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六十三節 木偶劇和思想工作(一),臨高啟明,吹牛者,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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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木隨後又接見了另外四個學員隊的“十人團”,聽取了他們的彙報。隨後他按照趙曼熊斯基給他的標準格式開始撰寫學員思想動態報告。
學員思想動態材料按照趙曼熊斯基的規定是每週彙報一次。當天晚上,趙曼熊指示他:
“學員的思想動態有不穩定的情況,要加強思想政治教育。”
“這個,怎麼加強呢?”午木想搞得是秘密警察,靠著“無產階級鐵拳”之類來進行思想改造,對如何進行“教育”沒有一點想法。
“要不叫總參政治部……”
“這事情不能讓軍隊插手。”趙曼熊很清楚,總參政治部主任魏愛文是“80年黨人”的首要分子,和一般的軍國主義狂熱分子不同,此人頗有心計,很有軍人干政的潛質,讓他來搞政治教育豈不是把大門敞開了讓他滲透?
“我們自己來搞。魏愛文這套無非是憶苦思甜。”趙曼熊斯基想,這套東西其實並不難,學員裡幾乎全是苦出身,人人都有一番血淚史,要搞訴苦會之類的肯定能有氣氛,但是僅僅靠這樣的感恩是不夠得――這個世界上從來也不缺少白眼狼和投機分子。還得讓他們產生恐懼,對,產生恐懼!
恐懼能爆發出強大的仇恨,越恐懼越會瘋狂。從這點來看,大多數政治肅清運動你可以給它們找到各式各樣的理由和原因,但是恐懼感卻是始終存在的。正是一種對“敵人”和潛在的敵對分子“捲土重來”的恐懼,才使得政治清洗變得殘酷無情,不僅要從政治上消滅,更要從肉體上消滅,最後甚至發展到對家屬的清算。
而這群土著學員,個個都有慘痛的身世,剛剛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他們最怕的正是這樣的日子被打斷,重新被投入到過去那種可怕的生活中去。
不僅要憶苦思甜,還要讓他們清楚看到:他們的命運是和穿越集團綁在一起的,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係。穿越集團的失敗就意味著他們自己的毀滅。使用一切手段來維護穿越集團就是維護自。
“這事我來想辦法,你去把不堅定分子梳理一下。”趙曼熊斯基下達了指示。
“這個,你不看看他們的材料?”
“學員隊的事情是你在管,”。趙曼熊斯基擺出一副徹底放權的模樣,“鑑定由你來出。如何處理由你決定。”
午木出去之後,趙曼熊斯基給丁丁打了個電話,丁丁至於訊息靈通人士,對這位新上任不久的第一副局長的分量是很清楚的,電話裡不免要客套一番。
“我是來請你幫忙來了。趙曼熊說。
午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命令把彙報中提到的“動搖分子”、“可疑分子”的人事檔案全部調來審閱。
桌子上很快堆起了大約十份材料。午木想這也太多了!這期學員班總共才四十五個人,已經被淘汰了五個。現在又鬧出四分之一的“有問題”人員。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秘密警察並不是那麼好乾得。
他逐一翻看著這些材料,再對應每週送來的告密材料進行分析,以便從中判斷出哪些人是“不可靠”,哪些人“需要進一步觀察”。
多數人的問題不算嚴重,包括姚玉蘭在內,午木都寫上了“進一步觀察”的處理決定,只有在楊草的材料上,他犯了難。
楊草的確有可疑之處。按照她的檔案上的說法,她不是作為難民被收容的,而是在某天昏倒在紫誠記的臺階下,被店裡的人收容進來的。據材料說當時她幾天沒有吃飯,身上還有許多傷痕,沒有隨身物品。
隨後她被送到了難民營,又被移送到了臨高。在檢疫營的政治審查裡,她供述自己是,揚州人,十一歲被賣到戲班裡唱戲,後來隨戲班輾轉到了廣東,因為班主凌虐過度,實在忍受不住才逃走得。
根據審查材料,楊草的確會唱戲,她是戲子出身大概不假。至於其他內容,按照檢驗營衛生所的報告,她的身上的確有許多陳舊性疤痕,而且“處女膜陳舊性破裂”,所以被人長期凌虐應該是真得。
至於其他內容政保總局就無法核實了。按照流程進行了二次交叉審查之後對照供述――她說得大體都一樣。在難民營裡楊草也是規規矩矩的,沒有什麼疑點。所以出來的時候政治鑑定標準是ⅢC――可控制使用第三級。
