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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總監是臉大？還是覺得自己太康健了？跟別人玩這套，跟我也來這一套？”
古美門靜雄冷哼了一聲，合著自己還成了白馬總監的業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臭不要臉！
黑田兵衛苦笑著搖搖頭，無奈道：“所以，剛剛我就在說啊，這間辦公室你覺得怎麼樣？”
古美門靜雄還沒反應過來，白鳥任三郎這個在這方面十分敏銳的傢伙，立刻就明白了，脫口驚聲道：
“古美門警部要升職了？”
黑田兵衛認真點點頭，“沒錯，白馬總監當然不會讓你白忙，該給的好處還是很大方的。
等源氏螢的案件順利結束，你這段時間攢下的功績，足以讓你水到渠成地升為警視，接過管理官的位置，而不被質疑了。”
“警視啊……”佐藤美和子目光復雜地低頭，看著古美門靜雄的側臉，一時間心緒莫名。
他父親到死都只是一個警部，因公殉職後才連升兩級，追授警視正的警銜，而古美門靜雄這才入職一年，就已經是警視了。
白鳥任三郎也是心情複雜，忍不住想起新聞釋出會前，古美門警部說的話來。
嘴上說他天生官僚，前途無量，結果自己升職比誰都快！
大騙子！
一時間，白鳥任三郎的眼神有些幽怨。
但是，喜提升職的古美門靜雄絲毫不見開心，他一臉木然發呆了一會兒之後，猛地拍桌而起！
“他是不是有病啊！誰要升職了！誰要回報了！這算哪門子好處？！”
黑田兵衛和白鳥任三郎被他這個反應，搞得愣了半天，回過神來也是無語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佐藤美和子則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又想起那天綾子說的話來。
這傢伙，何止是對權力地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簡直就是唯恐避之不及！
“系長……”白鳥任三郎臉皮抽動著，脖子僵硬地轉頭，“您馬上就要升職加薪了，這……難道還不算是好處？您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誰規定升職加薪就算好處了？”古美門靜雄回頭看向他，“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白鳥任三郎拳頭硬了，如果不是打不過上司，他真的很想揍他一頓，過分了啊！
“別激動！別激動！”佐藤美和子連忙安撫，拉著古美門靜雄又坐了回去。
黑田兵衛也是扶著額頭，頭疼地問道：“你這……到底不滿意哪裡？”
“我討厭麻煩。”古美門靜雄正回頭，看向他，“出名，升職，這兩件事都意味著一大堆麻煩事。
你們想把我當成典型來宣傳，改善警視廳在民眾心中的形象，難道就沒想過我過去做的那些事情被扒出來以後被反噬嗎？”
佐藤美和子在旁邊幽幽道：“不用過去的事情，我敢說今後古美門警部你的光輝事蹟也不會少的，嗯，負面意義上的。”
“沒錯，就是這樣。”古美門靜雄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還特別贊同。
“……”
三人都有些無語，依然，黑田兵衛給了白鳥任三郎一個眼色，後者清了清嗓子，都不用思索就解釋道：
“系長，你不用擔心那麼多，警視廳每年在記者團身上花的三億円，不是白花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們都清楚的。”
“遇到大問題，他們可是會第一個開罵的，你們覺得我搞出大問題的機率有多大？”
古美門靜雄有著十分清醒的自我認知，以前搞音樂的時候，他就從來不在報道上露臉。
不單是怕麻煩，同時也是不喜歡被約束，民眾總是喜歡將自己的認知強加在公眾人物身上。
如果一個公眾人物表現的不符合他們的預期，那麼他們就會開始鋪天蓋地的破口大罵，詆譭嘲諷。
這種綁架似的行為約束，古美門靜雄最是反感，他在平時就從不自稱什麼好人，寧願被人當成大魔王畏懼，這樣反而自在點。
白鳥任三郎拍拍他的肩膀，笑著道：“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其實當你成為警視廳的精英代表以後，在這方面反而會更加安全。
畢竟相當於將你和警視廳形象在某種程度上繫結了，上面不可能任由你的負面訊息擴散，這可比當初檢事總長的‘封殺令’效果更強。”
黑田兵衛不等古美門靜雄開口，似乎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提前說道：
“你也不用擔心回頭上面以警視廳形象問題，要求你規範行為什麼的，他們也知道沒用，所以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一切都和現在一樣，不會有太多變化。”
說這話的時候，黑田兵衛看了眼佐藤美和子。
全警視廳都差不多知道了，也就這位勸說最有效，再就是目暮警部說話有點用，何必多事找不自在呢。
佐藤美和子感覺自己今天有點怪，已經是第三次了，她又忍不住想起綾子的話來——會替對方著想的人，一定有一顆溫柔的心。
古美門警部既然有這種擔心，那多半就會注意這方面，雖說他對警視廳其他部門沒什麼好感。
但只是搜查一課的這些人，他就不會希望他們被連累。
“工作內容……”
古美門靜雄剛開口，黑田兵衛立刻就說道：“管理官負責的事情主要還是案件偵破的指揮工作，其實你之前就在做這方面的事情了。
至於那些瑣碎的部分，完全可以和之前一樣，交由白鳥警部幫你處理，甚至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案件指揮排程工作，也都可以由他來完成。”
“所以，真正的管理官其實是白鳥啊，原來我是替你背鍋的。”
古美門靜雄回頭看了白鳥任三郎一眼，忽然想到了坐皇帝和立皇帝的典故，一時間差點沒繃住。
嗯，這對白鳥有點不禮貌。
好氣啊……
白鳥任三郎額角青筋跳了跳，但是打不過，更氣了，他木著臉道：
“如果系長你不樂意，那咱們兩個換換，各種流程手續我已經處理的快吐了。”
“算了，我搞不來那些東西，也就會打人和背鍋了。”古美門靜雄嘆息著搖搖頭。
“另外……”黑田兵衛眼看對方沒那麼抗拒了，終於丟擲最後的砝碼。
“在你升職後，白鳥警部會接替你係長的位置，佐藤刑事和高木刑事也會相應提升一級警銜。”
“誒？？？”佐藤美和子頓時一臉震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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