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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怎麼回事?”古美門靜雄淡淡道。
日下部誠知道自己闖禍了,立刻土下座道:“非常抱歉!屬下給檢察廳丟臉了。”
古美門靜雄一腳踹過去,“我在問你話,別說沒用的,帶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麻煩,用不著你多嘴!”
“是!”日下部誠被踹的在地上滾了一圈,連忙又跪好,“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日下部誠的講述,古美門靜雄漸漸瞭解了情況,其實也不是太複雜的事情。
大概是一年前的時候,日下部誠指使自己的協助人去偷取證據,結果協助人被當場逮捕,然後被警視廳公安的人拿了。
他跑去要人,但卻在警視廳門口接到自己上司的電話。
對方告知他,那名協助人在被警視廳公安審問後,直接自殺了,並讓他回去,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不要和警視廳公安起衝突。
而當時負責審問那名協助人的警視廳公安,就是風見裕也!
“原本我是想著這次行動之後再請您幫忙調查這件事的,但是剛剛我忍不住問起羽場二三一的事情,這傢伙……”
日下部誠抬起頭,滿臉憤怒地瞪著風見裕也,“這傢伙竟然說不記得這個名字!我實在無法忍耐了!絕對無法原諒這群殺人兇手!”
古美門靜雄轉頭又看向風見裕也,不等他發問,風見裕也便苦笑著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公安的工作太多了,不可能全部記住。
剛剛我也儘量沒還手,您看看我們兩個的傷勢就知道了,我只是在防衛。”
日下部誠痛苦到流淚,“別在那裡假惺惺了!羽場在你們公安眼裡就是螻蟻是吧?死在你們手裡連名字都不配被記住!”
“給我憋回去!哭什麼哭!”古美門靜雄冷聲呵斥了一句,日下部誠連忙擦了擦眼淚,強行冷靜下來。
呵斥完日下部誠,他又看向風見裕也,“現在立刻打電話給黑田,讓他馬上給個交代,別耽誤正事。”
“我明白了。”風見裕也現在很溫馴,沒有爭辯,十分痛快地躬身,然後開始打電話。
沒一會兒,情況就確認了——羽場二三一是假死。
“怎麼可能?”日下部誠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即質疑起來,“你們這些傢伙,該不會是迫於古美門警視的壓力,故意撒謊吧?!”
風見裕也無奈道:“這是真的,古美門警視親自過問,我們哪裡敢撒謊?尤其還是這種很容易戳破的謊言。
當時是因為案情需要,所以讓他假死隱藏了起來,如果你想的話,這次行動結束後,可以安排你們見一面。”
日下部誠盯著他看了半天,雖然心中不信任警察廳公安,但當著古美門警視的面,對方應該不可能撒謊,於是也只能相信了。
可這樣一來,這麼久以來不斷髮酵的,對警察廳公安的仇恨又算什麼?
看著面色不斷變幻,又哭又笑,情緒複雜的日下部誠,古美門靜雄伸手揪著他頭髮,讓他仰起臉。
“我不管你現在心情多複雜,你是公安檢察官,那就給我拿出點職業素養來,幹好自己的工作。”
日下部誠一愣,連忙擦了眼淚,“是!給您添麻煩了。”
古美門靜雄擺擺手,“你們兩個去收拾一下,這個樣子讓人看笑話嗎?”
“抱歉,我們這就去。”風見裕也連忙也應下。
讓兩個添亂的傢伙滾蛋了,古美門靜雄面色不善地環視一週。
“剛剛都在看笑話是吧?看樣子我的名聲還是不夠響亮啊,為了接下來的任務,似乎有必要對你們進行一番培訓,幫助你們認清形勢。”
“什麼意思?”
“這傢伙到底是誰啊?哪方的?你們幹嘛這麼怕他?”
“擺著個臭臉,瞧不起誰呢?”
