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油乳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四十章 《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末世大佬問鼎娛樂圈,黃油乳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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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展與舞美設計又回到了凱弗·威爾遜熟悉的領域,深居於蔥蘢山林、打扮原始的地精們顯然在這部戲劇裡承擔著古老睿智的巫師角色,帶頭的地精長老檢視了安娜的情況,用法術將她與姐姐艾莎愉快玩耍的記憶用其他快樂的日常替換,讓她忘記了艾莎擁有冰魔法這回事。
“您可以讓我的魔法消失嗎?求求您!”
艾莎把雙手舉到地精長老面前,懇求道。
觀眾席裡有人動容,體悟到了艾莎是個內心多麼柔軟善良的孩子,同時也理解了家人幸福和生活平靜對她來說比擁有魔法更加重要。
“抱歉,我做不到,魔法是你的一部分。”地精長老捧著艾莎的雙手說道,“它會隨著你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強,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它既蘊含著美好,也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你必須學會控制它,掌握它。”
“可我控制不住!”艾莎恐慌地說。
“你需要一個媒介,一雙手套,或是別的什麼。”地精長老安撫道,“相信自己,最重要的是心靈和愛的力量。”
“我明白了。”
艾莎還侷促地站在原地,國王已然做出了決斷。
他重新抱起脫離了危險的安娜,同地精告別。燈光牽引著劇情再次轉場,幾秒後安娜已經躺在了床上,國王蹲下將一雙手套遞給艾莎。
“來,戴上它。”他說,“concealit(隱藏它)……”
艾莎聽話地戴上手套,聲音與父親重合:
“don'tfeelit,don'tletitshow(不去想它,別讓人看見它).”
國王凝重而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他旋即站起身來,匆匆下令,“我們要關上大門,削減人手,儘可能減少艾莎與外界的往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擁有魔力。”
“……包括安娜。”
王后驚住:“這怎麼行?她們是姐妹!我們不能讓她們分開——”
艾莎走過去扶住了母親的手臂。
“媽媽,我們需要這麼做。”
她周身散發著不符合當前這個年齡的懂事與成熟,“這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我好。我們要做出最好的選擇。”
王后難過地將艾莎擁入懷中,與此同時,床上的安娜伸了個懶腰:“呃嗚嗷——”
她揉著眼睛從床上跳下,艾莎立刻從王后的懷抱中掙脫開來,向著那扇雙開大門快步走去。
“艾莎!艾……”
下意識追尋姐姐身影的安娜疑惑又茫然地停下了腳步。
戴著手套的艾莎已經半邊身子藏進了門後,她看了看她。
關上了門。
燈光再度黯淡,臺下傳出一陣明顯的“Oh……”,那是入戲的外國觀眾在傷感遺憾。
造型高大精美的道具被推出,在舞臺內中外三個圓環上旋轉,將有限的空間如電影鏡頭般錯落有致地分割成幾塊。
國王翻閱典籍,王后暗自垂淚,侍衛侍女身影交錯,直至冬天來臨,道具後撤,外貌打扮稍稍成熟了些的安娜興奮地跑出來。
“下雪啦!下雪啦!”她高喊著,“下雪啦!”
輕快的鋼琴聲流瀉而出,旋律簡單幹淨,洋溢著十足的童趣。
安娜歪歪腦袋:“Elsa?”
她邁動著小短腿跑近大門,高高舉起右手。
咚、咚咚、咚咚。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個雪人)
安娜背靠著大門面向觀眾,典雅又不失活潑的綠色宮廷連衣裙淺淺盪開一圈歡悅的波浪,襯得她臉上純真的笑容更加亮眼。
“Comeonlet’sgoand~”
(快來吧,我們一起玩呀)
“Ineverseeyouanymore,comeoutthedoor,it’slikeyou’vegoneaway.”
(我好久沒有見過你了,出來吧,你就跟消失了一樣)
軟軟的童音響徹全場,眾人輕而易舉地記住了這首歌的旋律走向,能實時聽懂歌詞的更是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Weusedtobebestbuddies,andnowwe’renot,Iwishyouwouldtellmewhy——”
(我們曾經是最好的夥伴,現在卻不再是了,我好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
安娜低落地垂下腦袋,又迅速轉身趴到門上,咋咋呼呼的活潑模樣像只小雀鳥。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個雪人)
她雙手攏在嘴邊,“悄咪咪”地唱道:
“Itdoesn'thavetobeasnowman——”
(玩別的也可以哦)
“GoawayAnna.”門內傳來艾莎的聲音。
“Okay,bye……”
安娜失落地嘆著氣,慢慢走向右邊離開。
下一秒,艾莎與國王王后從另一側走入舞臺,是十分常用的反方向轉場。
“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我成功了!”
