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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的專案可以透過募股和發債來解決這是得到執委會批准的,程棟本人也對此非常支援――財金口一大票金融出身的人因為沒有專業對口的業務做,一直慾求不滿,鬱鬱寡歡。有了大世界專案,未來就可以退而廣之的搞股市,源源不斷的從廣州抽血。
但是執委會對搞了股份制之後會不會造成企業權益流失有一定的擔心。大波航運和潤世堂製藥雖然都是面向土著開放的股份制企業,但是私股的來源還是來自“體制內”的歸化民和合作者。廣州大世界專案則完全是公開募股。入股成員來源複雜,有人對開放募股會不會造成未來的利益牽扯和社會改造的制肘有很大的擔憂。
“我們正式統治廣東的時候,必然對原有士紳階層進行一次大清洗,從肉體到精神予以徹底的消滅!而現在這種募股本質上等於在向他們銷售免死金牌。”杜雯在會議上對此進行激烈的抨擊,“我覺得奇怪,我們一個以計劃經濟立國的體制,為什麼要搞這種資本主義的歪門邪道……”
錢水廷敲了一下錘子:“請發言圍繞主題,不要涉及不相干的內容。”
儘管杜雯平日裡在元老院人緣一般,但是她的這番話打動了不少元老的心。認為不應該和大明的既得利益群體勾搭太深的元老大有人在。
為此,財政總監部出來應辯的是德隆銀行的政策處處長陳策。其實他不僅是銀行的政策處處長,還是整個財政總監部的政策規劃部門的負責人。
“我想提醒諸位元老同志,無論是公開募股也好,發行企業債券也好,本質上都是‘為企業的發展提供資金服務’,我想諸位不會不明白我話中的含義。”陳策心平氣和的說道,“想透過購買股票來控制董事會,從而最終獲得一家企業的經營話語權乃至控制權?這種事情只有杜元老所謂的腐朽的資本主義國家才會發生。在舊時空沒有發生過,在本時空當然更不會發生。我們畢竟是大股東嘛。”
某些元老眾元老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人沒怎麼明白,還在繼續等他說下去。
“大企業、大公司又不等於非得分紅,”陳策開始說得比較明白了,“再說我們可以單獨成立一個用來發股票的控股公司。怎麼,你們在舊時空從來不看財經版?”
但是陳策的理念也並非完全行得通。靠投機取得收益勢必需要一個相對規範的股票交易市場。而在廣東眼下還談不上有成立股票市場的條件。企劃院和財政總監部也不贊成立刻推廣這些本時空的金融手段。大明人士對股份的概念是有得,但是可沒有靠股票買進賣出賺錢這麼深奧。他們對入股的唯一概念就是賺了錢要分紅。大世界專案恐怕也很難一天到晚說自己是虧損。
經過再三討論之後,五道口茶莊的諸公形成了一個共識:暫時不搞股票市場,大世界專案可以向社會募股,同時發行企業債券――以發行企業債券為主要資金來源。
郭逸為了儘快獲取開建的流動資金,在得到正式的批准之後立刻動手大幹起來。他和孟賢進行了商量如何實際操作此事。
“好吧,你先告訴我你要多少錢,現在又多少錢才行。”孟賢摸了摸他的下巴――他的絡腮鬍子因為看上去不大像個上等人老早就被剃光了,但是他還是不自覺的保留了這個動作。
“我有多少錢你清清楚楚。”郭逸不滿的說道。按照財務規定,廣州站的資金流動現在全部從德隆廣州分行的賬戶上。
“不一樣,雖然你的賬目我清清楚楚,但那是整個廣州站的錢,不是大世界專案上的投資――這錢可不能混著用。”
“程棟那裡給我的撥款是三萬五千兩。就是廣東方面給我們的全部財貨和個人賠款。”郭逸小聲說,“這筆錢現在撥給大世界專案組。”
但是這筆錢除了要用在大世界專案上,還要支付讓紫字號的重新開業的各種修繕費用。這筆錢加起來也得花掉萬把銀子。留給大世界專案的錢也就是二萬多兩。
“二萬兩,不算少了。”孟賢評論道。
不算少,但是就下面的開銷來說也不算多。企劃院給了一張大概的估價表格,整個大世界專案,包括前期的建材專案,全部完工包括裝置人員全部在內,大概需要七八萬兩銀子。
孟賢說:“我們就按照十萬兩的盤子算。多籌集一點沒錯。”
