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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提取研究工作已經正式開始。

只是陳澤現在不確定的是提取出來的酒精能不能用。

所以離開了酒坊之後直接就奔著勤善堂去找何大夫了。

既然這個何大夫已經開始應用酒頭嘗試著去給傷口殺菌,防止感染,想來應該是已經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勤善堂,剛進門掌櫃就來了,忙道:“兩位是過來瞧病還是推拿?”

“何大夫在麼?”

掌櫃就忙道:“正在給人瞧病,兩位若是要見何大夫,要稍等片刻。”

“行。”

陳澤倒是不急,掌櫃的一看陳澤這姿態就知道是個富家子弟,忙邀請陳澤在一旁坐下喝茶等待,陳澤則是好奇地打量著醫館裡面的環境,最引人注目的還得是旁邊一個木櫃,裡面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而且在瓶罐上面還貼著紙張。

鹿茸藥酒,虎膽藥酒,三七藥酒等等。

一眼望過去至少得有三四十個品種。

掌櫃的一邊給陳澤倒茶一邊就笑道:“公子對藥酒感興趣?這可是何大夫的獨門法子專門釀製出來的藥酒,有強身健體的,也有驅寒暖身的……”

陳澤好奇地問道:“聽說何大夫還會用酒頭來療傷?”

“沒錯,這也是何大夫的獨門秘技,效果極好,許多人要是受了外傷,基本上只找咱們何大夫。”掌櫃還吹了起來:“去腐生肉,堪稱一絕!”

“別說是咱們青州了,其他地方的人來青州一趟就是專門過來找何大夫療傷的,基本上就是藥到病除!”

當然,陳澤自是不相信。

酒精這玩意兒就是拿來殺菌的,本身沒那麼玄乎。

除了酒精之外肯定還得配合藥物治療,傷口治癒率相對來說肯定高。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診室內傳來了動靜,一人忙跟何大夫拱手道謝轉身離開,而陳澤也瞧見了這何大夫的模樣。

第一印象就是感覺挺慈眉善目的小老頭,年齡估計得有五十好幾了,但是精神狀態極好。

陳澤和李元康趕忙起了身,朝著何大夫拱手行禮。

“見過何大夫。”

何大夫對著二人一拱手,笑道:“兩位是瞧病還是推拿?”

“我瞧病。”

“請進診室。”

陳澤跟著何大夫進了診室之中,這是專門用簾子隔開的,保護病人隱私。

將手放在了枕木之上,何大夫開始上手把脈,詢問道:“公子身體有何不適?”

“沒什麼不適,就是過來體檢,防範於未然。”

何大夫啞然失笑,卻也並未多言。

“何大夫,聽聞你治療傷口頗有一手,酒頭在你手中都變成了去腐生肉的神藥?”

何大夫撫須一笑:“神藥倒是談不上,去腐生肉也並非是酒頭之功效,酒頭乃是祛毒,祛毒之後配以他藥外敷,才有去腐生肉之功效。”

臥槽,這何大夫有點東西啊!

陳澤忙道:“敢問何大夫,毒從何來?”

何大夫卻是搖頭一笑:“不可說。”

“為何不可說?”

何大夫苦笑一聲:“公子,你是來瞧病的,何須問那麼多?”

“何大夫可是有難言之隱?”陳澤忙道:“我可並非是同行,您瞧我這個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學醫之人吧?”

“不可說,不可說。”

何大夫直接不吱聲了,見狀陳澤也不好問下去。

檢查了一番,說沒什麼毛病,脈象不錯,自己注意就是了。

陳澤起身告辭,正準備去結賬,掌櫃的哭笑不得:“公子,你都沒開藥,結什麼賬啊?”

“這不是問診號脈了麼?”

“哪家醫館問診號脈要收錢的啊?”掌櫃的忙道:“有毀醫德的啊!那還不被人家罵死!”

陳澤啞然失笑,帶著李元康直接離去。

他剛才和何大夫閒聊的時候,明顯感覺得到何大夫的聲音之中透露的是無奈之意。

不是不願意說,似乎是不能說。

出了門就在旁邊的小店打聽。

打聽來打聽去才有一個跟何大夫年紀差不多的茶館老東家知曉內幕。

剛開始也不願意說,直到……陳澤掏出來了十兩銀子。

“何大夫家大隋朝的時候被抄家滅門,就剩他一個了。”這老東家回憶著道:“何大夫他家老太公在大隋的時候可是太醫,可是咱們老青州的驕傲!”

“後面何老太公寫了一本什麼毒經論,其他太醫說是這何老太公妖言惑眾,滿口胡言亂語,要毀了江山社稷,皇帝大怒,下令將何家滿門抄斬。”老東家哭笑不得:“我估摸著老太公可能真是年紀大了,的確是有些滿口胡言,說是這天地之間到處是毒物,得了病就是體內的陽毒變成了陰毒,當時整個青州的老百姓都嚇得躲在家中不敢隨便外出,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的。”

“何家散盡了所有家財,找府令通了關係最後才偷偷放了年幼的何大夫,要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瞭解到了往事,陳澤恍然。

而那一句體內的陽毒變成了陰毒更是讓陳澤醍醐灌頂。

這不就是病毒感染了麼?

奈何這些言論在古代的確是妖言惑眾,老百姓不被嚇死才是怪事!

但凡何老太公那年頭的皇帝腦子一抽信了何老太公,那沒準現在的大楚已經有現代醫學的雛形了。

而作為何家唯一的子嗣,何大夫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影響,沒準還有毒經論的藏本!

臥槽,這青州不愧是南部八州的商業中心,人傑地靈啊!

“元康。”

“少爺?”

陳澤忙道:“備禮,再去一趟勤善堂!”

不一會兒的功夫,陳澤去而復返。

掌櫃的瞧見陳澤又來了,只是這一次帶了一大堆禮品過來,有點懵:“公子,你……你這是作甚?”

“感謝何大夫為我去了心病,特地備了薄禮,以表後生感激之情。”

掌櫃的趕忙去喊何大夫去了,等何大夫一出來瞧見陳澤帶了一大堆禮物來也懵了。

“這位公子,我幫你把過脈了啊!你沒病啊!謝從何來?”

“還請何大夫再幫我把脈!”

何大夫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陳澤到底要幹嘛,不過還是請陳澤到了診室,再次準備把脈。

“公子,伸手吧。”

陳澤抖了抖衣袖,這才將手伸了出來,只是手裡面還握著印著鎮南王府四個燙金大字的腰牌。

“何大夫,這腰牌不影響我把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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