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椒仙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5章:三色腰牌,藍鱔巡守,眷靈飛昇,黑椒仙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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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任我浪吼了一嗓子,士氣暴漲。
它不懂得勾心鬥角,也不懂得人際關係。
但是肉體的強化、力量的飛躍,這是實打實能夠感受到的東西,令屍振奮。
“領悟了一個新技能。”
“235紋的「強硬格擋」,是一個近戰防禦技能,小幅拓寬搏擊的手段……”
藉由主動權能,夜寒君一眼偵破肌肉喪屍的變化。
任我狂頷首,計劃著回去後再好好開發這個技能。
只有讓任我浪做到如臂揮使,這樣才不會在實戰中出現致命的破綻。
“南院呆了一個月,感受如何?”
閒暇時光,夜寒君隨口問道。
對於他而言,每一個門徒都具有重要的意義,引導他們的成長,瞭解他們面臨的困難,自然是「執教者」應該做的事情。
“很不錯。”
任我狂舔了舔嘴唇,像是在舔舐曾經濺落的鮮血,不禁回憶道:
“去了南院我才知道,北院屬實沒什麼意思。”
“在這裡稱王稱霸,太低階了。”
“還得是南院,隨隨便便碰到的路人,就能壓得我沒有反手之力……”
任我狂的說辭裡面,滿是讚歎。
隻言片語的描述,充分體現南院殘酷的競爭。
能夠抵達那裡的學員,都已經豎立基本的信念,擁有自己的追求。
初來乍到的任我狂,斬獲新人王的榮譽,卻又敗於寒師之手,成為一個年輕人的親傳弟子。
這兩件事疊加在一起,他的名氣太響。
縱使是南院,也有大量的人對他感興趣,主動來拉攏的、試探的、挑戰的……接連不斷。
甚至,任我狂已經與不少人交惡。
——天才之爭、強者之爭,有時候是沒有對錯的。
只要不爽,只要看不慣,就有可能產生衝突。
“寒師,南院暫時無礙。”
“任某是愈戰愈勇之人,這些壓力同樣是前行的動力,歡喜還來不及。”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勉強也算是站穩腳跟。”
“我打算出去轉轉,不能老呆在學院裡,不然晉升的效率不夠高。”
“寒師手頭上要是沒有要緊事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
任我狂大大方方詢問道。
夜寒君神色一動。
聶卓已被處死,明面上沒有絕對的敵人。
王欣菲、蘇梅,已經踏上正軌,正在竭盡所能衝擊第2位階。
黎景明,辦完轉院手續的他,明日便會動身去往南院。
料想,怎麼也需要一段適應期,經歷任我狂這一個月來經歷的事情。
夜寒君現在……時間確實充沛。
大概是瞧見寒師有點興趣,任我狂介紹道:
“有個叫「藍鱔鎮」的小規模城鎮,距離滄海閣大概是三到五天的腳程,寒師應該聽說過吧?”
夜寒君點頭,任我狂繼續道:
“我偶然會接學院裡釋出的任務,但也會憑藉巨蛙池沼通用傭兵的身份,接一些私活。”
“前兩日就有一位曾經的傭兵老大哥與我傳信,藍鱔鎮出現了一座小型礦坑,有人在那裡挖出價值昂貴的礦石,吸引了無數冒險者前去探查。”
“藍鱔鎮自然不會放著這塊肥肉不吃,他們一邊派自己人進礦挖掘,一邊對外收取高昂的入場費,任由探索。”
“你想去挖礦?”夜寒君好奇。
挖礦不僅僅是體力活,也是技術活。
更何況藍鱔鎮已經咬住這塊肥肉,想來分潤出去的利益,終究是旁枝末節。
說不定連入場費都賺不回來,到頭來白白給人家打工,太過於吃虧。
“不是。”任我狂搖頭,“那位老大哥以前是傭兵,現在是藍鱔鎮幾個巡守之一,有點權利。”
“他們負責看護礦洞的秩序,但因為人手不夠,不得不尋找靠譜的外援。”
“自從知道我是滄海閣的學員,也知道我已經升入南院,這位老大哥非常希望我去支援,許諾的報酬異常豐厚。”
“有多豐厚?”夜寒君笑了笑。
“每一天不會少於250枚下品靈石。”
“另外,那邊暴徒猖獗,因為採集到稀有礦石進而引發流血事故,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
“一旦成為執法隊員,我們有權對其進行鎮壓。”
“倘若惡語相向、態度極端,對礦洞的治安構成威脅,我們有權就地格殺,相關遺物不用上繳,全部充當自己的戰利品。”
任我狂意猶未盡,有條有理道:
“對了,那位老大哥還說,偷偷溜進礦的人也不少。”
“這些人一旦逮到,都要交鉅額的罰金,作為執法隊員,也可以分潤一部分獎金。”
“前後算下來,能與惡徒博弈,領教他們的陰險和狡詐之處,已然是絕佳的磨礪機會。”
“這筆報酬也足夠豐厚,於情於理,我都沒有不心動的理由。”
“有點意思……”
夜寒君琢磨了一會,決定答應下來。
“我可以去,不過我的主要目標不是賺錢,而是執教於你。”
“其次,我要培育默,連帶著成長另一個職權,所以我不想以「寒師」這個身份在外行走。”
“這個簡單。”
任我狂推薦道:
“您也可以註冊一個通用的傭兵身份。”
“他們人手缺得厲害,到時候我負責引薦,走內部關係必然入選。”
“好,”夜寒君點點頭:“準備何時動身?”