她的語氣裡混雜著驚異與喜悅,“這雙手套起作用了!”
“很好。”國王懇切道,“但是別忘了,總有一天你要摘下手套,面對大家,所以——”
“隱藏它,不去想它,別讓人看見它。”
艾莎堅定地重複著,“隱藏它,不去想它,別讓人看見它……”
他們橫穿舞臺,身影消失在側邊帷幕後,燈光搖移,騎著腳踏車的安娜再度出現在大門前。
咚、咚咚、咚咚。
清脆歡快的敲門聲又響,小姑娘甜甜的嗓音不再那麼尖細,像是長大了幾歲。絃樂鋪開,小提琴多重奏承擔著鼓點的責任,樂聲變得豐富,卻不過分激昂,託著安娜的聲音共同完成這段旋律。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個雪人)
“Orrideourbikearoundthehalls——”
(或者在大廳裡一起騎車)
安娜騎著腳踏車在舞臺上轉來轉去,出乎意料的是,她唱歌的聲音還算穩當,時不時的小顛簸別有一番真實感,恰到好處地融進了表演中。
“Ithinksomecompanyisoverdue,Istartedtalkingtothepicturesonthewalls.”
(沒有你陪我我好無聊呀,都開始對著牆上的畫說話了)
“——Hanginthere,Joan!(堅持住,貞德!)”
安娜突然的停車和伸手wink惹來臺下的一陣笑聲,有座位位置恰當的觀眾順著她的手臂看去,發現那裡還真懸著一幅描繪著騎士的油畫,不由得被道具的精細驚訝到,更覺好笑。
“Itgetsalittlelonely,alltheseemptyrooms,justwatchingthehourstickby——”
(這些空蕩蕩的房子讓人有點孤獨,我只能看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安娜騎著車的小小身影離去之時,那些令凱弗驚異的冰層重回舞臺,艾莎痛苦地走回正中央。
“我的魔力更強了!”
她無助地揮舞著雙手,又趕緊把手攥回胸前,“我不能笑,不能哭,我的所有情緒都會誘發它!我沒辦法控制它!”
“冷靜,冷靜。”國王努力地安撫她,“記住,恐懼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隱藏它,不去想它,別讓人看見它——”
艾莎顫著聲音催眠自己,“不!別過來!不要靠近我!”
她猛地側過身體,出言制止母親的靠近:“求你了,我不想傷害你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王后難過地蹲下身子,“別擔心,艾莎,我們將會出海尋找答案,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家。”
接下來是一段快速的道別,侍從們頭戴氈帽,身穿大衣,提著行李箱,在國王與王后之間組成了一道人牆,左側是王后安慰艾莎,右側是國王抱起安娜。
下午已看過影院轉播的年輕情侶知道這裡即將發生什麼,但當國王與王后被演員們的身影層層擋在舞臺深處,由燈光與音效交織的暴風雨轟然出現時,心臟也依然跟著重重地頓了一頓。
儘管這都是舞臺常見的效果,可不知藍組從哪裡找的音訊取樣,狂風、急雨、電閃、雷鳴,甚至船隻在汪洋大海中不規律搖擺晃動而盪出的嘩嘩水聲都無比真實。
林恩劇場又是環繞式音響,這些聲光特效配合起來,現場的觀眾們好似真的乘上了這艘遠洋之船,在洶湧的海浪中起起伏伏。
“我的媽呀!”那對年輕情侶中的女孩甚至輕輕喊了一聲,不自覺地朝男友的方向靠了靠。
果然,這就是現場演出的魅力,儘管影院的銀屏再大,也是沒辦法與之相比的。
眾人著實驚愣了一陣子,但實際上,這段效果僅僅維持了幾秒鐘,只不過情緒上的震撼令觀眾們的體感也跟著無形中延長了許多。
須臾,雷雨聲如潮般退去,一個深沉莊嚴的聲音響起:
“悼念我們的國王與王后,他們沉眠於茫茫大洋!”