“年輕,幼稚,未免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一群人嗡的一下,議論開了,古美門靜雄稍稍活動了下關節,一些知曉內情的傢伙見勢不妙,連忙站到一邊,並示意自己沒那個意思,請古美門警視不要誤會。
很快人群就分成了兩撥,一撥識時務的,一撥不以為意的。
“站完隊了?”古美門靜雄面無表情地看了一圈,“那培訓就開始了。”
話音未落,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從極靜到極動,整個人像是幻影一般消失在原地,直接衝進了不以為意的那一撥人裡。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隨手抓了個倒黴蛋當作武器,開始了辛苦的培訓工作。
如同狂風掠過麥浪一般,眨眼間就橫掃了一大片的人群。
剩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吃了一驚的情況下,怎麼應對的人都有。
有直接正面硬剛的,有在後面喊著任務第一,大局為重,不要亂來的,還有試圖往提前站隊,此時看熱鬧的那撥人裡擠的。
不一而足。
古美門靜雄出手的場面太過慘烈,已經不需要贅述,一些人被嚇得反應過度,甚至動了槍。
但是這顯然沒什麼用,倒是誤傷了其他人。
不到五分鐘,黃昏別館門口的庭院空地上,就倒了一片人,哀嚎慘叫聲此起彼伏。
四十年前發生過兩起慘案的黃昏別館,似乎有著某種冥冥之中的詛咒,時隔多年,再次遍地鮮血。
眼前再沒有站著的敵人,古美門靜雄佇立在慘烈的現場中,隨手將已經昏厥,失去靈性的人體兵器丟到一邊。
“現在,我想你們應該明白這裡誰說了算了。”
幾個其他國家代表,鼻青臉腫地爬起來,紛紛憤怒指責起來。
“你這傢伙……是想引起國際糾紛嗎?”
“說不定他是某些勢力的臥底!”
“我看他八成想仗著自己的武力搶奪黃金!”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控制住他!”
古美門靜雄一言不發,一步一步朝幾人走去,還沒走到跟前,幾個人就閉上了嘴,護住了腦袋。
“現在宣佈,你們幾個培訓考核不及格,需要加訓。”古美門靜雄說著,一隻手按在了其中一人頭上。
最早見機提前站好隊的聯邦代表,從人群中擠出來呵呵笑道:
“這些黃金是古美門警視發現的,如果他想要,直接隱瞞訊息,花些時間,一點一點搬空這裡,大概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們那些汙衊,不覺得可笑嗎?”
幾個代表對視一眼,這個訊息他們還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怪物來。
但是聯邦卻知道!
看樣子這裡面水很深啊……
古美門靜雄,回過頭看向說話的人,後者點頭致意,自我介紹道:“詹姆斯·布萊克,來自聯邦調查局。”
古美門靜雄鬆開手裡的腦袋,讓腦袋的主人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對方的力氣太可怕了,腦袋被人抓在手裡,總有種隨時會爆的感覺。
“赤井秀一和你什麼關係?”
詹姆斯·布萊克苦笑著嘆了口氣,“他和茱蒂都是我的下屬,之前和古美門警視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古美門靜雄微微挑眉,這傢伙冒出來幫自己說話,顯然是在示好,“你是想要人?”
