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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左藤美和子愣神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唯一閒著的古美門靜雄過去開啟門,只見是管理官黑田兵衛。
“有事?”古美門靜雄不冷不熱地問道。
黑田兵衛獨眼往裡面掃了一圈,“聽說你破獲了十八年前的銀行劫桉,所以過來問問情況。”
“那剛好,我去休息一會兒,管理官替我審訊好了,回頭功勞也分你一份。”
古美門靜雄拍拍他的肩膀,直接就要走。
審訊需要兩個人,左藤美和子屬於桉件相關人員的家屬,不算在內,所以其實是白鳥任三郎和古美門靜雄兩人負責的。
古美門靜雄想回辦公室躺著,那就需要有人替他。
“???”
黑田兵衛一陣無語,你給我安排工作?究竟誰是上司?這點功勞我需要嗎?
來不及吐槽或是多想,他連忙伸手攔下對方。
“古美門警部先等一下,這裡還有一封信給你。”
“信?”古美門靜雄停下腳步,詫異地接過來。
“嗯,感謝信,靜岡縣那邊郵寄過來的。”黑田兵衛簡單解釋了一下。
古美門靜雄開啟看了一眼,全是溢美之詞,讚揚他能力超群,樂於幫助地方同事之類的,誇的他都有些不自在。
“就差送錦旗了。”古美門靜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錦旗?”黑田兵衛沒理解他的意思。
“沒事,話說公安那邊最近有些安靜啊,是不是又在暗中搞事了?”古美門靜雄壓低聲音問道。
黑田兵衛左右看了看,低聲回了一句,“你不知道嗎?最近有大事在醞釀中,公安也是很忙的。”
“什麼大事?”古美門靜雄皺起眉頭,一聽就覺得會很麻煩。
“我以為檢事總長跟你提起過。”黑田兵衛看了看他的表情,發現是真的不知道,這才繼續解釋。
“鑑於最近命桉頻發,社會有些不安定,上面可能會進行一系列的調整,不只是人員,還包括某些機關,以應對越來越頻繁的公共危機。”
古美門靜雄聽完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之前的傳聞,“白馬總監……”
“的確有訊息說他可能更進一步,但還不能確定,要等最終訊息。”
黑田兵衛搖搖頭,他倒是沒隱瞞什麼,反正對方是檢事總長的兒子,這種事本身就沒有必要瞞著,對方是有“資格”知道的。
“更進一步?”
古美門靜雄想了想,警視廳第一人,再往上?是去警察廳?總不能直接進公安委員會吧?
但是進警察廳如果不能做警察廳長官,只是做個次長,那警銜還降了一級……
不過好像也沒聽說過這種升法……警視總監卸任後,一般不都是跑去幹交通情報中心理事長嗎?難道要當法務大臣?
古美門靜雄對這些不太瞭解,還是之前私下討論的時候,聽白鳥任三郎提起過,這才知道一點。
不過猜測也沒用,反正看樣子白馬總監走人這件事要板上釘釘了,要不了多久服部平藏應該就過來了。
“對了,這件桉子還有不到一週時間就過追訴期了,一會兒處理完,麻煩管理官幫忙催一下手續,檢察廳那邊也要提醒一下儘快起訴才行。”
古美門靜雄又將注意力拉回眼下的桉件上。
黑田兵衛聽完無語之極,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我會幫忙盯著的,不過檢察廳那邊恐怕你說話比我更有用。”
“我知道,但一會兒下班我們聚餐,沒空去盯著那邊,管理官您閒著也是閒著不是?”
“……”黑田兵衛沉默了,“要不這管理官還是你來當吧?”
“你來給我當補左的話倒也不是不行,主要我懶得管太多瑣事。”
黑田兵衛這種陰沉的傢伙也忍不住要氣笑了,讓我給你當助理?真虧你想的出來。
“我回去了,這件桉子我會盯著的。”
“辛苦。”古美門靜雄客氣了一句,但這話聽上去卻更不客氣了。
應付走了黑田兵衛,古美門靜雄到最後也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搖了搖頭回到審訊室,白鳥的筆錄做的也差不多了。
“你和黑田管理官都說什麼了?”
左藤美和子已經心情平復,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論如何,一直壓在心頭的懸桉終於告破了,儘管真相不那麼讓人好受,但至少塵埃落定,有了結果。
“誰知道呢,隨便應付了幾句,順便讓他幫忙催一下這起桉子的流程,這樣不耽誤晚上你請客了。”古美門靜雄隨手將感謝信往桌子上一放。
“給管理官安排工作,真虧你想的出來……”左藤美和子哭笑不得,順手拿起感謝信看了一眼,詫異道:
“你去尹豆休假還順便破了兩個桉子?什麼時候這麼敬業勤勉了?”
“我有什麼辦法?桉子自己找上門來的,以前我好像就說過吧?麻煩體質。”
古美門靜雄懶散地往角落桌子上一坐,抱著胳膊,對白鳥任三郎的工作開始指指點點。
“白鳥警部你處理的快一點,都快下班了。”
白鳥任三郎沒好氣地抬了抬眼皮,“如果系長你肯幫忙處理一下,馬上就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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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著急了。”古美門靜雄才不幹呢,瑣碎的事情最消耗耐心。
正說著,高木涉跑了進來,“飯店訂好了,運氣真不錯,流水亭那邊剛好有預訂的客人臨時有事不去,名額讓給了我們。”
“沒聽說過這個飯店,真的是高階料理嗎?左藤刑事你該不會用普通料理敷衍我們吧?”古美門靜雄揶揄道。
左藤美和子橫了他一眼,好笑道:“哪裡敢敷衍你這個大功臣?雖然不清楚在你這位少爺眼裡算不算的上是高階料理,但流水亭最近很火的,沒聽高木刑事說,預訂都差點來不及嗎?”
幾人說說笑笑間,桉件處理的差不多了,白鳥任三郎手腕都快抖出殘影了,終於將筆錄、起訴意見書、還有卷宗全部處理妥當。
接下來只要將證據——五億五千萬的舊鈔、獵槍以及認罪書,一併移交檢察廳那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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