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朗姆：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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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愣在當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種事情對高中生，尤其是這方面不敏感的毛利蘭來說，稍微有點難理解，但她憑著超出常人的同理心，也體會到了其中的難處。

好半天，她才苦笑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提出這種請求讓古美門警視為難了。”

“沒事，該道歉的是這個小鬼。”古美門靜雄瞥了一眼形容悽慘的柯南。

毛利蘭看著柯南有些發愁，“難道真的就只能這樣慢慢長大了嗎？”

“不喜歡養成嗎？”古美門靜雄順口說道。

“什麼？”毛利蘭一愣。

古美門靜雄輕咳了一聲，“咳，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是說，雖然不能持久變身，但短時間不是還可以變一下嘛，就像上次一樣。”

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太對，總覺得和某種事情有點太像了，需要的時候，臨時變大，而且苦其不夠持久什麼的……

毛利蘭搖搖頭，“新一說那次是喝了服部君帶來的白乾酒才變回去的，後來他又嘗試了幾次，結果就沒效果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說不定是需要先感冒，再喝白乾酒，我記得他那個時候重感冒了吧？”古美門靜雄提醒道。

“誒？和這個有關嗎？”毛利蘭眼睛一亮。

“試試唄，也不費什麼事情，在浴缸裡放些冰塊，然後把他丟進去冷凍一下，等到感冒後再撈出來，灌上幾口白乾酒，不就知道了？”

古美門靜雄跟報菜譜一樣，將步驟說的很詳細，絲毫不顧一旁柯南面如白紙。

這麼折騰完，還有命嗎？

古美門靜雄想了想又道：“白乾酒的話，我記得之前在鹿兒島，送給毛利偵探的那幾瓶裡，就有來著。”

“那我回去就試試看。”毛利蘭高興地道。

“不行！”

忽然，門外闖進來一個人，赫然就是毛利小五郎。

“爸爸，你偷聽我們談話了？”毛利蘭笑眯眯地轉頭看向他。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寒顫，感覺腿有點軟，但隨即挺直腰桿，堅持道：

“小蘭，聽爸爸一句勸，別折騰了，這臭小子自己冒冒失失地調查危險人物，導致變成這樣，純屬自己作的。

而且事情這麼難搞，連古美門警視都說難辦，你何必跟著費那個勁兒呢？”

毛利蘭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不好反駁，只是默默低頭道：“你就當我犯傻好了，但我已經決定了。”

“我怎麼可能看著你犯傻？！”毛利小五郎氣急敗壞，邦邦又給了柯南兩拳。

柯南不敢怒，也不敢言，老老實實捱揍，在半空中晃盪著。

“如果因為有麻煩有危險，我就跑掉，這種做法真的合適嗎？”毛利蘭梗著脖子，眼神堅定地反問。

“你……”毛利小五郎氣的不行，“我說不過你，但我告訴你，這臭小子本來的樣子，可是被那些危險的傢伙看到了的。

如果他再以工藤新一的身份露面，後果難料，爸爸我可以無所謂，但是連累到你媽媽怎麼辦？”

毛利蘭頓時啞口無言，然後倔強地小聲道：“剛剛古美門警視說，可以摧毀那個組織的……”

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這個臭小子自己作出來的事情，憑什麼要古美門警視替他擦屁股？可別說因為古美門警視是警察。

你爸爸我雖然當初當警察沒當出什麼名堂，但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歸公安管的，一般刑事都不允許亂插手的！

所以，不許再拿這件事煩古美門警視，就讓這小子繼續當他的小學生吧，好歹還安全點。”

古美門靜雄在一旁沒說話，倒是對毛利小五郎刮目相看。

雖說後者多半是另有心思的——比如讓工藤新一頂著小學生的臉，就沒辦法騙走女兒了。

但說出來的見解和道理，倒是很清醒，也是難得。

“哦……”毛利蘭蔫了下去，但想了想又忍不住道，“那總要試一次吧？至少親眼確定一下他真的是新一，不然總覺得……”

毛利小五郎撓撓頭，“這倒也是……那就允許你試一次。”

