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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的很早。”易離痕睜開眼睛看向洛凡書,同時站起身子從一旁取過那兩柄處理過的鐵劍,扔給了洛凡書。
洛凡書接過鐵劍,並沒有和易離痕開始今天的對練:“昨天晚上你給我塗得那個藥他比較感興趣,他想要一點來研究一下。”
易離痕有些疑惑,但還是取出一個小瓷瓶,拔出軟木塞檢查了一下後,又將軟木塞重新塞好,之後才將瓷瓶遞給了丹青雲。他不認識丹青雲,不過鑑於是洛凡書帶過來的人,他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易離痕,幸會。”丹青雲結果藥瓶與易離痕說了一聲。
“有些抱歉,我並不認識閣下。”易離痕說道。
“我叫丹青雲,你確實不認得我,但是你肯定認得我的堂兄,丹陽。”丹青雲說道。
丹青雲確實不認識易離痕,他最多知道易離痕姓易,如果不是洛凡書方才在兩人會面之前提了一句,他還不怎麼好意思和易離痕打招呼。至於為什麼易離痕認得他的堂兄,很簡單,易離痕的推薦信還是丹陽給他寫的。
“確實認得,說起來丹陽大哥還算是我的貴人。”易離痕說道。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回去努力一點,洛凡書你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得到結果。”丹青雲收起小瓷瓶,就與洛凡書兩人道別了。
“這個人就是你常說的那個丹師?”易離痕待到丹青雲走遠後才問洛凡書。
洛凡書點了點頭:“確實是他,他早上聞到我身上還有的那一點洗不掉的藥味,丹都不煉了,硬要帶著我來找那個東西,好像做那個東西的原材料很金貴,小離,你這些東西你比武知道的多一點,這個藥的原材料是不是真的很金貴?”
“算不上金貴,洛家的藥田裡面這種藥一直都有,種那幾種藥特別廢藥田,收穫一次需要種上好幾季養土的草藥才能再種一回。藥堂那邊覺得這樣的東西肯定不簡單,雖然一直在減少這幾種藥材的種植量,可是藥田裡面一直都留了很大一塊專門種這幾樣東西。”易離痕說道。
“對了,那個丹青雲是一個丹師,這俗世的藥材他也看得上?”易離痕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說三味主藥都是劇毒,雖然是毒物,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洛凡書說道。
“三味主藥都是毒物,這丹青雲倒是真的有本事,在手上沒有實物的情況下也能推出個大概。”易離痕說道,“先不說這個,方才有人給我帶來一封信,是洛家來的信,有沒有興趣看看?”
“洛家帶來的信?看來,我這麼久沒有回去,洛揚確實是坐不住了。”洛凡書說道。
洛凡書知曉,在星嵐山上紮根這件事情,他與洛揚兩個人之間必定有一個人先坐不住,只是沒有想到,先坐不住的不是他洛凡書,而是洛揚。想到這裡,洛凡書倒是對於知曉洛揚在信裡都寫了什麼有些期待。
易離痕:“別這麼有敵意,家主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是對於你在成為你這支旁支領頭這件事上,家主一直都是支援的。”
洛凡書一邊撕開信封的封口一邊說:“他肯定不會反對,我這個沒什麼背景,自己也沒什麼本事的人坐上了家主,不是更方便他吞併我這支旁支嗎?究其根本,還是我在星嵐山上有了不尋常的發展,他洛揚怕了。”
凡書,別來無恙。
信上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字跡很熟悉,與洛凡書記憶中洛揚的筆跡很吻合。洛揚的字方正有力,看上去有一股子豪氣在其中。這樣的字洛凡書也能寫,他經常模仿洛揚的筆跡寫一些文書方便他和易離痕跑出宅門出去玩,除非是經常看洛揚文書的人,一般都能被洛凡書糊弄過去。之所以還有一部分人糊弄不了,洛凡書覺得是他寫下的字缺少了那股豪氣充斥其間。形似神不似,在沒法糊弄的那些人眼中,洛凡書的字寫的有些滑稽可笑。
信不是很長,洛凡書三兩下就看了個通篇,上篇書信是洛揚寫的,下篇,是洛凡書的爺爺寫的。
信看完了,洛凡書又將信裝回了信封。
“怎麼樣?”易離痕接過洛凡書遞回來的信問道。
“兩個人寫的,上篇是洛揚寫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下篇是我爺爺寫的,老爺子前段時間摔了一跟頭,現在身子更差了。”洛凡書隨意地說著,洛揚說的的確是廢話。他寫在信上的內容,洛凡書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都是一些客套話,還是自他懂事起就一直聽到大的客套話,下面洋洋灑灑幾百字還抵不上最開始的那句話。