“如果古美門警視不介意的話。”
詹姆斯·布萊克姿態擺的比較低,態度也很好,古美門靜雄倒是對他沒什麼反感。
“可以,但不是現在。”
“當然,眼下的任務要緊,我能夠理解。”詹姆斯點點頭。
“這次行動結束,可能也還需要赤井秀一留一陣,總要讓他跟他的宿敵好好告個別,你說是不是?”古美門靜雄嘴角微微翹起。
波本和赤井秀一的廝殺看的哪裡過癮,等抓到琴酒,把他們三個關在一起大亂鬥,這才夠精彩嘛。
詹姆斯不明就裡,但想了想這麼說也有道理,赤井秀一對琴酒的執念確實很深,如果能見到後者被捕,顯然也是願意停留一段時間的。
趁著古美門靜雄和詹姆斯聊天的功夫,那幾個代表已經躲遠了,順便也打聽明白情況了。
雖說利益面前,什麼都是狗屁,但黃金是人家發現並主動告知的,多少要給個面子。
能分到利益,被打一頓算什麼?萬一被人家以此為由,分走一些好處,那各家上面會處理的也只會是他們。
再加上聯邦的代表這個態度,多少也要掂量掂量。
此次對這批黃金的處置,話語權最大的就是他們兩方了,有錢是大爺,打了也就打了。
一場鬧劇,戛然而止,古美門靜雄把半數的人打了一遍,拍拍屁股就走,回去睡覺了。
……
翌日清晨,古美門靜雄從懸崖邊的帳篷裡睡醒,就看到了怪盜基德那張滿含幽怨的臉。
“京極到了,鈴木家的員工已經開始拆遷轉移工作了,黃金正在有序地向貨輪上搬運,那麼多人,那麼大動靜,虧你還睡的這麼死。”
古美門靜雄掏出特製耳塞,反問道:“你說什麼?沒聽清。”
怪盜基德:“……”
古美門靜雄稍微收拾了一下起床,換下打著哈欠的怪盜基德,後者鑽進帳篷裡借走了一副耳塞,開始昏天黑地睡了起來。
一路來到熱鬧的拆遷現場,古美門靜雄看著滿地垃圾和逐漸變得破破爛爛的別館,不由嘖嘖有聲。
“烏丸要是親眼看到這個景象,估計會氣得當場去世吧?搶了他母親留下的黃金,還把他老家搞成這個樣子。”
“烏丸?那是誰?”京極真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先不說烏丸,有興趣開一家武道館嗎?”古美門靜雄反問道。
“武道館?”京極真眼睛一亮,隨即有些撓頭,“開武道館的話,需要很多資金,我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
“我贊助你。”古美門靜雄見他張嘴,直接打斷了,“先別忙著拒絕,幾次三番找你幫忙做危險的事情,你都沒拒絕,我要幫你卻被拒絕,不是顯得很沒道理嗎?”
京極真還想說什麼,但是又被古美門靜雄打斷,“彆扭扭捏捏的,都是男人,想開武道館就直說,拿出你跟園子表白的直爽勁頭來。”
京極真聞言哭笑不得道:“好吧,我的確很心動,只是……算了,那我就收下了,以後古美門警視有事儘管找我幫忙。”
“放心,我從來不客氣。”古美門靜雄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對了,武道館的名字,我看就叫天下第一武道館好了。”
“哈啊?”京極真頓時驚了,“這……是不是有些太……猖狂了?”
“就是要猖狂,這樣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來踢館的人,也不用你出去找對手了。”古美門靜雄露出計劃通的笑容,“有空我也會去玩玩的。”
京極真:“……”
……
黃昏別館這邊忙忙碌碌,距離鳥取海岸不算遠的地方,聯邦的一艘神盾艦正停在那裡。
貝爾摩德趴在視窗,一邊用望遠鏡眺望著黃昏別館的方向,一邊說道:“我說琴酒,你就不再掙扎一下?再想想辦法?”
窩在沙發上兩眼無神抽著煙的琴酒眼珠動了一下,“不存在有效的辦法。”
“他現在就在那裡,這是情報裡的確切訊息,你說直接一發導彈轟過去,有沒有可能解決他?”
貝爾摩德沒有像史考兵那樣對神盾艦和導彈有那麼強烈的信心,但也覺得興許會有效。
琴酒依舊木著臉,不以為然,“別館那裡的地形你不清楚?旁邊就是懸崖和山谷。
以他對危險的感知能力,絕對可以第一時間跳下去,導彈只會炸燬別館和殺死那些不用在意的路人,或者說你指望他摔死?”
貝爾摩德放下望遠鏡,皺著眉頭道:“也是,而且就算真的能用導彈殺死他也沒用,那樣黃金我們就沒機會搬走了,BOSS那邊絕對交代不過去。
至少也要等黃金被搬上貨輪,我們才有機會……”
“沒有機會。”琴酒直接打斷,“你要不信邪,自己去試試看,不用跟我商量。”
“……”貝爾摩德一臉無語,但隨即又皺起眉頭思索起來,琴酒真的只是頹廢放棄了嗎?
正說著呢,史考兵忽然推門進來,“你們到底什麼行動計劃?都這時候了,還不告訴我?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
琴酒皺眉看向門口,伏特加幹什麼吃的,讓他守門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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