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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書沒有被風帶著飛多久,就被扔在了半山腰上一個很大的臺子前。
回身望了一下臺階就在自己身後,這裡是登天路的終點?
‘試玄路六丈二尺’洛凡書身後空中一道青色玄氣凝成幾個字後又消失不見。
“試玄路六丈多?你是新人,還是沒有入玄的那種?”洛凡書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洛凡書轉身看去一個身著青色衣袍的年輕人人站在身後。年輕人有些俊朗,背上揹著一柄劍,洛凡書覺得眼前的人不一般。星嵐山的弟子制服他在回家族的那些人身上看到過,但是論制服上的飾物,或是制服本身的精美程度,家族的那些人都和眼前的這位有很大區別。
“嗯,拜山門的。”洛凡書回答道。
“自我介紹下,我是今天輪值的迎客弟子榮弘方。”榮宏方自我介紹了一下。
“洛凡書,還沒拜如山門,叫你師兄也不合適,就叫你聲榮大哥吧。”洛凡書抱拳施了一禮。
“有介紹信嗎?”榮宏方伸出手,向洛凡書討要介紹信。
洛凡書隨即拿出自己的介紹信,交給榮宏方。榮宏方接過信封,在封口一抹,信封就自己開啟來。隨即,榮宏方拿信封的右手一抖,折在信封裡的信件就被他抖了出來。張開信紙,榮宏方自己檢查了一下,就將信紙放了回去,再一抹信封,封口又重新合在了一起。整個過程看的洛凡書眼花繚亂。
榮宏方將信件送還給洛凡書:“介紹信沒有問題,你現在暫時是星嵐山的雜役弟子。由於沒有透過試玄路七十丈,因此三個月後會有一次考核,考核的時候如果透過了,那麼你就將正式獲得雜役弟子的身份。”
洛凡書收回信封,點了點頭。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沒有入玄,由於門規限制,我不能隨意探查你的修為,所以只能這麼問你。”榮宏方說著。
洛凡書只是笑了笑:“嗯,我沒有入玄,不過我後面還有一個人,他應該比我厲害。”
“很期待。”榮宏方說著,接過身邊另一位青色衣袍的人遞過來的兩套服飾,轉手交給洛凡書,“這些衣服和這塊沒有記錄資訊的令牌你拿著,先把鞋換上吧。”
“謝了。”洛凡書說著,將摺疊好的衣服放在地上,脫下了磨爛的布鞋,換上了兩套服飾其中一套的靴子。
鞋子是黑色的,很合腳,如果不是腳底還流著血,洛凡書很想隨意走走,這雙鞋子算是他從小到大穿過最合適的鞋。
就在洛凡書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一個人乘著風落在身邊。
‘試玄路七十三丈五尺’玄氣凝成字後又消失不見。
“比我厲害多了。”洛凡書評價著。
“那當然。”易離痕喘了幾口氣,笑了出來。和洛凡書的狼狽不同,易離痕只是臉上有些汗。
“也是新人?”榮宏方看著易離痕說著。
易離痕點了點頭:“嗯。”
剛才遞衣袍的人又來了一趟,直接將兩套新的服飾遞給了易離痕:“你現在是雜役弟子,再接再厲。”
易離痕接過,又點了點頭。
“誒,榮大哥,他怎麼不用給介紹信啊?”洛凡書插了個嘴。
榮宏方抬頭看了眼易離痕:“你也有介紹信?”
易離痕拿出揣在懷裡的信封,交給榮宏方。榮宏方重複了一下在洛凡書眼前的表演,就將介紹信還給了易離痕,同時把易離痕的令牌拿走了,交給了和易離痕說話的人,又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那個人拿著令牌走到一旁的小屋子裡面,然後又出來,將一塊和剛才不同的令牌交給了易離痕。
“這個令牌保管好,不容易搞到的。”榮宏方說著。
洛凡書看見那塊令牌和自己不同,雖然都是一塊橢圓的木塊,但是洛凡書手中的除了正面刻著的一個令字,以及背面的一個星字就什麼也沒有了。易離痕的那塊則在邊上多了一些花紋。
“榮大哥,他的令牌和我不一樣。”洛凡書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信上的內容不一樣。”榮宏方解釋著。
“不都一樣的信嗎,就這還能不一樣了?”洛凡書感覺自己才像是那個陪著別人來的人。
易離痕只是笑了笑:“無可奉告。”
“聽說來新人了?”遠處走來一個壯漢,大嗓門即使是隔著老遠也覺得震耳朵。
榮宏方轉過頭看了一下,然後對洛凡書兩人說:“這是接應你們的人,他會安頓好你們並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指導你們修煉。”
“指導修煉的,不應該是星嵐山裡面的武師嗎?我怎麼看這個大塊頭也像是個星嵐山的師兄。”洛凡書感覺前路黯淡無光。
“自我介紹一下,言景同,星嵐山外門弟子。你說的對,我確實稱得上你們的師兄。”大塊頭湊到榮宏方的身前說著。
榮宏方只是笑了笑:“帶著走吧,這兩個傢伙就交給你了。”
“謝謝榮師兄。”言景同聽到榮宏方首肯後,一張黑臉笑開了花。
“榮師兄好像對這兩個人有點上心,少見。”言景同帶著兩人走開後,剛才遞衣服的人湊走到榮宏方身邊小聲說著,“而且你也很少給新人星嵐令,怎麼,那個傢伙很特別,我看就是個陪公子哥來的保鏢。”
“星嵐令我每隔七日輪值都可以拿到一塊,這麼多年我還是送出去了很多,給那個小傢伙主要是介紹信上交代的。”榮宏方看著走遠的三個人,解釋著。
“誰的介紹信?這麼大面子,可以讓迎客弟子給星嵐令。”
“洛揚的,交給你你敢不給?”
