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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官一臉期待的看著谷水泉。
迎著目暮警官的目光,谷水泉稍稍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頭緒倒是有一些……”
然後他用手指了指目暮警官頭頂上的天花板位置。
目暮警官和高木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天花板上一個攝像頭正在那裡杵著。
“哦!!!”
眾人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竟然會有攝像頭,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辦案這麼多年終於看到攝像頭了,在場的警員都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我們不妨先檢視攝像頭錄下的畫面,看看究竟有誰在案發時靠近過死者。”谷水泉提醒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服務生,“這個攝像頭應該有錄下拍攝到的畫面吧?”
電玩城的服務員出島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
“確實有錄下拍攝到的畫面。”
目暮警官一擊掌,神情振奮的說道:“很好,那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錄影帶吧,說不定立馬就能抓住犯人了。”
“稍等一下。”谷水泉開口叫住了他。
“怎麼了,谷老弟?”目暮警官有些奇怪的看著谷水泉,既然有了攝像頭,那還不趕緊去抓人,還等什麼?
“看錄影也需要不少時間,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先讓驗屍官檢查一下死者的死因。”
谷水泉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高木涉。
“高木警官。”
“啊,嗨!”
高木涉打了一個激靈,那天晚上的聯誼他一直在夢遊,但是他回去之後終於發覺不是在做夢了,心情就變得十分複雜,情緒也十分激動,搞得好幾天沒睡好覺。
今天從看到谷水泉開始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生怕對方提起這個事情。
萬一被在場的其他警員知道了這件事,那自己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警局裡的美和子後援團,可是一股龐大的黑惡勢力,他這種小胳膊小腿兒的,根本無從反抗。
“初步檢查判斷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啊,稍等,我先看一下。”高木涉手忙腳亂地翻起自己的小本本。
“是窒息死亡,但是脖子上並沒有發現勒痕。”
“這樣的話那就可能是中毒了。死者是突然猝死的,而且是窒息死亡,脖子上又沒有勒痕,那麼可以考慮是河豚毒素。”
“讓驗屍官朝這個方向查一查吧。”
“好的,我明白了。”高木涉腳跟併攏,啪的一聲響,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去忙了。
目暮警官無語的看著谷水泉代替自己發號施令,關鍵是他手下的人居然還肯聽,實在過於離譜。
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以前工藤老弟比這還過分呢,谷老弟已經相當給面子了。
高木涉安排好了其他警員去檢驗死者的具體死因,然後一行人就跟著目暮警官前往了監控室。
經過枯燥的翻看監控錄影,終於鎖定了三個嫌疑人。
在死者死亡前後的時間裡,只有三個人和他有過身體接觸。
分別是:和他對決的玩家志水高保、電玩城的服務員出島均,以及計程車司機江守敏嗣。
由於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朱蒂這次沒有成為嫌疑人,谷水泉對此也感到十分疑惑,怎麼案發的時間提前了那麼多,他都沒來得及跑掉。
透過問詢得知,計程車司機是因為在自動販賣機買咖啡,不小心將硬幣掉到了死者附近,所以彎腰去撿。
服務生出島均是在死者最後一次遊戲前,開啟機器來清空裝滿了的硬幣箱。
對決的玩家則聲稱在試圖和對方套話,然而沒收到什麼效果。
同時在問詢期間,經典的互相拆臺也出現了,三個人和死者的仇怨糾葛都被抖摟了出來。
計程車司機玩賽車遊戲翻了車,被死者看到並極力嘲諷過。
玩家志水高保的妹妹和死者是情侶,最近在同居,對於自己妹妹被尾藤這種人渣欺騙,他是有理由怨恨的。
至於服務生出島均,他曾被稱為米花鎮的派特拉,也是名聲響亮的玩家了,被死者尾藤擊敗後,就銷聲匿跡了。
對於三人的殺人動機,很有柯學風範,目暮警官很是認真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過,倒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人原本就是不是靠理智來做決定的,出現各種讓人不可理喻的殺人理由也都無可厚非。
就像一個大公司雖然有著智囊團獻計獻策,但是真正能拍板的從來都是老闆。人的大腦也一樣,負責理智分析的部分並不能做出什麼決定,反而是負責情緒的部分來拍板,這也就是為什麼離譜的事情總是不停地發生。
老闆心情好,情緒穩定的時候,還能聽得進去智囊團的建議,當老闆情緒失控做出失了智的決定時,智囊團也是無法篡位奪權的。
在三位嫌疑犯的動機都被“摸清”了之後,有警員敲門進來報告了屍檢結果,不出所料,果然是河豚毒素中毒,死者的右手上臂內側的動脈血管處發現了針刺痕跡。
“河豚毒素,通稱ttx,0.5-1毫克便能致命,是種只需要氰酸鉀五百分之一量就能殺人的劇毒,通常存在於河豚的體內,經有口中食入……”
茱蒂忽然認真嚴肅地解釋了起來,眾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谷水泉同樣看著她,不過更多地是疑惑不解。
這會兒人比之前多,甚至有日本的刑警在,反倒把日語說得這麼流利,一點奇怪口音都沒有,那你剛剛還裝什麼呢……
要說是涉及到自己專業知識忍不住說出口,那這美邦調查局探員(簡稱防和諧,非美特斯邦威)的謹慎和警惕也不比目暮警官強多少啊。
“這是我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告訴我的,他要我在日本一定要小心,別因為吃河豚中毒了。”見大家都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她又解釋了一句。
“怎麼了嗎?谷君,有什麼問題嗎?”見谷水泉還是看著自己,她有些不太自在地問道。
“沒什麼……”
“警官,既然尾藤是右臂被刺中,才中毒身亡的,那就和我沒關係了吧?我剛剛是在他左側撿起掉落的硬幣的。”計程車司機揚聲道。
“那我也不可能殺人啊,我只是清理了硬幣箱,根本沒有靠近過尾藤上身,而且我清理完之後他還在打遊戲呢。”服務生也跟著自我辯護起來。
“那要這麼說的話,我也不可能了,我一直和他在遊戲中對打,根本不可能在那個時候離開座位殺人。”志水高保嗤笑了一聲。
目暮警官按了按帽子,轉頭看向谷水泉。
“谷老弟,你怎麼看,有什麼頭緒嗎?”
“兇手是志水高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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