“隨時!”任我狂咧嘴,“倘若寒師不去,我也就自己去了。”
“既然寒師去了,這一趟的收穫肯定更大,我已經提前開始期待起來了。”
夜寒君淡淡一笑,遁入陰影,幾次閃爍飄落遠方。
“那麼,明日午時,依舊在這裡匯合……”
……
此去藍鱔鎮,一去一回起碼半個月。
王欣菲足以晉升第2位階,蘇梅也許只差臨門一腳,兩個人的進度都不會慢。
所以,交代完半個月的訓練計劃後,夜寒君關閉烹飪課程、採購物資。
順帶著,他也遞交了預備轉院的申請報告,防止院方辦事效率拖沓。
萬一門徒都晉升南院了,他還呆在北院,那該有多無聊。
……
漸近盛夏,正午的太陽越來越熾熱。
夜寒君如約而至,再一次抵達昨日小聚的密林。
他完全換了一套行頭,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中年大漢。
不僅揹著一把大砍刀,面頰上還有一道殘留的傷疤,就如蠕動的蜈蚣一樣,猙獰而又可怖。
“寒師的手藝……當真厲害!”
“我聽聞過世間存在「化妝師」這樣的職權,不知寒師與之相比孰強孰弱?”
夜寒君莞爾一笑,搖頭道:
“我只是藉助強悍的感知力,刻畫更多的細節,所以看起來逼真。”
“但想要和「化妝師」這樣專業的偽裝職權相提並論……差遠了。”
任我狂噢了一聲,抱臂而立的他,下意識問道:
“既然寒師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此去藍鱔鎮,我當如何稱呼?”
“就叫我「白鴉」吧。”
夜寒君輕鬆答道,順手拍了拍腰間的水壺。
“咿耶?”
感受到大蝌蚪的召喚,小蝌蚪探出頭來。
它噗的一聲變回悟道蛙,耐心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盔甲馬,咴咴叫那個,身上長有硬邦邦鱗片的……”
“呱!呱呱!!”
瓜瓜變身,泥塑圓滿的盔甲馬顯化原地。
“這是……”
任我狂驚愕難掩。
他的訊息不夠流通,還是第一次知道,寒師的編外眷靈飛昇霞照,擁有了這般神奇的能力。
“你怎麼去?”夜寒君挑眉。
任我狂高大威猛的身軀,的確不容易適配騎乘眷靈。
但是徒步走,效率又很低。
“第一天,我用跑的。”
任我狂咧嘴,掄著胳膊、扭著腳腕,開始做熱身動作。
“我的體力很好,一天一夜的連續奔跑,應該不會比盔甲馬慢。”
“等到第二天,路過其他的城鎮時,我們租輛大馬車,用來代步也很方便。”
“好。”夜寒君應允。
“咴咴!”
瓜瓜撒開腳丫子,認準大蝌蚪手指的方向狂奔起來。
任我狂亦如一顆炮彈,彈射起步。
沿途有樹枝擋路,他胡亂一撞,蠻野的姿態,好比是猛虎下山。
……
第二日,租借馬車。
第三日,擊殺擋路的山賊。
第四日,遭遇霞照大成的「豬鳩」,夜寒君沒有召喚花燭,耐心等它離去。
等到第五日,終於看到藍幽幽的一片沼澤。
這是「藍泥沼」,藍鱔鎮就在附近建立。
稍微找到一點人類活動的痕跡,就能鎖定具體的位置。
“這裡是藍鱔鎮,外來遊客、傭兵、冒險者……出示有效證件的同時,需要繳納入城費,每人3枚下品靈石!”