午木把她不多的幾頁材料來回的研究了好幾次,實在看不出有多少可疑之處,要說最可疑的,無非就是她是暈倒在紫誠記的臺階下。但是這也是在不好說就有問題。
唯一無法解釋的就是她為什麼對錦衣衛、東廠有所瞭解。午木想,當然了,戲班的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和輕易不離開鄉土的農民是不一樣的,就算知道也不足為怪……
這時候他忽然驚覺:自己怎麼在給被懷疑物件開脫?他暗罵自己,不能因為懷疑物件是個年輕女人,身材又不錯就對她起了同情。
如果從嚴掌握,直接將她退學是最穩妥的處理方式。但是午木看到她的成績表,又覺得很是可惜。楊草的成績最近上升很快,看得出是做了極大的努力。因為說了幾句話就遭到退學處理,是不是太嚴重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淘汰掉一個人就意味對他進行的培訓全部白費了。
考慮再三,午木還是在她的處理意見上寫下了“進一步觀察”,寫完之後他又考慮了下添上了一句話,“重點觀察”。
幾天之後,臨高木偶劇團來短訓班演出了,這事情引起了轟動。本地的娛樂專案實在太少了--如果說穿越者多少還有電影之類的東西可以看,土著幾乎什麼也沒有。新成立不久的臨高木偶劇團已經一炮打紅,成為本縣最熱門的演出團體,雖然演出的劇目只有寥寥無幾的幾處戲,還都是按照現代標準來看非常粗糙的急就而成的“宣傳劇”《南海風雷》之類,但是仗著現代式的舞美設計和大量從現代的閩南布袋戲中大量抄襲來的表演手段,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大轟動。以至於演出計劃已經排了大半年了。短訓班的學員們被訓練折磨的苦不堪言,聽說能看到縣裡鼎鼎有名的木偶戲看戲,大家都很興奮。
陸橙也被興奮的姚玉蘭拉了去――她原本不想去,最近學習很是吃力,難得有這樣不上課的日子,她想在宿舍裡睡一覺,休息休息,但是姚玉蘭死活要拉她去,還活靈活現的描繪了一番這木偶劇是如何的好看,她已經在公社看過一次演出了。
陸橙礙於情面,又被她說得天花亂墜的木偶劇起了好奇心,便一起去看了。
演出場所設定在一間大教室內,裡面能坐一百來人。座無虛席,到處都是竊竊私語的觀眾。除了政保短訓班的學員之外,政保班的小學員們也來了。教室外面食堂還擺了攤子,叫賣格瓦斯和其他零食。
所有的人都很興奮,無法長時間保持安靜。原本的講臺上已經搭起了一座木偶劇的舞臺,製造的非常華美考究。陸橙看過四處流浪的草臺班子演得木偶戲:破破爛爛的幕布,幾根竹竿搭起來的臺架,一切都非常簡陋,完全不能相比。就說這絨緞臺幔好了,別說演木偶戲的班子不曾有,就是差一點的戲班都置辦不起。
姚玉蘭去買了兩杯桃子味的格瓦斯,陸橙一邊喝一邊聽她喋喋不休的講這木偶戲是如何的好看。
“鐺”的鑼聲一響,整間屋子裡就寂靜無聲了,窗簾也拉了起來,屋子裡變暗了。這時一束燈光打到了帷幔上。紅色的絨緞帷幔慢慢的向兩面開啟,觀眾們已經發出了第一聲驚訝的嘆息。這場景太漂亮了!
由穿越集團裡的專業美術人才製作的佈景片,色彩豐富,透視比例準確,看上去非常的逼真。這是一個田園牧歌式的場景,遠處是青山。農田,近處是溪流、木橋和幾所房屋。運用特技手段,溪流裡還有溪水流動的效果。一種輕柔歡快的音樂在空氣中飄蕩,錄音機裡還發出的微風、鳥叫和流水的擬音效果。
這些很簡單的特效效果在當時絕對是轟動性的,在場的學員們幾乎都看呆了。陸橙呆呆的忘記了喝格瓦斯。姚玉蘭捅了她一下,小聲說;“怎麼樣?來對了吧。”
陸橙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驚訝了,她幾次試圖在半黑暗的環境中尋找那些聲響的來源。
“別找了,那是首長們的八音盒裡放出來得。”姚玉蘭得意的說。
“八音盒?”
“是一種盒子,能夠發出各種聲響,還有好聽的歌和曲子。”
“不要說話!”有人對她們的交談不滿了,兩個人不吱聲了。過了片刻,姚玉蘭又小聲的說:“這出戏不是南海風雷,南海風雷一開場不是這樣得――”(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xuanshu.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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