“那隻能給了。”
“不說這個了,許高陽,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年進星嵐山的時候,也是沒有入玄的。”榮宏方帶著身邊的人往身後的大門走去,這裡才是星嵐山真正的山門。
“嗯,沒有入玄,我是幹了兩個月的雜役才入玄的。”許高陽回答。
“第一次走試玄路多遠還記得不?”
“三丈多吧。”許高陽細細想了一下,“三丈六尺,然後我就一步都走不了了。”
“那個公子哥,走了六丈二尺。”榮宏方笑了笑。
“不能吧,沒有入玄的人能在那鬼地方上撐那麼遠?”
“鞋都磨穿了。”榮宏方加了一句。
許高陽吸了口氣,感覺走路的腳底都在隱隱發痛。
“是個狠人啊。”許高陽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榮宏方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修煉的道路上永遠不缺狠人,不過對自己狠的那種狠人一直都缺。”
“只是有點傻。”許高陽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感受。
“說說看。”榮宏方站在大門的左邊,看著右邊的許高陽。
許高陽只是搖了搖頭:“我看他天賦估計不怎麼樣,三個月入玄很難,試玄路在修建前面七十丈之後,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在入玄期以前走完這一段。我覺得,三個月後星嵐山估計要少一號狠人了。”
“接著看吧。”榮宏方說完後閉著眼睛靠在門框上。
……
“言師兄,咱們這是下山的路吧?”洛凡書看著眼前的路,問著前面的大塊頭。
“是下山的路。”言景同走在前面點了點頭。
“可是剛才那個位置不應該才是星嵐山嗎?”洛凡書感覺事情有點不對。
言景同只是笑了笑:“那是星嵐山的主峰,咱們根本沒有資格上去,要進星嵐山真正的山門得內門弟子才行。”
“還有這種說法?”
“有的,今天主要是帶你們熟悉下接下來要居住的地方,明天我會正式教你們開始修煉,以及一些在星嵐山要注意的事項。”言景同認知解釋著。
“多謝言師兄了。”洛凡書和易離痕一同說著。
“沒什麼,硬要說的話,我也是拿錢辦事。你之前不是問為什麼教你們的不是星嵐山的武師而是我們這些師兄嗎,這路上還有點長,走著有些無聊,我就先跟你們說說這些吧。要是放在幾十年前,也不會輪到我們這些師兄來教你們東西。以前的星嵐山和現在不同,那個時候星嵐山雖然人少,但是全山上上下下的人拉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宗門發展確實慢了些,不過每三年一次的收徒大會全山上下必定人滿為患。
直到現任的門主繼任了,星嵐山就開啟山門廣收門徒。星嵐山雖然在很短的時間內使宗門的地位在周圍地區有了提升,但是也暴露出不少問題,最主要的就是收進來的弟子沒人教導。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星嵐山不得已讓外門弟子以上的人參加考核,合格的人可以來教導你們這些人,並賺取一些貢獻值。外門弟子可以教導雜役弟子,內門弟子可以教導雜役弟子以及記名弟子。如果在星嵐山成長到了外門弟子,就可以選擇一位執事或者是長老親自教導。執事雖然嚴格上說依舊還是本門弟子,不過就地位上說已經算是和長老平級了。”言景同說了一大堆東西。
“貢獻值是什麼?”洛凡書說出了另一個問題。
言景同想了想:“貢獻值算是宗門內的通用貨幣吧,俗世上可以用金銀買東西,但是金銀在星嵐山可並不是特別流通。有很多東西在宗門內你用金銀很難買到,但是用貢獻值交換卻有很多人願意。就比如說一些珍惜的材料,在宗門內除了以物易物的放式獲得,就基本只能用貢獻值交換了。此外在星嵐山裡面基本的吃穿是不用發愁的,這些東西基本消耗的都是金銀細軟,在宗門管轄範圍內有很多俗世勢力上繳供奉,因此這部分宗門可以很輕鬆的承擔。至於你們雜役弟子,會被分為兩批,一批負責早上宗門內的雜役,另一批負責下午。具體就是做些掃地,搬東西,做飯的雜活,不過不用嫌麻煩,這些宗門交代下的事物都是會結算貢獻值的,雖然不是很多。”
“多謝言師兄解惑。”洛凡書瞭解到這些資訊後,就謝過言景同,不再發話了。
星嵐山和他想象中有很多不同,本來在他的認知中星嵐山作為附近很大一塊地盤唯一的修煉宗門,門內應該是一種潛心修玄的氣氛,實際看來應該是錯綜複雜的成分居多,否則也不會像這樣還劃分弟子的等級,自己作為雜役弟子每天要做一些維持宗門運轉的活。而作為外門弟子,算是正式加入星嵐山的言景同似乎就不用做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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