身著厚重黑袍、做主教打扮的男子在聚光燈下走向舞臺前方,身旁一左一右是同樣披著黑紗的艾莎和安娜。
她們的身形在黑裙之中顯得更加沉重、瘦小。
“阿倫戴爾王室的榮耀,將由年輕的女王承襲!”
主教繼續高聲道,“願逝者安息!”
低沉的大提琴訴說著這場災難帶來的苦痛與悲傷,空氣裡漂浮著哀思,低而輕的啜泣不知是琴音還是人聲,氛圍壓抑如黑雲密佈。
戲劇的總導演顯然不願在此處拖沓時間,這是一段非常短暫的追悼儀式。主教宣佈完畢後便同其他人一起移步離開,艾莎低著頭匆匆向舞臺一側行去,安娜站在原地看向她,輕輕叫了聲她的名字。
如以往的許多次那樣,安娜沒有得到回應。
黑暗吞沒了她小小的身影。
……
艾麗難受地“哦”了聲,從爸爸凱弗的腿上跳了下來,與姐姐珍妮擠在了一個座位上。
這點小小的騷動稍微引起了周圍觀眾的注意,但是在看清那裡坐著兩個髮色一金一棕的小女孩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報以善意的微笑。
露天席中,嶽揚抬起手腕瞄了眼手錶上的熒光指標,微微頷首。
只用了十五分鐘,節奏不錯。
果然如他所想,一束燈光緊跟著打下,角度正對著那扇厚重的、緊閉著的大門。
一個身穿墨綠色宮廷長裙的女孩從陰影走進幽暗的冷光裡,薄薄黑紗擋住了一些她的棕發。
她面向臺下,觀眾們得以瞧見她的面容——是蘇酥,也是成年後的安娜公主。
主要演員終於在此時登場了。
看過了轉播的觀眾紛紛送上友好的掌聲,舞臺上面容哀傷的蘇酥沒有無視他們的善意,扯出一個勉強的、禮貌的笑容。
她接著側過身去,身體微微蜷縮著,倚靠著那扇門。
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敲門節奏,卻比之前放慢了許多,不再歡快,只有遲疑與哀傷。
“Elsa?”
安娜輕輕開口,“PleaseIknowyou’reinthere……”
(艾莎?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在裡面)
“Ijustwonderhowyou’vebeen.”
(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一模一樣的旋律,截然相反的歌詞,驟然低落的情緒。
觀眾們都聽出這是之前安娜敲門時唱的那首歌,可現在它卻不再是帶著點懶散玩笑、躍動著天真活潑的趣味童謠。
濃濃的哀情如絲如縷,滲進每一位聽眾的心。
“Doyoumaybewanttotakeawalk?Orthinkandtalk.”
(或許你想出來散個步嗎?或者隨便聊聊)
“Orletmein……?”
(或者讓我進去……?)
相較小演員唱功優越太多的歌聲已經讓感性的觀眾破了防,他們能清晰地聽見這聲音裡小心翼翼的試探,和令人心碎的強顏歡笑。
安娜吸了口氣露出笑容:
“Areyoureadyfortomorrow?It’syourbigday.”
(你準備好迎接明天了嗎?這是你重要的日子)
“IsthereanythingIcando……?”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弱進的小提琴音霎時間將憂傷的氛圍提到了最高點,安娜額頭抵在門上,不一會兒又背過身去倚靠著它。
她慢慢地、慢慢地倚著門滑坐下來,與此同時,那扇厚重的大門在舞臺上緩緩轉動。
它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像一堵凝實沉重的高牆,舞臺被徹底分割成左右兩半。
左側,駭人的冰層爬山虎般覆蓋擴張,燈光森冷幽藍,已經成年的艾莎蜷縮在冰面上,背靠著門,用戴著手套的雙手抱緊自己,顫著嘴唇抬頭向上望。
那裡有一簇觸目驚心的冰刺,向下怒張。
右側,間隔一扇門與姐姐背靠背的安娜嘴角輕扯,強笑著唱道: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個雪人)
如暗河似的絃樂低緩流淌,此曲迎來尾聲。
兩束聚光燈黯淡之時,這對姐妹同時低下頭,收緊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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