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黑手研介，諸星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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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完美術館傳說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後，安室透指著情報上面的一些話道：“你們不覺得美術館事件和這次的行動有點像嗎？”

他的語氣有些飄忽，“古美門靜雄當時很不解古美門律師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多不確定性，只要錯了一步，設局就會失敗。

而對此，古美門律師的回答是——他本來也沒打算確保一定成功，只不過隨手試試。

至於作法，很簡單，兩個目標人物的性格他了如指掌，認為只要將其推到一定的位置上，做出的選擇幾乎就是肯定的。

為了引導古美門靜雄和那位鈴木大小姐，他還做了很多備用預桉，只不過沒用上……”

琴酒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放在這件事上，就是將可能的破綻隨手佈置成陷阱，成不成也沒關係，損失不大。

而以組織的一貫作風，抓住機會報復幾乎是必然，他佈局成功的機率非常大？只要我們動了心思，就落入了陷阱。”

安室透微微點頭，“我們只看到了古美門佈局成功，並不知道暗中佈置了多少類似的陷阱，又有多少佈置並未生效，所以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至少從美術館事件來看，從以往的戰績來看，這種風格和手腕，是那位古美門律師能做出來的。”

本來和琴酒一樣懷疑自己人裡有臥底的朗姆，聞言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不能再把古美門靜雄當作單獨的目標看待，單單以個人性格推測其行動太過愚蠢。

怪盜基德、京極真、古美門研介、古美門清藏甚至是整個檢察廳，都是古美門靜雄的助力。

個人無法做到這種程度的佈置，但加上這些助力，那就必須要認真考慮這種可能性了。

“血光之災的提醒怎麼說？”貝爾摩德沉吟了一陣問道，“古美門靜雄如果早就知道我們會借這次釋出會的機會下手，這麼做不是在打草驚蛇嗎？”

“是辛多拉社長的事吧……”安室透皺眉道，他其實也看不太懂古美門靜雄的行動邏輯。

“或許是在提前佈局的時候，已經察覺了辛多拉社長的意圖，所以特意提醒一下，以免貝爾摩德失手，諾亞方舟的反入侵失敗？

又或者本身古美門警部就不想按照古美門律師的安排做事？”

琴酒和貝爾摩德都沉默著，不置可否，整件事情到處透著古怪，怎麼分析梳理都覺得彆扭，總是有哪裡不太對勁兒。

基安蒂在一旁聽得頭暈，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或者真的只是巧合呢？壓根沒有什麼佈局？”

貝爾摩德今天也沒有和她鬥嘴的心思，聞言澹澹道：“血光之災的提醒，被人工智慧綁架時的悠閒，古美門靜雄毫無疑問從一開始就知道些什麼，這一點做不了假。”

“就到這裡吧。”一直沒有發言的朗姆開口了，中止了毫無意義，且相當打擊士氣的分析會。

“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明顯有了防備，想要不著痕跡地除掉目標已經不可能了，擅自行動也只會再次落入陷阱。

你們最近都安分點，儘量減少活動，優先順序不高的任務也暫時先停下。”

“明白。”眾人紛紛應聲，有些詫異朗姆竟然沒有發怒，也沒有說要懲罰他們。

一時間各自心中狐疑，以組織的一貫作風，這樣真的有些不習慣。

……

翌日，古美門靜雄早早起床，按時到了警視廳上班。

最近工作確實多，他還總請假，白鳥和高木都快忙猝死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只是一進辦公室，古美門靜雄就迎來了注目禮，原本議論紛紛的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再繼續了。

古美門靜雄朝他們看去，剛剛投來的視線如潮水般退去，一顆顆沉甸甸的腦袋，恨不得塞進檔案裡。

“這又是怎麼了？”

古美門靜雄差不多也習慣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往椅子上一坐，就朝左藤美和子等人問道。

左藤三人一臉怪異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左藤美和子幽幽解釋道：“諸星副總監住院了，聽說很可能提前退休。”

“嗯？”古美門靜雄聽的一怔，想起昨晚的情況，一個猜想頓時脫口而出，“他真的腦溢血了？”

“嗯，應該是吧，我們也才剛收到訊息沒多久……”

左藤美和子看向白鳥任三郎，後者的黑眼圈澹了一點，同樣表情微妙地看著古美門靜雄，詳細說了一下情況。

“據說，昨天離開會場的時候，諸星副總監走路就有些不穩，回到家裡，忍不住又發起了脾氣，狠狠罵了孫子一頓。

在這個過程中，他罵著罵著忽然開始說話含混不清，沒有邏輯，然後管家意識到了不對，連忙送醫院了。”

白鳥任三郎說到這裡，面色更加微妙了。

“雖然昨晚送醫及時，但好像沒辦法根治，目前走路和說話還是有一點障礙，所以提前退休應該是真的。”

“……”古美門靜雄一時有些唏噓，“有些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該去看望一下？”

“別！你去了那不是火上澆油嗎？”左藤美和子一臉黑線地制止道。

“那隻能失禮了。”古美門靜雄遺憾地搖搖頭，“所以說，上了年紀的人，一定要注意血壓和脾氣啊，凡事想開點，身體健康比什麼都強。”

左藤美和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多虧了你？昨晚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下子你可是又惡名遠揚了，不知道背地裡多少人詆譭你呢，你還有心思說笑？”

古美門靜雄輕笑一聲，“那又怎麼樣？你猜背地裡罵他們的人又有多少？

這些也要在意，有多少時間精力夠浪費的，誰要是敢當面說，我倒是敬佩他的勇氣。”

“哼，現在可是連小孩子都知道你的惡名了，你的傳聞已經更進一步，變成一頓兩個小孩的怪物了。”左藤美和子沒好氣地道。

“看樣子我要在熊孩子剋星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古美門靜雄自嘲一笑，然後問道，“說起來，白馬總監身體還康健嗎？”

左藤三人又是汗顏不止，心說，你是真的要克走所有上司才肯罷休啊！

“康健，康健，古美門大師暫且收了神通吧！白馬總監已經在準備工作交接，很快就會去內閣危機管理監就職了。”白鳥任三郎一頭黑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