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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駐瓊山縣辦事處――這是元老院內部的正式稱呼,在被雀佔鳩巢的佈政分司衙門的門口,掛著對外的正式稱呼:瓊山縣善後諮議局。
佈政分司是瓊州府內的少有的堂皇官署,不但建築整齊而且面積大,容納新得瓊山縣領導班子都綽綽有餘。
瓊山縣的領導班子是中央政務院制定的“政府組織辦法”來搭建的。和其他新佔據的州縣不同,瓊山無論人口數量、工商經濟、交通都是全海南最好的,作為新形式的縣級政府的結構,中央政務院準備拿瓊山縣作為試點。
臨高因為是“革命老區”,長期以來以來在人力物力上是地方中央不分彼此的一體化運作,無論是建設還是地方行政許多事情是元老親力親為。這種模式難以長期維續。全新的由瓊山縣的行政經驗對統治區域不斷擴大執委會來說有著直接意義。而執委會還期望瓊山縣成為一個新得地方行政幹部養成所。由少數元老帶領多數歸化民幹部來擔當地方行政,這是未來二五期間的主要行政模式。
瓊山縣辦事處內的一個由警衛員把守大門的小院落的正房裡。一臺筆記本突然發出了嘟嘟嘟的警告聲,一個提示框跳了出來把整個螢幕都遮住了。
一隻手按下了滑鼠的“確定”,劉翔關掉了提示框,差不多到開例會的時間了。這是劉翔自己順手寫的一個日程表小程式,免得自己耽誤了事。
抓緊時間審查了文獻翻譯的最後一個部分,儲存到了隨身碟裡。等會就讓他的秘書把這個隨身碟送到機要科去,透過元老專用的交通渠道送回大圖書館。
自從有人向執委會和元老院發出了資料安全的警告--按照電子產品的平均使用壽命來說,如果現在不開始備份資料,到第一批儲存裝置發生不可修復的故障,他們不可挽回的損失海量的資料。元老們終於有了緊迫感,開始了文獻的紙質化和中文化工作。一開始,大家還是想當然地把翻譯工作交給那些專業是“英語”的人,但工作開展後,他們很快就抱怨說:每個詞他們都能翻,但一涉及到專業術語,如果不明白這個術語大概的意思,那麼前後的一大串定語就不知道該往哪塊去接,語法結構也因此支離破碎。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圖書館就只能半強制半利誘地給那些專業和英語水平都不錯的元老下任務,幫忙翻譯文獻。
劉翔在原時空也是某著名理工大學的博士,一天三篇鳥語文獻培養過來的,做些計算機、數學、密碼學等方面的翻譯還是很輕鬆的,剛剛完成的就是一個關於混沌演算法的文獻翻譯。“還能手算微積分的元老都不多了,500多個人以後也會大量從事行政工作,這些手藝必然會荒廢。”劉翔一邊把隨身碟往元老專用信封裡裝,一邊想:“總不能以後開大學了,從拉格朗日中值定理開始從頭搞研究吧。”
看到劉翔關了電腦,一直在踩發電單車的秘書郭靈兒就下了車,用毛巾擦著汗走了過來。郭靈兒是大陸上的難民,難得的是她跟劉翔是“同鄉”,湖北人。淨化後給她起的名字是郭蓉,但她作為女僕被送到劉翔面前的時候,這個名字卻把劉翔給雷得不行了。正想著給她換個名字的時候,劉翔的筆記本里的播放軟體正好切到了仙劍奇俠傳的音樂,於是就有了靈兒這個名字。
“先去洗個澡,然後把這個送到機要科。”撂下這句話,劉翔就操起另外一個筆記本往會場走去。
這個編號為“乙”的筆記本里全部是跟瓊州工作相關的東西,比如“瓊州主要人物關係及資料拓撲分析工具”“瓊州土地情況查詢系統”什麼的,相比紙質材料,他還是更喜歡電子化的東西。
今天的例會主要是任務,一是各個負責人交回上週發下的任務卡並做工作總結;二是傳達今天清早加急傳來的關於救助災民工作的指示;三是制定與這個指示相應的工作計劃,形成下一週的工作安排,並以任務卡的形式責任到人。
劉翔其實並沒有做過基礎行政工作,他只是做過挨踢民工的工頭,所謂專案經理是也。他認為管理方法應該是通用的,能把一個開發團隊管理好的方法也可以移植到行政團隊上。
配屬給他的歸化民團隊按照臨高的標準是“精兵強將”,三分之二來自臨高目前已經完全基層建設的各村和公社的幹部、部分傷退軍人和工人,三分之一來自瓊山本地,包括在第二次反圍剿中被俘之後被認為“可改造”的部分軍戶人員。這些人全部經過丙種文憑培訓和相應的行政技能訓練。最後,還有少量的原來各衙門的留用人員。