對於洛揚這個人,洛凡書其實並不算是那麼討厭,除開他要吞併其它旁支這件事,洛揚這個四十多歲的人,洛凡書對他的評價還是不錯的。只是,非要整合整個洛家嗎?洛家的旁支本就不與主家同源,主家不傷害旁支的的祖訓終究還是被時間給磨平了嗎?洛凡書不知道在心裡問著誰,要是洛揚在眼前,他會這麼問出來,可是洛揚現在距離他有兩三個月。洛揚不再眼前,洛凡書也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誰了,又或許,問誰並不重要。
“要不要回去看一眼老爺子?咱們是記名弟子,可以向宗門申請下山歷練的,就當放假了,這半年來你身上的弦都是繃緊的。”易離痕只是將信收回了懷中,送信來的人說是家主將信交給他們兩個,只是他知道,真正要看這封信的人是洛凡書,如果家主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給他一般都是以口信的形式來傳達的。
“老爺子讓我好好在星嵐山學本事,沒事別到處亂晃,還特地說要是我敢回去就打斷我的腿。”洛凡書說道,“不讓我回去就別告訴我他摔了不就行了,告訴了我又不讓我回去,這不是給我添堵。”
“既然如此就不回去了吧,好好在星嵐山修煉,也算是盡了一份孝心,至少知曉你在星嵐山紮下了根,老爺子心裡的牽掛也就少了很多。”易離痕想辦法寬慰著洛凡書,他知道洛凡書現在心裡堵得慌,這件事換成他,心裡肯定也同樣會堵得慌。
“等我們兩個成了外門弟子就回去一趟?”洛凡書思慮了很久,還是做不到狠下心不回去。
“當然沒問題,只是為什麼要咱們兩個到了外門弟子再回去?”易離痕有些疑惑。
“我怕我回去了洛揚就不讓我走了,等咱們兩個都到了二階成了外門,至少洛揚得掂量一下才敢動手。”洛凡書說道。
……
洛凡書與易離痕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這種事情就是聊也聊不出個所以然。早上剩下的時間被洛凡書用在了修煉上,下午則開始了易離痕的單方面毒打。
兩天的毒打下來,洛凡書並沒有領悟到什麼,硬要說的話,洛凡書覺得自己抗打的能力上升了一個檔次,放以前身上這麼疼他早就叫得跟殺豬一樣了,現在他還能咬著牙繼續嘗試尋找易離痕所說的破綻。
易離痕說他的每次出手都為易離痕留下了不止一處破綻,洛凡書只要能抓住其中一次破綻就能免受一次皮肉之苦。只是洛凡書的武學基礎確實太差,易離痕放了兩天的水他都沒能討到半點好處。
被洛凡書問及破綻是什麼的時候,易離痕沉默了良久,只是回答了洛凡書一句“當你找尋到破綻的時候,你自然就知曉什麼是破綻了”,的確,易離痕知曉破綻是什麼東西,卻不能傳達給洛凡書,怎麼找尋破綻,教他武學的武師就是這麼教他的。易離痕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打,終於在一次武師的攻擊中發現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憑藉著這種感覺,他第一次躲開了武師的攻擊。他沒辦法教給洛凡書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就像他沒辦法教會洛凡書怎麼感氣一樣。易離痕能教導洛凡書的,就是怎麼樣才能感受到那種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藥效還沒有褪去,洛凡書躺倒在地上時身上的疼痛感沒有像昨天那樣讓他難以忍受。被易離痕上好藥之後,洛凡書沉沉睡去,就連晚上的宵夜洛凡書都沒動口。早上的信件消磨了他大半的心神,下午到晚上易離痕的毒打消磨了他大半的精力,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覺。
夏日的天亮的比較早,洛凡書被明亮的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時,身上衣服沾上的露水都還未褪去。易離痕永遠都比洛凡書起得早,在洛凡書打著哈欠坐起身打算下山時,易離痕已經坐在不遠處開始了修煉。身上的衣袍也換了一件,看來易離痕比他起的早很多。洛凡書並不打算改變什麼,易離痕這樣已經習慣了,在洛家時,易離痕每天早上晨練完了還要負責叫洛凡書起床。
“呼,又是早上了,小離,我先走了。”洛凡書稍微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與易離痕打了個招呼後就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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