剩下兩個，一個是易離痕從小到大積攢下來的經驗，這是洛凡書短時間內無論如何都達不到的，此外就是易離痕層出不窮的殺人技。易離痕只教了他幾手，殺人技講究的就是快準狠，洛凡書的水平只能學到易離痕手上明面上的幾招。

在不動用玄氣的基礎上，易離痕變招產生了一些阻隔，洛凡書特地在一個很雞賊的距離上飛了雪，放在以前，易離痕完全有時間在接觸到洛凡書前調整好狀態消弭掉這個破綻，不過，現在的易離痕已經變了許多，一個重踏步就以一個不低的速度衝向了易離痕。

這也是洛凡書領悟的本事，比起等對手露出破綻，自己主動創造出來的更為要命。

洛凡書還是敗在了易離痕手上，他身上的破綻被易離痕看了個十成十。在擋住了洛凡書前面幾招進攻後，場上的態勢就又回到了洛凡書被動接招，與三個月前不同的是洛凡書現在能在易離痕緊密的進攻中穿插一些反擊，打斷易離痕的節奏。

這次的洛凡書足足和易離痕打了半柱香才敗下陣來。

“很不錯，凡哥你果然是這方面的料，就是錯過了學武藝最好的時間，現在補上來的終究要差一些。”易離痕坐在洛凡書身旁做出總結。

今天他就打算結課了，他能教洛凡書的已經教的差不多了。洛凡書的進度很是讓他滿意，有自己幫他避開大部分的坑，加上洛凡書本身天賦中上乘。洛凡書的進步是在是太快了，易離痕覺得現在的洛凡書能隨意把洛家的武師打趴下。

經驗需要洛凡書自己積累，自己沒法子把這些東西傳給他，至於殺人技。易離痕只是教了幾招用來給洛凡書壓箱底，統計三招，都是劍招。第一招是格劍封喉，需要洛凡書用虛招騙到對手來擋招，而後以最快的速度繞開對方的防禦給對手造成最大化的傷害。易離痕自己能做到每次用這招都是衝著封喉去的，至於洛凡書，只能用造成最大化的傷害來要求他。

教第一招的時候還順帶教了一下洛凡書哪些地方受傷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第二招是挑劍的一個變招，洛凡書學的不是很好，手腕力量太低，沒法做到將對手的劍以自己期望的方式挑開。

最後一招與第一招相反，第一招是用看上去像是實招的虛招騙對方，而後快速變招。最後一招則是用看上去像是虛招的實招騙出對方沒有用力的格擋快速加力破開對手招架的手段。幾招都是這三個月來易離痕一直對洛凡書用的，洛凡書只需要在此基礎上再補上個給對手造成致命傷害的後招便可。

洛凡書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星嵐山的冬天比起俗世的洛家要冷，也有可能是一到冬天他就在屋子裡不願意動彈的緣故。在星嵐山上他第一次見到可以在地上積累到一定厚度的雪。星嵐山下雪後洛凡書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和易離痕拼招後躺在雪地中一動不動。雪夾雜著風可以讓他快速冷卻下來，有些軟的積雪又能給他比較好的享受。唯獨不好的就是起來的時間晚了整個後背都是溼的。

達到二階後洛凡書已經不是太怕冷了，經過玄氣自主強化過的身體在抗凍這一點上來說是真真切切讓他感受到了好處。至於易離痕，洛凡書覺得就是個怪物，在小時候他大冬天就能穿著一件單衣到處逛。

“知足了，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我學到家了？”洛凡書問道。

“還早，只是我該教的東西已經教完了，你也掌握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易離痕說道。

“這麼說我算是在你手下出師了？”洛凡書言語中有些激動，三個月來的特訓讓他受了不少苦楚，易離痕教本事確實盡職盡責，只是教授的方式有些極端。說白了就是靠著打讓他用身體記住各個招式，唯一值得稱讚的一點就是從小練武的易離痕下手有分寸，洛凡書該疼的地方都疼，但也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沒有了半點痕跡。

