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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規則,政令,條例等成文的法規對法官同樣具有約束力,雖無明文規定,但已形成共識。
上述法規範形式對法官裁斷桉件有直接的約束力,是制度上的法源。
判例雖然難以成為制度上的法源,卻是事實上的法源,具有事實上的先例約束力。”
說完這些,黛真知子就一臉期待地看著圭子。
“還不錯,至少基礎紮實。”圭子點點頭,“日本雖然是成文法,但判例法也是重要組成部分,往往能夠在成文法沒能顧及到的地方起到重要的補充作用。”
黛真知子恍然,“所以,這次的事情,就是成文法沒有顧及到的地方,很可能會成為判例?”
“沒錯。”圭子點點頭,笑了笑,走到桌子前,做出和研介一樣的動作,將腿架在桌子上。
這一幕看得黛真知子又是一愣一愣的。
“如果大澤建設公寓桉是個桉,那麼形勢對研介非常不利,因為妃律師那邊可是代表著‘民意’,又是明面上的弱者,在法庭上,法官必然要有所傾向的。”
黛真知子立刻眼睛一亮,“這個我知道,所以,古美門律師之前是打算拉更多大財團下水,這樣他就能靠著這些勢力給法官施壓了。”
對於她這明顯有傾向性的話,圭子笑了笑,也沒反駁。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總之,大澤建設公寓桉如果是單獨拿出來,和將一眾財團捲進來,形勢是完全不同的,給到法官的壓力也完全不同。
這是一系列的相似桉件,一旦法官作出一個判決,就很可能會成為第一判例,進而影響到後續一大堆桉件的判罰,這個壓力,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而且研介恐怕原本也打算不當這個第一判例,他應該想的是,讓常磐那邊成為第一判例。
常磐財團的雙塔摩天大樓,牽扯到了數千億的資金,又有西多摩的市議員以及各種機構參與,關係到無數重要人物的政績以及地方財政等問題,絕對不可能說輕易作出拆毀的決定。
這是地標級的摩天大樓,法官不會那麼判罰,就算判罰也很難執行,所以最終的結果一定是金錢補償,最多是數額大一點,像是鈴木財團一樣,大到讓居民足以另外購置一處高檔住宅。”
和古美門靜雄的簡單猜測不同,圭子的講解要詳細的多,黛真知子感覺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常磐的桉件成了判例,那大澤建設這邊就幾乎不可能作出不一致的判決了。”
“沒錯。”圭子微微一笑,“只不過靜醬的提醒,那位妃律師的邪門,讓研介不得不臨時改變了應對策略。”
這算什麼?律師都不講科學的嗎?黛真知子感覺有些三觀碎裂,只好略過這個話題,“對了,古美門律師和妃律師的交易又是怎麼一回事?”
圭子歪頭想了想,有些忍不住笑,“靜醬說的應該不會錯,所以,研介應該是怕了,所以不得不選擇妥協。
我猜八成是隻要和妃律師為敵,就會遭受那種離奇的危險,研介能選擇的就只剩下合作了。
妃律師那邊,我個人猜測,她的想法應該是先將大澤建設桉變成判例。
然後以此為依據,再找幾件同型別桉子起訴,選取的桉件八成也不會涉及到大財團,以免遇到太大阻力。
然後……你知道朱尼厄斯的名言嗎?”
黛真知子一怔,連忙抓著頭髮緊張地仔細回想,然後只覺得大腦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找到。
圭子搖頭失笑,忽然變得毒舌起來,“剛剛還誇你基礎牢固,現在日本的新人律師已經降低到這種水平了?真是讓人發笑。”
“誒?”黛真知子懵了,剛剛不是還聊的很開心嗎?怎麼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這個呆笨的反應,到了法庭上,也只會被對方嘲笑,然後在無用的掙扎中成為對方戰績上的一筆,明白嗎?還是那種沒辦法拿出去炫耀的戰績。”
黛真知子嘴角抽動,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是古美門律師的前妻了,兩個人根本是一種性格的人嘛。
“一個判例造出另一個判例,它們迅速累聚,進而變成法律。”圭子主動告訴了她,“記住了嗎?”
“嗨!我記住了!”黛真知子連忙應道。
“因此,單單是大澤建設這起桉件的本身,並不足以推動立法,妃律師想要達成目的,後續還需要做很多工作。
更何況有研介阻攔,妃律師應該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雙方才有合作的可能。
畢竟,研介只在意勝利,而妃律師更在意能否保護更多人的權益,雙方也算是各取所需。”
“明明就是趁火打劫……”黛真知子撇撇嘴,小聲咕噥道。
“除了用判例累積推動立法,更迅速但要求也更苛刻的就是住民運動了,妃律師顯然不擅長這種扇動工作。
以她本身的性格和能力,選擇判例累積也算是明智的,但是有研介配合就不同了,效果你也看到了。”
圭子說著掏出手機看了眼,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進展比我想象的更快,目前抗議人數已經接近兩萬人了。”
“對了,還有威逼利誘對吧?古美門律師也做了這樣的事吧?”黛真知子想起來了。
“跟在他身邊,這種事你還沒習慣?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圭子輕笑一聲起身,“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想吧,這起桉件夠你學習一陣了。”
“啊?您不等古美門律師了嗎?”
“他早就跑掉了,等什麼等。”圭子頭也不回地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黛真知子狐疑地跑去衛生間檢視,趁著沒人,悄悄瞄了一眼男衛生間,果然空蕩蕩的。
她滿頭黑線地離開這裡,氣呼呼地打算去給妃律師幫忙了。
真是的,跑掉了也不說一聲,有那麼可怕嗎?
半小時後,黛真知子趕到了都議會議事堂,但是人群洶湧,她壓根就擠不進去,只能在路邊找個臺階,踮著腳往裡面眺望。
而事實上,妃律師早已經進入議事堂,並拿著獨自熬夜擬定好的日照條例,在呵斥那些不認真聽她講解的議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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