三十米寬的主道盡頭,一隊士兵騎坐在「壯牛」「蠻驢」「沙狼」之類的眷靈背上。
他們佩戴藍色的甲冑,胸口的腰帶烙印著藍蛙國的圖騰,淡淡的血腥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呔!臭要飯的!還想偷渡進城?!”
一頭「玄鷹」向下俯衝,一旁的城門邊上,一個衣衫襤褸、眸透精光的人影,拍了拍大蜈蚣的背脊一人一蟲立即遁入地下。
“嘁!慢了一拍!還是被他溜過去了!”
玄鷹的眷主咬牙切齒,心情甚是不悅。
吐了一口唾液,他朝著城門口計程車兵,大聲呼喝道:
“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儘可能提高警惕!”
“最近因為礦坑的事情,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人,城鎮的治安受到衝擊,我們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大意!”
“是!”眾士兵齊聲回應,舉刀握劍,神色更顯兇厲。
“嗒嗒嗒……”
隨著大型馬車緩緩靠近如此龐然大物,自然絕非尋常。
有一士兵立即用槍尖逼停,眉眼不善道:
“出示身份!”
“呼——”
任我狂探出頭來,隨後是整個身體離開車廂。
他輕輕跳落地面,地面卻發出轟的一聲,周身幾米都能感受到震動。
“鏘鏘鏘——”
一群士兵如臨大敵,立即將任我狂圍攏。
包括玄鷹的眷主,火速飛來,就這麼盤旋在頭頂,生怕任我狂有任何危險的舉措。
“我受陳邁的委託,前來執行任務。”
任我狂抱臂而立,兩米七的個頭,看誰都是俯視。
他沒有刻意流露出全部的氣勢,但異於常人的體型、向外溢散的血氣,足以讓所有人停駐腳步,然後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他看。
“陳邁?老陳?”
玄鷹的眷主也是一位巡守,名為“鄒墅”。
他的職權未知,不過霞照圓滿的玄鷹,令夜寒君大致窺探到藍鱔鎮的守備實力。
任我狂點了點頭,隨後掏出青銅色的三角徽章,當著一群士兵的面,晃了又晃。
士兵們微微瞪眼鄒墅輕吸一口氣,馬上堆起笑容道:
“原來是滄海閣的學員!舟車勞頓,辛苦!辛苦!”
周圍過路的行人,不時有竊竊私語聲傳來:
“嘶……滄海閣的學員徽章就長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還能有假?眾所周知,我們藍蛙國有兩大頂級學府,滄海閣是青銅三角,天涯府是黃木手珠,都是經典的信物……”
行人們,又是好奇,又是敬畏地打量著任我狂,驚歎他的體型,吃驚他的身份。
士兵們,平日裡還算是訓練有素,心裡有再多的想法,倒是沒有表露出來。
“小兄弟願意過來幫我們,藍鱔鎮自然是感激不盡!”
“不過……車廂裡似乎還有一個人,他是?”
鄒墅搓了搓手,態度溫和。
雖然貴為“巡守”,但他很清楚,比起頂級學府裡面真正的精英學員,假以時日被其超越,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萬萬不可得罪。
“這是我路上結識的哥們,雖然位階上差點意思,但充當執法人員,想來也有足夠的實力。”
任我狂掀開車簾,夜寒君大步走出,伸手遞出一面腰牌。
那腰牌的正面,一共有藍、綠、紅三種顏色,分別對應一種圖騰。
反面則是用小刀雕刻的名字,鐵畫銀鉤,剛勁有力。
“白鴉?”鄒墅恍然。
他當然認得這面腰牌,這是巨蛙池沼的通用傭兵身份。
只要擁有這樣的腰牌,就能在藍蛙國、草蛙國、赤蛙國接取各式各樣的任務,獲得的積分都能累積。
腰牌背面篆刻的名字,便是對應傭兵的名字,亦或是代號。
而腰牌的側面,鑲嵌的迷伱寶石數量越多,對應傭兵的等級越高。
等級越高,實力自然有保障。
接取高難度任務時,自然更有說服力。
“咦?”
作為城鎮的守衛者,鄒墅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
他發現這面腰牌,側邊竟然只有一顆寶石。
就算是第1位階的眷主,只要能在傭兵圈子裡摸滾打爬幾年,升到兩級、三級,都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一級?
這麼低?
