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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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率這些東西，倒不是說現在就沒有，只是在沒有電子化檔桉，只靠人工統計的情況下，能做的手腳就太多了。

當然，對某些人來說，這意味著輾轉騰挪的操作空間更多。

這種事情很難歸罪於某一個人，畢竟就算警視廳是老老實實統計的，報上去之後，也不見得上面的人就會很樂於見到這份東西。

粉飾太平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選擇。

古美門靜雄胡亂想著這些東西，一路走到了剛剛鈴木綾子進去的房間，裡面沒人。

路過客廳的時候，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服部平次見他神思不囑的，便提醒他人都在廚房。

古美門靜雄繼續胡思亂想著，順便往廚房走，然後倚在門框上。

看著廚房裡正在忙碌的服部靜華，正在打下手的遠山和葉，以及因為腳受傷，只能坐在一旁觀看的鈴木綾子。

本想試試能不能幫著白鳥警部改變一下警視廳的現狀，但現在看來困難重重，甚至可能要與所有人為敵。

當然也不只是為了幫白鳥警部，否則以他的鹹魚性格，不至於操心到這個地步。

古美門靜雄目光落在綾子身上。

如果警視廳能變好一點，東京都的治安變好一點，米花町變安穩一點……

這樣以後自己走了，她也能很好地生活著吧？

「靜君？已經談完正事了嗎？」

鈴木綾子感覺到身後的目光，轉過頭見到古美門靜雄盯著自己走神，便嫣然一笑。

「哦，已經談完了。」古美門靜雄回過神來。

「他沒有兇你吧？」服部靜華回過頭來笑著問道。

「沒有，比我家老頭子可好說話多了。」古美門靜雄輕笑道。

遠山和葉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能在第一次見到平次爸爸就這麼輕鬆，古美門刑事好厲害，老實說我從小就認識叔叔，可到現在見到他也還會有點打憷。」

「有那麼嚇人嗎？還好吧。」

古美門靜雄想想自家老頭子冰冷的表情，刻薄的言辭，對比之下服部平藏簡直平易近人！

「靜醬，飯還要多久好？我有些餓了。」正說著，服部平藏的聲音便傳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尤其古美門靜雄和鈴木綾子，表情更是複雜。

「呃，人都在廚房啊。」服部平藏有些尷尬地看著眾人。

遠山和葉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讓他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形象，恐怕已經在這句話中徹底毀掉了。

再看看坐在那裡，掩嘴抑制不住笑意的鈴木綾子，服部平藏更是麻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鈴木綾子連忙恢復得體的姿態，「只是剛好靜君也會被古美門律師叫做靜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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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藏轉頭去看古美門靜雄，只見後者也是臉色有些發窘，氣氛有些尷尬。….

「啊啦，那還真是有緣呢。」服部靜華輕鬆地笑道，「難怪我見到古美門君就感到親切，今晚的飯菜我從昨天就開始準備了，一定要多吃一點哦。」

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散了。

……

晚飯相當豐盛，餐後甜點也十分美味，服部靜華似乎是知道古美門靜雄愛吃甜食，準備了三色糰子、羊羹、鯛魚燒等近十種甜點。

飯後古美門靜雄和鈴木綾子來到服部靜華為兩人準備的客房，和式的，榻榻米上放著兩套被褥。

一間房，兩套被褥，這個安排多少有點迷，但要說也剛好卡在了兩人現下的關係上。

雖然有過親密接觸，但睡同一間房還是第一次。

「腳感覺好點了嗎？」古美門靜雄讓鈴木綾子坐下來，問道。

鈴木綾子伸出白嫩秀氣的腳，晃了晃，「原本就不嚴重，靜華阿姨看過後也說休息下就會好，還幫忙按摩了一下，已經好多了。」

「服部夫人原來還擅長治傷……」古美門靜雄的目光被牢牢吸引住了。

「聽和葉說是平次桑小時候經常會受傷，所以她不得不學會的。

不過還不止這些，靜華阿姨料理也超級厲害，比我強很多，靜君應該也吃的出來。

甚至她還會劍道，人又那麼有氣質，簡直是完美女性的代表。」

鈴木綾子臉上滿是對服部靜華的崇拜。

「說起來，看到服部本部長和靜華阿姨兩個人，我總有種看到二十年後的靜君和我的感覺。

不過我比靜華阿姨還差好遠，以後能有她一半的優秀就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古美門靜雄倒是也覺得有點像，服部平藏是警察，他也是，服部夫人是典型的大和撫子式女性，綾子也是。

只不過比起服部夫婦來說，他也好，綾子也好，的確會在某些方面有著不小的差距。

比如服部平藏頂尖的業務水平——儘管古美門靜雄不記得服部平藏是能和工藤優作在推理上五五開的存在，但也不妨礙服部平藏在警界被交口稱讚，以至於古美門靜雄都對此頗有耳聞。

但話說回來，古美門靜雄和鈴木綾子也有服部夫婦所沒有的長處，比如天花板的個人武力，以及頂尖的財力。

「那個……靜君一直盯著我的腳……是哪裡不對嗎？」鈴木綾子有些害羞地蜷縮起腳趾來。

「……」古美門靜雄無言以對，「看樣子我今晚必須洗個冷水澡了。」

「欸？？」

鈴木綾子睫毛閃動幾下，有些意外和驚訝，但又浮現著幾分開心。

低頭看看自己泛著柔白光澤的雙腳，「只是這樣靜君也會反應那麼激烈嗎？」

「話說你今晚洗澡的話，一個人能行嗎？」古美門靜雄有些頂不住，立刻轉移話題，「不如讓和葉桑陪你一起？」

「那太麻煩人家了吧？」

「你的腳不方便，萬一滑倒才是真麻煩了。」

「那……靜君陪我一起可以嗎？」

「……綾子。」

「怎麼了？」鈴木綾子捧著臉，手支在膝蓋上，笑眯眯地看著古美門靜雄。

「這是在別人家裡。」古美門靜雄有些無奈。

「所以呢？」鈴木綾子就像是沒聽懂。

「……」古美門靜雄只好換個理由，「我可能會傷到你的。」

鈴木綾子眨了眨眼睛，似乎很疑惑的樣子，「只是在一旁看顧我也會很危險嗎？」

「……」.

淨消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