他在瓊州“田地清丈”和“縣情調查”中手下的歸化民幹部團隊裡試用了這個方法,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元老中不少人對他這個行政手法感到新奇,戲稱為“瓊山經驗”,有人建議政務院應該全面推廣。但劉翔自己卻知道這法子還真推廣不下去。別的不說,光是這個“責任到人”,如果不是因為瓊州現在依然是情報部門的實習基地,他可以充分利用這一系統對委派了任務的幹部進行監督,那麼這套做法的效果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好。畢竟行政工作不像寫程式碼那樣,每一個工作量都有實打實的成果可以檢查。
如果沒有這場突如其來的颱風和暴雨,他的原計劃是開始推進“政權下鄉”了:在前幾個月對縣情已經基本摸清,各村的聯絡員制度也大體建立起來的基礎上開始對各村進行幹部培訓工作――實際上,第一批從瓊山各衛所軍戶子弟中招募來得駐在警已經被送到臨高去培訓了。
但是現在救災就成了頭等大事了。而且這一次,劉牧州還派來了特別工作隊來主持這次救災工作――這讓他有點迷惑不解,因為來得不僅有民政部門的元老,還有文宣部的人。莫非文宣部要搞個救災宣傳工作?
“開會吧。”劉翔坐下後,也不多話,更不介紹為了救災工作而特地委派來的幾個元老,直截了當地說“從左到右,彙報上週的工作情況。”
由於水災,縣裡的日常工作已經全面停頓,目前主要在進行統計受災面積、人口、作物受災狀況和目前的流民人口。還有就是發放臨時救濟糧和安頓災民住所的問題,這麼多人聚集在東門外的街道上,不但影響正常的秩序,還容易爆發瘟疫。
歸化民幹部按照分派到的任務,一一報告目前的任務進度狀況。劉翔邊聽邊往筆記本里記錄資料。報告結束之後他就會連珠炮一樣的發出許多問題:“你說得大概,可能性有多少百分比?”、“大部分到底是多少,百分之六十還是八十?”、“很多人是什麼意思,到底有幾個人?”、“昨天你的彙報上說南顯村全村外流,為什麼上報的留村人口資料裡還有四戶十五口人?”、“渡水村明明種得是水稻,怎麼成了芋頭?”……
歸化民幹部們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時的看著手中的紙面筆記本――他們知道首長極不好騙,縣裡老書吏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手裡的黑本子上按幾下就知道你說得話裡的漏洞在哪裡,三言兩語就給問得死死的。不僅如此,“首長”對很多事瞭解程度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深入,這也是最讓他們覺得恐懼的。
作為衛生部派遣來搞防疫工作的雷恩冷眼旁觀這副會議場面,心想劉同志還有這一手!怪不得在瓊山縣幾個月就上了《臨高時報》,搞出個“瓊山經驗”來。
很快,就輪到縣衛生科的歸化民科長彙報目前的防疫狀況了。對於瓊山這樣的“新解放區”來說,衛生部的主要工作不是普及醫療而是搞防疫――也就是針對傳染病的防治工作。
衛生科長首先報告了目前的死亡人數、死亡狀況和屍體處理的辦法。從災民中招募來得收屍隊幾天來已經收拾處理了大約四百具屍體。同時對過水地區的糞便、動物屍體、植物殘骸進行了統一清理堆積,然後進行發酵無害化處理。對一部分水已退地區的房屋進行了噴灑了漂白粉藥水的消毒工作。更大規模的清理消毒工作要等到水完全退乾淨之後――按照目前的雨勢,大概要等一週以上。
接著他報告了目前難民中的疾病狀況。腸道感染和感冒是目前的主要流行病,發病率在10%上下。但是暫時還沒有發現大規模的疫病爆發的狀況。雷恩心想這個結論實話說是很草率的,以瓊山縣衛生科屬下的檢疫股那點速成班出來的歸化民衛生員的水平和他們裝備的簡陋的儀器,能不能準確的從排洩物中分辨出那些病菌是嚴重存疑的。衛生部的防疫部門在給他們開培訓的時候,重點還是從症狀入手,而不是生化檢驗。(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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