“我之前並不是傭兵,最近剛剛註冊了一個,等級自然寒磣。”
夜寒君咧嘴一笑,認真扮演著滾刀肉的中年男子。
“噢……原來如此。”
鄒墅盯著他瞧了幾眼,眼珠子轉了兩圈,招呼身邊計程車兵道:
“兄弟們,快給滄海的貴客放行!”
“是!”圍攏計程車兵呼啦啦散開,大型馬車重新駛入。
等到馬車遠去,近乎變成一個黑點,有士兵腆著臉,偷摸著問道:
“頭兒,那個傭兵明顯有點問題,您怎麼不多追問追問?這不符合您平日裡的作風啊……”
“嘁,你這臭小子懂什麼!”
鄒墅笑罵,“人家既然拿到了傭兵的牌子,基本的身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再說了,那彪漢可是滄海閣南院的人,你當著人家的面去盤問,這不是打臉嗎?換成是你結交的哥們,問來問去的,你的臉會不會變黑?”
“可是礦洞執法,薪水那麼高,不養閒人的啊……”
年輕計程車兵,摸著腦袋,困惑不解。
“這和我們又沒關係。”
鄒墅賞他一個腦瓜崩,“要是實力太差,老陳就當賣個人情,額外給一個名額,又能虧到哪裡去?”
“要是實力能達到基準線,額外多一個人手,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用得著我們操心!”
“說得也是……”
士兵嘀咕,還想提問,鄒墅踢了他一腳。
“去去去,執勤去!”
“眼睛給老子擦亮點,別阿貓阿狗的都往裡面放,有些一看就是心術不正的惡棍,放進去,給兄弟們添堵啊?”
……
“寒師,進來確實簡單。”
車廂內,任我狂嘿嘿一笑,神色輕鬆。
只要處於藍蛙國官方城鎮的範疇,滄海閣的招牌相當好用。
不過,要是那些守門的人知道,白鴉實際上不是傭兵,而是滄海閣的正牌導師,那該作何想象?
難得的惡趣味,夜寒君似笑非笑。
他和任我狂呆在車廂內,主要原因還是這位第四門徒,體型太魁梧。
不管怎麼隱藏,只要他露面,那就是人群中的顯眼包。
但,夜寒君依然藉由感知力,觀察著不同的地域風情。
藍鱔鎮之所以叫藍鱔鎮,唯一的原因,就是這裡盛產“藍鱔”。
這是一種眷靈,年幼時天藍色,生長一年以後,過渡到深藍色。
它們居住在藍沼泥裡,性格普遍溫順。
雖然有一定的戰鬥能力,但只要不是刻意逼急,一般不會主動傷人。
時間久了,藍鱔鎮的居民捉了許多。
幾乎每家每戶的小孩子童年的時光裡,一定會有一兩條藍鱔作為夥伴。
當然,藍鱔也是美味的食物。
野外捕捉也好,人工繁殖也罷,藍鱔鎮任何一個餐館,都有琳琅滿目的藍鱔餐食。
夜寒君下車購買了幾份,回到車廂與任我狂一同品嚐。
少頃,結束用餐,目的地也就到了。
那是藍鱔鎮最東面,原居民已經遷徙,舊屋推平,儼然變成廢墟。
然後,有很大一片區域,圍著金屬柵欄。
有巡邏計程車兵,騎著眷靈兜圈子。
也有眷靈在天上飛舞,機警的目光到處掃視,努力辨別可疑人員的接近。
任我狂將馬車安置在第一處哨站,隨後與夜寒君一道,一個出示滄海閣的個人徽章,一個出示傭兵護牌。
不一會兒,塵土飛揚,一個龐然大物衝了過來。
竟然是一頭「地穴蛙」,這種蛙類眷靈體型怪誕,接近於人猿。
它的血肉硬邦邦的,像是岩石堆砌,呈現出灰白的質感。
“呱!”
地穴蛙叫聲沉悶。
它居住在地下,不喜歡到地面上來。
每一次上來,只要被陽光照射,心情就容易煩躁。
“乖,一會就回去了。”
陳邁安撫,隨後跳落地穴蛙的背脊。
他滿臉笑容地迎了過來,想要拍拍任我狂的肩膀。
發現距離有點難以夠到,他換了個動作,用拳頭錘了錘任我狂的胸脯,哈哈大笑道:
“任小兄弟竟然真的來了,陳某還真是受寵若驚!”
“陳大哥客氣。”
任我狂也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和陳邁曾有過短暫的冒險經歷,當時他只是新晉眷主,實力一般。
若非陳邁驅退一頭霞照之胎的惡獸,給予關照。
單憑他自己,想要脫身,絕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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