以廣州站的經營能力,賺八萬兩不是太大的難題,但是廣州站的收入絕大部分都要支付數量巨大的進口商品的貨款,這是企劃院已經排好計劃的,不能隨意變更。
“我來搞一個承銷集團。”孟賢說道,“聯絡幾家本城內的大錢莊字號來承攬銷售。這樣你立刻就能拿到十萬兩銀子――不用每天數小錢錢等著把錢湊齊了。”他看了看周圍,“再說你在店鋪裡賣股票債券也顯得不大專業。”
發行的證券有二種,一種是大世界專案的股票,每股庫平白銀七錢二分。股票收益不做約定,每年按廣州大世界專案的運營和利潤狀況按股分紅。經營不好不分或者少分。另一種是大世界專案的債券,債券每份也是七錢二分庫平銀。債券以三年為期,年息二分。不計複利,到期一次還本付息。
所有股票、債券均不記名,不掛失。這等於是認可了股票和債券可以私下轉讓。為以後建立股票和債券市場做準備――歐洲的股市最初也就是在咖啡館裡私人之間的買進賣出而已。
於是由廣州分行牽頭,聯絡了廣州城內的另六家大同行錢莊,攤銷這十萬兩銀子的股票和債券。孟賢第一個先認購了二萬兩。紫字號的財力、澳洲人的實力和孟賢毫不猶豫的認購使得各家錢莊沒有遲疑,很快就把這十萬兩攤銷完了。
紫字號透過錢莊募股的訊息立刻在官員們中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誰不知道郭東主的產業日進斗金,許多人擠破了頭都要把私房錢存到紫字號的櫃上。現在居然有股份可以買!買了股份就等於養了一隻會下金蛋的鵝!上上下下的官吏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點看自己多年為宦積攢下來的銀子。
當官的如此熱衷,普通百姓自然也不甘落後。平日裡和官府有勾連的縉紳大戶們,訊息靈通,也得了訊息。紛紛派人到承銷的錢莊去事先打招呼,預訂好要購買的數字。不過孟賢這次搞得是飢餓銷售,緊緊的抓住認購書這個手續,只給每個承銷同行承銷數目一半的認購書。其餘的數目準備公開銷售。
顯而易見的一件事就是立刻形成了認購書的黑市。一份可以買五百股的認購書,在德隆廣州分行只要一百文“工本費”,到了黑市上從二百文變成一錢、五錢、一兩,十兩,最後甚至叫到了五十兩的價格。在任何人看來這個價錢都夠瘋狂了。
“看來貪婪和投機是任何一個時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孟賢聽說認購書被爆炒的訊息,不由發表了一下感慨。
當官的和大戶如此踴躍,升斗小民也不落後。股票和債券的每份只要七錢二分銀子,中產人家都買得起,紫字號的種種財富神話廣州的市井小民們也是看在眼裡的,這回能沾光,更是不願意錯過,紛紛湧到錢莊前――哪怕買個五股十份也好。
只用了四五天時間,承銷集團的十萬兩銀子的配額就被銷售一空。實際上,要不是孟賢和郭逸有意讓升斗小民,中產之家能夠購買到一部分證劵的話,僅僅是本地的官紳大戶就可以把所有配額買完。
“我們完全可以配銷二十萬兩……”大世界的負責人張易坤笑得合不攏嘴。白花花的銀子一到手,專案就可以大規模的推開了幹起來。
“急什麼,這廣州城堪稱一白銀黑洞,二十萬兩算什麼――藏在老財們牆角里、地底下的銀子不知道有多少。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的錢都給掘起來用。”孟賢說,“這次就算是一期,以後再發售二期、三期、四期,把錢都給樓出來。”
張易坤連連點頭:“這樣最好,源源不斷的賣,別人的錢用起來就是爽。”他想了想說,“我們應該多賣股票,少賣債券。債券每年二分的利息跑不掉的。股票反正到時候說經營不好,不分紅就是了。反正那夥股東也沒法查業績年報什麼的。”
孟賢一曬:“股市就是被你這種思路玩壞的。你當股東都是豬,一天到晚給你殺豬放血還要拱進來?依我看,開始五六年多多少少都要分紅,把信用建立起來再說!哪怕沒賺錢虧了都要分!這樣二期三期,以後的其他專案股票才能賣得出去!”(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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