“就算沒有這身修為，你現在也能在俗世欺負大多數人了。”易離痕說道。

……

晚上的洛凡書依舊沒有修煉，兩人在小城鎮上大吃大喝。三個月以來洛凡書基本沒有好好吃過飯，以前愛吃的一些頂飽的東西都被易離痕嚴令禁止了，理由是吃了那些東西會成為洛凡書練武的巨大阻力。至於酒這種會嚴重影響狀態的東西就更不必說了，特訓第二個月易離痕發現洛凡書偷偷喝酒，就強迫洛凡書喝了兩罈子來跟他特訓。腦袋昏沉身上又累又痛的感覺成為了洛凡書很長一段時間的陰影。

吃完飯後，易離痕乘著天時尚早，叫洛凡書去落星臺逛逛，說實話，那個地方洛凡書並不是特別想去的，但是挨不過易離痕一直的勸說，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去。上次去落星臺連著見了兩條人命，讓他到現在都感覺不是很好。易離痕倒是生龍活虎沒有半點不適，洛凡書覺得，如果不是牽扯比較大，他易離痕都有可能上擂臺去打幾場。

幻陣他和易離痕還是看不破，只能說明，佈置幻陣的人手段很高，至少修為比起二人要高。到了石板前，易離痕照著回憶，踩動了機關。今天天色尚早，並沒有像上次那樣，非常熱鬧，推開大門，觀眾席上只有一些零星的人。上來迎接兩人的，還是上次的小廝。

“如果二位是來看賭鬥的，還需要一個時辰左右，二位不妨先點一些酒菜，一會有一些助興的環節，讓二位大人不至於太過無聊。”小廝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一張紙單。

小廝的態度比起上次要恭敬的多，原因大概是二人這次穿的的星嵐山的弟子服。記名弟子的地位是不高，但是比起他們這種沒有半點修為的人還是需要仰望的存在。洛凡書掃了一眼，價錢和上次相差的不大，不過剛剛吃飽喝足，也沒有什麼什麼吃東西的想法。落星臺的規矩是進門就得消費一百貢獻值以上，不點東西，就只能在賭券上花錢了。

在賭券上花錢，洛凡書是有些牴觸的。如果是照俗世那樣，他還有些興趣，但是參照上次來這裡動不動就出人命的情況來看，這錢他花著總覺得有血在粘手。

“這裡經常打出人命嗎？”洛凡書問道。

小二還是那個讓人生不起怨念的笑臉：“哎呦，這位大人看來是來落星臺的次數並不多，落星臺上是會出人命，不過都是兩方有大仇的情況下，當然，如果二位大人是覺得正常賭鬥不夠刺激的話，可以看四日之後的場子，每月月底的那一場，是有大機率會出人命的。”

“給個參考吧，至少得透露一些賭鬥的資訊，我們才好跟著下注。”洛凡書將單子交還了小廝。賭券的價格都是固定的，不管買誰的，都是十點貢獻值一張。

小廝點了點頭：“這種東西有是有，只是這些東西不是白來的。”

洛凡書並未說話，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星嵐令和上次給的小卡片交予小廝，臨走時，特地說了一句：“我要最詳細的。”

小廝並未讓他等很久，片刻工夫就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回來，洛凡書收回自己的星嵐令和卡片。卡片換了一張，之前是銅製的，這次拿到的是銀色的，洛凡書摸了一下，發現並不是純銀，只是鍍了一層銀在上面。

“這卡片是有什麼講究嗎？”洛凡書問道。

小廝回答道：“這種卡片一共有四種，第一種便是大人之前交予的，只需要消費一百貢獻值即可，鍍銀的需要消費一千貢獻值。鍍金的需要消費一萬貢獻值，純金的需要消費十萬貢獻值。各種卡片有不同的特權，由於大人只有鍍銀的，礙於規矩，只能告訴大人現在能拿到的特權。鍍銀卡片可以享受的特權是在落星臺上的消費一律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