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佐藤：走，上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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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門靜雄意興闌珊地道：“你還是先想想自己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後果吧，另外，把鑰匙拿出來。”

池澤優子一臉哀怨和委屈，但是卻沒敢辯駁，老老實實低頭交出了鑰匙，高木涉連忙用證物袋裝好。

見她態度良好，古美門靜雄也就多說了幾句。

“你口中的那個油膩男人，其實是古美門家的長子，繼承人。

他年紀大了，離婚單身，生活空虛，又剛剛騙了你，心裡可能會對你有點愧疚感，這就是你的機會，明白嗎？

而且他是有名的律師，說不定還會幫你解決掉違法的麻煩，快去吧，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你什麼都得不到。”

池澤優子遲疑地看著古美門靜雄，懷疑他是不是騙自己的，但對方的冷淡態度倒是真的，看樣子自己在這邊真的沒機會。

猶豫了一下，她遲疑地道：“那……我今天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了。”

“記得明天去警視廳補上筆錄。”

“嗨，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她就匆匆去追研介了，嫁入豪門的機會，不能錯過！

古美門起身走到窗前向下俯視，看著樓下兩個模糊的身影離去。

佐藤美和子走到他身邊，一起看著，“古美門律師真的會愧疚？”

“他也只是人，多少有點吧。”古美門靜雄搖搖頭，好歹也是會因為紗織慘死而痛苦的，至於對池澤優子愧疚，應該會有？

“話說，你明明在查案這件事上很厲害吧？為什麼一直說自己不擅長？”

古美門靜雄想了想小時候被老頭子用各種案件折磨，被研介用各種言辭駁倒，然後懷疑人生的暴走經歷，搖了搖頭答道：

“我的確不擅長，就是普通人的水準，你仔細想想也能發現，我大部分的分析，都只是按著研介的提問一一應對。

案件最關鍵的地方都不是我自己想到的，比如最後那個冰塊的接合。

並不是我靈光一閃，而是我太瞭解研介了，從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我就能猜到哪句話有問題。

你忘了？之前的瀨羽案，他在一開始的名單上就佈下了陷阱，這次也是一樣的手法。”

佐藤美和子恍然，的確很像，所以說……古美門律師其實上樓之後，瞭解了案情，很快就想到冰塊接合的方法了？

並且還刻意在質問的時候誤導在場的人，這未免……有點恐怖了。

不過案子終於是解決了，佐藤美和子也輕鬆了不少，她打趣道：

“對了，你們兩個的感情其實應該很好吧？為什麼要相處的這麼彆扭？

我看他雖然表面上挑釁逼迫，但其實都是在幫忙。

比如直接用法庭上的要求，幫你把細節先敲定嚴謹。

還有特意想辦法幫你壓制暴力，冷靜下來思考，雖然態度不好。”

古美門靜雄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你會有這種錯覺？你覺得他這麼做是在幫我？”

佐藤美和子一怔，“不是嗎？他之前那番話不是出於這個目的嗎？”

古美門靜雄避開前幾個問題，冷笑道：“佐藤刑事，你覺得洪水是能壓制住的嗎？只會越壓制越洶湧吧？”

“那他這麼做……”

“只是單純地挑釁，想讓我低頭求他而已，思考對我來說是一劑毒藥，越用體內的暴力就越是蠢蠢欲動。”

“那你明知道還順著他的意圖去做？”佐藤美和子完全不理解。

“佐藤刑事。”

“什麼？”

“男人的勝負欲，你不明白的。”

說著古美門靜雄起身，活動了下脖子，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渾身煞氣地道：“今晚需要加倍發洩，走了。”

發洩的方式中，“暴力”大於“招待”遠大於普通方式，今晚的情況非得酣暢淋漓打一場不可了。

“古美門刑事！”

佐藤美和子心中一驚，見古美門靜雄根本不停，只好吩咐高木涉收尾，然後跟了出去。

這要是不攔住，明天負責管制幫派的搜查四課又要來抱怨工作難做了。

每次古美門刑事在街頭巷尾找混混發洩，最後總是會引起軒然大波，打破幫派平衡，導致一通亂戰。

這也是她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幫古美門靜雄發洩的原因之一。

“你今天很不對勁啊。”佐藤美和子快步跟在古美門靜雄身後。

“你之前已經說過了。”古美門靜雄腳步不停。

“之前那個原因可敷衍不了我。”

“哦……”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電梯。

樓層數不停跳動，電梯裡很安靜。

“我考慮辭職了。”古美門靜雄忽然開口。

“欸？為什麼？”

“留在這邊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之前是和老頭子有約定，不能主動離開，現在他已經不打算遵守約定了，我也沒必要再繼續耗著了。”

“雖然你們之間的約定我不懂，但是古美門刑事，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們也有約定？”佐藤美和子叉著腰問道。

古美門靜雄一怔，“你指的是……”

“你昨天才答應我們的，說是在被開除前，會一直替我們應付檢方和古美門律師，現在是打算要毀約逃跑了嗎？”

“……”古美門靜雄摘下墨鏡揉了揉眉心，“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差點忘了這回事。”

“所以，現在怎麼說？”佐藤美和子抱著胳膊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不覺得我留下來，帶給你們的麻煩遠比幫助多嗎？”古美門靜雄仰頭看著電梯頂。

“約定就是約定~不要找那麼多理由。”

“如果你執意的話，其實也無所謂，反正我是不會按時上下班打卡的。”

“我也沒報過那種不切實際的期待。”

出了公寓樓，佐藤美和子停下來打了個電話。

古美門靜雄自己去了停車場，結果剛要發動車子離開，就被佐藤美和子趕上來攔住了。

“還有事？”

佐藤美和子扶著車頂，神神秘秘地提議道：“如果你打算發洩的話，其實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你還是別給搜查四課添麻煩了。”

“什麼方式？一般的可沒用。”

“放心，絕對不一般。”

“哦？那我可以期待一下？”

“當然可以，走，上我的車。”

佐藤美和子招招手，古美門靜雄跟上她，然後……見到了一輛紅色馬自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