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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問題讓佐藤美和子有些無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解答,對研介的呵斥只能忍著。
這和工藤君的計劃不太一樣啊,有些細節工藤君甚至都沒提到,比如冰塊哪來的……
柯南此時也是被罵的惱火,但畢竟被罵到點子上了,他就算不爽也得認。
揪著頭髮一邊努力思考,一邊觀察變化,現在這個狀況就算思考出結果也不好直接回擊。
先看看吧,如果案件進展不妙,那就再去趟廁所給佐藤刑事發郵件好了。
在挑動古美門靜雄神經這方面,研介是專業的,他咄咄逼人的語氣,一臉嘲諷的笑容,一舉一動無不撩撥著前者的怒火。
古美門靜雄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揪住研介的衣領,表情憤怒地喊道:
“研——介——!”
“對!就像這樣!像野獸一樣被情緒支配,遇到問題只要揮舞拳頭就好,思考這麼痛苦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法庭上你也一樣揮拳就好!”
研介一改平時面對古美門靜雄時的軟弱,梗著脖子用同樣的音量回應,眼睛不眨地和比他高大半頭的古美門靜雄對視。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屏住呼吸看著兩人對峙。
古美門靜雄舉起的拳頭隨著劇烈的心跳微微顫動,充斥著鮮血的大腦正將他裹挾進憤怒中,理智被強烈的情緒波動拉扯的岌岌可危。
半晌,古美門靜雄揪住研介衣領的手將他推開,“多管閒事。”
研介踉蹌兩步站穩,整理了下衣服,重新翹起嘴角,搖頭晃腦地道:“明明只要低頭求我就好,何必自討苦吃呢?現在改口也不遲,考慮一下?”
古美門靜雄沒搭理他,重新盤坐在沙發前,低聲道:“麻煩你了,洋子桑。”
“啊,嗨,您客氣了。”回過神的衝野洋子連忙壓著裙角,跪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伸出白嫩的手指幫他按摩起頭部。
古美門靜雄閉上眼睛皺眉道:“冰塊、血字、鑰匙,三個疑點,先從冰塊開始。”
“像洋子桑這樣的偶像日程很滿,基本不會在天黑前回家,所以死者就算在這裡折騰整整一天的時間也不會被發現,這種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即便是外行也能猜到。”
“洋子桑,你今天幾點離開家,幾點回來發現屍體的?”
衝野洋子連忙答道:“我是早上八點多離開,晚上七點半左右和毛利偵探等人一起發現屍體的。”
“差不多十一個小時嗎?應該夠了。”古美門靜雄說完,他又睜開眼睛,看向登米刑事,“凍冰塊需要多久?”
登米刑事打了個激靈,連忙答道:“如果冰箱溫度設定在零下18度,大概需要三到四小時左右,如果冰塊體積較大的話,就需要更多時間了。
如果冰箱製冷效果再差一些,設定溫度高一些,可能會需要五到八小時甚至更久……”
“去檢查這裡冰箱的溫度設定,找一找死者用來凍冰塊的容器,可能會有使用過的痕跡,甚至留下指紋,還有,估計出更準確的凍冰塊所需時間。”
“嗨!”登米刑事連忙應下,立刻指揮手下去做。
古美門靜雄眉頭緊鎖,強壓著體內蠢蠢欲動早就不耐煩的暴力因子,繼續道:
“剛剛鑑識課在地板上發現了凹痕,用大冰塊夾住刀柄的方式可能性更高,而不是直接凍進冰塊裡,這把廚刀長度絕對超過冷凍層高度了。”
“穩定度可以用四塊冰以井字型,橫豎錯開固定的方式提升。”
“血字的話,字跡太過工整清晰,一點不像是臨死的痛苦狀態下寫的,而且以死者趴伏的姿勢來看,字跡的位置並不合理。”
“不但不順手,甚至死者中刀後發現不對,拖著身體朝字跡挪動了一點,也仍然太遠了,所以只能是事先寫下的。”
“既然是事先寫的,那麼用的血應該是來自手指,而不是後背傷口流出來的血。”
古美門靜雄越說語速越快,眉頭也越皺越深,不難看出他一直在竭力忍耐著煩躁,拳頭攥緊,額角青筋暴起。
“登米刑事,檢查他的手指,看看是否有傷口,傷口是咬破的還是劃破的。”
“如果是咬破的,那麼牙齒間應該能發現血跡。”
“如果是劃破的,那麼應該留下了刀口,刀在他後背上插著,中刀後是不可能摸到的。”
“而兇手寫字的話,不會多此一舉地劃傷死者手指,地板上全是血液,只要蘸著寫就可以了。”
“無論是哪種,都足以證明這是一起自殺案了!”
佐藤美和子驚疑不定地看著古美門靜雄,感覺後者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忽然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這位同事。
所以說,終究是古美門,一樣是怪物嗎?
到底他們家的家庭教育是什麼樣子的啊?
柯南一邊暗中觀察著兩個古美門的表現,一邊對古美門靜雄的分析點頭贊同,看樣子不需要自己多補充什麼了。
研介笑眯眯地看著古美門靜雄努力冷靜下來思考,然後抽冷子問道:“所以,最後的鑰匙呢?”
這個佐藤美和子是從工藤新一那裡得知了的,於是直接開口替古美門靜雄回道:
“的確應該還有一個人存在,一個拿著鑰匙,開啟了衝野家大門,並與死者進行過搏鬥的人存在。
但這個人並沒有留下太多痕跡,所以我們能做的只有從鑰匙著手調查。”
說著她轉頭看向衝野洋子和經紀人山岸,“除了衝野桑手上有一把鑰匙,以及山岸桑在電視臺休息室丟失了一把鑰匙之外,應該不存在其它鑰匙了吧?”
衝野洋子點點頭,“嗨,是這樣沒錯。”
“那麼,剩下這一點就等明天去電視臺……”
佐藤美和子正說著,忽然被研介打斷,“不用了,人我已經找到了。”
“欸?”現場的人都一愣。
研介一臉期待的表情,看向古美門靜雄,語氣古怪地問道:
“靜醬,現在人就在樓下等著,但是……你要考慮好,如果將人叫上來,而你的推理又出現了錯誤,事情可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這話什麼意思?
現場眾人全都不明所以。
但古美門靜雄卻猜到了研介的打算,他毫不猶豫地道:“叫上來。”
研介攤開手,搖了搖頭,露出一個遺憾的神情,似乎在為古美門靜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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