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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古美門靜雄吃完飯,第一時間關注了新聞。
研介沒什麼動作,但妃英理那邊漸漸掀起聲勢,引來更多民眾關注。
不止日賣電視臺的律政節目報道了,其他媒體也開始陸陸續續報道起這件事情。
“也不知道研介到底在搞什麼鬼,你們猜到什麼了嗎?”晚飯後,古美門靜雄看完新聞,關掉了電視,朝小哀和明美問道。
明美搖搖頭,小哀想了想蹙眉道:“原本我和姐姐猜測他是要拉攏外地觀眾支援,但是到現在也不見他做出應對,或許是在醞釀什麼大動作?”
“好啦,反正之前靜君你打電話的時候,古美門律師不是信心滿滿嗎?既然這樣就不要太擔心了,思索太多會煩躁吧?”綾子揹著手從臥室出來勸道。
古美門靜雄冷哼一聲,“誰擔心他失敗啊,我是擔心他搞什麼陰謀詭計,萬一真讓他翻盤了,想到他那得意忘形的嘴臉就想打人。”
綾子聞言笑笑,也不多說。
“另外,煩躁的話,不是還有綾子你嗎?”
綾子臉微微一紅,嗔怪道:“愛醬和哀醬還在呢。”
“我是說頭部按摩和唱歌,你在想什麼?”古美門靜雄一本正經道。
“……”綾子咬了咬嘴唇,“壞心眼……”
“你拿的什麼?”眼見小哀和明美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古美門靜雄連忙轉移話題。
“相簿~”綾子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誰的?”
“靜君你的,靜君看了我小時候照片,我當然也要看你小時候的,愛醬哀醬要不要一起看?”
“要!”小哀和明美即答,興致滿滿。
“???”古美門靜雄一愣,“哪兒來的?我不記得小時候拍過。”
“我從古美門伯父那裡要的,還有服部管家那裡也有一些,都被我收集到一起了。”
古美面靜雄聞言眼皮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是真的不記得小時候拍過什麼照片。
另外,服部管家真的是……誰的人都是,唯獨不是研介的人,連綾子都能從他那裡拿到情報了。
在他走神的時候,綾子已經和兩個侄女湊在茶几上看了起來的,古美面靜雄也俯身一探究竟。
只見相簿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個正在熟睡的嬰兒。
“靜君小時候好可愛~”綾子一臉喜愛的神色,然後轉頭問小哀和明美,“沒錯吧?”
明美認同地點點頭,“的確很可愛。”
“比現在可愛多了。”小哀幽幽道,然後朝古美面靜雄投去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讓你之前不救我,現在是第二屆女子會了!
古美門靜雄麻了,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不過他也很好奇這些照片,畢竟他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存在。
嬰兒時期熟睡的照片……那時候他還沒恢復記憶,可能是因為嬰兒大腦還未發育完全,所以還是花了一段時間,記憶緩緩恢復的。
然後是三四歲時一個人呆坐的側臉照,明顯是偷拍的。
“靜君小時候好安靜的樣子,根本一點都看不出暴力來。”綾子笑吟吟地撫摸著照片。
“而且聽古美門伯父說,你除了一歲的時候,後面就沒再哭過,和正常孩子完全不一樣,當時他還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
“倒也沒說錯,我這體質的確有問題。”古美門靜雄看著照片也有些感慨,一晃這麼多年了。
接下來,年紀漸大,開始擺弄樂器時的照片,認真閱讀音樂書籍的照片,寫曲譜的照片,打研介的照片,掀桌子砸在老頭子臉上的照片,渾身繃帶躺在病床上,一個人安靜地看夕陽的照片……
照片裡的古美門靜雄,讓綾子和小哀明美都感覺到了一種割裂感,安靜時和暴力時,完全就是兩個人一般。
“難怪古美門伯父那樣擔心你,只是看這些照片,我都能感覺到靜君生氣時的身不由己……”綾子一臉心疼。
古美門靜雄心裡一暖,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哪有習慣這種說法,所謂的‘習慣了’,只不過是無可奈何,麻痺自己而已。”小哀的眼睛失了焦距,喃喃地不知道在說誰。
綾子抱住小哀和明美,溫柔道:“難過的時候可以跟綾子阿姨撒嬌哦,不要一個人忍著,靜君也是。”
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古美門靜雄有些哭笑不得,他翻了翻相簿,“話說,老頭子有些過分了,竟然叫人偷拍了這麼多照片。”
這裡面就沒有一張是古美門靜雄知曉的,不,其實也有,零星的幾張畢業集體照,完全沒有和同學的單獨合影。
綾子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道:“這個我知道一些,是靜君的媽媽囑咐的,說是想看靜君長大的樣子……”
古美門靜雄怔了下,點點頭,“原來如此。”
說完這些,綾子感覺有些不太好,連忙又道:“抱歉,不該提起你傷心事的……”
“沒什麼,我其實沒什麼關於她的記憶,所以也談不上多傷心,只是……”古美門靜雄沉吟了一下,“對這種跨越時光的關心,有些感慨吧。”
明美聞言心中一動,張了張嘴,不過沒有立刻開口。
等到綾子仔細收好相簿,去忙著刷碗以及準備洗澡水的時候,她才小聲對古美門靜雄說道:“那個,叔叔,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做……”
“什麼事?”古美門靜雄問道。
“剛剛叔叔說跨越時光的關心……其實我和小哀的母親,也有留下東西,只是擔心會暴露,所以一直沒敢去拿回來。”
明美轉頭一臉憐愛地看著小哀,“是母親專門留給你的,從一歲到二十歲的留言磁帶。”
小哀聞言頓時愣住了,然後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渴望。
古美門靜雄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叫人去幫你拿回來吧,藏在哪兒了?”
明美連忙說道:“在我父親的朋友那裡,他叫出島壯平,開了一間設計事務所,我在搶銀行之前,先將磁帶藏在了那邊。
就在一樓廁所馬桶的水箱裡,用膠帶綁在了浮球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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