“好。”毛利蘭頓時又露出笑臉來。

柯南像鐘擺一樣晃盪著，絲毫不期待變回去，因為必然又要被狠狠折騰一番。

……

臨近傍晚，朗姆終於核實了訊息的準確性——斯內克栽了。

不過這個結果倒是沒有讓他太過意外，只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古美門，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經過這兩天的緩衝，他也差不多恢復了冷靜，開始正視現實了。

古美門就數刺蝟的，無處下手，繼續較勁不但於事無補，還會更難看。

現在，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基爾那邊能夠翻盤，這樣他就不算完蛋。

所以，目前的精力和手頭剩下的力量，全都投入了歐洲那邊，直接梭哈了。

成了，他就還是酒廠的二把手，繼續執掌大權。

失敗，那就徹底完蛋，直接找根繩子上吊也比等著BOSS處理要痛快。

……

與此同時，古美門靜雄也回到了東京都，正在警視廳審訊斯內克，後者被吊在審訊室裡，和柯南處境彷彿，不時挨一皮帶。

“你輕點，再多用點力氣，他可就沒命了。”佐藤美和子在一旁勸道。

古美門靜雄把皮帶揮舞的啪啪作響，音爆聲炸的人鼓膜都受不了。

“你說這些個犯罪組織，養出來的東西怎麼都這麼廢物？一問三不知，幹什麼吃的？”

“這不正說明這些組織內部嚴密，值得重視嘛。”

佐藤美和子聳聳肩，倒是對這個試圖綁架自己的傢伙沒多少恨意，反倒覺得有趣。

畢竟比起當初波本那個“自己人”的手段，這傢伙簡直是來搞笑的。

拿著一把小手槍，單槍匹馬地跑來綁架自己，就算沒有人暗中保護自己，甚至沒有古美門警視的提醒，這種做法也太粗糙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用這傢伙釣魚？”古美門靜雄圍著斯內克轉悠，摸著下巴思索道。

“怎麼釣魚？”佐藤美和子好笑道。

“假裝你真的被他綁架了，然後我去打公安的人一頓，把波本他們搶出來，然後跟著斯內克去和朗姆接頭。”古美門靜雄搓著手，有些期待和朗姆的見面。

雖然未曾謀面，但真是神交已久，恨不得早日相見啊！

“我覺得是不太行。”佐藤美和子搖搖頭，“當時抓捕斯內克的時候，鬧的挺大的，不少路人都看見了，而且以酒廠一貫的作風來看。

多半是有人暗中觀察情況，早就把斯內克失敗的訊息傳回去了，朗姆應該是不會見你的。”

“嘖，這就很煩，朗姆這傢伙是什麼大家閨秀嗎？想見一面就這麼難？”古美門靜雄不爽道。

佐藤美和子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是什麼糟糕的比喻。

這時，門被推開了，白鳥任三郎探頭進來打了個招呼，“你們還在忙？快到下班時間了。”

“有事？”古美門靜雄回頭問道。

白鳥任三郎聳聳肩，將身後的人讓出來，“公安的人過來找我辦交接手續，想帶走這傢伙。”

古美門靜雄眼神微冷，瞥了風見裕也一眼，“不去伺候波本，還有時間回來幹活？”

風見裕也恭恭敬敬鞠躬道：“打擾您了。”

一旁的白鳥任三郎見狀笑了笑，“公安的人最近態度都不錯，找我們協調工作事宜的時候，也都很有禮貌，看樣子接受了管理官您的教育之後，是真的有在反省了。”

“或許吧。”古美門靜雄不置可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要是現在不幹了，估計不用多久，他們就恢復原狀。

“上次那個蜘蛛沒丟吧？”

“沒有，沒有，好好關著呢。”風見裕也低眉順眼地回道。

“那我讓諸伏警部他們突襲據點抓回來的人，以及救出來的人質，你們都處理好了？”古美門靜雄微微眯眼。

“是，已經都處理好了。”

