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羅網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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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邯鄲長街兩側店鋪之中的百姓們,被嚇壞了,完全不敢開啟門窗出去看,只聽得外面轟隆隆的震顫,大地都在抖動,好比地龍翻身。
時而又傳來不止一人的慘叫聲,同時更有狂暴的氣流似暴雨般吹打著他們的門窗,嘩啦啦作響。
就好像昨夜外面是神鬼過境一般。
等到第二天街道兩側的人醒來一看,更是駭然,大街上的青石板,全都成為了粉末,城牆破了一大洞,一道一道的溝壑,像是天仙紙筆在人間潑豪狂描,每一條都有十幾丈寬。
鉅鹿侯府上。
“侯爺,王上派人來詢問昨夜大街上的事情,是否如實相報?”
聞聽從朝堂上來的人。
趙穆臉色鐵青,道:“報什麼,都快要死的人了,還管他想什麼……”
讓他臉色鐵青的不是來自於朝堂上那位趙王的詢問,而是手上捏著的一枚竹簡,上書簡單一句話:
“連晉等二十九人,叛逃,於昨夜子時,離了邯鄲,不知去向。”
咔嚓!
趙穆五指緊攥,將手裡的竹簡捏得粉碎,咬牙切齒:“叛徒,好個叛徒。”
但其實仔細看,他眼中除了憤怒,還有一絲不能為旁人察覺到的恐懼,因為,只有他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六劍奴、玄翦……在一息之間,四死二傷一廢。”
這就是酒肆那位的實力。
恐怖!
駭人!
這樣的一個人住在邯鄲城裡,別說他了,就是趙王,都等於是頭上懸著一把寶劍。
“真真是……”
趙穆想到了那形容縱橫家的一句話:
“一怒而諸侯懼啊。”
他慘笑。
這等實力,誰能不懼。
……
酒肆門口,十幾輛馬車好似畫舫遊船一般來來往往,最終都停在了這裡。
店內。
政兒看著外面的馬車上面,裝的全都是財貨,愧疚,心酸,低頭道:“師父,這些都是你和蓋大叔十多年來的積蓄資金,怎麼能讓我帶走這麼多。”
“窮家富路,況且我們家也不窮。”
姜太一安排著人把酒肆內這些年來經營所得的錢幣、以及各種珍貴的東西,全都給嬴政裝上了馬車,站在門口悠悠然道:
“你這趟是出遠門,給你帶的這些東西,你師父我是用不上的,但你用得上,尤其是那幾把劍,雖然說有幾把被震斷了,但你到了咸陽,就成了秦國王子,只要找人修復好,便未必不能培養出屬於你自己的六劍奴來,給你做事……”
六指黑俠看著那幾把劍,神色有些複雜,只有他看清楚了這幾把劍是怎麼斷的,除了真剛是被眼前人主動伸手彈斷了,其餘的幾把劍,都是砍在這人身上之後,自己崩斷的。
甚至於那轉魄滅魂、亂神的二死一傷,也都是砍在眼前人身上後,被震得沒了命。
六指黑俠無法理解,眼前這個究竟是位什麼樣的存在?
項少龍卻是另一種心情,他對於這個時代始終還帶著一種第三者的心態,但此時看著姜太一滿大包的給政兒出門的馬車上塞滿了各種東西。
眼中也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每一次回家再出門的時候,車裡和身上總是被塞的滿滿的。
沒有任何子女能夠空著手離開父母身邊,大人總是要給他們身上塞上各種東西才放心。
他再看姜太一。
發現眼前的酒肆老闆身上完全看不出一點高手的樣子,有的只是一種普通的平淡和平凡。
一個普通、平淡、又平凡的“父親”。
政兒再一次問:“師父,真的不陪我去咸陽嗎?”
姜太一坐在酒肆的長條板凳上,望著面前的酒碗,端起來自顧自說道:“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傳授你什麼劍術嗎?”
政兒回道:“鬼谷派歷代只收兩人。”
姜太一搖頭道:“我身上這所謂的‘鬼谷子’身份,只不過是代當年那位道友傳藝而已,鬼谷派只能收兩人,那你又是怎麼叫我師父的?”
政兒思索道:“那……”
姜太一望著政兒,慢慢說道:“你自幼身子不好,武功劍術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只會更進一步的磨損你的命性,會讓你早死,所以為師這些年一直在想,或許你適合的不是鬼谷派的劍術,而是另外一種更厲害的劍術,而這種劍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送你走上這條路,讓你自己去鑄,去悟。”
政兒怔怔道:“師父,我不明白。”
姜太一說道:“那你想要什麼,你明白嗎?”
政兒募然抬起頭,眼神堅定道:“我想要給這世間下一場大雪,覆蓋山海,讓草木一新,再也沒有五顏六色之分別,茫茫四海皆一服色。”
姜太一輕輕道:“那這就是更適合你的劍術,你是秦王之子,天生就有修煉這一門劍術的資格,蓋聶和衛莊都不行,只有你可以,只要煉成了,那將是一把會勝過蓋聶、衛莊,乃至天下任何劍客的最強之劍,它代表的是整個天下,都會掌握在你的手裡。”
政兒跪在地上叩頭,道:“弟子明白,希望到時候弟子以此劍祭天之時,師父會來。”
姜太一隻看向了蓋聶,道:“保護好他,直到有一天,他不再需要你保護,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修行。”
蓋聶點頭:
“只要我在政兒身邊,就不會有任何人越過我,傷害他。”
六指黑俠看去。
心中震驚。
“這少年經歷昨晚一役之後,竟然踏入了先天境界,如此可怕的天賦……”
聽說昨晚,此子未入先天之時,就已經可以和先天交手,如今踏入先天,怕是連宗師都不懼了。
關鍵他現在才十四歲。
若是到了二十四歲??
又該是多麼強大。
…………
離別總是傷感,就像是雛鳥第一次遠飛。
姜太一站在門口,看著自幼在身邊長大的兩個孩子坐在馬車上離開,隱隱約約間元神之中的煞氣又被煉化了一點。
“這就是凡俗之情嗎……”
他抬頭望天,心中那縷感悟越來越明朗。
……
紅葉紅楓,風吹,雨瓢潑,散入了一處宮殿的屋簷之下。
四具屍體、兩個重傷,一個殘廢。
六劍奴和玄翦的屍體和殘軀,就這樣躺在羅網總壇當中。
呂不韋望著幾具屍體,看向了趙國方向,一聲嘆息:
“姜兄,你當真讓呂某駭然啊……”
轉身,離開,離開前,留下一句:
“準備,迎接秦王之子回都。”
“遵相國令。”
一身猩袍,身材瘦高筆挺,頭戴高冠的趙高卑身送離呂不韋,直至呂不韋離開了,他也未能抬頭,而是看著地上的四具劍奴和玄翦的屍體。
名為“顫抖”的汗水,從臉龐上滑落而下。
但他知道,羅網幾位劍奴之死,比起今日秦國的震動,壓根不算什麼。
即便站在此處,似也聽到了那貴氣清冷,氣質陰騭青年於王宮外的聲音:
“大秦先祖襄公二十六代子孫。”
“高祖惠文王之玄孫。”
“曾祖昭襄王之重孫。”
“先祖安國君之孫。”
“秦王之嫡子。”
“嬴政。”
“從邯鄲歸來。”
“祭拜大秦歷代先祖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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