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霜之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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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夜沒想到剛剛激情澎湃騙得自己信任的季青林，轉臉就讓自己換上這麼一身低俗服飾。

可無論自己再怎麼追問，他都不再透露，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無奈玉夜只能詢問其他的事情。

“師父，那您是什麼境的？築基境上層？”

畢竟那天看季青林出手乾淨利落，應該也安裝了很厲害的義體或者驅動，除去神經介面，開始利用科技改良原有身體，就應該屬於築基境。

“按照修真指南上的標準，為師這種身體健康的青年應該是固本境上層的，不過最近有些上火，可能掉到固本境中層了。”

聽著季青林頗為戲謔的精準判斷，玉夜蹙眉道：

“固本境？師父您開玩笑的吧？就是我信，那天被您秒掉的機器殺手也不信吧。”

“這二者有什麼關係嗎？境界只代表著修真層次，又不和殺人......呸，又不和自保速度劃等號，自保只要做好準備工作就行了。”

瘋夜：他是想說殺人吧，慣犯！一定是慣犯！

玉夜：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有這種感悟啊？

這話答的玉夜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只能點頭道：

“您說的對，徒兒只是覺得如果師父您還沒有安裝修真套裝，有資源也應該您先修煉。”

季青林心想難得這小傢伙倒是真想著自己這個當師父的。

“不必，為師所行之道與旁人不同。”

季青林不是不想修真，最早自己也想換上一身優質經脈，但醫生告訴自己身上的經脈和介面都和右手的手機整合在一起，而且也看不出手機的搭載方式。

所以如果想裝載新套件的話，就不得不永遠斷開和手機的連線。

考慮到手機所擁有的力量較為強大，而且自己還沒有搞清楚，季青林最終沒有著急選擇安裝修真套裝。

不過醫生也檢測出自己這幅身體的經脈骨骼的強度還是有的，比普通人體要高出一些，雖不是什麼極品，但也應該是定製款。

玉夜：和常人所修之道不同？那是什麼？

瘋夜：難道是採陰補陽的雙修之術？難怪幫你修真。

看著玉夜抬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季青林單指輕敲。

“又開始怎麼想為師了？有時間先去看看貨架上有哪些能用的，想想自己的修行路。”

玉夜揉了揉腦袋：

“師父，就您這些二手貨，賣給普通人或者修行人臨時替換還行，稍微有點要求的應該都不會用吧？您怎麼不進些新貨正品？那樣賺的也多些。”

“還真是才來曼谷，沒有資質哪裡進得了正品新貨？產品售賣權都在荒神科技、仙道生物等等這樣大公司的手裡，就是經銷商證書，也要提供最少結丹境煉氣士的股權證明或者掛名證書。”

其實這倒和神話中的修真類似，修仙資源和法器都被大宗門把持，動不動就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把你滅了，這裡好歹還是有些法制的。

“師父，曼谷也被大公司操控麼？”

“操控談不上，又不是隻有一家公司，只是新馬泰對大公司向來寬鬆，所以有那麼三四家公司影響和操控力誇張些。”

“那咱們新東街商會在這裡面是怎樣一個位置？”

“公司影響雖大，但和我們相關的還是各區商會。新東街是曼谷四會之一，比較有話語權，這些日後你就知道了，店裡的東西都認識的差不多了？”

玉夜指著最裡面那層貨架問道：

“最裡面的的東西基本都不認識，那些也是修真器物嗎？”

“那是舊時代的器物，你沒有專門研究過，自然不認識。”

也難怪玉夜不認識，上面的東西可謂五花八門，銅錢、百壽字瓷瓶、塔羅牌......最邊上甚至還擺放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霜之哀傷手辦。

季青林蒐集這些舊時代器物倒不是為了懷念，只是因為現在很多人對舊時代充滿了好奇，尤其修行人更是相信舊時代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修真密法。

所以季青林挑選的都是些有著各種符號的古董器物，方便編故事賣出去。

從利潤額來說，那些舊時代的器物可能才是主要產品，季青林前幾天還曾經將一副麻將高價賣給了一名沒見識的煉氣士，並告訴他這是在混亂之中找尋規律的修真器具。

解釋完季青林便帶著玉夜開始整理她修真可能需要的資料。

如此卻更加重了玉夜的好奇。

玉夜：現在就開始準備修煉的東西了？好像晚上的A級經脈版修真套裝志在必得。

隨著天色漸晚小雨滴落，玉夜隔著玻璃看了眼逐漸熱鬧起來的新東街。

“師父，咱們雜貨鋪的客流量實在堪憂，半天了也沒見到有客人來，難怪收入慘淡。”

季青林倒是不慌不忙的給自己泡了杯滿天星：

“如果你看到一家店沒有什麼進項還始終開著，那就說明你看到的肯定不是它的主營收入。”

玉夜：其他的收入？

瘋夜：果然是開黑店的！

“嘶，伱要是再用那種眼神看師父！為師就直接給你按個高壓！”

“別別，徒兒只是好奇咱們店裡還有什麼其他業務？”

沒等季青林回覆，身上的手機就響了。

“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那頭依舊是煙嗓女聲。

季青林的回覆同樣簡短：

“好，我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季青林朝玉夜打了個響指道：

“回來再說，現在穿上外套披上雨衣隨為師出發。”

卡其色的風衣將玉夜身上的誘惑遮擋大半，只漏出些許的白皙肌膚與蕾絲項圈，看起來像是外表高冷內心狂野，要去給男朋友小驚喜的都市少女。

“還有，戴上這個。”

季青林說著將一枚小插管接入了玉夜後頸的神經分介面上。

“這是？”

“無耳式接收器和唇唇預動模組，就像傳說中的腹語和密音入耳，簡單來說就是不用嘴發出聲音，僅僅舌頭在嘴裡動，模組就可以根據神經訊號讓對方聽到具體聲音，方便為師引導你。”

玉夜注意到，不只將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師父也將自己那件在店裡才穿的灰色舊帽衫脫下，換上了一件彩色衛衣，戴上一副炫酷的幻彩眼鏡，一把將頭髮捋到腦後。

和往常那個低調神秘的狀態不同，這次看起來就像是要去混夜場的公子哥。

開啟店內的防盜神經阻斷器，季青林便帶玉夜走出了雜貨鋪，融入到剛剛入夜的曼谷夜色之中。

玉夜：他這紈絝子弟的樣子看著還真順眼的。

瘋夜：也許他本來就是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