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痛苦之力的精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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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成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黑色煞氣，一直都沒多少面部表情的鬼子聖母，少有的露出了一臉震驚之色。

她難以置通道：“你練了‘古仙’的功法，居然沒瘋掉？”

古仙？

又是古仙？

儘管成活此刻有著一肚子疑問，想要去請教鬼子聖母。

但出於對鬼子聖母實力的忌憚，他並不敢有絲毫拖泥帶水，只是不斷揮拳朝對方砸去。

危急關頭，鬼子聖母眼眸變得漆黑一片，試圖用幻境影響成活。

但下一秒，她再次面色大變道：“你之前，居然從幻境裡逃出去過？你是怎麼做到的？”

‘呯、呯、呯’！

成活仍不說話，只一味地朝鬼子聖母揮拳。

且因擔心對方會使出奇詭的招式反擊，他在揮拳時未留半點餘地，直接就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

成活揮出的每一拳，都引得整個廣場都跟著微微震動。

甚至連地面都跟著裂開，並以成活為圓心向四周蔓延出無數道裂痕。

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下，只頃刻間，鬼子聖母就已被打的血肉模糊。

最後，成活一腳踹向鬼子聖母腦袋，將其踢地滾飛出數十步之外，以徹底杜絕其復活的可能。

但詭異的是，即便鬼子聖母腦袋都被成活踢飛了出去，人卻依舊未死。

那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便睜開眼，被成活打到血肉模糊的臉上滿是怨毒：“你這次真惹到我了，你....”

‘啪’！

還未等鬼子聖母把話說話，成活便迅速衝上前去，照著對方腦袋上又一連補了數腳。

這下子，鬼子聖母是真的死到不能再死了....

成活取走了對方儲物袋，並朝一旁的司馬家、年家老祖二人看去。

——在受到鬼子聖母幻境影響後，司馬家、年家老祖都被莫名出現的痛苦所折磨。

其中，司馬家老祖選擇了向鬼子聖母懺悔並臣服。

然後他的痛苦便逐漸消退。

而年家老祖則選擇了‘硬抗’....隨著疼痛越來越劇烈，他被迫吃了大量太歲肉以緩解痛苦。

或許是因為之前疼的太厲害了。

直到現在，年家老祖也還是那一副呆滯的表情，似尚未回過神來。

於是成活衝司馬家老祖道：“鬼子聖母死了沒？”

“還沒死。”司馬家老祖搖頭道：“你剛剛打死的，只是媽幻化出的一具肉身，不是本體。”

“那她本體在哪兒？”成活追問道。

“這....”

司馬家老祖皺眉，一臉痛苦道：“我不能說。”

成活說不多囉嗦。

他衝上前去，單手將對方提起，手上力道不斷加重：“現在可以說了吧？”

司馬家老祖表情愈發扭曲：“我真不能說....”

“成兄，別為難他了，他說不出來的。”

見成活逼問司馬家老祖，倒在地上的年家老祖主動開口：“司馬兄為了緩解痛苦，被迫選擇了臣服鬼子聖母，所以他之後做的任何事，就都必須優先去考慮鬼子聖母利益。”

見成活不明所以，年家老祖又補充道：“簡單點說，就是不能做任何背叛鬼子聖母的事，包括透露她本體位置。”

成活皺眉：“那如果我非要他說呢？”

年家老祖道：“他說了，那就會再像之前那樣一直疼到死為止。”

成活將手上力道放鬆了些。

年家老祖繼續道：“其實，司馬兄內心深處還是想要鬼子聖母去死的，他只是不能說出來，也不敢去這麼想而已，但我們本質上的利益都是一致的....他不會妨礙你，所以你也沒必要殺他。”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考慮到此，成活便依言放了年家老祖，並轉而衝司馬家老祖道：“那你可知道鬼子聖母本體在哪兒？”

“不清楚。”

司馬家老祖苦笑道：“我，年兄，還有卓兄....我們幾個一直認為鬼子聖母本體就在鬼母宮裡邊兒。”

“但後來經過我們觀察，發現鬼母宮裡一直都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所以我們就懷疑，鬼子聖母只有在分娩的時候，才會把本體挪到鬼母宮裡邊兒去。”

“所以鬼子聖母分娩的時候，就是我們弄死她本體的最好機會。”

“但我們還是失算了。”

“這一次，我們就趁著鬼子聖母分娩時，強行攻破了鬼母宮的‘靈光大陣’，甚至還逼得鬼子聖母把鬼母宮的門給開啟，但大門後面除了鬼子聖母的那具分身外，還是和以前一樣空蕩蕩的什麼都沒。”

成活恍然。

怪不得之前鬼子聖母開啟門後，司馬老祖和年家老祖，甚至連打都沒打就繳械投降了。

搞了半天，是因為沒能找到鬼子聖母的本體。

找不到鬼子聖母的本體，就無法將其殺死。

那麼會投降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廣場上。

在意識到自己無法殺死鬼子聖母后，成活二話不說，揮手召喚出‘祥雲’法器後便打算跑路。

為能御使‘祥雲’法器，成活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粒‘築胎丹’欲要吞服。

但就在這時，一金色光罩突然無端出現在鬼母城上空。

只頃刻間，那光罩就將整個鬼母城都籠罩其中。

“是靈光大陣！”

司馬家老祖抬頭望天，苦笑道：“本來，媽應該在三年之後才會動手的....但可能是因為分身被你打死了，她居然直接把這時間給提前了。”

成活不解：“什麼意思？”

年家老祖道：“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殺鬼子聖母？還不是因為我們不殺她，她就遲早要弄死我們....”

“鬼子聖母之所以生下我們，把我們養在鬼母城，只是為榨取我們身上的‘痛苦之力’。”

“我們就好比是那地裡種的莊稼。”

“現在她開了這‘靈光大陣’，那就表示收割莊稼的時候到了。”

…

成活不明白了：“鬼母城裡不是有好幾座‘凡人地牢’麼？如果真只是為了榨取‘痛苦之力’，鬼子聖母完全可以去地牢裡面折磨凡人吧？”

“你只有拜神期修為，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

年家老祖解釋道：“修士從拜神期修煉到築胎期，只需折磨剛入門沒多久的凡人，吸收他們散發出的‘痛苦之力’即可。”

“而要從築胎期修煉到血丹期，就需要折磨有一定修為的修士，又或是折磨享受過榮華富貴的凡人。”

“前者實力足夠強，所以產生的‘痛苦之力’足夠精純。”

“後者享受過榮華富貴，受折磨時會有更強烈的痛苦，所以產生的‘痛苦之力’也足夠精純。”

年家老祖繼續道：“而到了血丹期，再要想突破到更高境界，那就不能只折磨‘有一定修為的修士’了。”

“血丹期修士的折磨物件，是築胎期修士，又或是同階的血丹期修士，才能榨取到足夠精純的‘痛苦之力’。”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鬼子聖母才建了這座鬼母城。”

“還有她之前不願意放你走，也同樣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