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泰坦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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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的規模，著實有些超出章朗的想象了。

他原本以為，這個所謂的強大種族，無非就是比狂血更巨大的巨人罷了，幾十米，幾百米，最多也就是和凡迪伽羅差不多的感覺。

誰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顆人形的星球！

“你們……泰坦……真的是生命嗎？”章朗發自內心的提問。

“我們當然是生命。”泰坦慢悠悠的回答道：“只不過，和你們常規意義上理解的生命有些區別。”

“在你們的眼中，宇宙是由無數的星球所組成，但是在我們泰坦的眼中，這些星球，其實都是一個個生命的溫床。當滿足一定的條件，一顆星球就會覺醒自我意識，進而進化成一位泰坦。”

“當然，茫茫宇宙，星球何止億萬，其中能覺醒成為泰坦的少之又少。因此我們的族人數量並不多，也不方便和其他的智慧種族交流。”

“所以你們將很多弱小的種族收入麾下？”章朗分析道：“他們獲得你們的庇護，同時，也作為你們和其他種族溝通的媒介！”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泰坦回答道：“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泰坦要覺醒的前提條件，就是這顆星球上要孕育出生命和文明。”

“數以億萬年的生命進化歷程，一代代的生命誕生而有死去，隨著億萬斯年的更迭興衰，最終形成文明……生命的活動，文明的傳承，最終會影響星球，激發出星球潛在的力量，泰坦，由此誕生……”

聽到這裡，章朗眉頭緊鎖：“所以，你們並不是在庇護那些種族，而是利用這些種族，繁衍自己的同類？等星球覺醒成泰坦，那上面的種族和文明呢？就成為了犧牲品？”

“你可以這麼理解。”泰坦點頭道：“實際上，宇宙中大多數的文明，都是在我們的點撥下誕生的。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我們泰坦繁衍的需求，那些文明可能壓根就不會誕生。”

“用你們能理解的方式比喻，我們是農民，文明就是作物，作物成熟了，我們自然要揮舞鐮刀將它們殺死，天經地義。”

“很殘酷的比喻，但也確實貼切。”章朗嘆了口氣：“那些投靠你們的文明，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麼？”

“知道。”泰坦悠悠地道：“我們泰坦是誠實的種族，就像我沒有欺騙你一樣，我們也沒有欺騙那些依附於我們的文明。”

“他們知道，有朝一日，腳下的土地會覺醒成新的泰坦，屆時他們會失去家園，遭到滅頂之災。但是他們也知道，泰坦的覺醒，不是幾百上千年這樣短暫的過程。很多星球，即便文明存在了數百萬年，依舊沒有覺醒成泰坦。很多種族都認為，自己可以在泰坦覺醒之前，成功發展出更強大的文明，不再侷限於區區幾顆星球，所以他們對此並不擔憂。”

“這個星區內，那些敢於和我們對峙的種族，大多是這樣的幸運兒。”

“原來如此。”章朗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星區那些歸附於泰坦的星球，其實本質上，都是還未誕生的泰坦咯？有趣的種族……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講。”生活了億萬年的泰坦，在一個普通人類面前，顯得很有耐心。

“星球級的生命，你們很強吧？如果遇到了危險，同伴回來救你們麼？”

泰坦似乎對章朗的問題有些意外，不過本著誠實的傳統，還是老實回答道：“泰坦之間，可以透過亞空間實現超距溝通。如果我們有需要，是會呼叫同伴的。不過，尋常情況下，不存在一位泰坦無法解決的問題。”

“尋常情況麼……”章朗笑著捏了捏手指的骨節：“今天，註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言罷，章朗雙腿向後一蹬，直衝泰坦而去！

面對章朗的攻擊，泰坦並不意外。在宇宙間存在了上億年，他不止一次遇見過敢於向自己挑戰的生靈。但是這些生靈無一例外，都小覷了泰坦的力量！

泰坦是覺醒的星球，但又不只只是星球。

巨大的天體能呈球形，靠的是萬有引力的作用，覺醒之後的星球，能隨著泰坦的意願變換形態，改變動作，這其實就是在對抗萬有引力。

說起來簡單，當質量足夠大以後，星球的自重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對抗引力，不止需要難以想象的力量，更需要足夠強韌，不會被巨大力量扯壞的身體！

事實上，物質世界，並不存在這種強度的材料，而泰坦的身軀，材質和普通星球無異，能承受動作，靠得並不是自身的強度，而是覺醒後獲得的泰坦之力！

泰坦的身體由泰坦之力所驅動，被泰坦之力所保護，比起星球時期，強度超過百倍萬倍，別說尋常的武器，就算是足以一擊滅星的五級武器，也無法殺死已經覺醒的泰坦！

那些自認為能夠破壞星球，就能殺死泰坦的種族，最終都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價！

看著極速衝來的章朗，泰坦嘆了口氣：“又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弱小生靈。”說著，他揮舞起和月球差不多大的巴掌，朝著章朗拍去！

以泰坦巨大的身軀來看，這一掌都不顯笨拙，放在章朗這個尺度，這一擊的速度可以用雷霆來形容，就算是人類的戰艦全力加速，也難以躲開！

章朗現在的水平，能躲！

但沒必要！

他絲毫沒有改變方向，就朝著泰坦的巴掌，直直的衝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章朗宛若一顆高速的粒子，射入了泰坦掌心！

很強大的生命！

這是泰坦心中的評價，他能感覺到，那微小的人類刺破了自己的掌心，這穿透力值得讚歎。

但是他太小了！

再鋒利的繡花針，刺進鯨魚的肚子，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何況章朗和泰坦的體型差距，遠遠更加懸殊！

你確實很強大，但是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泰坦如此想著，試圖握緊手掌，利用強大的內部壓力，捏碎深陷其中的章朗。

然而隨著他手指一動，手掌上就浮現出了大量細密的裂紋。

這是？！

泰坦一驚，隨即便看到自己的手掌開始崩裂，粉碎，化作了大片的宇宙塵埃。

這是怎麼回事？泰坦試圖調動自己的泰坦之力，卻發現整隻手的泰坦之力彷彿消失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而在那些分崩離析的碎塊中間，那個強大的人類懸浮而立，遠遠望著泰坦。

“這麼大的身體還能動，我覺得不太科學……”

做出瞭如此評價之後，章朗發動虛空踏月，朝著泰坦小臂的斷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