“我聽說那裡一堆的程式設計師，一個犯罪組織搞這麼多程式設計師是想幹什麼？”古美門靜雄看似隨意地問道。

結果，風見裕也猛地渾身一緊，緩緩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盯著古美門靜雄，也不做回答。

“行了，隨便問問，不說就算了，這個也拉回去吧。”古美門靜雄擺擺手，哂笑一聲。

看樣子公安這邊果然很緊張這些，生怕自家老頭子或者其他什麼人對長生不老感興趣。

雖說風見裕也未必知道真相，但他這麼警惕，顯然是有人跟他打過招呼，提醒他注意什麼。

“多謝古美門警視，也多謝佐藤警部。”風見裕也先是道了謝，然後才小心地進屋，將人解下來拖走了。

目送他帶人離開，佐藤美和子忽然輕笑了一聲，“雖然這樣挺不好的，但是看著真的解氣誒，這些平日裡趾高氣昂的傢伙，也有今天。”

“是啊，不過接下來恐怕還有更多變化呢。”白鳥任三郎掩上門，神神秘秘地道。

“什麼？”古美門靜雄微微挑眉。

“上面的交接工作終於要辦完了，馬上警視總監就要換成大阪那位了。”白鳥任三郎臉上露出喜色。

“你這麼高興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當警視總監呢。”古美門靜雄揶揄道。

白鳥任三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高興是因為電子化檔案，還有犯罪統計法，終於都要落實了。”

“嗯？服部本部長不是還沒上任嗎？”古美門靜雄奇怪道。

“所以說，新任警視總監可靠啊，已經提前派人通知做準備了，雷厲風行，看樣子是要大幹一場了。”白鳥任三郎頗為推崇地道。

“啊啦，那看樣子白鳥警部你作為首倡者，很快就要受重用了吧？”佐藤美和子調侃道。

“我可不是首倡者。”白鳥任三郎擺擺手，“上面早就有人提議了，只不過一直沒能透過而已。

另外，受重用什麼的其實也不重要，只要能改善目前警視廳的狀態，我就心滿意足了。”

“標準官僚發言。”古美門靜雄調侃了一句。

白鳥任三郎無奈地叉腰，反正是解釋不清了，“對了，諸星副總監也基本確認無法履職了，接替者暫時還不清楚會是誰。”

“隨便，反正跟我沒關係。”古美門靜雄抱著腦袋，腳搭在桌面上，完全不在意這種事情。

“行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白鳥任三郎自討沒趣地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解釋關係很大了。

“沒事都早點下班吧，我還有場熱鬧趕著去看。”

古美門靜雄看了眼時間，猛地放下腿起身，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

“雖然剛發生過，但是……”

“還是要多注意安全是吧？”佐藤美和子抿嘴笑笑，“我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是夠累的了，看著比往常都疲憊。”

“咳，行，那我先走了。”古美門靜雄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便離開了。

下樓，打了個車，速度地趕到了毛利家，還好趕上了正戲。

當然，主要也是毛利蘭有特意等他，畢竟沒人比他更懂酒廠嘛，這種事情當然要多參考他的意見。

“呦，古美門警視，你總算來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脫身的，結果到這裡乾等了半天。”

服部平次正蹲在客廳，戳著柯南腦殼上的大包，軟軟彈彈的，非常好玩。

柯南臉頰上染著不正常的酡紅，不停地吸著鼻涕，神態萎靡，明顯是感冒了。

“你們也是真下狠手摺騰啊，太慘了，嘖嘖。”古美門靜雄感嘆了一句。

服部平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就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吧？工藤變成這個樣子，古美門警視可是居功甚偉。”

“你認真的？”古美門靜雄微微挑眉。

“咳……”服部平次下意識縮了下脖子，然後忽然覺得這樣太慫，又挺起胸膛，“我認……”

“我現在就聯絡那遠山警視長，把錄音送一份給他。”

“非常抱歉，是我猖狂了，咱們還是先把工藤變大再說吧。”服部平次第一時間從心。

一旁眼巴巴等了半天的毛利蘭終於有機會插話了，她急不可耐地問道：

“古美門警視，白乾酒已經準備好了，就這樣給柯南喝下去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